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都特么的亂了
第091章都特么的亂了
第091章都特么的亂了
這個男人並沒有看清楚卧室內與劉潮纏綿的姑娘是誰,他自己腦補成了一個姑娘,那就是他的女兒仇冰寒。
不錯,這個男人就是當年拋棄妻子的司徒柏林,也就是仇冰寒的親爹。
他被仇冰寒救出來之後,準備浪子回頭,要為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做點什麼,今晚在小酒吧喝了不少也想了很多,最終鼓起勇氣回到這個想回一直不敢回的家中。
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剛剛在推開卧室門的那一剎那,司徒柏林愣住了,他可沒有多看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不多時又被劉潮推了出來,所以他什麼都沒看到,就認為是仇冰寒,合情合理。
「小夥子,注意態度。」司徒柏林面對劉潮的反應,立馬展現出了一個老丈人應有的氣場,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將鑰匙丟在茶几上,「看好了,這是這家的鑰匙,從大門到各各卧室的鑰匙都在,你還認為我是賊么?」
「那……那你可以偷鑰匙啊……」
「呵呵。過來坐吧。」司徒柏林無奈的一笑,「我是也從你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不要緊張,也莫要激動,過來坐,咱爺倆聊聊。」
「你……你是?」
「你未來老丈人,司徒柏林。」
「嘎嘎,露餡了吧!」劉潮冷笑一聲,自己身邊的姑娘沒有一個姓氏是司徒的,好在這貨自己說漏了,要不然就被他那高潮的演技給矇騙過去了。
剛剛劉潮還在想楊心悅的老爹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現在看來這貨就是一個智商欠費的二貨。
「關於我,冰寒沒跟你提過呢吧。」司徒柏林無奈的一笑,表情中摻雜著許些悲傷之情,「也難怪你會不知道我,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等,等等!你說誰?」劉潮的下巴驟然間有點合不上了,目瞪口呆的問道,「冰寒?哪個冰寒?」
「司徒冰晗,現在應該說是仇冰寒了吧。」司徒柏林雙眼中閃現著回憶的神色,「當年晗晗出生在一個冬天,那天漫天雪白,銀裝素裹,我就給她起了名字『冰晗』這個名字,寓意『冰清玉潔的美好,是一個新生命的開始』。」
「您居然是仇冰寒的爸爸……」劉潮大腦有點短路了,而且好像很亂的樣子,一會司徒冰寒,一會又仇冰寒的……
「是啊,要不然呢?」司徒柏林略顯疑惑的看著劉潮,「你以為我是誰的爸爸?」
「沒憑什麼會相信你?」劉潮舒緩了一下情緒,定了定心神,「我只認識仇冰寒,不認識什麼司徒冰寒。」
「諾,你看這個。」司徒柏林從大衣的內兜里拿出錢包打開,遞了過來,指著一張陳舊的照片,「你看這是晗晗小時候,這是她媽媽,這是我……」
劉潮看著那張照片,雖然年號依舊卻仍舊能看出裡面的小姑娘就是仇冰寒,好清純,好可愛,沒想到冷若冰山的仇冰寒當年是那麼的一個軟妹子。
「確定我的身份了么?」司徒柏林看著劉潮的神色有變化,問道。
「恩。」
「那還不叫聲岳父?」司徒柏林爽朗的笑著,雖然他有點奇怪為什麼會是這麼個小子,而不是那個財貌雙全的姬明傳,去也不敢過多的干涉仇冰寒的私生活,畢竟仇冰寒至今還沒認他這個老爸,而且這段時間除了給她添麻煩,什麼也沒做……
「岳父……」劉潮怔怔的叫了一聲。
「這人才是好小子!」司徒柏林拍了拍劉潮的肩膀,他清楚自己的女兒,平時高傲如她的模樣,現在被自己撞到了這種事情,即便是她在恨自己,肯定不會出面了,所以才有了這個肆無忌憚的過著岳父隱的模樣,「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劉潮。」
「劉潮?好熟悉的名字?」司徒柏林眉頭一皺,想著是從哪聽到這個名字,突然眼睛一瞪,「你跟那個龍彪有仇?」
「龍彪?」劉潮一怔,繼而問到,「是不是那個什麼財神會所的那個傢伙?」
「對!」司徒柏林點點頭,「你跟他是怎麼結下樑子的?我那天被……那個聽到他的人說要整死一個叫『劉潮』的傢伙,是你么?」
司徒柏林險些說出自己那天被關押的糗事。
「恩,是我。」劉潮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哦?你也是財神會所的會員?欠錢了吧?」司徒柏林的笑容中多多少少帶有點一同病相憐的趕腳。
「欠錢?那倒沒有。」劉潮還沒察覺到司徒柏林的小細節變化,繼續說道,「當時是這樣,我突然聽說冰寒被那個什麼狗屎的龍彪扣押了夢想要對她圖謀不軌,我就緊忙趕過去,大鬧了財神會所……」
劉潮言簡意賅的介紹了當時的情景。
「那天是你?」司徒柏林眉頭一皺,「不是姬明傳么?」
「對!那貨也去了!」劉潮一聽到這個名字,那氣就不打一處來,正好諮詢一下解開自己內心的疑惑,「岳父,您能告訴我姬明傳是怎麼一回事么?為什麼他說他是冰寒的未婚夫。」
「哎……」司徒柏林深吸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劉潮片刻,繼續說道:「小夥子,有些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當年跟姬家是我訂的親,那時候晗晗還小,其實那小子有能力給晗晗帶來幸福,即便你現在跟晗晗兩情相悅,但你反問自己能給她好的生活么?」
「……」劉潮的臉兒瞬間變黑了,說了半天,這個老頭特么的就沒真心把自己當做女婿啊,那特么浪費這麼多感情,還讓自己叫他岳父,葫蘆里到底買的什麼葯啊!
