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奪島奇兵(一)

  面對夷州複雜詭異的形勢，嘉明在和李清揚等內閣和國安會主要大臣商議之後決定繼續對事態發展保持高度密切的關注並要求理藩院向國安會每日一報；同時也認為解決夷州問題宜早不宜遲！ 

  果然不出所料，黃登輝在夷州改革派和本土派的共同支持下順利登上了都督寶座；在對柳家和保守派進行一番安撫之後暫且穩定了局勢。 

  但在接下來不久發生的一件事讓海峽兩岸幾乎面臨到戰爭的邊緣，皆因黃登輝在坐穩都督的寶座之後漸漸露出了他『獨派』的本來面目；說起來其人隱藏的真是煞費苦心不僅瞞住了大多數保守派的眼睛，就連精明如柳雲飛的人竟也被他給蒙了十幾年！首當其衝的就是大力清除夷州與朝廷關係密切的官員，同時開始在島內推行夷語運動以試圖從文化上割斷同大陸的聯繫；這一切自然引起了朝廷和天佑皇帝的高度警惕！嘉明通過理藩院向夷州自治政府和黃登輝本人予以嚴厲的警告！福州軍區和海軍東海艦隊罕見地一連舉行了多場大規模演習和導彈試射。 

  面對朝廷如此強硬的態度和空前的軍事壓力，黃登輝唯有進一步向以M國為首的西方靠攏；但在保守派和以周子奇為代理主席的人民黨的強烈抗議下仍然讓M國的駐軍方案胎死腹中！在表面上他一再向朝廷許諾「絕不獨立」而私底下為安撫一眾獨派死硬分子同時也為兌現其向西方『民主』的承諾，是年三月黃登輝不顧朝廷一再勸阻宣布改州最高行政長官都督為州長；而且州長一職不再由朝廷任命而直接由夷州全民直選！ 

  嘉明在知悉后勃然大怒，但冷靜下來后一想：黃登輝並沒有違反和朝廷達成的不會獨立但保持高度自治的協議，而且現在出兵不但師出無名還會讓M國等西方勢力找到干涉的借口！反正現在不是老有人嚷嚷要自由民主的嗎，不如索性讓他黃登輝去實驗吧！在接下來在最高國務會議上各大臣也都贊同取得一致。 

  「陛下真的打算讓夷州試行直選嗎？」嘉明閉目享受著皇后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在背後輕輕拿捏並問道；「朕這麼做其實也是不得已！現在夷州事實上早已不在朝廷的掌控之中.……而且朕這麼做也正好堵了那些民主派的悠悠眾口！」嘉明舒暢無比地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蕭無憂幽幽暗自嘆了一聲說：「陛下，還記得臣妾當年與您偶遇.……臣妾的確為陛下的遠見卓識所傾倒！您也曾說過世界潮流非民主自由的走向而莫屬，但如今您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報禁黨禁已實施多年，就連您當年允諾的縣鄉直選竟也遙遙無期，更別說立憲了……」「別說了！」嘉明突然一拍龍案怒喝道；外邊的侍從女官和宮女們一個個嚇得花顏失色！蕭無憂一楞，這可是自她倆大婚以來第一次他沖她發火！皇上.……看來你真的變了！看著皇后非但未像別人那樣手足無措反而是出奇的冷靜嘉明知道自己這下有夠傷她的心了，於是緩步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輕輕說：「對不起月兒，我不該沖你發火的.……但這些話我也唯有跟你說說而已！在外面朕是一國之君萬民之主，但在這兒我只是你的夫君！是的，我從不否認當年的我雖貴為皇太子但卻一心嚮往民主制度……但如今時勢大有不同.……朕現在是擁有千萬平方公里國土近十五億子民的龐大帝國的皇帝！你知道治理這麼大一個國家有多麼的困難嗎？稍有閃失便會給帝國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這也是老子為何說『治大國若烹小鮮』的緣故！」 

  見蕭無憂仍未開口說話但已順從地坐在了自己身邊嘉明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況且若讓各州實行自治搞民主直選，那麼很可能會讓朝廷的權力被架空……更有可能帝國會因此而分崩離析！如此一來朕便是千古罪人！」蕭無憂靜靜聽罷竟自流下一行清淚，嘉明心疼地為她輕輕拭去淚珠將她擁入懷中道：「傻瓜，我知道你是擔憂怕我會走上路易十六那條路是嗎？」皇后沒說話只是在他懷抱中點點頭。 

  「不會的，朕自認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何況還有清揚和上官等一般賢臣幫助朕！而且朕也並不是反對民主.……只是時機尚未成熟！」天佑皇帝擁著愛妻輕輕撫摸著她那一頭秀髮說道；蕭無憂抬起頭看著他問道：「可是陛下，如果繼續用這種威權政治管理國家終究民眾會有爆發的一天.……還有目前的秘查巡察制度雖然有效但仍是治標不治本；如今的官員只知道對上司負責而輕視民聲甚至不惜收刮民脂民膏來討好上司以求晉陞！您大可以設計出一種制度讓其由民眾直選而又不能違背朝廷的意志啊……」 

  「好了好了，我們能不能不要討論這麼嚴肅的問題；你呀就是被朕給寵壞了……看朕怎麼收拾你.……呵呵……」嘉明說罷不懷好意地一把抱起蕭無憂就往寢宮裡走，皇后一雙粉拳不停捶打他嬌喘連連道：「陛下.……這.……這可是大白天呢！」嘉明哪管這麼多放她在寬大的龍床上便寬衣解帶溫存起來，一時間金龍狂舞鸞鳳和鳴春色無邊；不多會雲歇雨住蕭無憂滿面緋紅地躺在嘉明懷裡良久才不經意地輕輕問了一句：「陛下，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臣妾離開了你.……」不等她把話說完嘉明輕輕捂住她的嘴說：「不許你胡說，你是朕的皇后.……這輩子是；下輩子還是！」這一句話，在不經意間讓嘉明眼眶泛淚；也讓蕭無憂傾刻間淚如雨下撲倒在她這一生中最愛的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