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噓界的大餐
「哇啊~」
吳銘打著哈欠,靠在車門邊上,眼睛微眯著,好似隨時會倒在地上睡著一樣。
因為吳銘昨天和寒川穀尋商量好了舉報事宜,因而他要靠在車門上,方便讓GHQ把他抓走,周圍的上學的學生很多,被別人從座位扣著抬起來,終究不是太好看。
所以這回他沒有去找位置歇息補眠,而是做好隨時就能出車的準備。
「吳銘,你又這樣了,為什麼你每次都睡那麼晚啊?」校條祭見到吳銘靠在車門打哈欠,走過來關心問道。
吳銘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昨天我去思考,該怎麼應對天基武器了,所以就睡得很晚了,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用『又』這個詞。」
校條祭叉著腰說道:「吳銘,你又說夢話了,你難道忘了嗎?自你吹牛的那天開始,就一直是睡意蓬鬆的樣子,每次上課都趴在桌子上。」
「哦哦,抱歉啊,我忘了,不過我下次注意一些啊,下次一定。」吳銘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
草間花音也插上話:「你啊,要是還不改正,每天都睡那麼晚,沒有精神聽課,到時候成績下跌該怎麼辦?」
「抱歉抱歉,讓你們擔憂了,哈哈……」吳銘笑著,真誠地敷衍旁邊的班長。
「滋——」
隨著幾人的談話,新幹線暫時停靠,現在到一個站口了。
「吳銘……」楪祈看向吳銘,她對吳銘的做法感到擔憂。
新幹線停下了,但是外面並沒有行人,只有一圈圈的,穿著灰白防彈背心的士兵,他們在見到列車到站后,就將武器舉了起來,對著新幹線車門。
「沒事。」吳銘就說了兩個字,隨後就感受到了背後的推力。
吳銘被趕下了新幹線的列車,將他推下來的是寒川穀尋,這是兩人商量好的事情,他要照著劇情正軌走,順便完成自己的目的。
「這是怎麼回事?」草間花音不由驚呼,車外的士兵看上去來者不善。
「他是葬儀社的,恐怖份子的一員。」寒川穀尋說道。
他需要給自己找一個正當理由,不然自己因為會因為推下吳銘這件事,而被同學疏遠的,正好吳銘也沒有強調,關於他名聲的具體事項,那麼就是——法無定,則可為。
想必吳銘認同他出賣自己,所以也不會在意自己的身份,被同學疏遠;並且,吳銘還擁有的那種能力,按道理來講,應該不會和他計較這些小事。這就是寒川穀尋的想法。
新幹線在將吳銘放下后,馬上又關上了車門,因為這裡的工作人員收到了GHQ的指令,在放下恐怖份子后,立即發車,以防誤傷新幹線上的學生和市民。
楪祈則是趴在車窗上,擔憂的看著被槍指著的吳銘,隨著新幹線的行駛,那個被消瘦的身影,越來越小……
就在吳銘觀察周圍之際,一個紫色頭髮,身著白衣的,拿著一個橙色翻蓋手機的男人,走向了他。
「吳銘同學,你被……逮捕了。」
男人放下關閉了手機,對著吳銘說道。
吳銘打量著面前的紫發男,這就是他想要找的人,其名——噓界,他還看到這人手機上的掛飾,一個半黑半白的單紅眼人偶娃娃。
「呲咔——」
吳銘被帶上了手銬,是噓界親手為他帶上的。
「你可真是有個好朋友呢。」噓界看著快速駛離的新幹線說道,他知道舉報吳銘的是寒川穀尋。
吳銘聞言,面無表情的說道:「早知道不該信他的,什麼互相保守秘密,都是騙人的。」
最終,在士兵們的押解下,吳銘被送到了一輛裝甲車上。
據吳銘的觀察,車內空間看上去很寬敞,約為普通押運車的1.5倍寬,周圍兩邊坐著全副武裝的士兵,配備有常規自動武器,只要他敢暴起,士兵就能輕易用人力和武器壓制住他。
吳銘坐在靠近車頭的地方,和他並肩坐著的是玩著手機的噓界。
「吳銘同學,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噓界按著翻蓋手機上的按鍵,對著吳銘說道。
吳銘聞言,偏過頭,看向噓界。
噓界向著吳銘說道:「緊貼著腳的長褲,緊身褲、衛生褲,之類的七分褲的東西,三個字,你覺得是什麼?」
「不太清楚,我幾乎沒玩過填字遊戲,但是我猜測是平角褲。」吳銘對著噓界說道,他說的是真話。
(日語中的貧弱的讀音,類似於中文的平角褲。)
「貧弱?你猜錯了,是內搭褲,內搭褲啊!」噓界沒有填進吳銘的答案,反倒是將自己所想的放進去了,他的答案是正確的。
噓界為自己的答案,興奮了好一會兒后說道:「我最討厭填字遊戲裡面留下空格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協助我,把這些空格填滿。」
「抱歉,我不擅長填字遊戲,可能幫不了你。」吳銘說道。
噓界擺擺手說道:「沒關係,為了讓你能夠靜心思考,我們為你準備了一個房間,雖然有點小,但也應該是足夠了。」
「希望那的床軟一些,不然我的腦子,很可能沒法認真思考。」
吳銘知道噓界話裡有話,所謂的填字遊戲,不過是就著他興趣的幌頭,對方的言下之意,是想要吳銘對他進行配合,套取葬儀社的情報。
……
一處審訊室內,吳銘和噓界對坐著,吳銘的雙手被扣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他們兩人中間隔著一處電子屏桌,吳銘身後的是門,噓界後面是單向玻璃。
