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七 查看情況
都城之大,松音也不知道家人現在如何,找起來還真是有幾分的困難,只知道五郎中了探花,但是又是哪一屆的探花呢?她有心詢問但是又不知道從何找起,不由得有些著急,師兄為她騰出了一天的時間,但是如果她再找不到的話,時間可就有些來不及了。
此刻似乎是下朝了,松音可以感覺到不少的官員從皇城**來,突然計上心來。隱去了身形,一路跟著一個官員,這官員應該是個文官,在回家的路上也是獨自一人,到了一處安靜地段后,松音故技重施,把這官員控制住,問出了五郎可能在的地方。她慢慢靠近皇城的西北方,對於修真人而言,雖說不懼皇權,但是還是要盡量少接觸為好。
五郎似乎得了一個清閑活兒,他此刻正在一個小單間里修撰古籍,他長大了,褪去了從前青澀的模樣,穩重多了,身上穿的深藍朝服,腰間只有一個簡單的錦囊,正專註地盯著手中的古籍,時不時在另外一本空白的紙張上做出一點的標記。
松音輕輕咳了一聲,發出了些許聲響,五郎有些奇怪,抬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人,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還沒等他再次低下頭去,松音的身影反倒是慢慢在眼前浮現。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松音朝他笑了笑,無比真實。
「易之,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去了?」同僚見劉元豐如此早就回家了,有些好奇,他們都是當初的進士,此刻正在翰林編修,平日里也不大拘著他們,但是劉元豐這人並不常早退,所以才有此一問。
「無事,只是家中有事需要我回去一趟。」五郎打了個哈哈,便行色匆匆離開了。
等到走出了皇城,他才鬆了一口氣,剛剛見到姐姐,他一驚,如此守衛森嚴的皇宮,姐姐就這麼進來了她有些擔心。好在松音與他說明了緣由,讓他一直往家走便是,她會跟隨的。或許是多了她的跟隨,所以五郎的速度很快,出了皇城沒過多久,他便走到了一座小宅邸中。
他急促地敲著房門,一會兒就有小廝過來開門,一看是他還有些奇怪:「少爺,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太太和老爺……」還沒等他說完,五郎便朝內院走去,末了,還不忘朝著那小廝道:「快去姐姐們的家裡,把他們都喊來,快去!」小廝應了一聲便去了。
松音這才顯出身形,看著這庭院錯落有致的景色,看來五郎這些年應該過得不錯,而且也有了這麼不錯的一個宅邸,看來自己不用cao太大的心了。
「姐姐,快來,爹娘他們都在吃飯,快跟我來!」但是還沒見到爹娘,反倒是碰上了一個身穿鵝黃衣著,頭戴華麗金簪的婦人,那婦人面容溫婉,身量纖細,看上去便是一股親切之意撲面而來,她先是見到了五郎,很是開心:「夫君!你怎麼回來了?」
松音有些意外,沒想到五郎都成親了,不過想想也是,他今天也有二十多歲了,也該成親了。而且她看那女子行為舉止間很是大氣,應該也是好人家。
那女子很快就看見松音了,有些疑惑:「夫君,這位是……?」有一瞬間,她頓時就想到了其他方面,但是對於夫君的xing子有幾分了解,不應該是自己想的那般才是。
「這是四姐,快,我們找爹娘去。」五郎已經顧不上詳細解釋了,而且她也知道家裡的情況,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告訴爹娘,姐姐回來了。
當再次見面的時候,松音才發現,原來時間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父母的面容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原本壯碩的爹,鬢邊也有些白髮,娘的額角也染上了皺紋,看著他們,她卻已經不會再有什麼激動的心情了。或許這就是大道,它給了你修鍊的機會與高深的修為,勢必會拿走你其他東西。
見面自然是兩眼淚汪汪,但是這次回家不是回來敘舊的,松音趕緊問道:「爹娘,最近家裡有沒有誰生病了?」
雖然說有些奇怪剛回來的女兒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但是王氏還是回答道:「沒有沒有!最近家裡一切安好,沒有誰生病。」說罷拉著松音的手不放。
松音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對他們說的太明顯,這是修真界的事情,他們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只能長話短說,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要他們多加小心。王氏還欲多問,但是被大柱一拉,也就沒有開口。
王氏悄悄將眼角的一滴眼淚抹掉,突然就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對著五郎的妻子道:「楹娉,快去將阿瓊帶過來,這孩子怕是還沒見過姑母呢?」
