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韜光養晦(五)

  就在楚天雄籌躇滿志雄心勃勃的即將向在進行休整的大部隊下達總攻命令之時，突然從京都最高統帥部大本營傳來天佑皇帝親自下達撤軍的命令！這一消息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般將楚天雄及整個安南戰區指戰人震呆了！ 

  「大帥，不能撤啊！眼看我們就要攻佔河內掃平安南凱旋，這樣豈不是前功盡棄嗎！」黃小明痛心疾首地說道；「就是啊，我們都好不容易打到這份上了就這麼撤走叫我們怎麼面對那些犧牲了的弟兄們啊！」趙恆等人也滿臉悲憤地勸說道。 

  楚天雄看著手中嘉明御筆親批的電文沉默不語，好半天才一字一句地說：「執行命令吧！」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沒聽到嗎，執行命令！」楚天雄怒吼道。 

  黃小明揮揮手叫大家都退場了出去，過了半響才輕輕提醒道：「大帥，撤軍之事既然是皇上御定的那隻能無條件執行了！可還需要商定一個穩妥萬全之策才行啊！」楚天雄點點頭道：「嗯，還有此事要絕對保密！對安南要採取準備積極進攻的樣子；叫蔣勇他們先秘密撤回來；今晚就全撤！讓大家過來開會商討一下具體任務！」 

  第二天一大早安南人驚喜地發現即將兵臨河內的大規模鋼鐵雄師竟然在一夕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他們舉國歡騰慶祝打敗天龍國強大的軍隊！ 

  楚天雄嚴令邊防部隊緊守國境一線，第7集團軍和第38集團軍則返回昆明和南寧休整；他隻身一人回京復命！ 

  「臣恭請陛下聖安！」楚天雄甫一返京便直奔大內紫辰殿而來；嘉明正在批覽內閣呈上來的奏章眼見他風塵僕僕猶自帶著不岔的神色不由得微然一笑，順手指了指旁邊的錦凳示意他先坐下。 

  嘉明呷了一口侍女遞過的清茶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衣服都沒換還沒回家？」「是，臣有滿腹的疑惑要向陛下當面問清楚！」楚天雄有些生硬地回答；「哦，你說吧；朕自是知無不言！」嘉明知道這位愛將的脾氣並沒有在意仍舊和顏悅色地說道。 

  「陛下，為何要撤軍？您知道嗎臣只差一點兒就拿下河內了！」楚天雄氣呼呼地問道；「天雄，你太放肆了！」聞訊趕來的李清揚顧不得給嘉明見禮便喝斥道；沒想到天佑皇帝仍是帶著一臉迷人的笑意擺擺手制止道：「他這是雖勝猶敗氣不順呢！沒事讓他說吧！」楚天雄忽然放聲大哭道：「陛下，您知不知道.……臣是替那些戰死的官兵們不值啊!他們一個個都才20不到……那麼年青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嘉明看見他那悲憤的神情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李清揚則在一旁唏噓不已。 

  待楚天雄稍稍平息下來后發現眼前遞來一方綉著龍鳳呈祥的金絲手帕，抬頭一看：竟然是嘉明親手遞過來的！楚天雄剎那間覺得一陣暖流直衝腦門怔證發楞；「擦擦吧，一個大男人還是軍中統帥呢；淚流滿面的不太好看！」天佑皇帝微微笑道。 

  楚天雄俊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接過手帕，卻始終捨不得擦拭；「天雄，你錯怪陛下了！」李清揚在旁邊責怪道；接著便一五一十地將撤軍的原由說了出來。 

  原來在楚天雄即將兵臨河內城下時，安南軍方和F國簡直就方寸大亂！就在絕望之際F國拉攏E國幫忙遊說M國和R國表示願意與它們共同分享所得利益！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兩國答應干涉，於是情況急轉直下！M國龐大的艦隊開進了天龍海，R國也不斷增兵西北邊境；在獲取上述情報后嘉明迅速召集御前安全會議，大家認為已達到教訓安南的目的且形勢又對我極其不利；況且國內也需要大量資金戰事拖延財力更是難以承受這才不得已決定撤出安南！ 

