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追命
雨中有人相互打探……
滄海屋內穿夜行衣的大幫人在和首領商討著什麼，桌上放的一張地形圖。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首領點頭示意。頭巾男問：「哪位？」
「明天不會下雨了吧。」
滋啦——
門被打開，大群官差沖了進去。
「有官兵！」裡面的人反應過來亮出寶劍。
「吾等乃神捕門，快投降吧！」
「你們這種人沒必要浪費時間審判了，誰敢反抗格殺勿論！」追你命持劍命令。
黑衣小弟吹滅蠟燭；「可惡！！」夜行衣軍團衝上前與官兵拼殺。追你命帶著頭盔連劈帶砍，滿血buff般，跳來一人，格擋，又來個，刺劈！一眾小弟被打的四處飛散，毫無招架。
「你……」
「叛徒走狗！」首領撞出大門，見到面前的白玉棠後退著大叫。
「冒充松仁的混賬！老老實實在牢里待著吧！」
「你說什麼.……你說我是冒充的？」首領捂著胸膛。
「沒錯，我心中的松仁絕不是你這樣的骯髒混球。」淚水和雨水混雜在白玉棠清秀的臉頰。
「啊？喂……等.……」
官兵們走上前制服著首領.……
「真的是冒充的？」追你命問道。
「是的，真正的松仁沒那麼爛。」
「是冒充的.……是冒充的……」
雨停日出……
經雨水沖刷后的柏油路油光可鑒，即使赤腳走在上面，也不沾染一絲灰塵。空氣濕濕的，甜甜的，如果你深深地吸一口氣，那可心的香氣便直往你的鼻子里鑽，在心肺之間遊走，給你的身心來個徹底的大清洗。
「白玉棠。」
「啊。」
「你想不想在我這兒當密探，雖然這件事對你來說不討喜，不過有你這樣的人幫助我，如虎添翼，下定決心的話就來吧。」追你命誠懇的說道。
綠蕪牆繞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
蝴蝶上階飛，烘簾自在垂。
玉鉤雙語燕，寶甃楊花轉。
幾處簸錢聲，綠窗春睡輕。
「我回來啦，可累死我了。」
「老媽，我餓了。」拿著肩包弔兒郎當的少年走來。
「什麼嘛阿辰，不像樣……」母親掃著地嘮叨著。
「啊，老爹。」
追你命坐在地板上抽著煙。
「辛苦了哈。」阿辰對著他說道。
「嗯。」
「那些擾亂社會的壞蛋都抓到了，真是萬幸，我今天也在武館練的滿頭大汗呢。」阿辰揮動著手臂。
「是嘛。」
父親淡淡一句讓阿辰覺得小尷尬。
「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真的在認真練武呢？是吧，阿苑。」阿苑蹲在小台階上玩著皮球，旁邊拿著掃把的母親對著她說道。
「當然認真了，你看！粗了一圈.……」阿辰跑到阿苑面前擼起袖子秀肌肉。
「啪！」
阿苑小手一拍阿辰的胳膊。
「有破綻！失掉一分！」追你命喊著。
「阿辰這是在哪沾上的？」母親拿起他丟在一旁的衣服。
少年趕忙搶過放在身後；「這個是……血啦！可能是鼻血吧哈哈。」略尷尬的笑起來。
「有香水的味道，看來阿辰去了奇怪的地方呢。」母親調侃他。
「住手！」阿辰喊著，阿苑跑來搶走衣服跑開。
「看來要換季了啊。」追你命趁咐著。
阿苑拿著哥哥的衣服亮個像……
冬季的空氣被寒冷支配……
「下雪了啊.……」追你命拉上房門。
「嗯……可能會有積雪。」有力在屋內說。
「說吧，商人要控告些什麼？」坐到他面前。
「最近總之都，有一戶叫尹象節的商戶，總有些無賴闖進他家中，經常給附近的商戶找麻煩……」
「那一帶有很多不法御家人，說不定有什麼企圖吧。」追你命端著煙槍。
「是的。」
「知道了，我去看看吧，總之都嗎？也是我熟悉的地方。」
「離開這裡也快二十年了，果然還是一樣的安靜。」下了小舟追你命走上長滿裂紋的翠石台階，河邊映射出他的倒影……
劍佩在他的右側，一處廢棄的道場門牌刻著
「極光」
外面靜悄悄的，彷彿只有雪花在輕輕飄落，在上演著一場好戲，真像是一個粉妝玉砌的銀色王國。路上像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冰雪覆蓋的世界分外妖嬈……
抬起頭，回憶湧現……
「喝啊！！」
年輕的追你命與一位臉型圓潤的肥碩少年比試，二人用的木劍。
「三千你的進攻還差一點加油啦，剛剛那下可以決定勝負的~」左側橘色髮型穿著一身銀白色的外衣雖看不清面，但臉部輪廓卻美得完全不像是男人。
「是！」
「吉吉，不要省力攻過去！」另一邊滿面絡腮鬍的男人深黑色服裝對著胖少年喊著。
「是！」
「當！」
「嘭！」
「啪！」
「嘭！」
「阿平。」追你命坐在道場門前擦著汗。
見那迎面而來的女孩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身形苗條，大眼睛，皮膚如雪，正是江南水鄉的人物，她左手倒提銅槳，右手盤子里放著飯糰，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髮。
「辛苦了~」