在這會兒時間,大姐已經先到了,見到了松音,也是眼淚含在眼眶中,松音倒是有些無奈,若是每個人都來這麼一下,誰能受得住呀,但是久未見的姐姐就在面前,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是問了問最近的情況。不過松音反倒是藉此知道了一件事情,霜容居然從大衍門回來了,而且在前年嫁給了一個王爺,此刻還在封地。
對於這種情況,松音也只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她不能多加干涉。二姐與三姐是一起來的,這下子人總算是齊了,屏退了旁人,王氏將剛剛松音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幾個姐姐都驚呼一聲,捂住了嘴巴,有些驚訝。
但是松音讓他們都安心,還不知道會不會對凡人產生影響呢。剛好在此刻弟妹也將孩子抱過來了,松音有些彆扭地抱著孩子,懷裡這小小的一團似乎很柔弱,孩子還在睡,嘴邊還有一個彎彎的弧度,生得極好。
松音在他的懷裡塞了一顆夜明珠,便把他還給了王氏。從儲物袋裡取出了蘭唯初給的那個玉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顆,請鼻尖輕輕聞了下,發現葯xing有些烈,凡人可能有些問題,便把一顆藥丸分成了兩瓣,讓他們服下,還用靈力幫助他們吸收,雖不一定說有用,但是有個安慰也好。忙完了這些,松音便提出了告辭,眾人很是驚訝,還以為松音還能像從前一般住上一兩天。
松音連連推辭,雖然說師兄為自己留了一天的時間,但是自己又豈能真的不知好歹,既然家人沒有問題,她也要趕到齊國去與師兄匯合才是。
在空中辨別了一下方向,齊國靠海,水靈之氣最為旺盛的方向便是了。發出了一張傳音符,跟著傳音符的方向找到了蘭唯初下腳的地方。是一個修真者的客棧,見到松音回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做好準備,他們要先去飛天谷探一探了。
松音現在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遠非當初的築基期小修士,在飛天谷中也那麼多的顧及,第二天兩人就飛往飛天谷,在飛劍上,蘭唯初對著松音提醒道:「一進飛天谷必須將防護罩開啟,我們還不知道飛天谷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還是保險為好,昨天我在附近詢問了一番,似乎大部分受影響的修士都是築基期與鍊氣期,凡人目前還沒有受到影響,還有不少的修士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了,我們更是要小心。」
到了飛天谷,以往還能見到不少的修士在外圍地區初入歷練,可是自從斷斷續續進入飛天谷的修士出問題后,來這裡歷練的人也少了,要麼是不怕這些傳言的,要麼就是對自己有信心的。
松音與蘭唯初一落下,便在體外撐開了一道防護罩,一層淡淡的死氣開始在兩人周圍環繞,雖然不明顯,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這種死氣與以往在飛天谷中蔓延的死氣有些不同,似乎多了幾分的活力,幾乎是無孔不入。
但是在飛天谷中,最為明顯的不同的就是,毒僵的數量多了不少,而且越來越多的骷髏開始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蘭唯初與松音對視一眼,都見到了對方眼裡的一些驚訝之色,按理來說,在飛天谷中的毒僵,一般都是被屍毒同化的修士,或者是誤入此間的凡人,時間一久,便形成了飛天谷。
但是骷髏這東西,實在是不多見,大部分的腐屍經過漫長的時間后才會變成骷髏,但是一旦變成了骷髏,也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長埋於地下,此刻居然連骷髏都出現了,這飛天谷果真是出問題了。接著往前,悄聲解決了那些靠近的毒僵,骷髏會稍微難解決掉,因為一般的火焰根本不能對它們造成致命傷害,只能用武力將它們敲成碎片才行。既然如此,蘭唯初與松音反倒是放棄了使用大規模的法術,改用武力,將靠近的毒僵一一殺死。
松音每一次揮劍,都會帶出一片橙色的光芒,將一整片的毒僵全都斬首,而蘭唯初也是不甘示弱,他甚至連法器都不用,手掌輕揮,那無形的力量就好像是一柄巨大的刀鋒劃過,將地上都劃出了一道深溝。
外圍的綠毛僵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他們迅速朝內圍進發,將那條通道里的黑毛僵全數解決。到了內圍,那股特殊的死氣似乎更為濃郁了,甚至到了已經成形,在半空中漂浮著,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毛蟲被吊在半空中。
兩個金丹期的修士氣息頓時就驚動了這飛天谷中的一些毒僵,但是它們很明智,沒有馬上衝出來,而是都打起了精神,準備伺機而動。
黑毛僵的數量少了許多,松音與蘭唯初登上了一座高山,正是當初她被火炎鶴追得逃命的那山,不過似乎是因為隨著這飛天谷中的變化,那火炎鶴都消失不見了,松音跳了下來去,看著那空無一物的鳥巢,裡面還有幾根帶著些許黑色的羽毛,孤零零地飄落在鳥巢中。
看著這帶著一絲黑色的羽毛,松音撿起來,仔細檢查,發現這確實是火炎鶴留下的,只不過火炎鶴乃是火屬xing的妖獸,通體羽毛均是火焰色,十分搶眼,怎麼會染上黑色呢?
