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婚
三月的揚州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處處花紅柳綠;而揚州城最美的地方當屬『瘦西湖』!這本是大運河的一段河道因運河改道便淤積成湖反而成就了一個風景絕佳去處。
而在靠近瘦西湖的旁邊有一處龐大的莊院,其氣勢堪比一座皇家園林!就連揚州都督府恐怕也難以匹敵!是誰有這樣的豪氣和財力能夠在此地段建如此華麗的府邸呢?
倘若你看見大門上方懸挂的「逍遙山莊」藍底金字的御賜匾額你大慨就不會覺得驚奇了;不錯,它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首富有著『江南第一家』的蕭家!
其實稍微有點歷史常識的人大慨都知道這蕭家正是前朝---大鄭王朝皇室後裔!當年本朝太祖身為大鄭朝的兵馬大元帥東征西討開疆拓土立下了赫赫戰功!不料竟遭朝中奸臣陷害欲綁拿京城問罪,其手下一班大將憤而起兵擁立他稱帝;最後兵臨當時的京城---金陵城下,年幼的鄭元宗蕭翎被迫禪位!
所幸太祖皇帝生性仁慈,非但沒有傷害鄭朝宗室反而還封蕭翎為逍遙王;不過心灰意冷的趙太后堅持不受並立下成為蕭家『鐵律』的家規:此後子孫世代不得為官!太祖見此也無奈就依蕭家之意在揚州瘦西湖畔為他們敕建了這座龐大的府邸以示補償。
此後蕭家子孫一直謹守祖訓,竟然在商場上打出了一片天下!傳到蕭無憂父親蕭天雨手上時已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富豪巨賈!
在經過蕭天雨數十年的苦心經營終於將逍遙山莊打造成了天龍帝國的首富!到如今佔據了天下三分之二的銀號,三分之一的米店和布莊;如今更是在其長子蕭遠的帶領下開始涉足礦山.鋼鐵.水泥甚至機械等新興產業!並率先在全國成立了第一家鋼鐵公司和水泥廠。
這天傍晚時分逍遙山莊大門外忽然來了兩輛馬車,原來正是嘉明等人已經到達揚州了!本來依嘉明的意思是想今晚在客棧歇息一夜明早在上山莊拜訪的,但小月卻說山莊大得很何必在外面住旅店呢!況且蕭家小姐一直在盼望龍三少爺的信不如就今天去算了。
這個提議得到了包括楚天雄在內的多數人支持;嘉明瞪了他一眼嚇得他一吐舌頭趕緊退到上官雲身後。在小月的堅持和慕容雪的勸說下嘉明只得依了她們。
山莊門丁早已認識慕容雪,並且蕭天雨對她也是疼愛有加;所以實際上慕容雪也等同山莊大小姐的身份!於是一行人並不需像門外眾多等候通傳的人那般就直接進了山莊大門!
小月和慕容雪並未進入前廳的會客室而是將他們帶到了後面一座精緻卻不失典雅的房間,並囑咐嘉明等稍稍等待片刻;自己和師姐馬上就去叫無憂小姐過來。
「咦!慕容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幾位是……?倆人剛要出門卻碰見山莊總管蕭成,他很詫異地問道;「是成叔啊,他們是小姐的朋友從京城來的;小姐在嗎?」慕容雪很優雅地問。
蕭成嘆了口氣說道:「小姐自那次偷跑出去后被老爺給關在綉月樓一直沒出來呢!」慕容雪與小月相視一笑心想雙兒這丫頭還真熬得住呢!
「那我給師妹送葯過去了,蕭伯伯在嗎?呆會還得求他老人家網開一面見見這幾位朋友呢!」慕容雪一臉無奈地問;蕭成忙說道:「你去吧,我先跟老爺說說!」
於是倆人直奔綉月樓而去,看守的家丁一見是慕容小姐連忙開了鎖喏喏退去;她倆一進去媽上關好了門,雙兒一見是慕容雪馬上飛撲過來道:「雪姐姐,你可回來了!我家小姐呢?」慕容雪笑笑朝旁邊呶呶嘴道:「你這丫頭,我怎會忘得了她呢!」
雙兒看著小月遲疑了半想方道:「這是小姐嗎?」「傻丫頭,當然是我啦!」蕭無憂脫口而出道;在聽到這熟悉的如鶯啼一般好聽的聲音后雙兒緊緊抱住她哭道:「小姐,真是你!雙兒好想你!」
「好雙兒,這些天委屈你了!」蕭無憂眼含熱淚地說道;主僕二人抱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慕容雪在一旁笑道:「好啦!知道你們主僕情比海深啦!師妹我該替你還復原貌了。」
雙兒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蕭無憂看著她們進了閨房;不大一會蕭無憂一身杏黃拖地長裙有如天仙般地出現在雙兒面前。
「嘖嘖.……師妹,老天爺真的對你太好了!將所有女人引以為傲的全都不吝賜與了你!」慕容雪讚不絕口地說道;蕭無憂羞澀地一笑道:「師姐你也不差啊!」
「就是就是!小姐你倆簡直就像天上的仙女!」雙兒在一旁一臉羨慕地說道;慕容雪輕輕敲了她一記嗔道:「你這妮子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了啊!過來我給你復回原貌吧!」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月兒,你在裡面嗎?」原來是蕭天雨來了!雙兒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是爹爹!雙兒快藏起來!」蕭無憂趕緊吩咐道。
