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青梅繞竹馬，聲聲慢31
而葉亦琛再這樣的爆發力，也瞬間跟著安靜了下來。
許久，葉亦琛朝著何曼曼的方向走去「曼曼，我……對不起……」
葉亦琛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最終就只能不斷的道歉。
是，他有他的委屈，何曼曼難道沒有她的委屈嗎？他付出了很多，何曼曼也一樣付出了很多。
起碼跟著自己，何曼曼和之前的生活截然不同，但是何曼曼卻從來沒抱怨過一次。
葉亦琛微微閉眼。
他想靠近何曼曼，但是卻始終不敢再靠近何曼曼。
最終，他們就這麼一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但是彼此之間卻莫名的多了距離，很深的距離，怎麼都無法跨越。
在葉亦琛的手碰觸到何曼曼的時候，卻被何曼曼揮開了「不要碰我。」
「曼曼——」葉亦琛喃喃自語，也跟著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我只是……」
想解釋，但是所有的話都在喉嚨口，怎麼都沒辦法完整的說出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不起。」何曼曼並不是沒脾氣的人，不可能在這樣長期的壓抑里，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她看著葉亦琛，說不出的失望，也說不出的悲涼。
何曼曼甚至想狠絕的開口，但最終看著葉亦琛那張疲憊不堪的臉，這些話被吞沒在了喉嚨口。
葉亦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眶也跟著猩紅了起來。
何曼曼沒想繼續和葉亦琛糾纏下去的意思。
她轉身朝著房間走去，那臉色里，已經多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或許，她應該認同何建明的話。
確確實實，她和葉亦琛，終究不合適。
也確確實實因為她，拖累了葉亦琛，或者說，葉亦琛也拖累了何曼曼。
想離婚。
可在那一次后，離婚這兩個字，何曼曼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很清楚，她和葉亦琛都在等，等他們再也無法忍受的時候，那就會徹底的爆發了。
葉亦琛看著何曼曼走進房間，那步伐沒停，也跟著走了進去，何曼曼並沒阻止，只是腳步不自覺的放緩了下來。
他想看，葉亦琛會做什麼。
葉亦琛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纖細的身影，真的從背後完全看不出孕婦的痕迹，那種啊感覺，一刀子的剮在自己的身上。
那是無盡的自責。
他眼中的情緒卻變得格外的複雜起來。
很快，葉亦琛從何曼曼的身後摟住了何曼曼，那大掌就這麼覆蓋在何曼曼隆起的小腹上。
這是這幾個月來，葉亦琛第一次這麼做。
何曼曼也跟著僵了下，忽然之間，就沒了所有的反應。
葉亦琛就這麼摟著何曼曼，聲音沙啞低沉「我們不吵架了，不吵架了好不好？」
何曼曼沒應聲。
在這人的聲音里，何曼曼聽出了異樣的情緒，但是何曼曼的表情卻始終顯得無動於衷。
就在這個時候，何曼曼肚子里的孩子卻忽然動了一下，接著一串的拳打腳踢。
何曼曼清晰的感覺的到，也早就習慣了孩子在吃飽后的歡騰。
而葉亦琛卻是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胎動。
他的眼神帶了一絲的驚奇，就這樣看著何曼曼的肚子，何曼曼卻始終沒說話，但是也沒阻止葉亦琛和孩子靠近。
終究，這人是孩子的父親。
很久，葉亦琛一直到那胎動停了下來，他才驚嘆的說著「這是寶寶在動嗎？」
「是。」何曼曼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冰冷，「如果你多關心一點孩子，你很早就能感覺到了。」
「對不起——」葉亦琛一次次的道歉。
何曼曼沒說話。
但是紅著的眼眶卻再也綳不住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
葉亦琛的手機響了起來。
何曼曼的臉色一變，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葉亦琛總會被宋思怡用不同的理由叫走。
或許，宋思怡是真的有理由的，但是何曼曼不相信，宋思怡不知道葉亦琛去哪裡，每一次就和踩點一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說宋思怡不是故意的，何曼曼都不相信。
