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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傻兒子,爸爸就隨便拿了幾件換洗的,你.……”辰墨一手拎著小包,一手拎著飯盒,推門而入就見蕭一寒呈大字型的身體躺在白色大床上。


  好再住的是間單人間的,這要是住的雙人間,這麽一張大床往旁邊一擱,那跟三張床合在一起別區別。


  “舒服,”蕭一寒腿夾住被子滾來滾去也不顧頭上的傷,醫院突然福利這麽好搞的他都不想走了。


  “傻兒子,能耐了啊,”辰墨甚是欣慰的摸了摸下巴,放下手裏的東西,下一秒整個人就重重的扔到了床上翻了個身,“你竟然叫醫院換了張雙人床。”


  “不是我換的,他們自己搬過來的,說是床太小給換張大的,”蕭一寒斜躺在床上手拖住下巴,“在說我也沒那麽大權力。”


  “醫院什麽時候福利變這麽好了?”辰墨麵色驚訝坐起來。


  “嗯哼!我說……”蕭一寒手撐在床上靠在床頭,“該不會是嚴梓焱說的吧。”


  他拉了拉酸了的手臂,歪頭看著辰墨,“哎呀,這要真是嚴梓焱幹的,我還得謝謝他呢,晚上不用擠了啊,抱著你怎麽滾都行,多爽啊。”


  “嗬……他錢多就愛燒,咋也管不著,”辰墨從床上爬起來拎著飯盒走去桌子旁,“你不說昨天那粥好吃嘛,過來嚐嚐。”


  “你回家還煮粥了?”蕭一寒從床上跳下來,精神倍兒棒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傷員。


  “你不挺喜歡吃的嘛,反正也不費事,”辰墨盛了碗稀飯放在他麵前,米粥香味撲鼻而來。


  “你剛剛是不是叫我傻兒子了?”蕭一寒一隻腳踩在椅子邊說道。


  “有意見?”辰墨說。


  “哼…”蕭一寒特別委屈道,“以前沒跟人家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個寒哥,現在在一起了,就是一口一個傻兒子。”


  “不服麽?”辰墨托著腮看他說。


  蕭一寒倒吸一口氣,頭往後仰了仰,說:“服!”


  “來,叫個爸爸聽聽,”辰墨戲謔道。


  “爸爸,人家有大肉|棒你要吃麽,”蕭一寒這話一出口,辰墨包在嘴裏的飯全噴到了他臉上。


  “神經病!”辰墨抽了幾張紙擦了嘴邊的飯粒,心裏暗想這貨絕對是腦殘!

  “真香,”蕭一寒擦掉臉上的飯粒,聞著飯香,聞著聞著就吻上了辰墨。


  辰墨一把推開他,而且還動用了腳,“你他媽還沒洗漱吧。”


  “你能不這麽掃興嘛,”蕭一寒撇了撇嘴,從辰墨帶來的那個包裏拿出洗漱用品跟換洗衣服,剛走到門口又跑回來飛快的在辰墨臉上吧唧一口,“真香!”


  “快滾吧,”辰墨捂著被親的那一半臉擦了擦。


  蕭一寒這剛還沒出去兩分鍾,病房裏就來了個不速之客,一頭黃毛亂七八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走路也是跌跌撞撞的,帶黃毛過來的是個穿西裝的,一臉嚴肅樣。


  “幹什麽?”辰墨皺起眉頭放下勺子。


  “辰……辰哥,我……我是來道歉的,昨天.……對不起,”黃毛彎起他那快要斷的腰,都不敢直視辰墨的低下頭。


  辰墨二話沒說,直接一腳踹在黃毛的肚子上,“這一腳,是昨天的,”站起來手插著兜居高臨下的看著黃毛,又是一腳踢在黃毛腦袋上,“這一腳,是替我家傻兒子的。”


  黃毛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但隨後又被辰墨的一腳直接給踢趴下了,“敢動我的人,你腦袋開十個洞都不夠。”


  辰墨看了看身後依舊淡定的黑衣人,坐回椅子上拿起勺子,“還不帶走?”