隨後她整整衣裙方才不慌不忙地去開門;「怎麼這麼久啊!你們在裡面幹嘛呢?」蕭天雨有些不悅地問道。
「沒幹什麼啊,在和師姐聊家常呢!爹爹來有事嗎?」蕭無憂笑盈盈地回答;慕容雪也趕緊幫腔道:「是啊蕭伯伯,師父讓我捎話給師妹呢!」
蕭天雨見慕容雪開了口便恢復了笑意問道:「哦?師太她老人家還好嗎?」慕容雪從身上一個精巧的盒子雙手奉上道:「這是家師送給蕭伯伯的『九轉養生丸』,請您收下。」
蕭天雨愈發笑得合不攏嘴地說道:「雪兒這孩子真的越來越懂事了!這肯定是你自己找師太要來送我的吧?哈哈.……」慕容雪笑著說道:「反正您喜歡就成!師父她老人家還要我叮囑師妹要她聽您的話別惹您生氣呢!」
待蕭天雨坐定后無憂趕緊奉上了一杯香茶;「呵,你這孩子病這麼快就好了嗎?前幾次我來看你你連話也不說的。」蕭天雨顯然現在心情大好仍舊笑著問蕭無憂。
蕭無憂和慕容雪相視一笑;蕭天雨呷了一口茶方才慢悠悠地說道:「其實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跟明鏡似的!後面那位出來吧?」
冷不丁的此話一出,旁邊倆人頓時緊張起來!雙兒從閨房中出來「撲通」一下跪在蕭天雨面前懇求道:「老爺,是我出的主意!您就責罰我吧!」
蕭無憂和慕容雪也雙雙跪倒在地說:「是我們倆的主意不關雙兒的事!」蕭天雨被蕭無憂與雙兒一般的容貌給嚇了一跳,隨後卻哈哈大笑起來;搞得底下三人心道:完了,莫非爹爹[伯伯,老爺]給我們弄得成老年痴獃了吧!
「還真搞出不少名堂了嘛!這易容術幾乎看不出破綻肯定是雪兒的傑作!嗯.……,穿黃裙的是月兒;剛剛出來的是雙兒這丫頭吧!都起來吧,沒人要怪你們啊!」蕭天雨喝了兩口將杯子放在桌上道。
三人如蒙大赦般的站起來長舒了一口氣;「謝謝爹爹!」蕭無憂馬上過來給他拿捏起肩膀後背來。
蕭天雨示意慕容雪坐下,他很享受地閉上雙眼道:「聽說你們帶了幾位京城的朋友過來,奇怪月兒你不是和他們一起的嗎?怎麼還非得回來恢複本來面目和他們相見呢?」
蕭無憂遲疑了片刻方道:「因為我懷疑他就是當年與我一起回國的龍三公子;並且我覺得他的身份決不簡單!」
「哦?怎樣個不簡單法呀?」蕭天雨漫不經心地問道;蕭無憂這才一五一十地將回國時在客輪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而且這次和他一起的人有一個我認識是個高手,聽說是丐幫商幫主的義子!另倆人也都是滿腹經綸絕非等閑之輩!」慕容雪在一旁插話道。
蕭天雨「霍」地一下睜開眼睛說道:「嗯!這麼說我還得非去會會他們不可!你們前面帶路吧。」蕭無憂與慕容雪相視會心地一笑。
卻說嘉明等人在『雅廬』里不覺已等候了快一個時辰;除了老夫子仍是一副氣定神閑外,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焦急之色;楚天雄更是一臉急不可待地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啊!真是急死人了……」「你能不能安靜會!都是何等身份的人了還這麼張狂!」嘉明輕聲喝斥道。
楚天雄立馬乖乖回到了座位上不在言語,商曉玲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悄悄說:「師兄,你怎麼這麼怕你家少爺啊?」「玲妹,你不知道就別亂說,這不叫怕是從心底的尊敬!你以後會知道的啦!」
「少爺,這蕭家可是前朝皇族,會不會.……?」傅青雲忽然開口道;嘉明遲疑了半響方道:「不會呀,我們只是普通商人;再說就是因為他們是前朝皇族所以待人處事就比常人更更懂得講究禮儀!」說得眾人皆是一頭霧水!心道:主子此刻心裡全亂了!
正這當口忽聞門外傳來腳步聲,進來了一群人為首者卻是一位紫袍老者;緊隨其後是一身著杏黃色長裙宛如瑤池仙子的絕色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嘉明日思夜想的蕭無憂!再加上慕容雪和雙兒就宛如三朵奇葩!
嘉明率先起身,包括傅青雲在內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慕容雪上前介紹:「這位就是逍遙山莊的主人蕭天雨伯伯!」
嘉明上前一步微笑著微微躬身一禮道:「晚輩龍五見過蕭莊主!」其他人也一一與他見禮,慕容雪也都一一做了介紹;當介紹到傅老夫子時蕭天雨說道:「我聽說京城有位大儒也叫傅青雲的可是閣下?」傅青雲打了個哈哈道:「不敢,人家官拜一品貴為帝師老朽豈能與他比肩!哈哈.……」
當嘉明於蕭無憂四目相對,倆人似乎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雙方的一腔柔情似水!蕭天雨在旁邊見易容后的嘉明其貌不揚卻尚存輕薄不免有些不悅便輕咳了一聲;嘉明臉一紅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件遞給蕭無憂道:「這是家兄再三囑咐要我交到小姐手上的!」見到那熟悉的漂亮的顏體字蕭無憂不禁眼圈一紅眼淚差一點兒就奪眶而出!