蘭唯初結果看了幾眼,用靈力一探,眉頭一皺,將這羽毛放在山崖邊,讓它隨風飄去。
「師兄,這火炎鶴似乎也受了這死氣的影響,羽毛已經被同化了,只怕是……」松音對於火炎鶴的境遇也有了個大概的猜想,這火炎鶴之所以能夠在飛天谷中生存下去,而不會像其他妖獸一般染上屍毒,就是因為它的屬xing,火炎鶴屬火,乃是火系中一種十分突出屬xing的一種妖獸,而從前的飛天谷,還沒有出現異變,就是因為火炎鶴的火屬xing,但如今這死氣已經產生了變化,連火炎鶴都抵抗不了,染上了屍毒的火炎鶴恐怕正因為體內兩種不同的氣息而痛苦吧。
蘭唯初接著在鳥巢周圍看了看,發現了不少搏鬥的痕迹,應該是其他的妖獸找到了這裡。松音還欲說什麼,但是卻被這山崖下的一個氣息給驚動了,這股氣息十分強大而且帶著無限的腐臭味道,松音頓時一個警惕,將長劍拿到了手上,體內的靈力也開始運轉,這附近應該有一隻四階的銅甲屍才是,黑毛僵是發不出這等氣勢的,雖然說這氣勢稍縱即逝,但是依舊逃不出她的感覺。
他們慢慢前進,進入了密林中,腳下是已經開始變得灰黑的樹葉與散發著腐臭的泥土,突然一個猛跳,松音與蘭唯初都從地面跳了起來,在樹枝上站立穩,他們就見到了他們的目標,一隻高約兩丈,全身上下筋肉凸出,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銅甲屍。
那腐爛的眼珠子盯著松音與蘭唯初,下巴已經掉了一半,露出了噁心的牙床,偏偏那銅甲屍還自我感覺良好,朝著他們「無齒一笑」。
頓時被噁心到的松音別過了眼,這銅甲屍氣息很盛,甚至已經脫離了「人」的形態,松音脫手而出的銀色光芒在它面前豎起了一道光牆,松音趁著這個時候像一個螺旋一般朝著那銅甲屍奔去,劍尖甚至攪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蘭唯初則是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根細細的長針,這長針一套九枚,每一根長針都有三尺長,在尾端則是一顆小小的璀璨寶石,尖端鋒利無比,帶著一股的陰寒之氣,他配合著松音控制著那根長針朝銅甲屍的頭顱飛射而去。
面對兩個金丹期修士的同時攻擊,那四階中期的銅甲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先是被銀色光牆給攔住了去路,接著心臟的地方就被一個女修給攪得粉碎,流出了污血,而那個男修士則是更為過分,將一根長針隱藏在那女修士的長劍上,它差點就上當了,連忙一閃,那長針就落了空,直接朝後方飛射而且,一連射穿了十數棵大樹后又折了回來,朝它迅速飛來。
在重創了銅甲屍后,松音的周圍一股隱隱的熱意開始瀰漫開,而在在長劍上裹上了一層薄薄的紫色光芒,而每一次劍氣飛出,那劍氣上都會帶著一絲的原火,原火與銅甲屍接觸,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燃燒。銅甲屍十分驚恐,用力拍打沒有任何用處,終於一個狠心,從那個已經被攪得粉碎的心臟處挖了一小塊腐爛的心臟出來。那腐肉黑黢黢的一塊,而且氣味十分難聞,不過那銅甲屍將那塊腐肉在掌心一合,一個小小的褐色小球就出現了,將褐色小球在還在燃燒的地方輕輕一拍,那原火居然緩慢了燃燒的態勢,雖然沒有徹底止住,但是也夠松音驚奇的了。
原火的效果松音從小龜那裡聽來的,除了一些特殊的至寒之物,很少有東西可以阻止住原火的燃燒,所以原火一旦燃燒,不到完結是不會結束的,這銅甲屍也算是有些手段,居然減緩了原火對自己的傷害。可惜沒有什麼用,蘭唯初控制的長針已經從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突然躥出,幾乎是立刻就將銅甲屍堅硬的頭顱刺穿,一陣巨大的痛苦襲上了銅甲屍,它不由得抱住了頭顱,開始嘶吼。
收回了長針的蘭唯初,手心已經開始漸漸暈染上了雷絲,紫藍色的雷電光芒開始在空氣中「噼啪」作響,松音瞥了一眼蘭唯初,發現他手中的雷電之力,毀滅的氣息十分濃郁,威力十分大,純凈的雷電之力幾乎是頓時就被收斂完畢。
看來師兄的雷靈跟至少也是天靈根,而且是精於雷電之道,否則是不可能有如此威勢的。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雷靈珠,要是有一天有機會,兩者相對,不知道誰會更勝一籌。
但是就在松音一位勝局已定的時候,那被刺破頭顱的銅甲屍差不多應該消停下去的時候,突然一陣發狂,居然在周身死氣大盛,好像是受到了驅使,居然直接朝著蘭唯初撲去,而且把心臟處的所有腐肉都掏了出來,那些腐肉慢慢蠕動,迅速幻化成了一道詭異的黑氣,朝著蘭唯初就是一撲。
