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外
連綿起伏的雲宛如浮動在海上的冰山;又如由漢白玉雕砌而成的各式各樣的宮胭亭榭，高高低低連成望不到頭的長街新城。金色的陽光把這些銀色的山巒和樓台勾出了鮮明的輪廓。用「銀裝素裹、分外妖燒」幾個字來描繪，真是十分妥帖。
「不知道咋回事，今天覺得身上出奇的癢……」武藏撓著褲襠說道。
「是得了什麼皮膚病嗎？」紗之道。
「該不會是那啥吧。」劍無盡道。
「歡迎光臨。」
「我要糰子。」
「有沙拉嗎？」
「我來份雜魚。」
「請稍等一下。」店家道。
「今天可以換換口味啦。」紗之道。
「嘭」迎面一個少年撞了過來。
「喂，我說你……」
「是你自己沒看到！」那少年跑遠。
「態度真差。。」紗之道。
「三份一共五十文。」店家伸手。
「好好，等一下。」紗之翻找中。
「噫？等下。」
「等啥呢？」武藏道。
「怎麼了？」劍無盡道。
難道說.……被剛剛的傢伙偷走了！」紗之指著剛才的地方。
「啥？真是沒辦法……」武藏摸著褲襠。
「給。」
店家接過金子震驚一臉。
轉身劍無盡追往剛剛的方向，見一人走進飯店，拔劍劃開門帘;「不許動！」
「那個.……」那人回頭。
「不好意思，認錯了。」劍無盡尷尬道。
「話說你到底是從哪掏出來的？」紗之問道。
小巷中，少年躲在暗處拋著手中的錢袋；哼，輕而易舉。」
步行街道上走過幾個像是黑道的人。
「你這笨蛋，用手壓著四處張望，不是等於告訴別人藏著東西嘛。」領頭對著身旁小弟說道。
「對不起，大哥。」
「我沒見過你這樣的笨蛋，聽著，像這樣藏東西的時候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走著就好了。」說著將東西放進懷裡，邁起了八字步。
「嘭」撞過個少年。
「喂，你……」
「對不起啦。」
「小心一點，真是的。」
「聽好，像這樣……」領頭老大摸摸衣服翻找著東西。
「不見了？？」
「怎麼了？」小弟上前。
「啊。。是那個小子！」領頭老大轉身看向剛才的位置。
「笨蛋！發什麼呆，快追！」領頭老大奔跑著對小弟們吼道。
「是！」
「可以放棄了吧，反正也沒多少。」紗之邊走邊聊。
「啊，為啥這麼癢呢。。」
「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劍無盡道。
「絕不。」
小巷子口。
「笨蛋，你們讓我的面子往哪擱，這件是要是讓老大知道的話，會被拔掉雙手指甲的。。」領頭老大伸出雙手直冒冷汗。
小巷子里(咋這麼多巷子)
少年打開袋子，倒出一個金色小盒；「難道說……」
「啊，糟糕.……」紗之突聲大叫。
「又咋了？」
「掛墜還放在袋子里。」
「啥掛墜？」
「助之的。」
「真是麻煩.……」
三人找到一處舊木屋。
「咳咳咳……」(女子磕到)
「喂！那小鬼呢？在哪裡？快滾出來。」武藏喊道。
「喂，有沒有看到個小鬼。」
「你們幾個擅闖私宅，一點禮節都不懂嗎，況且我這裡沒什麼小孩，快點給我出去！咳咳咳……」女子大喊。
「打擾了。」劍無盡看了下說道。
「怎麼樣了？」紗之打著燈籠走來。
「不在這兒，不會是被騙了吧，我在到附近去找下，你在這監視。」武藏道。
「誒？就我一個人嗎？」紗之急問。
「啊，拜託你了。」劍無盡二人分開。
黑夜的小巷子。
「喂，這可是真貨。」刺頭男舔了下金色盒裡的白沫。
「新一你想拿著這危險的東西幹嘛。」
「我想要錢。」新一回道。
「說的也是，我幫你介紹新買主吧，分我七成？我就幫忙。」
「七成？這麼多。」新一叫道。
「噓」
「反正這也不是什麼正經買賣吧。」刺頭男道。
「而且像你這樣的外行也很難出手吧。」刺頭男摟著他肩膀。
「我知道了。」新一低頭。