雙方分賓主重新落坐后丫環們一一奉上香茶;「老夫代小女感謝各位千里迢迢前來探望!不過小女現時已有金陵沈家和蘇州南宮世家相繼前來提親;如今他們就住在山莊內!本來老夫也算得上是個開明之人,對於小女的婚事向來尊重她的意見;但令兄卻一拖再拖如次這般老夫只好替她做主了.……」蕭天雨一上來便拋出這一敏感話題;沒曾想卻被蕭無憂急著打斷嗔聲道:「爹爹!女兒自有主意!那個什麼沈家的和南宮家的公子您叫他們回去好了。」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倔強!不行!這次那個龍三什麼的倘若再不出現你就必需嫁!」蕭天雨略帶一絲怒氣地說道。
嘉明此刻頗為尷尬地起身道:「蕭老伯,此事容在下跟家兄商議后再行答覆!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那怎麼可以?你們大老遠的來到揚州即是我逍遙山莊的客人!怎麼也得略備薄酒為你們接風嘛!來人!吩咐下去在醉月樓擺好酒席!」蕭天雨也不待嘉明說話徑自叫來管事吩咐道。
蕭無憂此刻開口道:「是啊龍公子,你們難得來一趟揚州就好好玩上兩天吧!」
嘉明聞得她開口,一顆心似已酥軟消融到無力;要不是顧忌到自己現時的身份差點就抑制不住衝動將她攬入懷裡!唉,這易容卻給自己惹來麻煩一堆;如今反到將自己給套住了!想到這他暗自苦笑無奈地坐了下來。
醉月樓就建在瘦西湖畔,樓高三層雕樑畫棟異常華美!而且在樓上看夕陽晚照遊人蕩舟以及沿湖無邊的*都叫人心曠神怡!
一行人來到醉月樓前,卻見門口早有三人在此迎候;其中一人嘉明認識是無憂的哥哥蕭遠,另倆人都可算得上是英俊瀟洒的美男子!這應該就是蕭天雨口中所提的沈公子和南宮公子吧?聽聞他倆也都是家勢顯赫名滿江南呢!
「蕭伯伯,小侄和沈兄及蕭大哥在此恭迎您老!咦!這幾位是?」南宮宏率先開口說道;及見到蕭無憂慕容雪等幾位大美女視線便再也不曾移到別處!而那位沈公子沈玉琳也是一臉驚艷的神情。
蕭天雨將兒子蕭遠叫到跟前耳語了一番,隨後蕭遠便將眾人一一引見;南宮宏與沈玉琳見嘉明一臉平庸且略顯黝黑皆是帶著不屑地寒喧兩句便向無憂和慕容雪大獻殷勤去了!
酒席安排在二樓,待眾人坐定后蕭天雨開口說道:「今天很高興諸位光臨我逍遙山莊,幾位公子皆是難得的青年才俊;今日有緣能在此相聚實在令鄙舍篷壁生輝!來,請為大家的相聚幹了這杯!」
嘉明本不喜飲酒,但此刻雖面有難色也只得隨大家一飲而盡!誰料沈玉琳卻又起身端起酒杯說道:「感謝蕭莊主的熱情招待!讓我們共同為蕭莊主的健康長壽乾杯!」
「等一下,我家少爺確實不會飲酒;這一杯就讓我代他共飲這兩杯吧!」楚天雄很清楚嘉明的狀況故而開口說道;不曾想那南宮宏在旁陰陰地說道:「你誰呀?一個下人也配跟我們共飲!」
楚天雄剎時間覺得血貫腦門,左手緊握的拳頭聽的關節「叭叭」作響;嘉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沒事!」這一切讓蕭無憂更加認定他就是『龍三』!也越發瞧不起那倆豪門公子了。
就在此時卻見山莊總管蕭成急急忙忙進來在蕭天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嗨,不就是唐都督來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不是啊老爺,外面還來了很多官兵;有一些還身穿金色銀色和紫色戰甲聽說是從京城來的!」蕭成急忙解釋到;但此言一出滿屋皆為震驚!
嘉明心道:難道連金衣衛也過來了?他轉過頭看看傅青雲和上官雲,卻見倆人也是一臉訝異之色;唯天雄卻是難掩得色,他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蕭天雨正要起身去看個究竟,卻聽得樓梯「蹬蹬蹬」上來了一大群人;為首正是揚州都督唐成引領著一位金甲將軍和四名金甲侍衛!原來不是別人正是現在的金衣衛代總管林子風!
「天雄,皇上在哪?」林子風一眼就看到了楚天雄便迫不及待地問;楚天雄朝旁邊呶呶嘴,林子風立即上前拜倒在地口中說道:「臣林子風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啊!」除上官等人外幾乎所有人都驚呼一聲;「啊什麼!陛下在此還不下跪行禮!」唐成也趕緊跪倒並喝斥道。
嘉明此刻終於又恢復了那一股讓人說不出的敬畏的帝王之氣!「林子風你好大膽!誰讓你擅離京城的?」這下不得不提前終止私訪行程嘉明不禁稍稍動了怒氣。
「臣罪該萬死!但臣此次出京是奉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懿旨,臨行前兩宮特別囑咐臣一定要確保陛下安全!」林子風連連頓首道。
看來自己遇險之事皇祖母和母后已然知曉了!這個清揚嘴巴怎麼守不住啊!想到年事已高的皇祖母還要為自己擔心嘉明眼睛開始濕潤了。他上前扶起蕭天雨說道:「讓您受驚了快快請起!大家也都平身吧!」他掃視了一眼眾人,只見沈玉琳和南宮宏的身體有如篩糠不住地抖;而蕭無憂則是一臉茫然!
「來人,伺候皇上更衣!」林子風朝後一招手道;楚天雄趕緊陪著嘉明進了旁邊一個房間,隨後來自宮中的一名女官和數名宮女托著嘉明的一應穿戴衣物魚貫進了房間。
不多會兒,隨著宮女們紛紛退出幾乎所有的目光都盯住了門口;「啊……!」「我的天啦!」在一片驚嘆聲中身穿明黃金絲綉龍便服映襯著一張俊美無暇又不失陽剛之氣的臉出現在了大家視線里!