甚至，何曼曼還沒來得及說話，葉亦琛就已經鬆開自己接起了電話「思怡，你那邊什麼情況。」
何曼曼不知道宋思怡說了什麼，但起碼何曼曼看的見，之前才愁雲慘霧的葉亦琛，卻忽然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這樣的心情，何曼曼可以輕易的感覺的到。
她自嘲的輕笑。
葉亦琛和自己在一起，每天就只是在爭鋒相對。而宋思怡的一句話卻可以讓葉亦琛的心情一下子愉悅起來。
所以，這就是差別？
呵呵，何曼曼低頭，不再說話。
耳邊卻傳來葉亦琛的聲音；「真的嗎？太好了，我馬上回去，半個小時候，準時開會，陸驍也在線上。」
而後，葉亦琛就掛了電話。
何曼曼的臉色卻變得冷漠，葉亦琛看著何曼曼，才想開口解釋的時候，何曼曼就已經打斷了葉亦琛的話。
「葉亦琛。」何曼曼叫著這人，「你如果從這裡離開，那麼，我們就真的結束了。」
「曼曼——」葉亦琛慌了下，「你聽我說。」
在何曼曼的眼神里，葉亦琛清楚的知道，何曼曼沒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這人，說的出做的到。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葉亦琛在這裡和何曼曼兒女情長，這是這半年來，第一次葉亦琛守的雲開見月明，終於撥開雲霧，不需要再再這樣的痛苦裡掙扎了。
「我不想聽你說。」何曼曼說的直接，「任何一個丈夫都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丟下妻子，你一次次的丟下，我真的受夠了。」
「曼曼，因為大家已經找了新的援助，接下來這樣的日子就不會存在了。」葉亦琛說的飛快，「你理解一下我，可以嗎？」
「我沒辦法理解你。」何曼曼說的直接，「我想能理解你的人就只有宋思怡，你可以找她，不需要來找我。」
「曼曼，為什麼又把她牽扯了進來，她和我們之間，並沒任何關係的。」葉亦琛閉眼，彷彿所有的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爭執。
為什麼，繞來繞去，最終都是會是宋思怡。
明明，宋思怡根本就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明明他和宋思怡再清白不過。
但似乎，不管怎麼和何曼曼解釋，何曼曼都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答案。
最終，兩人就會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何曼曼說的直接，「畢竟你不會嫌棄這是我家買下來的房子嗎？你不是想白手起家靠著自己嗎？我想宋思怡很願意陪著你，這裡也不歡迎你。」
和慢慢把話說絕了，沒任何的退路。
她在逼著葉亦琛做選擇。
葉亦琛的眸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而就在同一時間，葉亦琛的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這一次不是宋思怡，而是陸驍，他知道是陸驍在催促自己上線。
江城的市場，陸驍一直很重視。
這麼久的蟄伏，能有這樣翻身的機會。誰都不會錯過。
葉亦琛閉了閉眼「曼曼，對不起——等開完會，我會回來和你請罪。」
何曼曼不說話。
她已經知道了葉亦琛的答案。
葉亦琛的選擇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就算真的是為了公司的事情，但是一次次的是被宋思怡叫走，那種感覺，讓何曼曼怎麼都無法接受。
她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怒吼「滾——」
葉亦琛的眼眶也很紅，就這麼看著何曼曼，然後轉身，快速的從公寓離開。
何曼曼大口大口的呼吸，在瞬間，那種呼吸局促的感覺就變得明顯起來，怎麼都沒辦法平緩下來。
而葉亦琛已經離開了公寓。
何曼曼看著葉亦琛離開，子宮的絞痛一陣陣的跟著來。
這期間的產檢，原本是一個月一次，但是何曼曼卻沒告訴葉亦琛，自己的情況，已經導致半個月就必須去一次醫院。
因為她情緒的關係，孩子的情況並不穩定。
這樣的激烈宮縮，很容易隨時隨地造成早產。
這也是為什麼何曼曼在看見葉亦琛的時候，都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不和葉亦琛起爭執。
她一點也不想讓肚子里的孩子出世。
何曼曼很清楚，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事了，她和葉亦琛所有的聯繫就斷的徹底了。