「這是寒川同學的禮物,你看,恙神涯,葬儀社的首領。」噓界把手點在觸控桌屏上,對著前方穿著橙邊白衣的吳銘說道。
他用手調出寒川穀尋拍攝的其他圖片:「為何像你這樣的少年人,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與這種男人交談呢?」
吳銘看著圖片說道:「這個的話,我說是偶然狀況,你相信嗎?」
噓界繼續調動著圖片說道:「吳銘同學,這裡的伙食可不好啊,那個叫軟式面的東西,從供應伙食開始,我也是第一次吃到啊。」
他手上不斷操控著圖片,調與吳銘觀看,拍圖上面,基本上囊括了所有葬儀社核心成員,這些人吳銘都見過,現在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在GHQ面前了。
「這些問題,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再回答,否則的話,你可就回歸不了你的學園生活了啊。」噓界把信息展示完畢后,對著吳銘說道。
「這個的話,還請勞煩長官,去親自問恙神涯吧。」吳銘笑著說道。
噓界見此,也不惱怒,就吩咐起士兵:「來人,將他帶下去,關押到下層牢房,後面我再審他。」他不差時間,等後面有的是磨死吳銘的方法。
吳銘不比原著中的櫻滿集,自己的養母是GHQ的高層人員,舅舅還是這裡的局長,所以他可以任由噓界處置。就算吳銘被弄死,也可以打著恐怖份子沒人權的說法,向外界解釋,並且他們調查過,這個嫌疑人是孤家寡人,因而他的死亡對GHQ的輿論影響也不會很大,使點手段,就可以把消息掩蓋。
隨著噓界的話音落下,兩個士兵將吳銘從扣凳上帶起,向著門外走去。
「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呢?」噓界自言自語著,他感覺吳銘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
「事情就是這樣的,他沒有說出有實際性的東西。」
噓界坐在一處電子屏幕面前,上面顯示著一個背頭的中年人,剛剛他將審問吳銘的監控錄像調給屏幕上的男人看。
「你的看法呢?」中年人說道。
「沒有冤枉他,這個人絕對和葬儀社有關。」噓界說道。
噓界繼續向著中年男人分析:「不過,我觀察他直呼那個首領,恙神涯的名字,沒有恐怖份子常見的思想僵硬的感覺,可以看出,他也不是葬儀社的成員。」
「但從語氣判斷,他與恙神涯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或許我們後面還可以繼續審理,只要您將他交於我。」
噓界說道,他這算是向他的上級要人了,只要吳銘到了他的手裡,他有的是辦法讓吳銘吐出所有秘密。
「噓界少校,你看一下這個。」男人調出一個視頻,切到噓界的屏幕上。
「這影像似乎在七分鐘前,被分送至各大報社的電子信箱了。」
男人點開了播放,上面顯示出恙神涯的影像。
「明天,葬儀社將攻擊GHQ第四隔離設施,抵抗也沒有用,我們一定會救出我們的同伴。」恙神涯背著手,對著屏幕,發出了自己對GHQ的戰書。
噓界看著視頻,單手撐著頭說道:「嚯嚯,犯罪宣言啊。」
他在思考了一會兒后說道:「局長,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或許用不著再刑審吳銘了。」
……
「第3769號嫌疑人,請你出來,上校有事情找你。」一個帶著軍帽的男人打開了牢門,手上拿著電子記錄本,對著裡面的吳銘說道。
陰暗的牢房內,吳銘正吃著軟式面,他雖然他不餓,不過居然到地方了,就要嘗嘗這所監獄里的土特產,看看味道如何。
口感的好壞,吳銘也不在意,他只不過是嘗嘗鮮。
「上校,誰啊?」吳銘放下餐具,向著軍官說道。
「你們把他手銬卸下,然後帶出來,交由噓界上校處理。」軍帽男對著左右的士兵說道,順便是回答了吳銘的問題。
「咔咔——」
隨著手銬聲落,吳銘在士兵的鑰匙下,解放了雙手,然後被帶離了牢房。
吳銘被兩人押解在前,走著星羅棋布的過道,向著地表前進。
牢房在地下深處,吳銘花了好一會兒才見到陽光,看見了正靠在圍欄上曬著太陽的噓界。
「情況有變,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噓界見吳銘被押解過來,便轉身對著吳銘說道。
「嗯,我會聽的,還有,你們這裡的軟式面真難吃。」吳銘無奈的笑道。
噓界聽到吳銘的話后,也是一愣,隨即也他笑了起來:「哈,哈哈,吳銘同學可真是幽默呢,不過沒關係,只要後面你說出真話,就不必再吃那種東西了,我請你吃大餐。」
「噢,是嗎?那我就先感謝你了。」吳銘笑著應承。
「當然,吳銘同學,作為GHQ的官員,我說到做到。」噓界微眯著眼笑著回答。
他當然會請吳銘吃大餐的,只要吳銘說出葬儀社的情報,他一定會請讓這個孤家寡人,吃上真正痛快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