天啊!真是他!他是當今的天佑皇帝!蕭無憂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軟軟地倒了下去,模糊中隱隱約約看見他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月兒.……月兒……!」聽得耳邊有人在輕聲呼喚自己的小名的蕭無憂終於慢慢睜開眼;一個熟悉又略顯陌生的面孔映入了眼帘里。
看見心愛的人醒了過來嘉明不禁喜極而泣!「你是『龍三』?也就是皇上?」蕭無憂輕輕地問道;嘉明含淚點點頭說道:「是,我是龍三!也是天龍國的皇帝!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
蕭無憂幽幽一嘆道:「我早該猜到的,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絕非常人!只是沒想到你就是回國繼承皇位的太子!」
「那時候殺機四伏危險重重,我怕會再次傷害到你們所以就……」嘉明還待說下去卻被無憂伸出玉手掩住了他的嘴;嘉明此刻再也忍不住低下頭深情地吻住了她紅潤性感的嘴唇。
見此情景慕容雪與雙兒識趣地悄然退了出去,雙兒兩眼泛著淚花的說道:「雪姐姐,真是太讓人感動了!小姐她終於等到了!」慕容雪何嘗不是感動中夾雜些許羨慕,拋開他的身份不說僅憑他那俊絕天下的臉和與身俱來的極具魅力的尊貴氣質就足以讓她動心不已!
當今天子天佑皇帝來揚州並駐蹕逍遙山莊的消息震驚了整個揚州並迅速傳遍了江南各州!一時間逍遙山莊門前車水馬龍各地官員前來陛見和問安的絡繹不絕;但大部分能見到上官雲等人就不錯了,嘉明自己則只接見了揚州都督唐成,以及聞訊前來問安的蘇州都督王龍和杭州都督張雲。
而其它時間只要一有空嘉明就會陪著蕭無憂漫步於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羨煞旁人,尤其是慕容雪這些天都一直借口身體不適躲避著他倆!細心的蕭無憂看出了苗頭於是有一天就問嘉明:「陛下,你覺得我師姐怎麼樣?」
天佑皇帝一楞,不明白她為何會有如此一問;於是說道:「哦,不錯很好啊!」蕭無憂轉身跪倒在地嬌聲稟奏道:「臣妾有一不情之請?」
「哦,你先起來說話嘛!」嘉明連忙上前攙起她道;「臣妾希望陛下能將我師姐也接入宮中!」嘉明聞言心裡一喜但仍說道:「這.……怕有不妥吧?再說慕容姑娘乃江湖中人她受得了那個約束嗎?」
蕭無憂何等聰明之人豈有不知自己的愛郎---風liu倜儻的年輕皇帝內心那點小九九;只見她嬌嗔一聲道:「皇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我師姐她明明就很喜歡你嘛!」
「是嗎?朕怎麼沒看出來呢?」嘉明繼續裝傻地問道;「那好啊,到時候就讓師父給她剃度出家為尼好了!」蕭無憂沒好氣地說道。
這下嘉明急了連連擺手道:「千萬別呀!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遁入空門豈非暴殮天物!也罷,只要你不吃醋那朕就勉為其難吧!不過雙兒就……」蕭無憂輕捶了他一下嗔道:「您就知足吧!雙兒您就別想了,宮裡已經有倆了我都不與你計較呢!呵呵.……」
「哦,那是祖命難為呀!所以皇祖母還是妥協了讓朕自己挑皇后嘛!從古至今你有見過哪個皇帝能甘讓后位空懸的?朕的壓力可想而知啊!所以這次這次不管不顧地來揚州找你朕的這份心想來你當能了解……」蕭無憂不待他說完便用香吻封住了他的嘴。
湖邊的煙波亭里,一位紫衣女子正吹著竹笛;笛聲悠揚而婉轉如歌似啼,彷彿道盡了一個女子的滿腹相思!
「嗯,很動聽呢!就是太悲情了一點!呵呵」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說道;慕容雪回過頭:原來竟是嘉明和無憂連袂來到!慕容雪正要行禮卻被嘉明讓無憂攔阻。
「師姐,怎麼一個人在這呀?我們到處都找不著你呢?蕭無憂來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慕容雪幽幽一嘆道:「我本來就不屬於凡塵俗世,因為我喜歡清靜!哦對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無憂看看嘉明說道:「皇上,還是您來說吧?」
嘉明輕咳了一聲略顯尷尬地說道:「嗯……,這個.……慕容姑娘……你就別走了嘛!」回頭正想讓無憂幫忙說說,卻早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慕容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臉疑惑地問:「皇上,您剛才說什麼?」嘉明此刻也顧不了帝王之尊的威儀了一把抱住慕容雪說:「朕……哎呀!」原來被慕容雪用『移花錯柳』給摔出去了!