他們現在唯一的牽連，也不過就是這個孩子。
何曼曼花了很久，才平復下自己的情緒，呼吸漸漸的平緩下來，子宮收縮的感覺也沒那麼激烈，跟著放鬆了下來。
在何曼曼站起身，想去陽台呼吸下新鮮空氣時，公寓的門外卻傳來了程艷芳的聲音。
「這孩子，怎麼門都不關。在這種小區又不是很安全的。」程艷芳絮絮叨叨的，而後就走了進來。
何曼曼也楞了一下，沒想到程艷芳會忽然又來了。
她以為程艷芳早上來后，短期之內是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結果，這不過幾小時的時間。
很快，何曼曼也發現了程艷芳身後跟著的幾個工人，這讓何曼曼眼中的困惑越來越明顯起來。
「曼曼。」程艷芳看見何曼曼打了招呼，「你這孩子，你真是，這門怎麼也不關。」
「媽，你怎麼又回來了？」何曼曼沒回答程艷芳的問題，徑自問著。
程艷芳倒是說的直接「你這的傢具，都不知道是一些什麼材質做的，對你還有孩子也不好，還有這裝修，都這麼老舊了，你既然要住在這裡，我也不攔著，但是起碼也要住的舒服點。」
何曼曼擰眉。
「所以我讓設計師和工人就一起過來了，一個月就能把這裡徹底的弄完，這一個月里，我知道你這臭脾氣，也不會住到家裡的，你就先住到就四季去，畢竟何家在那也有長期的包房的。」
程艷芳說的飛快「就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何曼曼沒說話。
但是何曼曼了解程艷芳的性格，從來都是說什麼就必須做什麼的。
就算自己不同意，程艷芳也會想法設法的讓自己同意。
而如今的何曼曼，確實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葉亦琛什麼都不在意了，她何必在意這麼多。
葉亦琛每一次出現，都是為了和自己吵架，為什麼她還要在這裡等著葉亦琛回來和自己吵架。
說不失望是假的。
何曼曼更覺得，自己是在等待那種絕望。
在程艷芳開口的后，何曼曼很淡的說著「好。」
這麼爽快的答案，倒是讓程艷芳驚訝了下，但是這樣的驚訝，程艷芳藏的很好，她很清楚，何曼曼和葉亦琛確確實實是出了問題了。
不然的話，這個女人是自己生的，程艷芳怎麼會不清楚。
何曼曼要固執起來的時候，是一根筋走到底，完全不會多想別的。
只是，程艷芳也很聰明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會繼續火上澆油，避免弄巧成拙。
她順著何曼曼的話說著「好好好，你告訴設計師，你想怎麼弄，而後我就讓司機給你送過去，在四季你也別擔心了，想吃什麼，就直接叫客房服務。我車子給你留著，司機也任你派遣，這樣我也放心點。」
「好。」何曼曼安靜的應著，很順從，並沒任何的反抗。
設計師早就恭敬的在一旁等著了，而何曼曼的態度卻很冷淡「我沒意見，你看著辦。」
設計師楞了下，下意識的看著程艷芳。
程艷芳使了個眼色，設計師立刻走開了，開始測量房子的情況，不再多言一句。
而後，程艷芳就跟著何曼曼走了出去。
周圍的鄰居看見了，見這大排場，再看著程艷芳的衣著打扮，不免有些錯愕，很久這才回過神「葉太太，你這是要去哪裡呀？」
何曼曼沒有任何想把自己變成別人飯後談資的意思，只是禮貌的點頭，很淡的說著「沒去哪裡。謝謝關心。」
而後，何曼曼和程艷芳就已經走進電梯了。
路上，何曼曼一言不發，程艷芳都是也沒說什麼，就這麼陪著何曼曼到了四季飯店，何曼曼對這裡很熟悉，並不需要程艷芳跟著，很自然的就拿過經理遞過來的門禁卡，直接上了樓。
程艷芳想跟上去，最終想了想，就只是交代了幾句，沒再跟上去。
而公寓那邊，也同一時間開始動工。
等葉亦琛開完會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回到公寓，周圍的一切早就翻天覆地的發生了變化，之前所有的東西都徹底的被處理掉了，工人在翻新整間公寓。
葉亦琛錯愕了很久，都沒能回過神。
但很快，葉亦琛就反應過來了，他立刻給何曼曼打了電話。
何曼曼接了，沒說話。
「你在哪裡？」葉亦琛問的直接。
「四季。」何曼曼也沒瞞著。
沒給何曼曼再開口說話的機會，葉亦琛就已經直接掛了電話，驅車就去了四季酒店。
何曼曼看著掛掉的電話，很是安靜的坐在貴妃椅上，就這麼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一言不發。
……
中午1點，葉亦琛出現在何曼曼住的套房裡。
何曼曼開了門，側身讓葉亦琛進來。
葉亦琛的臉色說不出難看，但是也說不上好看，就這麼看著何曼曼「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好好的房子不能住嗎？非要這樣折騰？」
