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雪恥之遠洋艦隊(六)

  宮務廳在接到嘉明的旨意后迅即與身在外地的寧親王嘉瑜以及永淳永渂諸皇子取得了聯絡並急召他們回京；同時加強了大內的安保措施做到內緊外松，此外儘管嘉明有千百個不舍但還是讓宮內廳準備國喪的一切事宜。 

  「陛下，父皇他醒了！」蕭無憂一臉疲倦但卻欣喜萬分地說道，這幾天虧了她和慕容雪日夜守候加之秘制靈藥和真氣護體方能維持到現在！嘉明正和剛返京從京都機場趕來的弟弟寧王嘉瑜商討他對沿海戰備狀況的看法，聽到皇后的叫聲倆兄弟不約而同地從沙發上彈起衝到太上皇的病榻前；淑妃先給太上皇喂下了一小盅定神湯后叫上幾名侍女小心地攙起他並在背後墊上厚厚的天鵝絨軟墊子。 

  太上皇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見除了皇太后因為痛失愛女而卧床不起（同時為避免重蹈覆轍而對她封鎖了太上皇的病情）外以嘉瑜生母婉儀太貴妃領銜皇室女眷和嘉明率嘉瑜永淳等皇子皇孫都已到齊；看到這闔家團聚子孫滿堂的景象他不由得含笑點了點頭並讓嘉明兄弟倆坐在兩側慢慢說道：「朕……已年過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更何況朕還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能活到今天看到祖宗留下的江山在你們手裡重又輝煌.……朕到九泉之下也好交待了！」 

  嘉明兄弟倆哽咽著緊緊握著太上皇的手叫道：「父皇.……」，太上皇忽然間看上去精神大漲慈愛地看著兩兄弟說：「朕這一生最值得驕傲的就是有你們這對好兒子.……而最讓朕感動的是你們兄弟間的親密團結！所以朕留給你們及後世子孫的家訓就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在婉儀太貴妃旁邊的無憂皇后見狀暗道：不好，怕是迴光返照了！一瞧在另一邊的師姐淑皇貴妃慕容雪也是一臉焦急和哀傷，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默默祈求老天爺能再多給點時間。 

  嘉明兄弟倆互看了對方一眼彼此都堅定地點點頭道：「兒子謹記父皇訓誨！」永淳永渂等幾個皇孫輩都在下面恭恭敬敬地肅立齊聲道：「孫兒們謹遵皇爺爺訓誨，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太上皇頗為欣慰地點頭笑笑即轉為嚴肅地繼續說道：「朕這一生說起來不算有什麼成就.……甚至可以說有些失敗，不是朕不想改變.……而是天不假年！不過幸而有嘉明皇兒替朕撐起了這個原本日益破敗的江山並使之振興強大起來！記得朕的父皇也就是你們的皇爺爺當年最大的憾事同時也是我朝最大的恥辱……就是北海一戰慘敗給了小小的倭國並使我皇家海軍從此一蹶不振！朕後來究其原因還是咱們自身出了毛病.……朝廷虛弱而地方各自為政，國民不懂國家為何物，因此體現在更可怕的對國家的忠誠度上！朕留給你們的國訓是.……統一則國強，分裂則國衰！外爭海權，拓展帝國生存空間！」 

  當晚太上皇在家人們的不舍與依戀中溘然長逝！整個皇宮大內除皇太后所住的寢宮－－－頤年殿外全部都換上了素妝；嘉明通過內閣向全國和各大駐外使領館下旨將為太上皇舉行為期7天的國喪。 

  第二天從凌晨時分開始中央和各地的電台電視台都停止了正常的節目播出而改成了低沉的哀樂，各政府機關和學校廠礦企業除少數人值班外全都休喪假為太上皇服喪！天極門前高高飄揚的杏黃金龍旗第一次降下了半旗。 

  嘉明原本打算遵從舊制要為太上皇守孝三年，但在歐陽昊等一班大臣的極力勸阻下加之內閣李清揚上官雲等元老大臣也不贊成他在此關乎帝國真正復興崛起的關鍵時刻棄國事於不顧；最終嘉明採取了折中方案：即以月代年改三年為三個月！服喪期滿后太上皇最終歸葬長陵並迎候其牌位進太廟，上廟號為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