「皇上!皇上!你沒事吧?」慕容雪嚇得花容失色急忙過來攙扶起問道;嘉明假裝暈厥地板一動不動,蕭無憂又不在這下可急壞了她;無奈之下正低下粉頸準備做人工呼吸卻聽到他的脈息平穩便停住了。
嘉明等了半天沒有下文就睜開了眼,卻見慕容雪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哎呀……!」嘉明又叫道,「你少裝啦!」慕容雪伸手拉住他道;沒想卻被他一把帶到懷裡緊緊抱住,慕容雪掙扎不了便用雙手輕輕捶打著嘉明眼中含淚說道:「你這樣叫我如何面對無憂師妹呀!」嘉明調皮地一笑說:「就是她讓我來的!其實朕早在梅李鎮見到你是就喜歡上你了!」說罷深情地封住了她的嘴倆人就此吻在了一起。
逍遙山莊里的逍遙樓是蕭天雨的書房兼卧室,除蕭氏族人及總管蕭成外一般人是不讓踏入半步!今晚蕭天雨更是屏退了包括雙兒在內的所有人只剩下蕭遠和無憂倆兄妹。
「月兒,明天皇上就要正式詔告天下冊立你為天龍帝國的皇后而且由欽天監選出吉日後不日將迎入紫禁城!你是我蕭家近兩百年來第一個又將回歸皇家的人,我心裡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蕭天雨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彷彿又看見了年輕時妻子的身影,他不由得語重心長地說道。
有感父親言語中的無奈與哀傷,蕭無憂思及爹爹養育自己的種種辛酸及不易嬌顏早已是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她在蕭天雨面前哽咽著說道:「女兒自知罪孽深重有違祖宗當年遺訓!但女兒在喜歡他之前的確不知他是儲君更沒料到還做了當今皇上!事已至此女兒唯有認命了還請爹爹成全!」
蕭遠也在一旁說道:「爹爹,孩兒以為妹妹的眼光的確不錯!即便他不是皇帝也會是人中之龍!這幾日我觀他的言談舉止發現他對治國安民有著獨到見解!也許是見識了西方的強盛吧,他不止一次地稱讚我們在江南興辦的實業呢!倘若孩兒沒看錯他將是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偉大君主!
蕭天雨點點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也罷,月兒你進宮后須謹小慎微尤其要孝順兩宮!因為皇上本身就是一個孝子!切記不可干政,你要學唐太宗的長孫皇后懂得用不張揚的方式去影響輔佐他成為一個帶領國家強盛人民安居樂業的偉大帝王!要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後學習什麼才是真正的母儀天下!
蕭天雨頓了頓還待說些什麼卻又想不起來了,只是默默地撫摸著愛女的頭;「爹爹但請放心,女兒知道該怎樣做一個好皇后!況且還有師姐與我一起進宮做伴呢!」蕭無憂拭去淚水展顏笑道。
「是啊,你還拐走了你師父的心愛弟子;到時候看你怎麼跟你師父交待!雙兒和小葉子也隨你一道去吧,畢竟她們跟了你那麼多年伺候辦事也放心些!」蕭天雨說完又回頭跟蕭遠交代道:「立刻讓京城的老吳再置備一座氣派的宅院,你先護送你妹妹進京並先期準備我隨後就到!」
第二天嘉明通過內閣正式明電詔告天下:前朝皇族後裔蕭氏冰雪聰慧才華出眾且品行端莊朕甚喜之!經太皇太后及皇太后恩准特旨冊立蕭氏為中宮皇后!另冊封慕容氏為淑妃!欽此!天佑元年四月十八日。
消息傳開舉國歡騰!卻也讓不少覬覦皇后之位的名門閨秀長吁短嘆暗自神傷!嘉明更宣布三日後蕭無憂慕容雪等隨駕迴鑾。
自嘉明駐蹕逍遙山莊后整個山莊便有如鐵桶一般的戒備森嚴,甚至於臨近的瘦西湖也因此禁止遊人踏入半步!這一切讓嘉明深感無奈,本來不想擾民的卻弄得民眾不得安生;所以他才婉言謝絕了揚州官紳們一致跪請挽留並斷然放棄接下來的金陵蘇杭之行迴鑾京城!
初夏的揚州楊柳青青碧荷盈盈;嘉明攜手無憂並慕容雪以及楚天雄師兄妹和上官雲等一起游湖。年輕的皇帝忽然玩興大發竟要與一后一妃去划船,一旁負責警衛的林子風欲待勸阻卻被天雄一把攔住道:「沒事的林大哥,有我跟著呢;再說淑妃的身手還在你我之上啊!你就別掃了皇上的興緻啦!哈哈.……」
而那邊廂嘉明帶著兩位絕世美人已泛舟遠去,楚天雄急忙攜手商小玲上了一條小船追了上去。
「哦,朕終於了解了當年隋煬帝為何對此處留連忘返情有獨衷以致於葬身於此了!」嘉明望著絢麗多姿的湖光山色不禁大發感慨道;「得了吧,他是喜歡揚州的美女好不好!」蕭無憂嬌笑著回了他一句。
嘉明捉住倆人白如凝脂的手笑道:「倘若隋煬帝當年看見了你們倆恐怕連京城都要搬過來了呢!哈哈.……」
「所以陛下千萬不可學他呢!我們可都期盼您成為一代有為之君呢!慕容雪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喲,師姐;這麼快就咬上耳朵了呀!呵呵」蕭無憂打趣道。
慕容雪羞紅了臉忍不住啐了她一口道:「還沒進宮呢我仍然是你師姐哦!」
嘉明微笑著享受這一幕;唉,有時候真希望自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日理萬機卻又毫無自由的皇帝!但一想到國家敗落百姓流離心裡就有種捨我其誰的豪氣!畢竟自己才是主宰這個國家的唯一繼承人!也罷人生有一知己已然足夠,何況自己已將天下第一和武林第一這一文一武兩大美女盡攬入懷!不過無憂始終有著不一樣的政治主張,而據林子風得到密報:她有和剛成立不久的逆黨有不一般的關係!而且她在梅李鎮的舉動很不尋常。雖然這人民黨暫時威脅不到朝廷,甚至於可以一上一下配合攻擊削弱地方州府勢力;但日後難免會成為心腹之患!朕該要點醒她才是。
「月兒,還記得當年你曾經和朕有過共和與立憲之爭;如今你即將成為朕的皇后,你是否還執著你的理想呢!」此話一出即便是身為絕頂高手的慕容雪也驚出一身冷汗!這就是君威難測啊!
