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都是烤肉惹的貨
第二天早上，小胖子帶著申元奔鄭家的器械坊而去。「打造一個這麼東西，你到主家的器械坊？」申元詫異的問小胖子。
「這不是方便嗎」小胖子嘟嘟嘴說「城裡的鐵匠打造東西很一般，鄭家最好的鐵匠都在這裡。對了你打造的是什麼東西啊？」小胖子問道
「那是烤肉用的槽子，明兒喊上你姐咱們出城烤肉。浪漫不？」申元得意道
兩人說著說著來到鄭家器械坊。器械坊在主城的西南，靠近昌江。佔地面積很大。大院圍著。進院內一看，就感覺不怎麼樣了。裡面工房凌亂，人很多。隨著小胖子在器械坊里亂竄，申元看到很多人赤膊上身，揮舞鐵鎚擊打錘鍊武器。每工位旁有一泥制大火爐，裡面燒著煤炭，一些鐵條在放在裡面燒的通紅。
「這就是你鄭家的器械坊」申元拽拽小胖子問道
「這為什麼不是我鄭家的器械坊」一個聲音從申元身後傳來。申元回頭一看，一高大威猛的男子在身後不遠處。男子頭髮已經略白，鬍鬚毛糙，赤膊上身，手裡還握著鐵鎚。小胖子跑過去喊道「十二爺爺。我來賠罪拉」
不用想，這就是十二長老。
十二長老拎著鐵捶走過來目視申元問道「小子，對我這個器械坊有什麼意見嗎？」這架勢似乎如回答不滿意，直接給申元一下。
「看這裡熱火朝天，欣欣向榮。眾人幹勁十足，小子深感欣慰」申元連忙笑道。
小胖子在心理把申元一頓鄙視。說「十二爺爺，這是我未來姐夫，叫申元。昨天那東西就是他讓我來做的。這次來給你賠罪來了」一張口把申元賣了出去
「你就是在天機榜下站了4個時辰，為因沒上天機榜而想不開的那小子」十二長老說道
申元一陣鬱悶，這八卦不論在前世還是在異世都傳的很快啊。臉上卻依然笑容不減「正是，正是。這次來向您老賠罪」
「你這一臉奸笑特別向老六，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十二長老說道「聽老六說你從海外歸來，見識不凡，思維極為敏捷。今天來到我這裡，也給我這提些建議」說完揮揮手，幾名工匠過去把院門關了。
申元看這架勢，今天不留下些什麼東西是不可能離開這裡了。伸手掐了下小胖子的臉。然後指指一枚三棱箭頭說「十二爺爺，不知您打造這枚箭頭要多長時間」
「我一天能打造7枚，普通人一天能打造2枚」十二長老說道
申元已經看出這器械坊有什麼要改造的了。自己前世畢竟生活在大工業化時代，雖然金屬礦產不如這世界好。但工業化的理念卻遠遠高於這個世界。鄭家的器械坊還處於最原始的狀態，目前最需要的是改變製造思維和制出一些簡易機械。申元的動手能力可能不強，但前世的學識還在，一些簡易的設備圖紙還記得。
「十二爺爺，如果我能幫助你將這裡的製造效率提高几十倍或上百倍。這樣可以不」申元笑道。
「哈哈」十二長老笑道「你小子竟逗我開心，如果能提高三、四倍我就很高興了」
「十二爺爺給我找些紙筆來，我畫些圖給你看」申元說道。
十二長老帶申元和小胖子來到一個房間，有現成的紙筆。申元坐下畫起圖來。小胖子在一旁緊張的問道「行不行啊，如果不行十二爺爺會把我打的比鄭胖還要胖」說完擦擦汗。
申元畫的是簡易的水利壓力設備和簡易的車床，也是通過水利或畜力做動力。然後又寫下砂型鑄造的辦法。
圖紙剛畫完，十二長老就拿起來看。越看越凝重，對門口一位弟子喊道，「去把幾位大匠請來，把大長老和二長老也請來。」看看小胖子又說，「把這小胖子的爺爺和六長老也請來。」
等申元寫完，幾位大匠早已過來，圍著圖紙在討論。見申元起身，十二長老一把抓了過來「解釋一下這圖紙」
