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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貝莉卡·羅齊爾這個人不是隨便寫出來的

  斯萊特林的整個休息室都籠罩在溫暖的黃光和瑩瑩的綠光之中,壁爐的火光是紅色的,蠟燭與火把的光是黃色的,頭頂的燈光和窗外的水光是綠色的,牆壁與傢具等有原木色、紅棕色,最多的還是或深或淺的綠色。整個房間的色調以綠為主,以紅為輔,使得斯萊特林休息室並不如曾經以為的那樣陰森,而是一種很清新靜謐的氣質。

  德拉科以一種極為囂張的姿勢把自己扔進沙發里,能坐下克拉布和高爾兩座肉山的沙發居然只夠他一個人伸展四肢的。示意兩個格外局促的跟班坐在對面之後,簡單扯了兩句,發現這兩個人也挑不起什麼有趣的話題,他就走進寢室去拿東西了。

  「貝莉卡」挑了一個近處的椅子坐下,給了「克拉布」和「高爾」一個安慰的目光之後,抱著手臂等著看戲。

  片刻之後,德拉科回來了,他把手中印有「韋斯萊」字樣的《預言家日報》剪報塞到了「克拉布」的鼻子底下之。他坐回沙發上,不可避免地看見了「貝莉卡」皺起眉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貝莉卡」表情淡漠:「坐坐而已,你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是不方便我聽的嗎?」

  壁爐邊本來就坐了一些學生,有的翻著書,有的輕聲交流著。雖然德拉科挑的地方離壁爐很遠,但此時趕人還是不合適的。他翹起二郎腿,無所謂地說:「那你就聽吧。」

  對著正陷入震撼的「克拉布」和「高爾」,德拉科的臉上又充滿了笑:「《預言家日報》竟然沒有報道學生遇襲的事,一定是鄧布利多把事情壓下去了。就像我爸說的,讓鄧布利多當校長是這個學校碰到的最倒霉的事。」

  「你胡說!」披著高爾皮的哈利直接喊了出來。實際上披著貝莉卡皮的阿西婭已經想著要不要把這個小子揍一頓,出氣的是自己,背鍋的是貝莉卡,何樂而不為?

  小少爺聽到手下的反駁,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用力擠出三道抬頭紋,用變聲期沙啞的童聲質問道:「還有人比鄧布利多更糟糕嗎?」

  「高爾」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低下了頭。他突然靈機一動,試探地說:「哈利波特?」

  德拉科的三道抬頭紋頓時舒展開了:「說得好。」他嫌惡地抬起頭,像是正在回憶哈利的「音容笑貌」,「聖人破特,和純血叛徒做兄弟,和泥巴種做朋友。竟然有人把他當作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貝莉卡」急忙插嘴,不過表面上還是淡漠的神情:「說得好像你知道誰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德拉科惡狠狠地轉頭看向「貝莉卡」:「這種事情你比我清楚。」他又看向壁爐周圍的斯萊特林學生們,順便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禮盒,有一些話沒有說出口。

  他轉移了話題,拿著禮盒問:「這是你們的嗎?」

  「克拉布」和「高爾」搖搖頭,德拉科就直接把禮盒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沒教養啊真是沒有教養。「貝莉卡」覺得自己終於要教訓一下他了,德拉科卻突然開始透露重要的信息。

  「我爸說密室上一次打開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不過「貝莉卡」現在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德拉科的話上了,因為遠處的一扇門正在打開,門口的人有著和「貝莉卡」一樣瀑布似的金色直發。那個身影轉了過來,是一雙閃耀著銀光的眼睛。

  是不帶引號的貝莉卡出來了!帶引號的貝莉卡立刻跑了出去。

  休息室外面並沒有人,「貝莉卡」觀望了一會兒,休息室的門忽然又打開了。是金色長發!跑!

  「氣力流失!」真正的貝莉卡拿出魔杖施咒,阿西婭頓時感覺自己成了失去拐杖的老人,再多跑一步就會喘不上氣來。她掙扎著上了一樓,就直接坐倒在轉角處。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阿西婭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復方湯劑的藥效依然強悍,沒有一點要消失的徵兆。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拉上斗篷,蓋住了那張不屬於自己的臉,靜靜地等待著被發現。這時,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又響起。

  是哈利和羅恩,他們的復方湯劑正在失效,兩個人驚慌失措地狂奔著,沒有看見角落的阿西婭。他們拖住了貝莉卡的視線,至少一秒,此時,阿西婭的頭髮也在慢慢地變回黑色。

  我當時為什麼要喝那麼多啊,要是能提前失效就好了。

  亂七八糟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從容鎮定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了。也許只是一瞬間,阿西婭的斗篷就被猛地掀開,兩道冰冷的目光就照了進來。

  阿西婭靠在牆角上,復方湯劑正在失效。那雙冰冷的目光就這樣看著她變回了一個黑髮黑眸的小丫頭,裹在明顯過大的斯萊特林院服里。

  貝莉卡好像只有兩種表情,一種是漂亮的笑容,一種就是現在這樣的面無表情。她的聲音依舊清晰甜美:「復方湯劑?你和剛才過去的那兩個是一起的?我現在就可以讓校長把你們開除。」

  阿西婭攢足了氣息回話,不過氣力還是隨著她的每一口氣流失出來:「黑魔法,你會進監獄。」

  是的,這絕對是黑魔法。阿西婭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隨著每一個動作流失,如果沒有人解咒,她毫不懷疑自己會死在這裡。這種強大而致命的魔咒,絕對是黑魔法。

  貝莉卡抬起魔杖解除了「氣力流失」的效果,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阿西婭道:「你沒有證據。」

