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七夕節
甲鐵城在行駛著,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鐵路兩旁的原野,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生機無限。
車上的人們都其樂融融的,這是他們久違的令人安心的休息時間,自從顯金驛逃亡以來,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放鬆心情。
「你看,多好玩啊~」鰍今天早上的工作已經做完了,現在正閑下心地逗著個一兩歲大的孩子玩。
在她不遠處的是生駒和無名等人,他們說是鍛煉劍術,練習自己的作戰技巧,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是在玩,不是訓練。
「來,試一下剛剛那個,咻空咻空。」無名對著生駒說道,單手擺出一個握劍劈砍的姿勢。
「唉…我還不記得啊。」生駒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手上做出反應,快速劈砍木樁。
在看到生駒的悟性很高,沒一會兒就學習到了九智來棲的劍術,荒河吉備士說道:「喲,不知不覺就把來棲的技能給……學會呀。」
「卡巴內瑞,對模仿是很拿手的哦。」無名雙手抱著頭,有些得意得說道。
逞生湊到來棲面前,一臉欠揍地向著他說道:「唉~怎麼樣,在劍術被人匹敵有什麼感想呀……?」他老早就看九智來棲不爽了,正好藉機嘲諷。
九智來棲一臉不爽,拿著木劍走向生駒,擺出切磋的架勢。
生駒見來棲要和他切磋,剛擺好架勢,剛一開打,就被來棲挑飛了劍,還順手把眼鏡打落了。
「幹什麼啊?」他捂著被打到的臉說道,對方明顯是認真了。
「不就模仿了一個招嗎?得瑟個什麼勁。」
無名插著腰,對來棲進行批評:「真幼稚,你心胸可是狹隘。」
「什麼……」來棲有些尷尬,自己是有些小孩子氣。
就在眾人忙著玩鬧時,最後邊的車廂,吳銘坐在空曠曠的車內,他的對鋪還有一個人,誠子也在。
原先的尾箱被黑煙給扒掉了,吳銘這節車廂變成了最後一節。
因為之前接收難民的原因,現在甲鐵城上的空間已經開始顯得有些擁擠了,難民們抱怨自己所佔空間太小,想要住進這節車廂,但吳銘並不願意和這幫人一起,所以沒有人膽敢來挑戰鋒韌的長刀,菖蒲和來棲沒有說什麼,六家眾的也沒有表態,一切就如同剛開始說好的那樣,吳銘自己單人獨享車間。
其他車廂擁擠的環境不適合讓這位孕婦住著,鰍把誠子拜託給吳銘照顧了。
吳銘沒有和誠子閑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這種景色在他眼裡是第一次看到,外面自然而美麗光影,在他的主世界是見不到的,他觀摩著這藝術品,他覺得這應該是畫。
事實也真是這樣,吳銘現在就處在漫畫/動漫當中。
「吳銘大人,您想念家鄉了嗎?」誠子見到吳銘望著車外,湊到吳銘身旁問道。
吳銘轉頭看向誠子說道:「沒有,我在看風景。」
誠子有些疑惑,向吳銘問外面的風景真就那麼好看?
「是啊,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美的風景,這就像畫,我永遠無法觸碰她。」吳銘微笑地說道,他話裡有話。
「唉,吳銘大人用的是『她』吧?」誠子似乎抓到話里的關鍵,日語中的「他、她、它」的寫法和讀法是有區別的。
「……」吳銘沒有回答。
「對了,你的身體最近感覺還好吧。」吳銘引開話題。
誠子微微一笑,滿臉幸福地摸著肚子說道:「嗯,多虧了吳銘大人你們,還有鰍,我現在沒什麼太大的問題,而且最近我還感受到了,寶寶還在動呢。」她是聰明的女人,不會不識趣的去追問別人不喜歡的話題。
「那就好,那就好,你的孩子生下來后,一定會是健健康康的。」吳銘也是有些欣慰,自己幫助到了這位母親,微笑著對她說道。
「承蒙大人的吉言了。」誠子向吳銘感謝道。
就在兩人對話之際,一聲興奮的呼聲傳到兩人耳中。
「前面是驛站!準備要到倭文驛啦!」
不知道是前面車廂的誰喊了一聲,吳銘這裡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
「甲鐵城的整頓就拜託你了。」菖蒲對著前面四人說道。
「交給我們吧,那才是您的職責。」六家眾的領頭對著菖蒲說道,他指的是與當地城主交涉,並從對方那獲取食物。
「這幫傢伙,得找個機會解決。」吳銘站在不遠處的陰暗處,面無表情的盯著這幾個人。
雖然不確定他們是否和原本針對無名等人的傢伙是一條褲子的,但是吳銘不打算留著這幾個變數,再說了,甲鐵城那麼小,所有的動作應該都互相在對方的眼皮下,寧殺錯,不放過,他要永絕後患,順便報仇。
「我們被要求在8日夜裡離開此驛站。」來棲對著菖蒲說著自己等人獲得的准許。
「嗯。」菖蒲點點頭回應來棲。
逞生有些抱怨:「8日,那不就是明天嘛?」
侑那說道:「8日?那今天就是七夕啦。」
巢刈也是有些難受:「安心掛紙筏的功夫也沒有啊?」
「在說什麼呢?」無名好奇地問生駒。
「你不知道嗎?七夕.」生駒也是很奇怪無名不知道七夕節。
鰍向著他們解答:「在紙筏上寫下心愿,然後掛在小竹子上……」