「我並沒折騰，折騰的是設計師和工人。」何曼曼的態度很淡，「那房子的裝修確實老了，可能你之前買的東西，我媽也不是很滿意，所以自己動手找人來處理掉，再按照我的生活習慣弄過。」
說著，何曼曼低低的輕笑出聲「畢竟，我爸媽還是在意我的，不是嗎？」
「你……」葉亦琛的手心攥緊，深呼吸后，「你要和我鬧到什麼時候？」
「不鬧啊。」何曼曼淡笑，「這不是挺正常的，你反正也住在公司不用回來，你何必在意那房子發生了什麼事，我在酒店住著也挺好，也不花你錢，不是嗎？」
這些話都是實話。
葉亦琛的臉色沉了沉，而後才說著「跟我回去。」
「為什麼要？我覺得在這裡挺好的。」何曼曼拒絕的很徹底，「可能是我厭煩了和你在一起過的生活，所以我覺得我恢復我原先的生活也挺好的。」
葉亦琛沒說話。
「我要的生活，你給不起的葉亦琛。」何曼曼的聲音淡淡的，「你和我在一起有什麼意義嗎？並沒有，我們每一次見面都在吵架，你不累嗎？你不累的話，我都覺得累了。」
「你……」
「你現在公司舉步維艱，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嗎？你不是厭惡何家的人嗎？難道你不厭惡我嗎？」
「……」
見葉亦琛不反駁，何曼曼就這麼看著葉亦琛，忽然轉身就從自己的隨身包里取了一張銀行卡，而後遞到了葉亦琛的面前。
葉亦琛眼神微眯，並沒接過來。
但是他認得，這是當初自己給何曼曼的銀行卡，裡面存在最初的五萬塊。
「你什麼意思。」葉亦琛一字一句的問著。
何曼曼卻說的直接「這裡面，我存滿了一百萬。對於你的公司，應該是可以緩解當務之急了。」
「我不會要何家的任何一分錢。」葉亦琛直接拒絕了。
「是，你不會要何家的錢，我很清楚。」何曼曼很是淡定，「但是你卻可以要宋思怡的援助，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現在公司的流動資金，是來自宋家的援助，你不找自己的老婆，卻找外面的女人，你讓我情何以堪？」
葉亦琛「……」
這些事，他從來沒想過和何曼曼解釋。
事實卻是也不是何曼曼想的這樣。
但是，現在已經越陷越深的漩渦，他們早就沒辦法解釋清楚了。
何曼曼也一樣沒解釋，這並不是何家給的錢，而是自己變賣了之前出門的時候隨身帶的珠寶首飾，換來的這筆錢。
再看著葉亦琛眼中的排斥，何曼曼微微閉眼。
最終，一言不發。
「何曼曼。」葉亦琛的下頜骨綳得很緊，「我不會要何家一分一厘的錢，你死了這條心吧，再難的路，我自己也會走下去。」
「我爸繼續給你找麻煩呢？你確定，你在江城可以走的那麼順當？」何曼曼平靜的反問。
葉亦琛沒說話。
「你和陸驍在我爸面前，就真的太嫩了。」何曼曼笑了，「在你來之前，我爸給我電話了，他讓我做出選擇，只要我回家，他就不會再對你做任何的事情。你猜我怎麼回答的？」
「你——」葉亦琛是真的沒想到，何建明竟然也找上何曼曼了。
何曼曼就這麼看著葉亦琛，似乎想等葉亦琛的答案「你怎麼不猜。」
葉亦琛的情緒越來越緊繃。
而何曼曼看著葉亦琛，知道這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何曼曼更清楚，自己只要再次一下，葉亦琛就會徹底的爆發。
結果，可想而知。
但這段時間來頻繁的爭吵，何曼曼早就習慣了。
她一步步的朝著葉亦琛走去，一直到在葉亦琛的面前站定。
葉亦琛一瞬不瞬的看著何曼曼。
何曼曼卻顯得散漫的多，那口氣都有些漫不經心的「是不是後悔了，葉亦琛？和我在一起，你後悔了。後悔當初不應該阻止我要去人流的事，這孩子沒了，我們也不需要結婚，現在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
「或許，兩三年後，你就是商場的新貴。但如今，你卻要被何家處處打壓，而你娶的還是何家人做老婆，你是不是很想爆發，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
何曼曼的聲音都跟著變得尖銳了起來，情緒又開始微微有些激動。
忽然，何曼曼伸手，就這麼拽住了葉亦琛的領口，那聲音越發的陰沉「葉亦琛，我們離婚吧。」
葉亦琛沒說話，就只是這麼看著何曼曼。
何曼曼也沒逃避葉亦琛的眼神「離婚，我們就解脫了。那一百萬，就當買你的精子，當我做了試管嬰兒，生下這個孩子。從此以後，我何曼曼和你沒任何關係，我們再不相干。」
每一句話，何曼曼說的時候，內心都在滴血
但是她卻不允許自己退縮。
她想了很久，這才是最終對自己和葉亦琛最好的結局，不然終究有一天，他們會像仇人一樣廝打。
何曼曼不想面對那樣的畫面，與其等到那時候，不如現在就把話給說絕了，事情做死了。
說完，何曼曼就不再開口，等著葉亦琛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