「明天再來，在這之前要保守秘密。」刺頭男道。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
「叮鈴鈴——」(風鈴晃動)
紗之在月色下彷彿看到一個景象，房間內一個人躺在地板上臉上蓋著白布，紗之伸手去觸碰.……
唰
「新一，你回來了」
「怎麼了，還沒睡啊。」新一坐到床鋪旁。
「這麼晚回來，是工作嗎？」女子道。
「是啊，這次工作順利的話，會賺很多錢呢，這樣就能買更好的葯了。」
「剛剛有一群奇怪的人找你，那些傢伙是誰？」女子起身道。
「我哪知道。」
「咳咳咳咳咳……」
「搞什麼，不要逞強了，快睡吧。」新一坐到她身邊。
「新一，難道你……」
「怎麼了。」
紗之趴在窗外看著。
「你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女子擔心的問道。
「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新一頭轉向另一側。
紗之明白了什麼，低著頭走著。
「喂，那傢伙呢？」武藏跑過來。
紗之搖搖頭；「什麼人都沒看到。」
「沒辦法，附近有間小馬房吧，今天先住這了。」武藏道。
「嗯。」紗之回頭看向木屋。
清晨簾幕卷輕霜。
紗之趴在窗縫看裡面。
「你是哪位？」女子走來。
「啊，對不起。」紗之道。
「你是新一的女朋友嘛？」女子問道。
「不，那個.……」紗之手舉高高。
「那孩子也到了這個年紀啊。」女子道。
「啊，好好吃~」屋內紗之吃著盤子里的紅薯。
「呵呵呵，吃紅薯干也會這麼高興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女子輕笑道。
「不介意的話就隨便吃。」
「謝謝。」
「那孩子竟然有這麼可愛的女友。」
「那孩子既沒有父母，我又是這種體弱多病的身體，讓他受了不少苦，本來還應該在父母疼愛中的年紀……是啊，那孩子正值青春呢。」
紗之吃著紅薯干想著什麼。
「最近有從他那裡聽到什麼嗎？」
「沒……什麼。」
「對不起，最近他有些怪怪的樣子。」女子接著道，紗之看著她不知說些什麼。
「醫生按照你的指示，每天都有按時吃藥呢，可病情一直沒有好轉。」新一道。
「我沒有說過吃藥就會好，頂多維持正常作息。」大夫道。
「耶？」
「實在沒辦法，你付的錢只能買到這樣的葯，當然是有更好的葯，有萬能靈藥之稱的千年人蔘，它的價格是現在這種葯的一百倍，這樣你付的起嗎，不好意思我們這也是做生意。」
小巷子里
「呦，你就是阿岩嘛？」矮個男靠近刺頭。
「那可不是你這種小角色能應付的，昨天偷東西的小鬼找過你吧！」矮個男揪著他衣領。
「我不知道.……」
「嘿嘿嘿嘿.……」小弟們淫笑。
兩個小弟架起阿岩。
「唰」
老大點燃一根大火柴。
「我說了不知道！」
老大用火柴點燃阿岩的頭髮。
「住手！我說了.……不知道，快住手！」阿岩搖晃身體。
「你看，不說的話就會這樣」。
紗之躲在角落看到路過的新一。
「等等，不記得我了嘛？」紗之跑過去問道。
「你哪位。」
「被你偷走錢包的啊。。。」
新一聽見扭頭要跑，紗之抓住了他的手；「不要在逃了！」
「放開我。」
「怎麼可能放你走。」
「嗨。」迎面過來兩個小弟。
「找你好久了，不歸還人東西可不行啊。」矮個老大從二人後方走來刀指著新一後背。
「小姐，大聲喊叫的話可是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矮個老大道。
「啊！！！」紗之大叫。
新一趁機踩了佬大一腳，拉住紗之的手，又補一腳踢開小弟。
拉著紗之跑開向另一邊。
「什麼聲音！」
「糟糕是官差！」矮個老大大喊。
「站住！」兩個官差擋住紗之二人去路。
「喂！你們在幹什麼？」後方的官差喊到。
