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擔心自己會死
禮拜二這天太陽炙熱地烤著大地,白靜很早就來到醫院接肖雲出院。看她氣色好了蠻多,精神也不錯,白靜高興地拉著她的手打趣道:「這下你不會死了,寶貝兒子也不會失去媽媽了。」
「唉呀,你大清早就來咒我。」肖雲看著白靜撅起嘴。
白靜嘿嘿笑道:「你當初不是擔心自己會死嗎?。」
「哎呀,那個時候誰都會有這樣的擔心嘛。現在不同了,我要重新為兒子好好活著。」她充滿激情道。
「咦,你這變化夠快的!」白靜看著她笑,心情也很好。
「以前沒有人生目標嘛,成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如今想明白了。
「明白啥了?」
「我要好好活著唄。為兒子好好活著就是我的人生目標。生命只一次嘛,我們既不能把她與咱以前的生活相比較,那更無法使其完美之後再重新來度過。」肖雲侃侃而談道。
「哇,一場病就能讓你如此大徹大悟,老天怎麼不讓你早點得這個病呢?哎呀,耽誤這麼久好可惜啊!」白靜嘖嘖地感嘆起來。
肖雲別過臉去不高興道:「就你愛取笑我,諷刺我。」
「逗你玩玩嘛,真是的,不啰嗦啦。走吧,我叫了司機送你回家。」
肖雲彷彿是被蜜蜂螫了一般大叫起來:「啊!司機?誰呀?」
白靜笑了笑大聲說道:「還有誰嘛?吳耀輝同志唄。」
兩人高高興興地下來一樓,顧先生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出來大門台階,就看見吳耀輝的車從大門進來,時間把握得還挺准。白靜不禁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此時過道兩邊的花也在風中搖曳,花香接著了天上的雲霞,格外光彩奪目。
七月初天氣一直很好,陽光燦爛。雖然很熱,但是也不影響人們看珠寶展的心情。吳耀輝他們公司舉辦的珠寶展又盛大開幕了,白靜陪著她的乾媽和吳耀輝的父母去展廳里逛了逛。館場太大,他們只在陳國棟所在的展區停留了一會兒,陳國棟把家族生意打理得真不錯,品種繁多,有些讓人眼花繚亂。
吳耀輝爸爸在一旁讚不絕口,白靜乾媽只微笑不答話,一幅很是自豪的模樣。她叫吳耀輝媽媽隨便看,看中哪一款告訴她,她送。吳耀輝媽媽開心地拿起一款紅寶石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手指上看了又看,雖然嘴巴沒說,但是感覺她好像忒喜歡,白靜忙對著工作人員說就這個吧。工作人員微笑著很客氣道:「對不起,不零售。」
「噢,沒關係。」白靜也客氣地應道。吳耀輝媽媽一聽忙取下放回原處。白靜瞥了一眼,發現婆婆面色很是失望,心裡不禁有些尷尬特不是滋味,可又無可奈何,這個是她大哥公司的規章制度。
這時白靜乾媽卻在一旁寬慰道:「沒事,等一下我找靜的大哥拿,我們只要記住款式編號就行了。」
吳耀輝媽媽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掛起几絲微笑。他們又看了看旁邊幾家珠寶展覽的樣品,不知道是不是白靜個人情結的緣故,她感覺那幾家就是沒她大哥國棟弄得好,珠寶設計略顯老土,色澤度也暗淡了些。不想再看下去,他們拗不過白靜再三催促才出了館場。
回到家,吳耀輝媽媽就迫不及待地把那個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還一邊端詳了一會兒似乎還不過癮隨即把手伸在吳耀輝爸爸面前炫耀著,聽著吳耀輝爸爸的讚美,吳耀輝媽媽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歷歷好像也被感染了,在一旁咯咯地望著他的爺爺奶奶笑個不停。白靜順勢拿起手機將這美好的瞬間拍下並快速保存了起來。
七月二十二號,大概是午飯後沒多久,肖雲店裡又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這回倒與上次大不相同。只聽那個胖子站在門口一聲吼:「兄弟們動手!」其他三個人不由分說一進店門就是噼噼啪啪一陣亂砸。站在門口的那個胖子見肖雲報了警才對著肖雲惡狠狠道:「這次是給你提個醒,別自以為是。我們來你店裡消費是看得起你,別以為報警了就沒事兒了,下次再來。走,兄弟們!」說著便揚長而去。
所幸這個時候店裡只有一個女顧客,小莉帶著其他幾個技師默默地收拾殘局,好在大家都早已見慣不怪了,誰也沒有害怕驚慌。
肖雲倒了一杯以飲料給那位被驚嚇的女顧客並賠禮道了歉,女顧客臨走倒也挺同情地沖肖雲說了一句:「對這種社會渣子別搭理他們就是了。」
「嗯,謝謝您,歡迎下次再來。」
說罷揮了揮手,肖雲這才看了看店裡損害了兩張檯面,三道玻璃隔門。倒也無大礙,連忙作了清理,下午還是可以照常營業的。她拿著手機出了店門站在外面又聯繫了裝修師傅打算重新將損壞部位修葺一下。
打完電話,她不由得抬起頭看了看招牌,還有門框上的八卦鏡,八卦鏡依然閃著亮光,肖雲不禁想起了小神仙師傅便感嘆了一句:「小神仙師傅啊,小神仙師傅,這個死鬼易治活鬼難纏哪!」
說來也怪,雖然店裡時不時有人來搗亂騷擾,但是生意卻沒受到影響,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這又讓肖雲很是捨不得放棄。她想不到萬不得已她就不打算改行關門,就這樣硬著頭皮走下去也未嘗不可。
七月底白靜應她乾媽要求去了乾媽家給歷歷過一歲生日。剛好這天陳國棟在車公廟買了一層寫字樓,是個值得大家一起慶賀的日子。陳國棟說臨時先用著,再遵照他母親的意願等村裡改建完后搬回去。據說村裡房子幾乎都要拆掉,進行全面改造。白靜乾媽彷彿就在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身價過億的富婆了。白靜看她乾媽的樣子似乎憂愁多過喜悅,一時也找不到好的語言來安慰她老人家。老人家時不時地看著她花園裡的那些花花草草唉聲嘆氣,摸摸這兒,摸摸那兒。又擦著白靜乾爹的遺相不停地念叨著,她擔心搬遷后白靜乾爹以後找不著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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