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章:天殺的生意
等了兩天的,終於等到了正主來。
司徒浩南並沒有偷偷跟著去一探究竟,而是晃晃悠悠回到保安室,洗了一把臉,把臉上的沙子和塵土洗乾淨。
而後對著保安室內的燈,辨別大奔女人給的錢是真是假。
「你小子真走運,抬了把桿,就賺了兩百塊。」
保安室並非司徒浩南一人,還有一個乾巴老頭,躺在床上,羨慕地說道。
這個老傢伙!
幹活的時候就閃,說自己的腿腳不好,把工作推給別人,見有好處了,就鑽了出來。
真踏馬的離譜!
司徒浩南在心裡惡狠狠地罵著,而後拿出一百塊,滿臉都是心痛,開口說道:「晚上的飯,一點油水都沒有。」
「跑了兩步,就餓的前心貼肚皮。」
「阿叔,麻煩你去買點叉燒,燒鵝,再搞兩罐冰啤酒。」
「我看馬上就要下雨,沒人會來了,咱們好好喝頓酒。」
躺在床上的阿叔,聽到有叉燒吃,有啤酒喝,立刻爬了起來,拿過錢,客氣都沒客氣,抓過錢就跑了。
「撲街,一點禮貌都不講,難怪在這個鬼地方爛一輩子。」
司徒浩南嘴裡罵道,拿起桌子上的報紙,優哉游哉地看起來。
大奔並沒有走遠,而是在拐彎處停了下來,副駕駛室下來一人,靠在集裝箱上抽煙,一支煙抽完,才回到車上,繼續按照指示牌前進。
「五哥,要不要怎麼謹慎?」
「氣象台說今天晚上有雨,不會有人來的。」
坐在後座的女人,正在全心全意地修補著手指甲,紅紫色的指甲油,映襯著她的纖纖玉手,更加白皙。
坐在副駕駛的老五,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八小姐,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是老爺常常教導的。」
「保安室那個小鬼頭,是生面孔,前幾次陪七少爺來的時候,沒見過他。」
「還是小心一點好!」。
八小姐沒有繼續說什麼,但心裡卻不以為然。
碼頭工人出了名的流動性高,要天天見熟人,才有鬼。
不過,這是她第一次出來做生意,還是得多看少說。
而這個五哥是爹地派來輔助自己的,這條線,他都趟五六年了,行中老手,讓他自己處理了。
只要貨沒事,賬目沒問題,那就行了!
大奔很快就來到十七號廠庫,車上的三人,都推門下車。
「這是新開的廠庫,只有負責人知道。」
五哥上前敲了敲門,三長兩短,很快,廠庫的小門就打開了。
司機手上拿著兩件棉服,送到八小姐和五哥的手上。
雖然到了十月份底,香江的天氣有點涼了,但也十八九度,用不著穿棉服怎麼誇張。
五哥沒有猶豫直接穿上,八小姐見賢思齊,立刻也套在身上。
開門的人,就像一個啞巴,根本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八小姐,堵著門,不讓二人進入。
「這是家裡的八小姐,是接七少爺的班的,還不趕緊打招呼,傻了吧唧的!」
五哥見手下不識趣,立刻張嘴罵道。
門口的人,還是不說話,但也有所反應,閃開身子,把門讓了出來。
八小姐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五哥,但看到他沒反應,就走進廠庫中。
棉服的作用進了廠庫就起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大冷庫。
八小姐把棉服摟緊,快步往裡面走去。
庫房的面積不小,足足有四千多尺,都被隔成一個個的單間,身穿手術服的人,正在不停進出。
一個個照價昂貴的保溫箱,擺放在架子上,整齊排列,等待著一起送走。
「這就是七少爺在香江搞的工廠,豬仔都是蛇頭提供的,付不起上岸錢,就送到這裡。」
「一九分賬。」
「客戶是現成的,香江別的不多,就是有錢的富豪多。」
「吃喝嫖賭抽,玩一套的下場,就是身體出毛病。」
「等名單,遙遙無期,還不如直接買現成的。」
「幾十萬,方便又便宜,雙贏啊!」
五哥找了一張椅子,倒坐在上面,侃侃而談,為八小姐介紹著工廠。
八小姐的臉色非常難看,這裡的確是工廠,是屠宰工廠。
每個手術室的封閉都很嚴,開膛破肚需要無菌,但她還是能若有若無地聞到血腥味。
一顆豬仔心被取了出來,即便是清洗乾淨,仍然有濃郁的血腥味。
護士將這個價值上百萬的心,放進已經準備好的保溫箱。
負責登記的負責人,看了一眼時間,讓護士將保溫箱交給一個頭戴摩托頭盔的人,說了一串數字,就讓摩托車手出發了。
「嘔!」
八小姐再也堅持不住了,捂著嘴,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門口把手的小弟,這次很有眼色,直接把廠庫的小門打開,放這位身嬌體弱的大小姐出去。
八小姐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就徹底忍不住了,扶著車身,大吐特吐。
一名出色優秀的司機,是從來不多說話。
見到八小姐不停地嘔吐,立刻就打開後備箱,拿出一條新毛巾和瓶礦泉水。
渾身發軟的八小姐,跌坐在柏油馬路上,胃裡的一切,都吐了出來。
「八小姐,喝點水!」
司機見她吐不出來了,就將礦泉水遞了過去。
八小姐有氣無力地接過了礦泉水,不停地漱口,想要將嘴裡,鼻子中的血腥味,清洗掉。
因為漱口的幅度太大,一小半的水撒在臉上,把她的妝都弄花了。
「八小姐,回新加坡吧!」
「香江的生意,不是你這個弱女子可以碰的。」
「掌管家裡的銀行業務,比管這些爛事強!」
老五也走了出來,勸說著這位大小姐,迷途知返。
負責看門的人,看了他們一眼,把門重新關上,把罪惡重新關了起來。
八小姐沒有答話,坐在柏油路上好一會兒,才恢復力氣。
「為什麼?家裡不缺錢?為什麼要做這些爛事!」
老五聽到這可笑的疑問,冷笑著搖搖頭。
「人蛇往來本就是張家的起家生意,老太爺在的時候,張家就在做。」
「銀行是洗白之後,才幹的勾當。」
「張家在銀行業無足輕重,都是靠著姻親們的照顧,還有幫那些大梟們打理那些見不得光的財產。」
「但這幾年生意不好,在老爺也在期指上輸了大錢。」
「所以張家才重操舊業!」
老五點燃一支煙,將其塞進八小姐的嘴裡,將家族真正的財務情況講了出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