沒曾想蕭無憂美麗恬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恐,反而一臉真誠而迷人的笑著回答:「陛下,臣妾不想欺君就如實回答了還請陛下恕罪!」「此處並無他人你但說無妨!」嘉明仍是一臉微笑著說道。
「臣妾至今仍保留自己的政治主張!但臣妾既已跟了皇上自當謹守自己本份,所以有師姐做證:臣妾自此以後當與師姐一樣不再涉足江湖半步!」
嘉明輕輕撫弄倆人白璧無瑕的柔荑輕嘆道:「朕知道這樣難為你們了,但身在皇家朕不得不這麼做;朕在此答應你們朕一定會對你們有所補償的!」
蕭無憂與慕容雪相視一笑倆人都眼眶含淚地撲到嘉明懷裡,三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平靜的湖面盪起了一圈圈愛的漣漪……
三天後的早晨,揚州城竟然比過年還熱鬧!而且是戒備森嚴!原來天佑皇帝要攜新立的一后一妃迴鑾了!
這一天的揚州城可謂是萬人空巷,加上從臨近處趕來的百姓們將從逍遙山莊直至揚州北門大街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只是為了能一睹天顏!何況傳聞當今皇上絕對是個奇俊無比的美男子!再加上令揚州乃至江南引以為傲的第一美人蕭無憂與神秘的「紫竹仙子」;這足以讓無數人為之傾倒發狂!
為防止意外的發生和確保帝后的安全,林子風在與楚天雄及揚州都督唐成商議之後決定:逍遙大街由揚州守備部隊及揚州警察廳負責沿街秩序的維護及外圍警戒;由一部分銀衣衛同紫衣衛換成便裝暗中監視一切可疑之人必要時可先行拘捕!另外清除並佔據一切制高點布置狙擊手!
由於嘉明希望迴鑾越快越好,因此決定乘坐汽車〈南北鐵路尚未修通〉回京;蕭家為此花巨資從國外購入一輛最新加長防彈的BMW作為嫁妝贈與天佑皇帝;而其他伴駕護駕人員也都配備了專門的汽車。
伴隨著揚州城內傳來九聲炮響,逍遙山莊大門徐徐打開;一時間狌旗招展綵衣飄飄!九曲黃羅傘加上兩把描金孔雀團扇以及眾多手持精巧香爐和花籃的侍女盡顯皇家氣派!
「萬歲!萬歲!萬萬歲!」早已率揚州百官恭候的揚州都督唐成趕緊跪拜並山呼萬歲!「大家平身!」一個極富磁性的聲音說道;大家紛紛起身並把目光投向了山莊門前的台階上。
「天啦!太帥了!天底下怎會有如此俊美的男人嘛!」「要我說咱們揚州出的這位蕭皇后才真叫美!真懷疑她是不是月宮的嫦娥下凡呢!」「那邊的淑妃娘娘也很美啊,就是好像太冷艷了些!」「你知道啥!她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紫竹仙子』呢,武功出神入化;咱們皇上這下可有『貼身保鏢』了耶!」台下民眾驚嘆之餘紛紛七嘴八舌地悄悄議論。
台下七輛小汽車一字排開早已等候多時,嘉明攜手蕭無憂和慕容雪率先坐進了中間那輛豪華加長防彈轎車;其他如傅青雲和上官雲,楚天雄與商曉玲各自乘了一輛;餘下則是林子風率幾名紫衣衛於前后警戒!另有一輛卻是新晉國舅蕭遠護妹隨行。
最前面是一對紫衣衛及十六名騎著高頭駿馬的銀衣衛開道好不威風凜凜!而車隊之後仍是皇家儀仗緊隨其後;車隊所到之處沿街百姓紛紛拜倒在地三呼萬歲!
「朕真是煩透了這套繁瑣的禮儀!朕要下詔廢除跪拜禮以及改革我朝服飾!」嘉明微微感慨地說道;慕容雪詫異地問:「為什麼呀陛下?這可是關乎皇家的威儀和朝廷的制度呢!」
蕭無憂輕輕一笑說道:「我的好姐姐,你沒在國外呆過你當然不知道了!跟人家比起來我們的服飾過於繁瑣穿戴也多有不便,而且又費時費力!跪拜禮使得官員容易產生奴性而喪失自主決斷的意識!偌大的一個國家倘若事事都由皇上來決斷那還不把咱皇上給累壞了呀!」
一席話說得嘉明不住點頭讚許道:「哎呀上天真是對朕不薄啊!這有一位身懷絕世武功的愛妃不算還賜給朕一位智慧堪比諸葛孔明的皇后!呵呵.……」
一后一妃聯袂向天佑皇帝靠了過去嬌笑著說道:「皇上,看把你給美得!」嘉明在左擁右摟下不禁滿足地笑了起來。
車隊終於在百姓們的歡呼聲中緩緩駛出了揚州城;嘉明此刻有一種歸心似箭的衝動!於是當即調來揚州駐軍新近購買的幾輛大卡車將所有護駕人員悉數裝載上車;最終這一龐大的車隊風馳電擎般向京都急駛而去!
事先嘉明早已通過內閣傳諭:朕此次便服離京本為尋覓蕭皇后,現如今皇后業已隨朕迴鑾;太皇太后與皇太后盼朕心切且朝中事務繁雜故欽命沿途各州知曉,朕迴鑾所經之處各地方官員須謹守職責不得擅離!欽此!
