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章:一炮而紅
淺水灣片場的保安也聞風而動,迅速組成人牆,保護狄波拉的安全。
跟她一起下戲的女演員們,都用嫉妒的目光看著她,心想這個馬欄女是在那踩到狗屎翻身。
狄波拉穩定住心神,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鏡,對著最近的娛樂記者說道:「對阿,我跟林編是很好的朋友,經常一起打雀。」
「朋友有難,當然要幫忙了。」
「我也想在最美的時候,留下證據。」
「要真到年老色衰的時候,就算給人家看,人家也懶得看了!」。
聽到準確答覆,娛樂記者們快速將狄波拉的話,記錄在小本子上。
「狄姑,聽說你正在跟四哥拍拖,要是讓他知道你拍咸濕照片,會不會生氣?」
坊間一直有傳聞,謝賢和狄波拉正在拍拖,狗仔隊也拍到兩人一同出入公寓,看樣子是好事將近。
娛樂記者對二人的感情一點都不關心,他們唯一關心的是,二人會不會因為《男人裝》雜誌這一張封面照片鬧掰分手。
「謝謝大家關心,我跟四哥的感情很好。」
「他也很贊同我的想法。」
「拍攝的時候,四哥就在身邊支持我,我好感動。」
狄波拉不是新人,知道這幫無冕之王的套路,乾脆地回答道。
回答完之後,狄波拉就示意剛到的經紀人,讓他帶自己離開。
經紀人秒懂,而後拍了拍保安肩膀,示意他們讓開一條路。
「狄姑..」
「.……」
在一片挽留聲,狄波拉連同經紀人,上了路邊的保姆車,揚長而去。
晚八點的時候,分銷協會統計好銷量,全香江,七萬本《男人裝》銷售一空,報攤老闆都要求補貨。
《男人裝》的第一炮,徹底打響了! ……
林懷樂並沒有在雜誌社內,同林國生他們一起慶祝,只是留下一個大大的紅包,讓他們晚上好好嗨皮。
他正坐在金牙豹的拳館,同他老人家飲茶。
「水房的神仙錦,老朋友了,我給叩電話,一定沒問題。」
金牙豹打著保票,順手將一杯鐵觀音放到了林懷樂的面前。
「好香。」
林懷樂端起茶杯,先是嗅了嗅,稱讚了一句,一口飲盡。
「我是新人出道,沒有干爺幫襯,走不遠。」
「水房是生門頭,我的名號,現在還敲不響。」
放下杯子,林懷樂拿起一塊蘿蔔酥,咬了一口,苦笑地說道。
掛了芋頭彪,的確威風,老新的旗號,在香江還是響噹噹,想要在他們身上討便宜,多半以失敗而告終。
成功的就那幾個,林懷樂在其中。
不過就按照香江字頭大底的更新速度,現在也不是什麼大新聞了。
畢竟斧頭俊踩進屯門,才是江湖中人熱議的談資。
「這不能怪江湖中人不認識你,地盤給了你有幾天了,你也沒派小弟接手。」
「元寶一直幫你管著,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
「地盤就是錢,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正好,小蘭一會去給元寶送宵夜,你正好一併過去,看看情況。」
金牙豹對林懷樂的消極怠工,有點不滿意,地盤是拿命換回來的。
荃灣雖然是個窮地,但一條街每月也能收個十幾萬。
怎麼大的油水,都夠死上百人的了。
「我知,我一會兒就跟蘭姐去。」
「長毛,吩咐弟兄們去荃灣等我。」
林懷樂點點頭,對身後站著的長毛說道。
長毛點點頭,就去前台借電話,搖人。
不一會兒,謝蘭就拎著保溫飯盒走進拳館,見到正坐著喝茶的林懷樂眼前就是一亮,下意識想要快走,但剛邁出腳就停了下來,繼續按照原來的步調前進。
「外公,我回來了。」
「鼻涕鬼,今天怎麼有空,來煩我外公?」
謝蘭將餐盒放到茶几上,嘴裡刁難了林懷樂一句。
經過長毛的科普,林懷樂終於弄清楚眼前這個女孩子是誰了,見她出言不遜,也沒有在意,而是淡淡地回答道:「過來陪干爺喝茶。」
「小蘭姐今天沒有課?還是翹課偷跑出來的?」。
「屁!林大少一看就沒念過幾天書,現在是放假啊!」
謝蘭一屁股坐在金牙豹的身邊,玩著老頭的胳膊,同林懷樂拌嘴。
「好了,真是歡喜冤家,一見面就吵。」
金牙豹看著眼前這對小兒女,無奈地搖搖頭,終止了他們的拌嘴,而後對謝蘭說道:「你帶著阿樂去見元寶。」
「完事後就去找你媽咪,整天瘋跑,都不知道回家做功課!」。
「我今天一定準點回家,我們先走了。」
謝蘭拉起林懷樂,嚷了一句,就往外走。
長毛早已經在車旁等候,見到謝蘭立馬拍馬屁道:「小蘭姐,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馬屁精,但也屬你最忠心,一直跟在鼻涕蟲的身邊。」
謝蘭用力拍了幾下長毛的肩膀,誇獎他的忠心。
「樂哥,人已經通知到了,浩南去接人,坐小巴得一個鐘頭,鬼隧道堵得要死。」長毛齜牙咧嘴的說道。
「上車。」
林懷樂拉開車門,讓謝蘭上車,自己則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其實他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如何打理字頭的生意。
成立保險公司,就是為合法化做鋪墊。
雜誌社的成功,雖然帶來充足的現金流,但對於自己未來的生意暢享,只能用杯水車薪來形容。
如果沒有字頭作為保護傘,自己雜誌社的生意根本維持不下去。
「你在想咩啊?」
「怎麼專註?」
謝蘭發現一上車,林懷樂變的安靜起來。
或者說,從前幾天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很安靜,不像從前火爆脾氣,一點就爆。
「沒什麼,荔枝姐最近在忙什麼?」
林懷樂心中所思所想,當然不能告訴這個小麻雀,隨口岔開話頭,詢問起她媽咪的近況。
「還能做什麼,下午查賬,晚上不是夜總會,就是打麻雀。」
「吃了睡,睡了吃,好不快活。」
一提到自己母親,謝蘭就不由地嘆氣,自從自己老豆走之後,媽咪就這樣墮落。
外公交給的生意都交給手下去管,每天醉生夢死,泡在酒海中,準備把自己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