  “是!”黑衣人跟拎小雞似的拎起黃毛,臨走時順手關上了門。


  辰墨含著勺子看著地上的血跡,在桌子上抽了幾張紙扔在地上,蹲在地上擦幹淨。


  這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蕭一寒洗漱完一進來就看見蹲在地上擦地板的辰墨,四目對望的愣了好一會兒。


  桌子上的米粥還在不停散發著香味,蕭一寒看著是那麽的一本正經,實則是在使勁的憋著笑。


  蕭一寒手裏拿著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居高臨下的看著辰墨,還是沒憋住,“噗……你這是要幫醫院擦地板?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麽勤勞。”


  “剛剛拍死了隻蒼蠅,”辰墨淡定的捏起紙巾扔進垃圾桶,起身又抽了幾張紙擦手,“再不吃都要涼了。”


  “吃吃吃,”蕭一寒把手裏的東西隨便往包裏一塞,坐上椅子一口一口吃著米粥,含著稀飯說不出話,隻能伸出手朝辰墨豎起大拇指。


  辰墨揚起嘴角有一勺沒一勺的吃著,“慢點兒,跟餓狼似的。”


  “好吃,”蕭一寒吞掉嘴裏的稀飯,舀了一勺吹了吹遞給辰墨,“頭伸過來。”


  辰墨搖了搖腦袋無奈的伸長脖子,肚子貼近桌子邊,他的目標是麵前的一勺子粥,但蕭一寒的目標卻是親他。


  辰墨嘴角遮不住的笑,咬住勺子吸溜一口吃掉,“等會兒得去拍個片。”


  “拍片幹嘛?”蕭一寒茫然道。


  “你不拍片怎麽看你腦袋會不會被人敲傻了,”辰墨吃完碗裏的最後一口米粥站起來,“敲傻了我可就虧大發了。”


  “怎麽會,你看我這精神這麽好,”蕭一寒麻利的用勺子往嘴裏扒了幾口粥,抽了張紙擦了擦嘴巴,“走走走,咱現在就去拍,全聽你的。”


  醫院大廳依舊鬧哄哄,排隊拿藥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大廳裏的椅子上也是坐滿了人,不停咳嗽的大人老人,和不停哭鬧不要打針的小孩兒。


  這也是他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的原因,生老病死都在這裏。


  他跟辰墨路過離婦產科不遠處時,就被風風火火跑過來的人給撞了個正著。


  那人穿著西裝革履,手裏還拎著個公文包,邊跑邊看著手腕上的金色手表,看著像是剛從公司回來。


  撞到他倆時滿臉的歉意,彎腰說了句“對不起”,然後朝著產房奔去,他倆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產房的門已經打開了。


  一個穿著一身天藍色手術衣的女醫生笑著走出來,手裏還抱著個剛出生不停哭鬧的小嬰兒。


  那人抹了把眼角回頭看了看他們,臉上沒了先前的焦急,有的隻剩藏不住的喜悅,那人朝他們歉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站在原地等著妻子從產房出來。


  他跟辰墨去腦科室的時候,坐在外麵的人也挺多,像他這樣頂著白紗布的小夥子卻不多。


  他跟辰墨挑了個幹淨的椅子坐下等,看著進進出出的病人,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排在他前麵的人一個一個的變少,等叫到他時,他才懶散的站起來往裏麵走。


  腦科室挺大,一眼望去都是機械設備,當然,還有桌子和電腦,顧景穿著白大褂正站在機械麵前,手機攥著筆在藍色夾本上寫著什麽看不清,但看到他倆來時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看這挺精神啊,”顧景打趣道。