「可惡.……」新一拔出小刀架住紗之。
「別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就割斷她的脖子。」新一架著紗之往身後的樓退去。
「喂！你想怎麼樣？」官差問道。
「老老實實放開人質！」
「少啰嗦！不要靠近！」新一架著紗之進了房間拉上門，背靠在門后；「聽著！再靠近我真的會殺了她！」門外大批官差趕到。
紗之注意到新一的傷口；「你在流血……」
「閉嘴。」
「可是.……」
「沒什麼大礙。」新一拽了她跑向樓上。
「怎麼辦大哥，要衝進人群里嗎？」矮個老大身旁的小弟舉起拳頭問道。
「笨蛋，你在想什麼，要不被官差發現把那東西拿回來才行。」
「不痛嗎？」紗之看了眼窗外。
「沒什麼大礙。」新一坐在一旁道。
「不可能會沒事吧，你那樣的臉色。」紗之靠近他。
「你了解狀況嘛，緊急的時候我會殺了你。」新一道。
紗之從箱子上拿了卷紗布幫他包紮起來；「我見過你姐姐了……」
新一怔住一秒。
「如果她知道你這樣，一定會很傷心的。」
「你都跟她說了？」
「怎麼可能說出來，有那麼好的姐姐會讓她更加擔心的。」
「不要說的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新一低頭道。
「我當然知道……只剩唯一的親人。」
「你的父母呢？」新一問。
「很早的時候母親就死了，我總是忤逆她，沒過多久父親也……想說的話，該說的話，就這樣沒了……」
新一看看她；「我需要錢，像我這樣的小鬼，沒有一個地方會想真的雇傭我，我對錢不感興趣，這只是那些有錢人的台詞，沒錢的話就買不起好的葯，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
「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最後通告，在日落前不投降的話，我們就要衝進去了！聽到沒有！」樓下官差拿著喇叭。
「咋回事？」
「聽說有人被挾持了，你看。」圍攻群眾指著樓上。
「那傢伙，我還想怎麼早上沒見到呢。」人群中的武藏說著。
「喂。」劍無盡提醒一下他。
二人看向樓上窗戶。
「不準靠近！」
「找到了！這小子。」
「自首的話比較好……這樣下去逃不掉的。」紗之道。
「不行，不能現在被那些傢伙抓到就遭了……」新一轉身。
「那我來當誘餌！」
新一回頭
「我去引開他們視線，你趁勢逃走。」
「嘿嘿嘿，那樣可不行，這樣逃不了的，真有空在這談情說愛，快點把東西交出來！」矮個老大從後院樓梯走上來拔出刀。
「閃開！」武藏三拳兩腳干翻官差衝上樓。
「笨蛋。」劍無盡道
「砰！」
撞碎大門直飛衝進來，踩在矮個老大身上；「你們這些傢伙在幹什麼啊！」
「等等！讓他逃出這裡！」
「啊？」
大量官差趕到。
「怎麼辦老大！」小弟喊道。
「沒辦法，把他們都殺了！」矮個老大起身。
「還給你！」新一把盒子扔出砸到老大頭上，白色粉末噴散出來。
「你們真煩！」武藏拔出劍
「這邊！」紗之指揮，新一跳到窗上。
矮個老大趴在地上：「我的新葯.……我的新葯……」
官差與小弟，武藏對峙。
「喂！如果我們還能見到的話，我不會忘了你的恩情，所以不要忘了我啊！」說罷新一跳出窗外。
「你才是啊！要記得我！」紗之對著窗外大喊。
新一奔跑在房樑上，跳下去，紗之也跳出跟著。
「別讓他跑了！」官差把新一逼到角落。
「該死.……」拔出刀，官差也拔刀就在捅向他的一刻。
「砰！」
紗之掏槍打中了官差的手臂；「快走！」
新一點下頭胳膊上的繃帶蹦開血流個不停；「喂！接著！」扔出錢袋和掛墜，跑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