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香
「除不掉……除不掉.……血腥味……除不掉.……」黑暗中長犽停不下來塗抹著身體.……？
「怎麼辦.……咳咳咳咳……」手掌染成紅色，觸目驚心，宛如又布滿了血跡，眼神獃滯，心跳也隨之加速，獵物的.……還是自己……？
「我不要，帶上那個出去。」昏迷中醒來的長犽見小蘭坐在眼前，桌上放了碗剛煮好的白粥。
古池屋。
「是帶給夫人的吧。」化妝品店老闆娘問道。
「因為最近讓她操心太多。」追你命道。
「來，收好。」
「謝謝。」接過包裝品，聞到了上面氣味。
「老闆娘.……您身上噴的是什麼？」
「是不是太嗆人了？」老闆娘道。
「不是這意思啦。」
「只有點在意。」追你命手指撓撓臉。
「這個是波浪屋買的。」
「不知道能不能跟他們弄出差不多的東西來。」
「果然是這個.……」追你命鼻子輕嗅了下。
「這個是香納兒系列。」
「香納兒嘛.……」小六道。
「聽老闆娘說有個浪人隔三個月就會來買」
「上次來買正好三個月前，該現身了吧」
「頭兒你的鼻子還真靈敏呢。」小六拿起小杯。
長犽起床又看到桌上的熱騰騰的蛋花米粥。
「行了，小蘭不用做了，沒必要幫那種浪人到這個地步。」老闆說道。
「這點道理你該懂的吧。」老闆娘也幫襯。
長犽房間，小蘭看著桌上的粥綻出笑容。
「你真是蠢啊，為我這種人被罵那麼慘。」
小蘭沒回答看看他只嫣然一笑。
「那個是……」行走的人群中小六注意到了什麼。
「喂！」白玉棠衝上去。
長犽拔刀一掃而過，眾人根本無法靠近。
一個肘擊撂倒官差順手抓來當人質，然後一腳踢開向後沖開人群跑遠。
白玉棠等人一點也根本追趕不上。
「實在抱歉.……」白玉堂道。
「沒事，也算有了線索。」追你命看著模糊的畫像憶起了些什麼。
「啪！」
「怎麼回事這點事都做不好。」老闆道。
「肯定是你那死鬼老娘沒教好。」老闆娘附和。
「想不幹的話，趁早說反正現在能取代你的人到處都有。」
小蘭趴在地上眼角流著淚滴……
「唰！」赤紅的血漿崩出。
抬頭望去，血崩到她臉上，長犽那刻的樣子深深印在她的記憶.……她永遠都不會忘.……
「我十幾歲的時候他死了，那個人算是我的至親吧，他因為參與反抗朝廷的組織被斬殺了，我不清楚是誰幹的，但就是那麼一件事決定了我的人生，我跑遍了整個漠北，然而找不到，過了五年，十年，我還在找，再報仇雪恨中迷失自己，把見到的都當成是仇人，如果不完成的話就不算獨當一面的劍士了吧，這是他說過的按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不過現在不確定.……可能是找到了，正好是這一單，還剩這單完成這個就離開這裡，我們一起.……」長犽腮幫鼓鼓嚼著飯糰，感應到什麼，長刀往屋頂刺去。
白玉棠被突現的一劍嚇懵，翻滾著掉到地面，趁長犽沒追出來，跑竄出去。
「這樣啊，辛苦你了玉棠。」追你命端坐道。
「那傢伙無論如何都會來取頭兒你的性命……」有力道。
「你最好暫時不要外出了吧？」
「不過這反倒是個好機會。」追你命道。
「難道你要當誘餌？」白玉棠問。
「我一身熱血久違的加滿了。」追你命笑道。
「追……」
「頭兒去哪兒？」有力說。
「去廁所啦。」追你命離開房間。
「他的魯莽也真讓人頭疼.……」
「你想錯了玉棠，如果沒能殺掉頭兒，那傢伙說不定會為路費再出手殺人，頭兒是打算趁那傢伙盯上自己，親手解決。」有力道。
光忽落，池漸東上。散發乘涼，開軒卧閑敞
「放心吧蘭，不會有問題的，安心的等我回來，我們去其他地方，今後在別的國家遠離這一切。」
「等等.……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希望它可以保佑你.……」小蘭拿出一串項鏈掛在犽脖子上。
「那我去了，記得在蘭亭橋等著我。」
「只會在夜晚出現嘛，該怎麼辦呢……」追你命見到路邊攤。
「肚子餓……可不行。」
「好慢，不對，他大意了以為我只會在夜路下手.……」長犽躲在巷口。
「歡迎回來。」旅店店主親切道。
「有房間嗎？」
「有的有的，這邊請上二樓……」
長犽推開老闆娘，沖向一間房……
砰！
踢開門……
空的？
又飛速從窗戶跳到樓下，四周觀看.……
「喂，不要找了，在這兒。」
長犽聽見回頭，一道劍光閃過，劃開他的面布……
「果然是你。」追你命道。
長犽的刀也劈來，二人兵刃相撞碰出火花，發出「滋滋」聲。
「收手吧！」
「我以為你忘了呢。」長犽一腳蹬出。
追你命抗住後退幾步……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殺他……」
「什麼.……」
「喝啊！」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他！！！」
「嘭！
「當！」
「嘭！」
接連攻擊令追你命躲閃不及。
命湧現回憶.……
「你知道天邊的盡頭在哪兒嘛~~」豎起食指眼睛眯成一條縫含笑的身影說著，小隻的他坐在草地上望著天空。
「唰！」
蹲地蓄力跳起，足有三米多高閃現後方，從天而降斬下……長犽回身無法抗住這一擊垂直被震飛數米。。。撞碎樹旁的巨石。
刀杵在地面，口裡鮮血淋漓，長犽步履開始蹣跚；「你剛才這下，可沒人教過我.……咳咳咳.……」
「你好像變慢了。」追你命道。
「斬擊力道跟過去差了一大截，是有了不肯捨命的原因？」劍指長犽的咽喉。
「怎麼了怕死嘛？收手吧長……我不想再失去……」
長犽後撤低身躲過他的刀，向樹林跑去。
「該死.……明明就在眼前這樣下去，根本不算是獨當一面的劍士……沒關係只要錢夠的話就能跟小蘭到沒人的地方了，只要……只要……只要……」眼前顯現和小蘭在田園般的日常生活，可兩腿漸漸失去力氣.……
「咚」
倒在了樹林深處.……
那是一座擁有高齡的石拱橋，橫跨在低吟淺唱的橫江上。水美，江美，橋也美，橋上那青石板路被行人的足履磨得珠圓玉潤了。
「對不起啊，阿清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麼呢，我們是夫妻啊。」
「說的也是。」小橋上茶樓夫婦匆促走過……
「快走吧天快亮了。」
橋上站了一位女子注望遠方，等待著.……
「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門了，他的刀法不錯，反正都要死，真想和他互砍而死。」追你命叼住煙細細回味。
美子瞪他一眼。
「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我說笑的。」追你命傻笑一波。
「關於那傢伙的委託人有什麼頭緒嗎？」有力問道。
「我想.……」追你命閃過畫面……
「多到我都沒方向了哈哈，反正想讓我消失的人很多吧應該。」
「但是那樣的話今後會有更多刺客出現吧。」追你命深吸一口。
「放心吧，老爹如果你涼了的話，我會替你報仇的！」阿辰齜著牙道。
「說啥呢，你這傻孩子報仇前不是該先保護嘛，還有能幹掉你老爹的，你可以對付嗎？萬一先撲街怎麼辦。」美子大嚷道。
「看樣子……我離死還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