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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日常

  事實證明,無論歪理正理,只要能解決問題的都是好道理。「素手擒玉柱」這種因貧窮而創造出來的禁術,原本只是在燕國邊地造福萬千娶不上媳婦兒的男人,可隨著一個叫孤山子的傢伙通過一幅畫,使得這樣的絕技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發揚光大。

  並且在解決了樂毅大軍以後駐軍東胡大難題的同時,也使得天下所有單身狗從此有了左右娘」的陪伴,讓那陣寂寞如雪終於消失在夜深人靜的角落之中。就是不知道突然多出來的無數蛋白質和核糖核酸會不會因此促進「小強」這種生物數量的爆髮式增長。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某人,最終還是被很客氣的請出了軍營。無論樂毅有沒有親身去驗證「擒玉柱」的具體效果,這個另闢蹊徑的計策註定只會被冷處理掉不宜張揚。

  王室的犒賞其實還有一套很繁瑣的過程需要去逐步完成,而所花費的時間可能會持續一整天的時間。酷愛出風頭的常威是必須要留下來的,連同李非一行紈絝自然也是不會錯過露臉的機會,畢竟這將是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吹噓的本錢。

  所以去時轟轟烈烈敲鑼打鼓,回去的時候只有孤夜蠻九和庖碩三人。當然,其中某人是被「很客氣」的請出來的,另外兩個見狀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路上三人沒有多少沮喪的負面情緒,反而是有種即將發家致富的興奮感。軍營之行的成功,預示著今後「百戲畫坊」出品的一切東西都賦予了一層政治保護罩,那麼金山銀山便也會隨之而來。

  至此,兄弟仨在薊城中初步可以說是半實現財富自由了。所以下一階段的重心將會全部回歸到大暑之日薊下學舉行的分院比試上。孤夜的計劃當然是要奪下第一的。道韻石倒是其次,老君山之行的名額才是最重要。不想加入周王室自是不會去的,但這並不妨礙與別人交易啊。一個名額雖不見得能換株鍛骨草,可半株總還是可以的。為此孤夜已經跟常威商量過了,到時候就把名額買給燕國內的一些豪門世家,那傢伙這回也靠譜,早就物色了好幾條門路,如今就等著是否能拿第一了……

  對於這個目前來說不太可能實現的目標,孤夜很是努力的追逐著。校場之上,一個身影再一次被踹飛出去重重摔在了沙地上。從其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狼狽樣來看,這跤恐怕不是頭一次摔。見其顫顫巍巍始終站不起來的模樣,剛剛出腿的那個男人站在不遠處默默看著,最後只能無奈的搖頭化作一聲嘆息。

  「立夏之前你說你是四瓮巔峰,過了小滿你還是四瓮巔峰。然後呢?又給你加訓練量,又教給你發力技巧,到了夏至還他娘是四瓮巔峰。明天就是小暑了,可你的力量依舊絲毫變化都沒有。我現在真的是懷疑你當初吃的那鍛骨草究竟是不是假冒偽劣的產品。」

  這些日子以來,聶政可謂是費盡心思的想要將孤夜的力量給提升起來。畢竟自己所授的近身搏鬥術並非可以短時間內速成的,更多是通過經驗和知識的積累。

  而孤夜如今能做到的也只能通過一些較為明顯的肌肉線條來判斷出對方攻擊的大體方向,要想做到像聶政那樣能夠精準到很小的範圍,那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時間的努力才行。

  大體方向能判斷卻精確不到具體,那麼便只有通過強悍的力量來彌補。就比如說知道對方出的是左腿,想要攻擊的正前方,可究竟踹的是胸口還是下腹又或者是膝蓋全然不知。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孤夜便只能用強大的力量去封堵對方整條進攻路線,而不是想聶政一樣,只需要把力量集中打擊如同「足三里」,「承山穴」又或者「金門穴」這樣特定的部位。

  於是在後面的大多數時間裡,聶政只能一味的想去增加孤夜的總體力量。可如今再看,顯然效果實在並不怎麼符合理想。

  而實際上,孤夜自己那是有苦說不出。他不是突破不了四瓮巔峰,而

  是不能突破。這兵家練體一道,力量超過三瓮其實就已經是涉及到體內靈氣運用了。而靈氣,此時對於這傢伙來說恰恰如同毒藥一般,那是絕對不能超過四瓮這道門檻的。

  胸口處那向四周炸裂開來的經脈里,目前來說估計最高就只能保持儲存三成到四成的天地靈氣。而且這些靈氣絕不能是自主從外界吸納,只能通過身體毛孔或者其他經脈靈氣迴流后自己慢慢蓄積起來。可哪怕是這樣蓄存的速度亦是比正常人要快上很多了。