皇上迴鑾,各州委實不敢怠慢!別看在自個的地頭上作威作福跟個土皇帝似的但他們比誰都清楚:那就是任何一個地方州都無實力單獨與朝廷對抗!
因此沿途各州謹尊聖諭全力維護聖駕的安全過境;如此不到七天嘉明的車隊已經浩浩蕩蕩抵達距京城三十裡外的永定城;而在此時由內閣總理大臣汪士祺率領的文武百官和由成王為首的皇室宗親早已在此恭迎聖駕歸來。
為了表示皇室對新立皇后之尊崇以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對佳媳的榮寵疼愛之心;兩宮特頒下懿旨為皇后舉行盛大的入城儀式!
但此舉遭到了傅青雲等一批老臣的反對,他們認為這樣做有違祖制!而嘉明自己和李清揚等少壯官員也多認為不妥!
「陛下,臣以為此舉不但體會不了兩宮疼愛皇后之意;恐怕還會陷皇後於不義啊!」在永定行宮裡李清揚不無憂慮地奏道;「是啊皇上,畢竟皇后還沒正式從天極門進宮呢!」上官雲也贊同地說道。
嘉明俊眉緊鎖,在聽完自己最為倚重的兩位臣子的話后輕嘆一聲道:「朕豈非不知呀!但此次想必是皇祖母她老人家太高興了加上一些不懂事的奴才們的慫恿才下了這麼一道糊塗的懿旨!這樣清揚,你火速趕回京去倘若皇妹身子方便就一起進宮替朕當面向兩宮陳情!這是朕親筆所書,你即刻動身!」「是,臣尊旨!」李清揚轉身退了出去。
在嘉明的力陳之下明成太皇太后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好心辦壞事;於是撤消了那道懿旨而按嘉明的「不大勢張揚盡量減少擾民」的旨意進城。
即便是官府沒有強令民眾前往跪迎聖駕,但皇上攜新皇后回京的消息還是震撼了整個京都!京城萬人空巷百姓自發聚集在天安大街兩旁要一睹未來國母的風采!雖然未能如願但看到如此漂亮的車隊也讓不少人大呼過癮。
第二天內閣就將欽天監選好的大婚日子供嘉明欽定;與李清揚等一番商議后在顧及「削藩」的事情愈快愈好後天佑皇帝將自己與蕭無憂的大婚之日定在了下個月的十五---五月十五!
嘉明又下旨明諭天下:朕自登基中宮之位一直虛懸,自知如此有失國體!但皇后之位關乎皇基穩固因此必得賢明淑德之女居之!今蒙上天垂顧賜女蕭氏才貌品行足以母儀天下;奉兩宮懿旨在端陽日將皇后迎娶入宮!為與天下臣民同慶各地均免賦稅一年,各州都督進京參加大婚盛典!
如此到下月十五已不足一月,負責此次大婚盛典的內閣副相李清揚與禮部尚書佘孝天忙得不可開交!除了要採辦各類喜慶用品外,京城各主要街道的布置及各大驛館的收拾整理;還有大婚期間京城的治安等等。
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那就是天龍國三十六州都督即將首次聚集京都!為此嘉明密諭邊關守將及帝國六大將軍府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另為確保京幾安全調楚天雄為京都衛戍營副統領全權調配兵馬!
轉眼間已到了五月十三,離天佑皇帝大婚只有不到兩天;京城處處張燈接彩一片喜氣洋洋!從各藩屬國來京晉賀的使團和跟隨各州都督進京陛見的隨從以及四面八方趕來一睹盛典的人們幾乎將京都所有酒店客棧擠爆!
天極宮紫辰殿內,嘉明端坐於明黃緞子鋪就的龍案前;下面坐著李清揚上官雲以及楚天雄林子風和許世楨等人。
「天雄,各州都督都到京了吧?」嘉明首先問道;「回稟皇上,就差夷州都督柳雲飛了!這小子肯定是因為他哥哥的事不敢來了!」嘉明點點頭道:「柳雲飛的事朕以後在和他算,他們有沒有帶兵過來?」「哦,這還好他們都還不敢違反朝廷規定都督進京覲見所帶隨從不得超過三十名的制度!」楚雲飛笑著奏道。
「皇上您應該下一道恩旨安撫一下這些遠到都督們;讓他們不帶任何一絲疑慮方能顯示您的天威雨露!」上官雲起身奏道。
李清揚也起身道:「對,陛下依臣所見還得加上一條就是限定各都督進城最多只能帶五名隨扈;理由就是京城已人滿為患且一切安全保衛自有巡防營和巡捕營負責!」
嘉明微微一笑示意倆人坐下,他轉頭向林子風和許世楨道:「林大人宮中的安全警戒就全仰仗你了!許大人兼管著京師治安重任一切就拜託兩位了!」許世楨與林子風趕緊跪倒在地連連頓首道:「臣等世受皇恩,陛下如今又對臣等隆恩似海!臣等當誓死以報天恩!」
嘉明起身來到倆人面前親自攙扶起說:「倆位的心意朕早就知曉!來呀,端上來!」總管太監林成端出一盤酒杯並一一斟滿;嘉明率先拿起一杯道:「來,讓我們君臣合力共創盛世!」李清揚與楚天雄正待開口卻被嘉明制止道:「朕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沒事朕很高興能有你們這些忠直能幹之臣輔佐!來!讓朕與你們君臣一起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偉業!」君臣碰杯一飲而盡。
在離皇家禁苑北海不遠處有一座氣勢不凡的一片宅院名曰「恬園」;如今卻一掃往日冷冷清清門可羅雀而變的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而細看之下這整個宅子也是張燈結綵且恭喜之聲不絕於耳;進出的客人除了京城大小官員外竟有全國各地的富商巨賈甚至海外洋商!原來這正是蕭家在京城所置辦的皇后待嫁之所!