  貝莉卡的雙眼是超乎常理地閃亮,如果正常地眨眼,是極為迷人的閃爍光芒,但如果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人看,就會給人一種被兩隻探照燈完全洞察的恐懼。

  一恢復了精力,還沒來得及大口喘氣,阿西婭就自動進入了「類大腦封閉術」狀態,逼著自己用極端的理智來分析情況。很快,她回應道:「閃回咒有很多種,我相信教授們不難發現你施咒的痕迹。」

  「我相信教授們也不難發現復方湯劑的痕迹。」貝莉卡說。

  阿西婭毫不示弱:「那還真不一定。」

  貝莉卡眼中的光芒閃爍了。她輕聲說:「我可以讓你死得悄無聲息。」

  「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的。」阿西婭面似有把握地笑了,「斯內普教授已經和我約好,在曼德拉草成熟之後叫我去幫忙處理。我要是死了,他會發現的。」

  貝莉卡一把抓住了阿西婭的袍子,險些把這件過於寬大的巫師袍直接拽下來。她說:「你有什麼資格用西弗勒斯來威脅我?你知道什麼。」

  西弗勒斯,她居然敢直呼其名?不對,重點不在這裡。這位學姐知道的恐怕比自己以為的多,而且她會黑魔法,再加上德拉科的態度……阿西婭笑著回答:「我知道的可不止那一張書籤。」

  兩個人氣氛詭異的談話終於進行不下去了。阿西婭站起身來,看著貝莉卡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就向樓上走去。

  赫敏被變成了貓人。這是哈利告訴阿西婭的,關於阿西婭為什麼不告訴她?貓貓她不可愛嗎?

  其實不是啦,阿西婭對於改變原劇情還是抱有一些畏懼之心的。自己摻和是一碼事,改變原有人物的行動軌跡就是另一碼事了。

  隨後赫敏就在醫療翼里住了好幾個星期,這段時間阿西婭每天都去看望她,告訴她課上都講了什麼知識。在有限的探望時間裡,兩個人聊的基本上都是課堂,有時候還會一起寫一會兒作業。令阿西婭感到絕望的是,赫敏非但一點都沒有落下,甚至還能和從前一樣輔導阿西婭的作業。

  終於有一天,阿西婭忍不住問了赫敏:「你對斯萊特林的貝莉卡·羅齊爾了解多少?」

  「羅齊爾?」赫敏思考了一會兒,「肯定是純血,而且她們家和馬爾福家有點親戚。其實那些斯萊特林的純血家族基本上都有親戚。你問這個幹什麼?」

  在阿西婭心中,一個想法已經成型了。她哄著赫敏說:「我上次不是變成了她嘛,她還真是漂亮呢,我懷疑她是不是有媚娃血統。」

  赫敏放下手中的書,認真地說:「很有可能的,她的眼睛不像是人類。」

  哦?阿西婭在心中已經成型的想法上,又添了一筆。

  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一切都是紅紅火火的。火紅的壁爐里是紅色的火,映著紅光的磚牆,厚實的紅色壁掛和毛毯,所有的傢具都是各式的紅。陽光從兩扇大窗斜射進來,給一片片的紅鍍上一層金黃,這樣朝氣蓬勃的氣氛總讓人忍不住想在陽光下跑一跑。不過也有一個壞處就是,大家在交流時幾乎不會有意識地壓低聲音,公共休息室里總是人聲鼎沸。

  哈利把阿西婭拽進了寢室,這已經不是阿西婭第一次進男生宿舍了。

  看到哈利神秘兮兮的樣子和在一旁等著看戲的羅恩就知道,我們的小英雄又有奇遇了。哈利在書桌里翻出一個明顯被水泡過的本子,放在桌面上。第一頁上寫著名字: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哈利翻開筆記本,開始講解:「我們是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里發現的這個筆記本的。不過,這裡面除了第一頁的名字以外,一個字也沒有。」

  羅恩在旁邊補充:「我曾經在獎品陳列室見過這個名字,他在五十年前拿過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

  兩個男孩湊在一起,看著阿西婭說:「你有什麼看法呢?」

  「我的看法?」阿西婭被難住了,自己也不能直接劇透啊,「我的看法就是,我們去問赫敏吧。」

  赫敏真的有不少能讓隱形的字跡顯形的辦法,不過都沒有起效。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哈利就迫不及待地告訴阿西婭:「是海格,五十年前是海格打開了密室,不過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然後他就講起進入里德爾記憶的經歷。

  阿西婭嗯嗯啊啊地應著,不時點頭,身體前傾,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最後說了句和稀泥的話:「也不能太相信,畢竟沒有實際的證據,有時間找海格問問吧。」

  如果可以的話,找貝莉卡•羅齊爾問一問才更有用。

  哈利答應得好,不過去找海格這件事卻一直沒有落實。在這之後,石化事件整整三個月都沒有再發生,曼德拉草也即將成熟,那些稱哈利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論調也漸漸消失了。

  今天的大事是選擇三年級的課程。哈利和羅恩選了一樣的幾門課,赫敏則選了所有的課程。阿西婭糾結了很久,為了得到時光轉換器而學這麼多門課到底值不值?

  嗯……值。再說了,不逼自己一把,怎麼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這個決定讓赫敏高興極了,她看著阿西婭的目光簡直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閨女。高興的赫敏決定以後去圖書館都帶上阿西婭,看,她們正在一起讀一本名叫《古代魔文簡易入門》的書。

  在這時,哈利和羅恩來了,他們帶來了一個消息。

  果然又出事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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