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嵐·十二) 19日 晴 (1)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兩個人讓我感到吃驚,一個是杜比,另一個人是我丈夫。
我的丈夫王海斌,名字很俗,但人還不錯。身高一米八,身體流線相當流暢。男人和女人一樣,當遇到身材好的異形時,會激起心中的某種東西,甚至會不自覺流哈喇子。在王海斌轉過身去的那一刻,看到他流暢的線條、緊湊的臀部,尤其沒有贅肉的大腿,我都沒意識到自己呆了。身體的某處熱熱的,彷彿一條溫暖的小溪在痛楚地流淌。
男人,得有點煙火氣,說白了,就得沾點俗氣。太清高的性格,聽上去很高大上,但養不了家。
我們按照談戀愛的規律,心照不宣地走到了一起。後來一問才知道,他對我的感覺,也是一樣的。身邊的朋友都說,我有種原始的魅力,能激起慾望。我不理解。現在我理解了。因為王海斌。
後來我們結婚後,我過得越來越安穩,越來越膽小慎微,進入了自己的軌道。丈夫王海斌也越來越俗氣,大學里懶散、打遊戲的品質被發揮到了極致,而大學本身的熏陶卻全部丟掉了。他甚至丟掉了打籃球的愛好、學習的習慣,哪怕一點點的追求。但他敏感,完全可以進行深入思考,或者說,智商並不低。
是我伺候得太好了?或許,但事實就是這樣的。他進入了豬的軌道。據說家豬智商相當高,但是,懶。豬放縱了所有低級慾望,吃,睡,繁衍。據說兩頭豬能折騰半小時。我說的是僅僅是高潮階段。放縱並享受本能方面,豬真是發揮到了極致。沒有誰能比得過它們。
於是,豬的命運很悲慘,毫無主動權。
但豬願意。
我原來就想做頭豬。
也沒什麼不好。為什麼要折騰?繁衍同類的材料不好嗎?
我俗,但我快樂。我享受我該享受的一切。
我願意。誰都管不著。
然而,這個世界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