「那天你能為晗晗不顧生死的闖入虎穴,也足以證明你對她的心了。」司徒柏林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是,感情有時候不是擁有,也可以是付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不明白。」劉潮咬牙切齒的回應道。
「小夥子別激動。」司徒柏林從兜口中拿出一包粉碎的汗煙和捲紙,緩緩的卷了一根遞給劉潮,然後又卷了一根,拿起火柴幫劉潮點燃。
「咳咳……」劉潮吸了一口嗆得不斷地咳嗽。
「小夥子,生活就是生活,不是童話。如果你真的愛晗晗,那就去證明自己不比姬明傳差,現在我也想明白了,能給晗晗幸福,才是王道。」司徒柏林用力的吸著汗煙,一大口一大口的就像急需把自己抽成肺癌似的瘋狂模樣,「我不想她的另一半想我一般,我更不想讓她步了她媽媽的後塵。」
「我懂您的意思。」劉潮又嘗了一口勁頭十足的汗煙,乾咳兩聲,他現在有點凌亂,明知道卧室里是楊心悅,卻在跟仇冰寒的父親叫著岳父,這做法有點不是人了,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對仇冰寒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掃也掃開,除也除不掉,就像鐫刻上的印記一般的堅固。
劉潮不能確定,那是一種對美的佔有慾,還是一份不敢直面承認的愛。
「當年我拋棄妻子離開了他們母女倆,我現在不奢望什麼,只求晗晗能幸福……」
「我想起來了!」突然間,劉潮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天仇冰寒喝醉后對自己的情愫的那個畫面,「你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第一次給了你一百萬對不對!」
「恩。」司徒柏林默默地地下了頭,只顧抽著煙。
情勢瞬間逆轉,剛剛趾高氣昂的司徒柏林現在都不敢抬頭了,而劉潮則是佔據了上峰。
「別告訴我這次逼得仇冰寒賣車租房的湊錢的也是你!」
「恩。」司徒柏林剛要點頭,突然抬起頭,「你說什麼?賣車租房?」
「你以為呢!」劉潮瞪著眼說道,「你以為你女兒是開銀行的啊,左一個一百萬,右一個一百萬的!」
「我不配做一個父親!」司徒柏林掄起手臂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站起身,朝著那個卧室走去。
「喂,幹嘛去啊?」劉潮緊忙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奢求原諒,我只想對晗晗說聲對不起!」司徒柏林態度異常忠懇,哪還有一個做父親的氣勢啊。
「別,別進去了……」劉潮緊忙擋在了門前,「我想這個時候……」
吱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外面的門被推開了。
司徒柏林和劉潮都尋看過去,然後兩人的神色都展露出了見鬼的模樣……
「晗晗?!」司徒柏林在愣了0.3秒之後,不可思議的指著劉潮身後的卧室門,問道,「你怎麼從外面進來,那這……」
「誰讓你來這的!」仇冰寒直接無視司徒柏林的話,大步的跨了過來,等著那雙星辰般的眸子,想訓斥孫子一樣訓著她的親爹。
仇冰寒在自己新租的家中正熬夜寫著策劃案,一直沒有法看手機,偶然間接了一個電話才發現大約十點左右,司徒柏林給她發了條信息,大概意思是說,家的鑰匙還留著,能不能回去看一看。
這條簡訊是司徒柏林在小酒館買醉的時候在朦朧狀態下發的,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然後清醒了許些后才來到了這裡。
「我跟你說過,錢給你,是我報你的生育之恩,現在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仇冰寒繼續說道。
「可是,可是你為什麼從那裡出來,怎麼不是這裡?」司徒柏林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他指了指正門,又指了指劉潮背後那扇卧室的門。
「亂七八糟的,劉潮,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仇冰寒一頭的污水,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模樣。
「那個賊抓到了么?警察來了?」
正在這時候,早已經穿好衣服的楊心悅打開了卧室的門。
「怎麼這麼吵?發生了什麼事情?」
繼而在另一個卧室里,那衣衫不整,睡意朦朧的付珀珀也走了出來……
劉潮看到這幅場景,瞬間有種想死的衝動,這尼瑪怎麼都出來了啊!
亂了,都特么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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