恬園的西北角便是一處假山層巒疊嶂亭台樓閣與小橋流水兼而有之的後花園;這原本是極為幽靜的一個所在,但此刻卻不是傳來女子的嬌笑與喝彩之聲!但見一紫一青兩個人影在假山與亭榭之間飛舞穿梭;而即將成為中宮之主的蕭無憂卻在一旁眉飛色舞拍手稱快。
「師姐,玲兒就快要追上你了耶!玲兒加油!」蕭無憂一改前幾日尊貴端莊的儀態高興的象個小女孩般叫道。
幾個回合下來商曉玲終究功力不及慕容雪而甘拜下風;「雪姐姐真不愧是凌雲師太的高徒而不負『紫竹仙子』的美譽!小妹心悅誠服!」商小玲一臉仰慕地說道。
慕容雪微微一笑道:「你這丐幫的千金大小姐的身手也是非同一般呢!我若不用全力恐怕誰勝誰負還很難講哦!呵呵.……」
「行啦,你倆就不要在這相互吹捧了啦!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呢!呵呵……」蕭無憂在一旁逗道;弄得倆人都羞紅了臉。
「你呀還好意思說我倆呢,你馬上就是母儀天下受萬民景仰的皇后了卻還像個孩子一樣傳出去的話恐怕大失形象呢!」慕容雪反唇相譏地輕笑道。
蕭無憂粉臉一紅但隨即輕咳一聲道:「我怕什麼,我現在還在自個家裡又沒進紫禁城;到是你呀淑妃娘娘進宮后可得謹守規矩可別再來無影去無蹤的了哦!哈哈……」
「唉呀!你們全在這啊叫我一通好找!」蕭遠氣喘吁吁地跑來說道;「哥,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們?」蕭無憂一臉不解的問。
「妹妹,雪兒姑娘;宮裡來人了!父親叫你倆過去呢!」蕭遠喘息未定道;「是什麼人還非得見我倆啊?」慕容雪詫異地問。
「聽說是明儀太貴妃!快,雙兒小葉子趕快給兩位小姐梳洗更衣!」蕭遠一面回答一面指揮道。
恬園鳳儀樓前,一名雍容華貴儀態端莊的婦人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由蕭天雨陪同著走了過來!一身精心打扮華而不俗卻美若天仙的蕭無憂和慕容雪急忙迎出門遠遠拜倒在地道:「民女叩請太貴妃金安!」原來這正是宮中地位僅次於兩宮的明儀太貴妃受太皇太后與皇太后之託前來探詢兩位佳媳。
明儀太貴妃連忙上前挽起倆人道:「這可怎麼使得!你們一個是後宮之主,一個是皇上親封的淑妃娘娘;論理是我該向你們見禮呢!」
「太貴妃這麼說可真折煞我倆了!且不說我們現在尚未入宮,就是進了宮論輩份我倆還是您媳婦呢!所以行大禮是應該的!」蕭無憂輕啟朱唇微微一笑道。
明儀太貴妃看著眼前這個有著絕世容顏冰雪聰明的佳人心裡已是暗暗讚歎皇上好眼光也好福氣!心裡想著臉上已然露出滿意的笑容。
五月十五原本也是民間一大節日即端午,也叫端陽節;此次恰逢皇帝大婚按例當大慶三天!當天一大早嘉明便全權委派皇叔成親王為迎親大臣,率皇家儀仗及各項迎娶禮品前往北海恬園。
蕭天雨早已率府中一眾人等於大門外迎候;宣讀聖旨后蕭天雨將成王一行迎入府中,賓主寒喧一陣后便由隨行而來的宮中女官及侍女帶著鳳冠禮服為兩位新人穿戴打扮去了!
而蕭家也早就備好了豐盛的酒席招待成王和一干迎親大臣們;並且大賞了所有跟班隨從!下午三時許隨著宮裡傳來三聲炮響,「成王恭請皇後娘娘鳳駕進宮!」一名執事太監扯起嗓子喊了一聲;剎時間鞭炮鼓樂齊鳴,只見兩頂明黃軟轎一前一後在太監宮女及眾多大內侍衛的簇擁下來到大門前。
「蕭天雨率闔府大小恭送娘娘鳳駕!」一身明黃金絲綉鳳華貴裝扮盡顯皇家大氣卻又叫人驚羨不已的蕭無憂輕移蓮步來到父親面前親手攙扶起他含淚道:「爹爹請起!女兒至此將不在您身邊侍奉還望爹爹多多保重!」
蕭天雨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去吧!記著我說的話好好侍候皇上!」蕭無憂與慕容雪向著他微微一福轉身登上了御輦揮別而去。
一路上道不盡的萬人空巷人山人海爭相目睹新皇后的絕代鳳儀;當華麗異常的御輦來到太極殿的廣場時,數千文武百官和各國朝覲使團以及太監宮女侍衛早已整齊肅立等候。
嘉明一身明黃金絲綉龍皇袍外罩大紅輕紗英氣俊秀地佇立在太極殿外的台階上迎候著他摯愛已久的新娘!
當兩位宮中的太妃牽引著蕭無憂和慕容雪的手登上太極殿時,嘉明微笑著迎上前接過倆人的手轉身走進了大殿;隨著嘉明與蕭無憂在殿中寶座上坐定,殿內以及廣場上的百官使節呼啦啦全都跪下山呼萬歲和皇后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