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有意思。
「這什麼東西。」蘇沐雪指的是桌子上的盒子，李凡看了臉紅紅的方鈺一眼，開了個玩笑「當然是人送的。」
「明白了，你們吃吧，我不餓。」
說完她直接上樓，能想到的答案只有那個女人，應該是她送的。
「到底什麼情況。」李凡懵逼，回頭想想沒有得罪她，今天表現的都很好，而且方白去談合作的時候也沒有給她搗亂。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便詢問蘇靈彤是不是招惹她了？
「哪有啊，李凡你沒發下我最近變乖了嗎？」
她一口一個李凡，叫的人很彆扭，但這丫頭的性格，想讓她立刻改正幾乎是不可能的。想想也就算了，不等上樓就忽然被小丫頭一把拽住了，「李凡，你快脫下你的外套來試試這身衣服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我再去換。」
她簡直跟女土匪似得完全不由分說上來就扒衣服。
李凡黑著臉換上了新西裝，她站在面前一臉的興奮，「不錯嘛，很合身，看來我的眼光真不錯。」
李凡沒回答然後要上樓，誰想剛邁開步子，「我喜歡你。」
李凡整個人都石化了，更別說剛剛換好衣服要下樓的蘇沐雪了，她差點腳下一滑摔下來，俏臉慘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靈彤跟李凡表白？
這算什麼！
樓下，李凡連忙掰開了蘇靈彤的手，認真說：「別開玩笑了，趕緊吃飯。」
「喂，我說的都是人真的，我真的喜歡你。」
「我是你姐夫。」李凡將西裝脫了下來，這話要是被蘇沐雪聽到還不拿刀砍死他。
「姐姐又不喜歡你，你也看到了，她一直都在虐待你，還是我對你好吧。」
「不許胡說！」李凡皺眉怒斥，蘇靈彤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你吼我，你居然吼我！」
她捂著臉跑出門去了。
李凡站在樓梯口急的抓耳撓腮，也不知到底是要跟上去還是讓她好好冷靜一下。
「老婆，下來吃飯。」
對著樓上喊了一嗓子卻無人回應。
今天真是忌出行，忌做飯，忌說話！
都不吃？行吧。
李凡開車出門了，而蘇沐雪站在窗口默默的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心臟彷彿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好難受。
先是那個女人，然後是自己的妹妹。
還是說李凡本來就這麼優秀，只是自己看不到。
……
全鑫是二十四個小時運作的，李凡到公司之後自然能見到呂芊芊，她坐在總裁辦公室里正盯著電腦，見到他來便笑著打招呼。
「還在忙？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少爺請客的話當然可以。」她也有俏皮的時候。
倆人來了龍城廣場周邊的美食街，老實說這條美食街的位置不錯人流量也相當大，進入美食街後到處流散的香味讓人慾罷不能。
在路邊攤找了個位置坐下四下里看看，一個老舊弄表改造的。
要了一些啤酒烤串和一些小菜。
呂芊芊笑了猶如冰山消融，「少爺會不會太摳門了，好不容易請我吃頓飯卻來這種地方。」
「高大上的地方沒什麼意思，規矩太多。」
李凡親自倒了一杯酒給她。她抿唇，似乎也贊同這個說法，「北苑工程已經交到蘇家手裡，林氏那邊也來了，兩家合作可以將工期如約完成，我相信林氏的能力。」
「陳霸天那邊呢？」
李凡相信自家老婆完成北苑工程沒難度。
「他的那個那女兒其實袁氏的大小姐，上午我對袁氏進行了金融阻擊，他們損失慘重，也不會-->>查到我們的掛靠地址。」
李凡示意她繼續說。
「不過，袁氏到底不是一家小公司，想要直接讓他們灰飛煙滅還差一些東西，我聽說他們正在變賣資產，收縮產業規模打算苟活下去。」
「我要的不是這個結果。」李凡的眼底冷意森然，呂芊芊道：「少爺，我會袁氏施壓，那傢俱樂部就掌握在袁曉曉手裡，她手裡的那家空殼公司也會逐漸在打壓下浮出水面，需要的就是一個契機，只要我們在上面做點文章讓袁氏注意，不用我們動手他們就會點爆，到時候就算您不開口，袁曉曉也會主動把俱樂部交到您的手裡。」
不得不說，老爹給的這個助手心思縝密到嚇人，當然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個陳霸天您要稍微注意一下，他插手本地灰色產業手段非常狠毒，為了方鈺……您覺得值得嗎？」
「商人考慮的不僅僅是利益。」
「我明白了。」
呂芊芊眼底都是嘆服，怪不得老爺會選擇眼前的男人作為繼承者，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利益吧。
「哥哥姐姐，小菜來啦。」
忽然稚嫩的聲音響在身邊，搭眼一瞧就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端著兩盤冷盤出現，她皮膚白皙，五官很柔和，扎著馬尾辮青春靚麗，最關鍵的是笑起來很甜，讓人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你不上學嗎？」呂芊芊隨口問了句。
現在雖然是晚餐時間，但一般來說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在學校才對。
女孩沒吭氣，默默說了句客人慢用就轉身回去了。
倆人對視，那女孩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很細微，可還是捕捉到了。
再看看這家店，老舊的街邊鋪子改造，灰不溜秋毫無特色，店主是一個穿著廚師服的瘸腿男人，一直都在忙，不苟言笑也沒聽他說過話，都是女孩在招呼客人。
「牆上有一家三口的合照，從照片上看他們的穿著和背景似乎家境不錯。現在女主人不在，男主人瘸腿，結合現在的環境應該是家道劇變。」
呂芊芊幾秒鐘后就給出了結論。
李凡不信，她看兩眼就知道了？說不定人家就是外地來打工的。
「看來少爺不太了解本地。」
李凡尷尬，還是不信。
趁著吃烤串暗暗觀察店主，他的腿上像是新傷，每走一步臉上都會有無法掩飾的細微痛苦又不吭一聲，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有強烈的情緒蟄伏。
有意思。
李凡這是第一次這麼細緻的觀察一個人，看來從細微面著手，確實可以捕捉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細節。
呂芊芊似乎深諳此道。
「和人打交道如果抓住這些細節，成功的把握就會增添幾分。」
李凡豎起了大拇指，跟呂芊芊聊兩句還能漲姿勢，不愧是老爸派來的人，對她剛才的結論倒是有幾分相信了。
「小妹妹，來一提啤酒，剩下的還是老樣子。」
吆喝聲冷不丁響起，不遠處坐了幾個人，穿著黑衣服戴著金鏈子。
李凡蹙眉，這些黑衣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女孩憋著臉搬來了一箱啤酒，也不敢看這幫人放下就走，一隻肥碩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差點把她阻礙過去，她死命后傾驚慌著對抗那股力量卻咬著牙不敢喊出來。
「梅梅，哥都來了這麼多次了，你也不叫聲哥哥。」
抓著女孩的是個胖子滿臉笑意肥肉亂抖，他聲音很大驚到了遠處的不少食客，卻沒人敢作聲。
「你弄疼我了，我要去幫你們烤串。」
女孩怯懦著說，大眼睛氤氳淚水，可是倆人力量差距太大，她瘦小的身板在這幾個壯漢面前簡直是就是瘦小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