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醉出來個老公
“嘶……”
唐糖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照射進來刺眼的陽光逼得她不得不抬起手臂遮擋了一下。
宿醉讓她頭疼欲裂。
等意識回籠,她才感覺自己不僅是頭,全身都跟被拆了骨頭那麽疼!
眯著眼睛視線一轉,這是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麽她的旁邊還睡著一個赤裸男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瞪圓了一雙琉璃墨眸,死死地盯著就躺在她身邊,側身麵對著她的男人!
呆呆地瞪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這個男人長得真特麽好看!
他的五官深邃俊美,輕抿著的菱形唇瓣又薄又美,挺直的鼻上,閉著的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又長又密,讓人有一種他若是睜開眼睛一定會更驚豔迷人的感覺……
看到這樣一張絕美的麵容,就連她的小心髒都忍不住砰砰跳,臉上一片紅色,連身上那如雪的肌膚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就是這樣,一旦真害羞起來,全身都會有反應。
可此時此刻她的第一反應卻是準備穿衣服跑!
雖然不記得昨晚是怎麽遇到這個男人的,但她心裏下意識的就覺得這男人是MB,畢竟這裏是拉斯維加斯,長得好看點,給點錢就跟著走的漂亮男人多的去了。
連她自己都不記得昨晚在賭城一擲千萬美金的時候,有多少道狼一樣的目光盯著她看了。
隻是……
“嘶……”
剛往床下邁出一隻腳的唐糖就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為別的,身體難受像被碾壓一般,生無可戀的感覺。
羞惱地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在哪兒混的MB,一點也沒有職業素養!
唐糖咬著牙根,打著小腿肚下床了,正準備去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那一套米白色的深V領禮服早就變成一塊塊破布躺屍在那裏了。
“……”
這MB簡直是比她想象中的更凶殘!
那可是一套近五十萬RMB的CG定製款禮服啊!
感覺心都在滴血……
算了,這件禮服也不找他賠了,就算是她給他昨晚的報酬好了。
唐糖裹緊了床單,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上,就準備開門往外走……
“嗯?你要去哪裏?”
正小心翼翼地邁開步子,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慵懶低沉男聲。
她腳下的步子頓時一僵,眉頭狠狠地抽了一下。
看吧,這下跑不掉了!
唐糖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臉上堆起了自認為最完美優雅的微笑,然後緩緩地轉過了頭:“這位先生……”
隻不過真正對上床上那俊美男人的視線時,她還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耳根迅速紅了起來。
原因無他。
男人深邃幽藍的眸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嘴角掛著一抹淺淡邪佞又顯幾分慵懶雍容的弧度,閉著眼睛的時候已經足夠讓人沉醉的容貌,在睜開眼睛之後,仿佛周圍的一切景色都開始黯然失色起來。
唐糖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好不容易地挪開了目光,竟發現自己有點心虛起來了。
她抓緊了身上的衣服,咬了咬唇,向前走了兩步,走到床邊的時候,無意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輪椅……
“……”
心裏再次崩潰了一下。
她錯了,這個漂亮的MB,比她想的還敬業多了,雙腿都不能走路了,還出來拉客,也是不大容易。
她現在這樣準備一走了之,半毛錢都不留下的舉動,簡直顯得太禽獸了!
然而她想了想自己包裏的卡,還是咬了咬牙做下了決定。
唐糖站在床邊,一手拉著床單,一手翻著包包,翻了一會兒,就把自己的錢包給拿出來了,想了想,就抽了一張金卡,遞到了男人的麵前。
當然,她還是不敢直視那雙漂亮誘人地不像話的眼睛的。
她抿了抿唇,沉了沉聲,試圖讓自己語氣變得冷靜地開口:“這位先生,雖然不知道昨晚我是怎麽找到你的,但看你這麽敬業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把我那價值五十萬的定製CG禮服撕爛的事情了……這張卡裏有五萬美金,絕對值你這一晚上的付出,密碼是960508。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你就……自便吧。”
說著,她往前走了兩步,將卡放在了床頭櫃上,轉身就準備走。
男人半眯著眼睛,幽深的眸底浮出一絲危險戾氣,但很快去被嘴角的邪佞笑意取代,慵懶道:“唐糖小姐,誰告訴你我隻值這個價了?”
“……”
被點到名字的唐糖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下意識地轉頭反問:“不是這個價?你覺得少了?那我再給你五萬吧……”
說著,她又在包包裏拿出了另一張卡。
“……”
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第二張卡,男人的臉色漸漸黑沉了下來,語氣微冷:“我倒是不知道,作為唐糖小姐的丈夫,居然隻值十萬美金?”
“額?你說什麽?”
什麽丈夫?
她是出現幻聽了嗎?
不對……這男人好像是混血的吧,但是為什麽講的是中文?
也不對……她的重點好像是越來越偏了……
男人見她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呆呆地看著他,不由得喉嚨一緊,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伸手拽住了唐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扯,在她淬不及防的時候,腳下一崴,直接就跌進了他的懷抱裏。
“既然唐糖小姐不記得了,那我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好了。”
“什麽!”
唐糖被拽倒的第一反應就是掙紮,然而男人的力氣好大,不一會兒二人就調換了位置,她的雙手被舉起越過頭頂禁錮,不一會兒就感覺下顎一疼,唇上一軟,溫熱的氣息傳來……
她瞪圓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整個人都懵住了。
她居然被強吻了!
男人眯著眼睛危險地看著她,嘴角勾勒起的弧度邪魅又殘忍,冰薄的唇瓣就在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撩撥著她耳後的敏感,不一會兒就羞赧地她從臉上紅到全身,他低笑著說:“昨天,你就是這麽壓著我,逼著我去教堂跟你結婚的,你記起來了嗎?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