申元過去，把圖上的傳動方式，動力方式解釋了一下，又把模具和剛寫完的砂型鑄造說明了一下。
幾位大匠師又討論一會說，「如按此法，我鄭家的普通武器製造會提高百倍不止。比如著三棱箭頭，我們一天就能打造六、七個。此法一成，一學徒一天就可打造幾百隻。而且此法對弓弩和盔甲的製造也非常便利。小兄弟，明天你就帶我們建造這些設備」
申元苦笑一下說「幾位前輩太抬舉我了。我就是記住這些圖紙和原理，但製作來說，我連學徒都比不上。您們才是真正匠師，我這外行不要指揮內行了。」
十二長老哈哈一笑說「有這些圖紙就足夠了，我們也不敢過於要求。否則小九不得天天找我麻煩」
「又怎麼了，」見鄭清風從外面急匆匆跑來，帽子都歪著。知道小胖子和申元闖禍了。
大長老、二長老和六長老陸陸續續而來。十二長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卻見申元和幾位大匠正在討論。
「對於冶鍊，小兄弟有什麼見解」一位大匠問道。
原來鄭家的刀和黑衣衛的盔甲要求及高。材料是離原鐵，雖然鄭家離原鐵礦不少。但離原鐵熔煉溫度及高，作出一個刀胚就要很長時間。再在刀上繪製紋理，花費時間更長。
離原鐵的特性是與武者的真氣達到共鳴，先天高手使用離原鐵做的武器，威力比其他武器高出不只三成。鄭家的黑衣衛使用離原鐵做盔甲和長刀，才能布出戰陣。而黑衣衛只有五千人並不是人員不足，而是缺少盔甲和長刀。
申元想起前世冶鍊。春秋時歐野子以皮囊鼓風提高溫度。後來明朝時中國用煤來練鋼，但煤中硫含量高。練出的鐵比較脆，而當時日本還是保留木碳鍊鋼，所以倭寇遇到明朝衛軍，明朝武器經常被倭寇砍斷。中國早期也出現高爐煉鐵和炒鋼法，但都沒有推廣。這些都是提高鋼鐵質量的辦法。
「我想，離原鐵之所以難煉，主要溫度達不到需要的高度。」申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然後又畫出高爐練鐵的圖紙、煤炭提焦方法和手動鼓風機圖紙。
「確實如此，」一位大匠說道「現在所練長刀確實有些脆」
「這高爐煉鐵法甚好。此法可批量製造刀胚、甲胚，我們只要集中人手刻繪紋理就行。幾年之後可重現我鄭家黑衣衛大軍，一萬黑衣可滅神啊」
「我這就安排製作鼓風機和煉焦。」一位大匠轉身出去，完全沒有在意大長老等人。
「你們這幫瘋子在幹什麼」大長老問道
「小九啊，你招了一個好孫女婿啊」十二長老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眾位長老激動不以。再現黑衣衛是鄭家十幾代人的夢想。
二長老看著鄭清風說道「小九，你還是在出海一次吧」
「。。。。。。」
「完成這些內容改造，預計要半年時間。半年後，我鄭家的鍛造能力會提高到一個新的檔次。可以說，半年後我們不用擔心趙國的封鎖，也不用在依靠上官家在器械上的支持。」十二長老說
「多少鄭家男兒，因器械不利而死於前線」二長老長嘆一聲道「小子，你為我們鄭家立了大功啊」
申元拱手說道「這裡的匠師只是缺少與外面交流的機會，缺少一個理念。僅此而已」
「不錯」十二長老道「小子，到我這裡來吧。你要多少個槽子我都給你做」
「不行，申元已經到我那裡做執事。再說你這裡都是赤膊漢子，加上一些瘋子。那有我那裡好」六長老說道。
「什麼槽子」大長老問道
「烤肉的槽子，姐夫準備邀請我姐明天去後山烤肉」小胖子湊上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