  楚天雄聽罷不禁諤然望著嘉明，眼神充滿懊悔和不安；「你讓昆明方面統計一下準確的傷亡數字並給予優厚的撫恤！朕還要為陣亡的將士建一座紀念碑並在忠烈祠親自主祭！」嘉明嘆息一聲吩咐他道；楚天雄「撲通」一聲雙膝跪下連連叩首泣不成聲道：「臣替那些傷亡的將士及家屬們謝陛下隆恩！臣愚笨，誤解陛下實乃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嘉明上前扶起他語氣堅定地說道：「朕知道你委屈，朕又何嘗不是呢！但是我們太弱了！就好比一個看似強大的巨人卻餓得動彈不了，所以我們先唯有聚精會神搞好國內的建設等填飽了肚子.……這筆帳遲早要跟它們算的！」 

  天寧宮紫辰殿，明黃軟緞寶座前方擺放了一張長條形的大會議桌；這裡便是天佑皇帝每周例行召開御前內閣會議的地方！此時左上首坐著內閣總理兼內政大臣李清揚；右上首是副首相兼農業大臣上官雲；排下來依次是外交大臣唐成；國防大臣風亦凡；總務大臣陳強；財政大臣嚴敬民；司法大臣許世楨；工商大臣賀敏之；文化教育大臣佘孝天；衛生勞動大臣高超以及列席會議的國防部副大臣兼安南戰區司令長官楚天雄和大內宮務大臣傅傑。 

  「陛下駕到！」總管太監喊了一聲，大臣們便齊唰唰地筆直站立；只見嘉明一身明黃綉龍長袍外罩寶藍色披風帥氣逼人地踏入殿堂並在寶座上落坐；大臣們隨後也都紛紛入座。 

  「今天的議題有兩個，一是是否裁撤安南戰區及後續的人員安置國防部呈請陛下決斷；二是朝廷擬定成立交通運輸部並籌建『7縱7橫』鐵路和公路交通線；現在請陛下訓示！」李清揚作為主持人先做開場白。 

  嘉明那清澈明亮散發著智慧光芒的眼睛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隨即拿起面前的會議文稿看了看這才開口說道：「安南戰事已了，戰區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嘛；這次戰事有一點必需要檢討的是情報工作和協同作戰的問題！以後裝甲車和大型火炮還會大量裝備部隊，所以必須加強這方面的演練！朕覺得應該成立一個專門的軍事情報機構；天雄，你擬一個方案呈上來……」「是，臣尊旨！」楚天雄一身軍裝筆挺地敬了個軍禮答道。 

  嘉明喝了口龍井茶繼續說道：「風大人，依朕看第7集團軍就由趙恆升任司令員吧仍舊駐守桂州並直屬總參謀部；38集團軍駐防雲州姜文煥升昆明軍區副司令員，集團軍司令員的位置你們斟酌一下報給朕；朕打算裁撤掉所有舊軍隊，今年先裁1/3；人員安置工作就由高大人的衛生勞動部負責！」風亦凡和高超起身尊旨而行。 

  「朕要在十年內建三十個這樣現代化的集團軍！所以現在全國上下都要埋頭苦幹一心一意地搞建設謀發展！朕同意成立交通部統籌管理鐵路公路還有剛起步的民用航空……至於交通大臣人選.……朕看就讓陸少東擔任吧?你們覺得如何?」嘉明用詢問的語氣問大臣們。 

  上官雲與陸少東乃是同鄉也是摯友，此刻站起來說道：「陛下，陸少東為官還算清廉！但似乎歷練還不夠吧？」嘉明搖搖頭呵呵一笑道：「歷練？一步一步論資排輩的提拔上來恐怕都要老了！你也還是朕特簡提拔的呢！」上官雲見皇帝龍意已決便不在說什麼默然坐下。 

  李清揚等內閣大臣們也都沒表示任何異議地一致贊同；大夥都還對陸少東的印象感覺不錯！因為他在財政部擔任會計司司長，對內閣各部的支出銷賬核對做得相當細緻和滿意；故考試院每年對他的考評都是優！自然會優先進入嘉明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