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陳文伯
修鍊場上下都沉默了很久,接著不知道是哪個人發出了驚呼,其餘人也都跟著驚呼起來。
林江和萬千仇也拍了拍手掌,這樣的實力還真是了不起。
萬千仇說:「看來這人的實力在外門弟子之上,境界或許是內門弟子的境界,也有可能還要再高。」
林江沒說話,他看得出來,陳文伯揮舞重劍憑藉的全是蠻力和自身強大的力量,出劍毫無章法,顯然是沒學過劍的。
要說他之所以能贏,就是因為他自身的境界遠遠超過那些外門弟子,還有就是他的那把重劍,從外表看或許只是一把普通的鐵重劍,但林江敢肯定,那是用某種珍貴材料打制的,不然不可能發揮出這樣的威力。
陳文伯站在修鍊場中央,舉起雙手,雙眼閉住,似乎是在享受那如潮水般的歡呼聲與讚賞。
馬安曉與一眾人握緊手中的斷劍,憤恨的盯著陳文伯,他們知道,他們輸了。
最先離開的是馬安曉,馬安曉覺得自己的臉丟盡了,沒必要待在這兒了。
他離開以後,一些人也跟上了。
最後一個似乎還沒有死心,他目眥欲裂,並沒有急著下台,而是趁陳文伯享受歡呼的時候出劍了,劍雖然是斷的,但還是有些鋒利,能造成傷害的。
台下的那些人看到,急忙大喊去告訴陳文伯。
陳文伯卻依舊閉著眼,馬安曉一眾人也轉頭看過去,他們的面色變得嚴肅,那一劍真的能刺中陳文伯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斷劍離陳文伯腹部僅剩半寸的時候卡住了,原來是陳文伯的雙指,他的雙指夾住了斷劍,他睜開眼睛,盯著那人。
那人莫名覺得恐懼,臉色瞬間慘白,喉嚨也控制不住的聳動了起來。
陳文伯手指一轉,斷劍再斷,接著隨手一扔,斷掉的劍刃刺入那人腹部,霎時間內血流不止,那人扔下手裡的劍,雙手捂住腹部,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馬安曉身後幾個人跑了過去,扶起他,帶著他離開了。
在穿過人群時,他們遭受了嘲諷與嘲笑,這讓他們都氣紅了臉,卻是無可奈何。
等他們離開后,人群又再次歡呼起來。
一些入門弟子甚至要拜陳文伯為師,還大放厥詞,說什麼外門弟子也不過如此,也就那點實力了……
林江見戰鬥結束了,便跟萬千仇說:「走吧,已經結束了。」
萬千仇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怎麼?你不想跟我們的大英雄認識認識?」
林江疑惑的說:「他怎麼就算是我們的大英雄了?」
萬千仇笑道:「這當然是因為他打敗了內門弟子啊,這些年宗門的入門弟子越發不受重視,經常有人遭受頹廢的外門弟子欺負,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之前跟你住在一起的那伙人不就是嘛?」
林江想到死去的程象六眾人,於是點了點頭。
萬千仇又說:「他這一下重挫外門弟子的威風,這以後啊,入門弟子可就能挺直腰板了,再也不會有新來的女弟子被強擄去咯!」
他又莫名笑了笑,說:「這樣對於入門弟子來說還不算是大英雄嗎?」
林江點頭說:「算。所以你要去認識認識他?」
萬千仇露出神秘的笑容,鬼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他說:「當然,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咱們這位新來的朋友有點厲害,既然都說是朋友了,那肯定要去認識認識啊!」
林江感覺萬千仇是想要和陳文伯商量商量,畢竟陳文伯的實力一看就不是他們能戰勝了,他或許是想要開出某些條件,然後再讓陳文伯在試煉的時候將第一名讓給自己。
不等林江回答,萬千仇便御劍朝那邊去了。
二人落在修鍊場上,陳文伯轉過身,林江對上他那雙充滿威脅的眼睛,他露出笑容,「怎麼?二位也是來挑戰在下的?不過在下好像沒得罪二位吧?」
台下立刻就有人嚷了起來,「教訓他們!教訓他們!」
不等其他人跟著附和,萬千仇就手指一彈,射出一道雲氣彈丸,擊中那名大喊大叫的人,那人倒飛出去,又接連打趴不少人,最後撞在一個胖子懷中,這才停了下來。
幾個原本想跟著喊的人立刻將話咽回肚子里的,血從那人的嘴裡流出,幾個人叫喊著把他帶走了。
陳文伯瞥了眼那邊,淺笑道:「真是厲害呢。這是給我的下馬威嗎?」
「不,」萬千仇用右手小指摳了摳耳朵,「只是覺得他聒噪而已。」
「哦——」那人拉個長音,笑眯眯的看著萬千仇與他身後的林江,眼神似乎不懷好意,又有點貓看老鼠的意思。
不等他問,萬千仇就說:「我們來這兒是想要跟閣下交個朋友的。」
這時候,台下一個人跑上來了,林江認出來這個就是之前大喊陳文伯名字的那個人,看來是他的朋友。
那人跑到陳文伯身邊,附耳說了些什麼,陳文伯眉頭舒展開來,笑道:「原來是萬千仇,萬大爺啊!聽說你是這裡的一霸?」
萬千仇笑道:「哪裡哪裡,我可從沒做過什麼壞事啊!」
「哦?」陳文伯懷疑的看著他,這時候他身旁那人又附耳說了些什麼,陳文伯臉上再次露出笑容,「是這樣啊,那太好了,在下也很樂意跟閣下交朋友呢!」
萬千仇仰頭哈哈笑了兩下,「是嘛,那太好了。我來介紹一下,我叫萬千仇,在這裡待了一年多,不用懷疑,因為第一次試煉我因個人原因沒有參加,所以才繼續留下了,如今正在準備參加第二次試煉。」算是坦誠了自己的事情。
接著,萬千仇又指向身後的林江,說:「這位呢,是我的同伴,他叫林江,是今年才來的入門弟子,我們目前在一起修鍊。」
林江注意到陳文伯聽到自己名字后挑了下眉毛,而且眼睛也睜大了一些,似乎是有些驚訝,這令他非常不解,自己絕對不認識什麼陳文伯,可是他為什麼會那麼看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