「祖父吩咐我把這些分給弟子。」阿平輕語道。
「好吃~~」
吉吉則嚼著飯糰看向一旁的阿平，花瓣輕落在女孩的細頸上……
想伸手去抓那片花瓣，卻被追你命壓過他身體，二人都想去抓那片花瓣，阿平猛然回頭看他們。
「嘻嘻~」二人傻笑。
「已經二十年了啊……」追你命感慨中。
身後傳來聲響……
聽見動靜，立刻拔劍準備應付。
來人見他拔劍，便將劍收回鞘內。
「不愧是神捕門的.……追命，處變不驚啊。」
「吉吉.……」追你命錯愕中。
「曉……吉吉，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在道場後面就看到你進來了。」
「這樣啊。」收劍。
「你經常來這兒嗎？」追你命扶著圓帽。
「偶爾吧，我還住新良村的本源寺，那裡可以盡情觀賞山櫻呢。」
「那所宅子，已經轉手給別人了。」曉吉吉說著。
回憶殺.……
阿平看著遠處的風景，回身看到吉吉，吉吉有些不好意思的也轉過身去撓著頭。
「我最喜歡這顆櫻花。」阿平邁步向前面的櫻花樹，吉吉跟在旁邊。
「阿……平.……我.……」
阿平撩動頭髮，嫵媚的樣子令人神魂顛倒；「你也喜歡嗎？」
「是……是的……」
小酒館里(咋又是酒館.……)
追你命端起杯子；「說起來還是要到竹元老師的墓前參拜一下，但我這次還有任務……」
「也是呢，快二十年了吧，神捕門的追命也變了個樣。」吉吉笑著端起酒杯。
「沒想到路過一看還能遇到你。」
「吉吉還記得那個誓言嗎？」
「當然了。」
再次回憶殺.……
「吉吉！在和阿平聊啥？！」面容稚嫩的追你命跑到他身旁。
「在聊櫻花.……」
「別對她出手！」追你命踮起腳。
「我才是！」
「敢出手的話，宰了你。」
「我也一樣.……」
兩人對視互不相讓。
「吶吶，吵架可不好了啦，喝點呀~~」橘發男子走來端著兩杯茶水，撫摸著兩人的頭，他的笑為什麼會這麼的.……迷人
到頭來，眼看著阿平嫁入江哲。
阿平一席白色紗衣，隨從打著遮陽傘，路邊有打著年糕的商家，捶打著年糕……路過的行人對她的靚麗也是讚不絕口。
「她那年真美……」。
「是啊，真美。」
「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不過到現在我還是沒家沒錢沒妻兒。」
「託付著刀劍的夢想也沒了.……」吉吉夾著菜說道。
「還有.……」
穿行在黑夜中打著燈籠，追你命身旁走過一隊劍士.……
躲在暗處觀察著進入府邸的劍士，從屋子走出一位一頭呆毛的老人；「我會再來的，好冷啊……」
「那人是……」
「今天是什麼日子.……」老人嘟囔著。
「喂……阿海。」追你命喊道。
老人聽到向後大跳步；「誰？！」
「啊……追先生.……」
「虧你還記得我呀。」追你命道
昏暗的房間，桌上煮著關東煮。
「說起來，你真的成了優秀的，大人，啊」
「你還是老樣子啊。」
「真讓人懷念。」
「跟你也快二十年沒見了。」
「和我也……？」老人記憶模糊著。
「沒什麼.……」
「話說回來你剛剛是從御家出來的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代的御家人凈是些流氓混蛋，手裡有點錢就來這鬼混。」阿海道。
「原來如此，來，喝。」
「好……好，那就不客氣了。」
「真是開心啊，好像還和從前一樣.……」阿海捧著酒杯。
「那個御家人是什麼樣的人？」追你命喝了口。
「那是個臭名遠揚的人，靠著抄襲其他賭場和出千大發橫財，光有這些還不滿足，使喚附近的浪人去收保護費，付不起就暴k……而且這位叫花藤的妻子也是個厲害人物，又會賭會喝酒，名字好像叫阿平什麼的……」阿海說著也喝兩杯。
追你命杯子放在胸前停頓；「阿……平.……」
「怎麼了？」阿海問。
「其實，我現在有個任務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既然是老相識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當然沒問題，捨棄我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阿海錘著胸脯。
「接下來的事，請不要告訴別人。」
戶外的地面鋪蓋著一層銀白色雪花。
「出……出事了.……」阿海氣喘如牛的跑來。
「怎麼了？」追你命拉開門。
「從那天起，我就頻繁出入御家，大聲宣揚自己是走江湖出身，在這一帶顏面很廣，然後……」
阿海的回憶.……
「你是說要搶劫大鋪了嗎？」阿海問道。
「這件事敢說出去的話我讓你成為橫江的浮屍。」
「是……知道了。」
「你……認不認識哪些身手好的浪客？」
「浪……浪客？不是盜賊嗎？」
「這種事沒必要偷偷摸摸，為了不留一絲線索，全乾掉，不留活口。」
「明……明白了。」
「那麼到底對付哪一戶？」
「近江哲屋？」追你命看著地圖。
「靠你了，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