可惜蘭唯初的攻擊也到了,那一刻恐怖的雷球在手中只不過停留了一會兒,就被拋了出來,霹靂雷光閃爍之間,松音只能看見那大張的牙齒與閃動的雷絲在爭鬥,但是在停滯了幾息過後,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那當煙塵散去,銅甲屍已經不見了蹤影。
至於那道黑煙,則是被蘭唯初緊緊地抓在了手心,那黑煙好像是有什麼生命一般,在他的手心裡掙扎不已,扭曲成各種形狀,松音靠近問道:「這……這該如何處理?」
「帶回去,或許有人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蘭唯初思索了片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紫玉瓶子,劃破手指,一滴鮮血滴落在那黑煙上,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那黑煙頓時就蔫了,也難怪,這蘭唯初的雷系靈力如此出眾,他的血液中肯定也富含了豐富的雷系靈力,這腐朽之氣與充滿毀滅之氣的血液相接觸,難怪像是被打擊了一番。利用這血液在黑煙上繪製了一個小小的封印陣法,再把黑煙引入玉瓶中,便算完成。
解決了銅甲屍,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可以對他們造成影響,夜幕即將到來,瘴氣也開始瀰漫,松音與蘭唯初在一旁的小山包里挖了一個容納兩人休息的小山洞,又在洞口下了封印。而蘭唯初更是細心,居然在那些被挖開的地面也下了禁制,看著有些疑惑的松音道:「這飛天谷已經發生了異變,一切都要小心行事,這土壤與地氣相接,我們目前還未能弄清楚異變的原因,所以更是要小心。」
松音卻是佩服不已,師兄雖然說有些不通人事,但是對於一些細節遺漏之處倒是想得頗多,她是自嘆不如。瘴氣已經將飛天谷給包圍了,而且外面還時不時傳來沙沙的響聲,應該是附近的黑毛僵在行走發出的聲音。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放在世俗,恐怕早就被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但是對於松音與蘭唯初而言卻算不得什麼,在寒天郡的時候,有時候他們也會停下來休息一番,在雪山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自然不可能看見,所以松音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與蘭唯初說這話,也不算無聊。
剛好說到了修為的問題,蘭唯初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的對功法何有打算?」
功法?松音一愣,對呀,她一進入金丹期沒多久就被帶到下界了,好像也沒有想過功法的問題,此刻被提起,還真是有些迷茫,金丹期的修士對於功法的要求可是十分高的,一進入金丹期,擁有了巨大的力量與長久的壽元,沒人想就這麼結束,所以對進階看得尤為重要,這功法自然是少不得的。
小龜也在經脈小空間里提醒道:「金丹期的功法選擇非同小可,你可要認真了。」
「這……我還未來得及挑選功法便來到了下界,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松音有一分苦笑。
蘭唯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但是他也安慰松音道:「莫急,在蘭氏一脈有著眾多的功法可供選擇,只不過你要注意,在功法典籍殿中,金丹期以後的功法分為兩種,一是金丹期與元嬰期,這種功法可以提供修士修鍊到元嬰期,到了還神期便要再去尋找新的功法;而是元嬰期與還神期,可以從元嬰期修鍊到還神期,但是金丹期就要另找功法了,這兩種均有優劣,如何抉擇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松音簡直就是瞠目結舌,居然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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