  這情況就如同水庫,周圍山溪泉水水通過土壤不斷地往裡頭滲透。而這個量絕對不能超過臨界點,不然的話一旦潰堤,那麼就只能是場必死無疑的災難。發揮出四瓮力,等於是從這個巨大水庫中小心翼翼的讓其滲出一點水出來。口子若是開大了,那麼很可能就會徹底剎不住引起崩塌。

  所以現在孤夜每天必須要做的就是消耗體內不斷增長的靈氣,讓其不能達到儲存總量的三成。這樣的話才能保證身體其他經脈不被壓力給衝垮。可問題是他最有效的消耗手段就只能不斷的發揮出四瓮巔峰的能力,超過這個度的話體內靈氣就怕會徹底***剎不住車了。

  所以具體表現出來的便是,孤夜與聶政對戰的時候每一拳都是四瓮巔峰且經久不衰。但有也只能有這個程度的實力,絕不能再多了。

  可這樣的結果卻被聶政視為不能突破,且距離其要求相差實在太遠了。在近身搏鬥術沒能達到一定階段的時候,想要以四瓮力巔峰去爭奪分院比試的第一,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話。要知道能站到擂台上的,墊底都是六瓮力起步,而且都還是擁有墨痕屬性的一群人。事實上,到現在聶政其實已經對那塊道韻石期望不大了。因為根本就看不到有絲毫獲勝的可能性。

  從地上爬起的孤夜似乎感受到了對面聶政心底的失落感,對此他是抱有很深歉意的。總的來說,這段時間人家的勞心勞力也是有目共睹,其中更是將自己所有的經驗都傾囊相授,只不過是想要看到效果還得需要長時間去磨鍊而已。

  「老聶,增加力量這條路我早就說過在我身上行不通的。要不再想想其他提升的辦法?」

  「想個屁!就憑你這點近身手段,恐怕連人家衣服角都沒法摸到。從第二輪比賽起又禁止使用弓箭,要拿什麼跟人家比?」

  聶政將毛巾往地上一丟,自顧自的坐到石鎖上生著悶氣。

  孤夜拍了拍身上泥土,舔著臉提著水壺就給倒了兩碗,其中一碗遞給了聶政。

  「修武一道算是沒轍了,這麼短的時間能進步這麼多其實我已經很滿意。該教的你都教了,剩下的只能交給時間。」

  「還用你說!可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若是在大暑之前你能把力量提升巔峰,或許我還能生出點念想圖個僥倖。」

  其實聶政也知道,這段時間孤夜努力是實實在在看得見。其勤勉程度,甚至是他見過最為刻苦的,奈何付出與收穫並不成正比。

  「嗨……別苦著張臉了。武的不行就來文的唄。別忘了,人家可也是文武兼修的天才。」

  孤夜拍著自己的胸脯,很是自信的說道。只是沒想到這話卻嚇了聶政一跳。

  「你可別亂來啊!千萬要想好了,剩下的那縷天道神韻當真要孕育成道韻筆?這段時間的長久不能突破,或許最直接的原因便是出在這縷分割出來的神韻上。你要冒險孕育道韻筆,還不如直接融合進經脈來得實在。」

  聶政臉色很是焦急,孤夜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只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聽這話意思原來人家一直以來都認為某人的道韻筆還沒孕育出來。

  「老聶,難道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你么?」

  「你他娘的告訴我什麼了?」

  聶政下意識回懟了一句,不過很快的就看到了什麼。

  「你……你……你成

  功了……」

  話還沒說完,孤夜掌心之上便出現了一支兩寸來長的毛筆,帶著很是玄奧的韻味。為了展現出這支筆,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要知道他原本的那支筆是呈現墨金色的,觀之如同浩瀚星空般深邃。可為了不至於引起太大的轟動,他只能儘可能的將之縮小尺寸,並掩蓋其外在狀態。

  「眼睛瞪那麼大幹嘛,都快掉出來啦你!其實我早就跨入孕筆境了,只是想等經脈拓寬些再一舉踏進聚墨境。現在距離大暑還有段時間,努力努力或許能點出墨痕屬性也說不定。」

  盯著孤夜手中那支比自己大上半截的道韻筆,聶政心中就像有萬千草泥馬再奔騰。

  「為……為什麼你的會這麼大這麼長這麼粗……」

  「哎哎哎……注意點用詞,幸虧這裡沒人,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有龍陽之癖。」

  孤夜口中吐槽著,隨之揮手將道韻筆給散掉。而此時的聶政顯然還沒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許久之後,他才終於意識到,若是面前這個天賦驚人的傢伙真能在大暑日之前點出墨痕屬性出來,到時候力量想必也有一次質的飛躍。加上那未知的屬性墨痕,或許真有可能將分院比試的第一名給拿回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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