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心亂如麻
穆奕南拿起了浴巾,隨便的往腰上一裹,眼睛還是盯著水裡。他家的小寶貝正撲騰的玩得開心著呢,小孩子學得很快,現在她已經能在水裡來回的遊了,只不過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的讓她自己玩。
:「有事?」穆奕南接起了電話,一臉的不高興,他的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
:「穆奕北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電話那頭的傳來的男人的聲音,口吻聽起來似乎不咸不淡,可是穆奕南卻知道雷赫是真的生氣了。
:「他又怎麼了?」穆奕北一直都在博遠做事,勤勤懇懇的為他分擔了不少?這是哪兒惹到雷赫了,電話都打到了他這兒來了?
:「他跟我的女人去酒店開了間房,你現在馬上讓他給我離開。」聽得出來雷赫語氣里的嚴肅。
:「不可能。」穆奕北這輩子的眼睛除了在他老婆身上,就沒多看過第二個女人一眼,還去酒店開了房間?穆奕南對這種說法簡直是嗤之以鼻。
:「總之,你讓他立刻離開。否則不要怪我不講情面。」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把電話掛斷了,穆奕南蹙緊了眉頭,事情似乎變得有一點棘手。
恆溫的水池裡,小姑娘游得歡快極了,如同一隻在月下閃動著光的小美人魚一般的。郁蘇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穆奕南健碩的身體上沾著水珠,一點點的從性感的身體線條上滑落。臉上微微的紅了一下,結婚再多年,看到他這樣的只圍了條浴巾還是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風帶來了女人特有的香味,攪動著氣流,穆奕南看著郁蘇走了過來,她走到了泳池連:「穆遲,快起來了,不準賴皮。」她一手拿著粉色的小浴袍,沖著游泳池裡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她幫小穆遲穿好了浴袍,傭人帶著去她的房間里洗澡換衣服。穆奕南從後面抱住了她,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穆奕北最近在忙什麼?」他一直對自己老婆跟穆奕北的關係耿耿於懷,不過現在也只能問一問了,雷赫那傢伙,平時看起來比誰都正常,可是一瘋起來,估計穆奕北真是要吃虧的。
:「最近肯定是要忙一些了,伊小姐要把家裡的古玩都賣掉,我讓奕北幫忙一下。」郁蘇說話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水般的緩緩的流淌著,可是卻還是讓他聽得一陣的不舒服。
:「奕北,奕北?你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他總是學得自己老婆叫穆奕北的時候比叫她親熱。
郁蘇才不理會這種無聊的抱怨:「穆奕南,伊小姐是不是真的遇上難事了,她連房子都要賣了。」
:「你不用擔心這些,寶貝.……」穆奕南摟著郁蘇,聲音低沉而粘膩。
他現在擔心的是穆奕北是不是真的跟伊渺在酒店開了房間,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那就麻煩大了。雷赫的女人他都敢動估計真的會出大事。
:」穆奕北,你在哪裡?「他連飯都顧不上吃,進了書房打電話問起了穆奕北的行蹤。
:「在外面辦事。」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溫和平靜。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在酒店裡?」穆奕南揉了揉眉頭,這種事他最不喜歡管了。更何況穆奕北要真有了女人,他是應該第一個放鞭炮慶祝的,這算是永遠絕後患了,可是偏偏他找上的是雷赫的女人。
:「嗯。」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氣息起伏不穩,乾乾淨淨的不帶一絲晴欲的味道。
:「你立刻離開酒店,不要跟那個女人共處一室。」就算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該單獨跟雷赫的女人呆在一起。穆奕南沉聲的命令著:「馬上離開。」
:「伊小姐昏睡過去了,我一個人離開很不禮貌,更何況我們還有業務要談。」一個男人總不能把一個女人帶到了房間里,把她一個人扔在chuang上睡而自己離開。
:「把那些見鬼的風度,教養都給從你腦子裡扔掉,趕緊離開那兒。」穆奕南覺得頭都快要炸開了,大概的意思他已經懂了,就是他們在酒店談業務,然後雷赫的那個女人睡著了,穆奕北守在旁邊。可是這算什麼?談業務會談到房間里去?說出來誰會信呢?
他掛斷了跟穆奕北的電話之後,給雷赫打了過去。
:「他們什麼事情也沒有,只是在酒店裡談一點業務.……」
在酒店裡談業務談到房間里?打她的電話竟然不接,她的膽子真的是夠大的,以為他真的不敢能她怎樣,只是在嚇唬她嗎?
雷赫神情陡然得變得肅殺,語氣也變得寒涼起來:「老穆,我是給你面子先知會你一聲。」他沒有往下說,就如同剛剛他接到保鏢的電話說她跟男人在酒店裡喝下午茶,然後被人抱進了房間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殺了那個男人。
碰她的男人都得死,這種念頭來得瘋狂極了,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抑制。
:「這能怪穆奕北嗎?你女人要把伊家的古玩,字畫全都賣了。你不給人家錢,她不會自己想辦法嗎?她昏過去了,穆奕北那種人,能把一個女人扔大街上嗎?」電話這頭穆奕南強壓著心裡竄上來的火,雷赫是兄弟,那個呢,雖然討厭不過是他的親弟弟,這幾年他能過得輕鬆一點,穆奕北無疑為他分擔了很多。更何況還是他的寶貝老婆牽的線才促成了這件事情的,所以他才會這麼耐著性子跟雷赫解釋。
他話說完,電話那頭的人沉靜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就掛上了電話。
她要賣掉所有的東西?這一次伊文嘉果然沒有給安華留下後路,安華三四號倉庫著火的時候他就料定是伊文嘉做的。
這一次真的是把她逼到了山窮水盡了嗎?雷赫的心裡沒由來的一陣陣的煩亂,這本來就是他想要的,可是為什麼聽到了她要遍賣家產的消息,他卻這麼難受。
他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他在等著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來求他。他一直在等著他的電話的響起,可是三天了,他的電話從來沒有一通是她打過來的。甚至是他離開了她都沒有一點在意,他的心裡隱隱作痛著,雙手緊緊的攥著。
她不屑於去求他,她已經到了要賣掉父母留給她的房子,都不願意來開口求他。男人的鬢角的青筋隱隱的浮現著,他的眼前浮現著伊渺那張妖嬈美麗的臉,他心疼她所經歷的一切,又痛恨她的背叛。這一切都在反反覆復的煎熬著他的心,讓他煩燥不安。
她說她喜歡他的時候,他的心充滿了喜悅與成就感,她說她要跟他好好的過日子的時候,他也對自己許下了要照顧她的承諾。可是當她不帶絲毫感情的跟他說這些只一場戲,她只是借他來穩住安華的時候,他的心就被她傷得千瘡百孔。
她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女人,第一個把他玩得團團轉的女人。
所以他還要心疼她什麼呢?讓她受夠了教訓她才學得乖。可是當他聽到她跟穆奕北一起進了房間的時候,那種瘋狂的念頭又開始如同野草滋長著。
眼底里大團大團的黑霧凝成了一起,臉色也變成鐵青駭人。汽車正在路上飛快的行駛著,他在趕往機場,他倒是想要親眼看一看她的狼狽不堪。
從英國回來的時間需要十三個小時,他關上了手機卻沒有辦法安靜的睡著,他早已心亂如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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