  “那必須,也不看照顧我的人是誰,”蕭一寒手搭在辰墨肩膀上朝他挑起俊眉。


  “膩歪死了啊,”顧景合上夾本,把鋼筆別在胸口的口袋上。


  說歸說,但檢查還是要做的,他平躺在CT的那一刻,說心裏沒一點忐忑是假的,萬一要是有個後遺症什麽的,他還怎麽賺錢養大辰小辰。


  忐忑的心直到從機械下來的那一刻才定下來,站在原地整了下躺皺的衣角,看了看在電腦上弄著圖片的顧醫生。


  顧景指著電腦上的腦部視圖,“好好養著吧,沒多大事,不過後腦勺還有點淤血要注意了。”


  “謝了啊,”蕭一寒在顧景的白大褂上拍了拍,回頭又一把勾住辰墨脖子,“我說沒事吧,誰有我這第一天受傷第二天就活奔亂跳的。”


  “還有淤血呢,”辰墨抱著手臂轉身開門出去。


  “這淤血過幾天就散了,”蕭一寒一把沒拉住,隻好跟上辰墨,“中午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辰墨揚起嘴角道。


  “來點清淡的,”蕭一寒勾住辰墨的脖子,說話吐出來的氣息全噴到辰墨耳朵裏。


  顧景看著膩歪的兩人搖了搖頭輕笑,年輕真好。


  辰墨撓了撓耳朵,伸手摸著蕭一寒頭上的紗布,“你這後麵頭發肯定都給剃了。”


  “等拆布了,我再把頭發剃短點兒,這樣就看不出來了吧,”蕭一寒說。


  “我給你剃,”辰墨轉過頭對這他耳朵吐氣。


  “我操!爸爸,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麽,”蕭一寒雙腿一抖。


  “你剛不也在我耳邊吐氣了麽,”辰墨勾起嘴角桃花眼似笑非笑。


  “報複,你這絕對是報複,”蕭一寒剛咬上辰墨的耳垂,雙目就對上了被他拒絕的那個小護士。


  尷尬!


  “你的暗戀者,”辰墨說。


  “已經拒絕了,”蕭一寒說。


  那小護士看他的眼神都在閃躲,緊緊抱著夾本逃離開他的視線,跟她一起的小護士怎麽叫她都沒回頭。


  “人跑了……”辰墨兩眼一直看著小護士的身影。


  “這你也吃醋?”蕭一寒一把捂住他眼睛,“不許看。”


  “對啊,”辰墨轉過頭看他,“告訴你件事。”


  “什麽?”蕭一寒疑惑。


  “其實.……那小護士還送了很多小玩意兒,被我收了,”辰墨看著他。


  蕭一寒愣了愣,隨後在無人的走廊上吧唧一口親在辰墨臉上,“什麽時候的事啊,我竟然不知道。”


  “之前的了,你就不好奇是什麽東西?”辰墨問。


  “不好奇,”到房門口時,蕭一寒一把把辰墨拽進病房裏壓在牆上一通親,抬頭看著辰墨,“我隻對你好奇。”


  “咳咳咳……”


  辰墨看向假裝咳嗽的來人,一把推開蕭一寒,“怎麽又是你?”


  “誰?”蕭一寒抓著辰墨的手回頭,就見嚴梓焱抱手臂坐在床邊,“這次來又是幹嘛的?”


  “我就不能來麽?”嚴梓焱拿起手邊的一張單子,走過來遞給辰墨。


  “什麽?”辰墨看了看嚴梓焱,接過單子一條一條細看上麵的字,看完直接把單子扔在他臉上,“你什麽時候拿到我頭發的。”


  “一大早去你床頭那會兒,”嚴梓焱彎下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單子,“你還是不想承認麽?”


  “那又怎麽樣,二十年都沒找過,現在有意思麽?”辰墨懟上嚴梓焱。


  蕭一寒瞪大眼一把奪過嚴梓焱手裏的單子一張一張翻著看。


  DNA親子鑒定結果: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入目的紅筆名字正是嚴梓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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