吳銘沒有繼續聽他們的對話,後面的事情與他無關,他要找個地方,做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洗澡。 -
甲鐵城車外,那些男人們都是聚眾露天洗澡的,用的是河水澆在頭上草草地進行洗浴。
吳銘頂不住大澡堂這種東西,自己打算找其他地方逍遙快活,所幸菖蒲有讓來棲給吳銘一些銅錢,不然吳銘很可能得去做些劫富濟貧的勾當了。
吳銘很快就找了一處澡堂,交足錢后終於能獨享單間,不是和一堆屍體混在一起了。
黑光病毒雖然會吞噬掉身上的血,並且會修補簡單有機物的衣服,但是並沒有做到真正的清潔衣物,搞得破掉修補后的那塊非常乾淨,其他的沒有修復也染上污漬的地方是髒兮兮的,一塊白一塊灰,幸好戰術套裝的顏色是黑色。
吳銘在很快的在完事後,穿上了自己的裝備。
「吳銘大人,終於找到你了!」
吳銘剛出店門,就聽到有人叫他,這熟悉的未見人先聞其聲,噢,又是鰍這個美少女。
「找我幹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吳銘指了指澡堂,對鰍問道。
鰍拉著吳銘的背包,笑著說道:「當然是問其他路上的人啊,吳銘大人這身打扮那麼明顯,找到你自然是很輕鬆的啦。」
確實,吳銘這身超前的打扮,像是主世界的某個組織的特殊部隊的穿著,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以日本江戶時代為背景的日本里的。
「吳銘大人應該在逃出顯金驛的時候,沒帶有衣物吧,現在大家都在找你,想為您置辦身衣服。」鰍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地說道,眼神不知道漂到哪裡去了。
「哦?這樣啊,那也好,謝謝你了。」吳銘不是木頭,蒙都蒙到了鰍的邏輯思維,有些好笑地對「她」進行感謝。
「好啊,那我們出發吧!」鰍笑著對吳銘說道,她抱著吳銘的手,拖著他向衣店進發。 ——
「哇,好漂亮啊!」
「顏色真棒!」
「買新衣服真是令人開心的事情啊!」
鰍和幾個女人看著懸挂在木橋邊,許多花花綠綠的長布感嘆著,每個女人都喜歡購物和買衣服,這似乎是她們跨時空的共性。
「隔了那麼久換一次衣服也不賴呀~」無名輕輕跑動著,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回眸對著幾人說道。
「是呀。」生駒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說道。
「話說生駒你一直都是脫得精光的打扮,哈哈。」無名對著生駒嘲笑道。
生駒撇撇嘴說道:「我又不是喜歡才那樣打扮的。」
無名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生駒的話,探著頭向著生駒後面說道:「唉,對了,吳銘你現在這身打扮還不錯喔~看上去可真像是個武士呀。」
「還行吧。」吳銘也是用手緊了緊身上的腰繩,這東西用上去太麻煩了。
吳銘原本的衣物和USP已經被他塞到背包去了,背包被撐得鼓鼓的,身上還背著鋒韌長刀。
逞生湊到吳銘身前,有些欠揍地說道:「喂喂,你的衣服可是很貴的好吧,什麼叫還行吧,你應該說;『是呀,這身衣服真好看,感謝生駒大爺資助』才對的呀!」
吳銘現在一身黑色的勁裝,在衣服的邊角條條還鑲嵌著金色的布料,他所購的服裝穿在身上看上去十分緊湊,在外人看來全然沒有休閑的樣子。
鰍想給他購置那些所謂的江戶流行的休閑衣物,吳銘婉拒了對方的好意,因為他覺得自己穿得舒適的才是最休閑的,否則穿得再寬鬆都是在束縛自己。
吳銘這身衣服很貴,是幾人裡面最貴的一套,並且因為他還讓人修上了金色的布料,來棲給的錢有些不夠,生駒倒是仗義的給吳銘墊上了。
生駒對逞生說道:「逞生你怎麼能這樣,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嗯,謝謝你了,生駒大爺,你的錢我會找機會還你的。」吳銘推開湊到他面前的逞生,笑著對生駒說道。
生駒聞言不好意思撓撓頭:「哈哈,哈哈……沒什麼的,要感謝的話請以後努力工作吧。」
「吳銘你這身衣服很適合你呀!」鰍走到眾人面前,對著吳銘說道。
「嗯,是的。」
無名說道:「嘖,你又來了,就不能表現得開心點嗎?」
「是啊是啊,今天是七夕節開心點嘛。」逞生的整隻手勾搭在吳銘肩上,樣子像極了吳銘以前的狐朋狗友。
「這樣啊。」
吳銘雙手捏著自己的臉皮,向上一提,擺出了一個笑容的樣子。
「我很快樂啊!」
「哈哈哈哈——」
眾人都被吳銘這一行為給逗樂了,這個動作出現在吳銘身上太違和了。
「果然,我不適合笑。」吳銘心中想到,他覺得自己笑起來很難看。
「兩位Wuming,我們一起去購物吧!」鰍微笑地對前面兩人說道,生駒和逞生要去採購武器原料,面前的兩人倒是挺悠閑的。
「可是我不太懂購物啊。」無名聞言說道。
「無名醬,只有女孩子的話很容易被人欺負的,拜託啦,兩位大保鏢老師~」鰍抓起無名的手說道,然後又將眼光瞄到吳銘身上。
吳銘想了想,自己也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做,六家眾一時半會兒不好乾掉,所以在少女期盼的眼光下點頭……
「可以,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