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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老爺子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林延程也逐漸放下心開始重複和從前一樣的日子。也許是因為他們才高一,寒假補課看起來並可以太大作用,那些尖子班的學生是他們補課也很難追上的。

  在他們還在跟著老師步伐學習時,那些人早就趁著假期提前學完了。

  岑曦覺得南城高中是座監獄,裡頭關的都是瘋子。

  林延程說他已經認命了,接受了自己不能再考前幾名的事實。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岑曦哪裡不知道他,他是個相當執著的人,即使不能考前幾名,可他依舊不會放鬆下來。

  第二學期的內容明顯比第一學期複雜,岑曦也時常在寢室自習到很晚才睡。

  寢室統一十點熄燈,為了讀書大家都買了小檯燈,借著小光讀書。

  岑曦不知道自己的獎勵法能堅持多久,但她想能用一星期是一星期吧,只是每到周五時她都會有些心不在焉,無比渴望快點見到林延程。

  開學之初當室友們知道她和林延程在一起時個個都瘋狂的尖叫,彷彿是她們自己戀愛了一樣,抓著她扒著細節問了個底朝天。

  姑娘們都沒有交過男朋友,但都有過暗戀的人,看過很多故事,所以當岑曦提到吻時她們哄鬧了很久。

  岑曦是這麼和她們形容親吻的感覺的,那就是渾身都是熱的,會很喜歡對方的味道,就想無休止的親下去。

  姑娘們問她,林延程有沒有一些小動作,比如上手?

  岑曦當時臉都紅了,一個勁的擺手表示沒有。林延程哪裡是那樣的人啊。

  她周末去找林延程一起做作業時他可嚴肅了,像機器一樣準點的提醒她該做什麼,該完成什麼,甚至有點『不近人情』。

  都說男孩子會更主動,膽子更大一點,但岑曦時常覺得她才是那個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的人。

  她看到他就想抱,抱著就想親他。

  春天,兩個人都穿上了毛衣,相擁在一起時特別柔軟溫暖。

  有好幾次她很心急,周五晚上吃完晚飯還跑去找他玩,每次一開始都會很害羞,但磨磨蹭蹭把他騙到角落後就大膽起來。

  摸摸他的手,摳摳他的褲腰帶,裝著很無辜的看向他,撅嘴求親一下。

  林延程有時候會故意逗她,彈她額頭讓她別鬧。

  把岑曦惹的不想親了,要走了,他又把她拉回來,蜻蜓點水的親她一下。

  岑曦很容易滿足,就這麼一下她就會喜笑顏開。

  最瘋狂的一次大概是上個周末,兩個人在他房間做作業,岑曦做完後走到窗戶邊伸懶腰放鬆,她看見照顧爺爺的奶奶走了,立刻起了心思。

  因為怕被左鄰右舍誤會,有不好的傳言出現,他們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照顧爺爺的奶奶上下樓都能看到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以前關門開門都無所謂的,起因也是她晚上老是跑去找林延程,引發了岑兵的不滿,說她長大了,晚上不能老跑去男孩子的房間里。

  岑曦算著時間,估摸那奶奶應該回家拿東西,老人家走的慢,一來一回得二十分鐘吧。爺爺此刻應該是睡著的,不然奶奶不會離開。

  她輕手輕腳的跑去關上房門,唰唰兩下拉上窗帘。

  房間里突然一暗,正在解題的林延程抬頭,看到岑曦輕快的朝他走來,在他邊上的椅子上坐下,那羞澀大膽的笑容早就出賣了她。

  但林延程裝作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忍著笑低頭繼續做題目,岑曦真是煩死了他這一副瞎矜持的模樣。

  她戳他腰,湊到他耳邊,問:「這道題還沒解出來啊?」

  「嗯……」

  「abcd四個答案看著都很對呢,選哪一個呢?」

  「曦曦……」

  「怎麼啦?」

  她貼在他耳邊,嘴唇有意無意的蹭著他的側臉,很癢。

  「選一個呀,我選a。」

  林延程:「好,那選a。」

  他轉過頭,兩個人四目相對,只隔了一厘米。

  岑曦抿抿唇,眼眸彎起來,「你沒好好做題——」

  「奶奶走了?」

  「嗯——唔唔——」

  林延程親上了她,閉著眼,不似以前那麼溫柔,帶著懲罰意味的咬吻。岑曦立刻化作了一灘水,他摟過她的腰,她不自覺的挺腰往他身上靠。

  不像冬天時兩個人都穿的很厚,抱不出曲線感,眼前的岑曦只穿了件襯衫和薄毛衣外套。他這才發現岑曦的腰原來那麼細。

  這是他們開學以來為數不多的好時光,也是寥寥幾次舌吻中的一次。

  岑曦樓上他脖子,享受著他的親吻。

  林延程親著親著就笑了,他鬆開她,啄了下她唇,輕聲道:「還不會親嗎?」

  上次他們研究過,他告訴她她要回應他,但她實在笨拙,只能學著那樣做。

  可是現在……

  岑曦面紅耳赤的說:「忘了…….」

  他們好久沒有這樣正式的親吻了,而且他主動著也很舒服啊。

  林延程:「那怎麼辦?」

  岑曦氣惱的瞪他,「你以為誰都像你啊,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談過戀愛,早就和別的姑娘親過無數次了吧!」

  「……」

  林延程注視著她,「我……也沒有吧。」

  「你你你第一次在醫院親我,就很熟練啊。」

  「還好吧,不就那樣。」

  岑曦氣笑,「不親了。討厭!」

  林延程把人掰回來,重新親了上去,岑曦暗自罵自己沒骨氣,他一親人就軟了,心也軟了。

  靜謐的空氣中只有兩個人親吻纏綿發出的吮吸聲。

  他越摟越緊,岑曦往他那邊傾斜的也越來越多。

  沒有任何言語的溝通,他手往下移了一點,使了點力,她就心領神會的知道什麼意思。

  岑曦忍著瘋狂的心跳,起身坐上了他腿,林延程擁住她,雙手貼在她後背上,很快找到她的唇,接上剛剛的吻。

  兩個人親的難捨難分。

  岑曦勾著他脖子,手指有意無意的插進他後面短硬的頭髮里,她也會偷偷睜眼看林延程的表情。

  他至始至終都合著眼,湊這麼近依舊覺得他很帥,皮膚好的沒有瑕疵,英挺的眉眼滿是少年的正氣與清爽。

  可是就是這樣正直體貼的林延程,一下又一下的用力親著她,連抱著她的雙手溫度也在逐漸升高,都快把她後背的皮給燙傷。

  他也確實不會像室友說的那樣,他才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想到這兒,岑曦情難自禁的主動吸了下他的唇瓣,回憶當初的研究成果,探入他的口腔尋找他的舌頭。

  即使她很厚臉皮,但這種主動行為還是讓她緊張的出了一層薄汗。

  林延程被她吸的舌尖發麻,一路延伸到心臟,延伸到……

  突然地,岑曦被他握住手臂,他把她往後挪了點,就連吻也變得舒緩了許多。

  岑曦覺得這樣坐太后不舒服,扭了兩下靠過去。

  她大腿就這麼碰到類似於一串鑰匙,手機這樣的堅硬物體。

  這個吻戛然而止,她聽到林延程難耐的倒吸了一口氣,還有喉結滾動的聲音。

  岑曦上高中后被科普了不少,班裡男生偶爾也會開些顏色玩笑話,她不傻。

  她慢慢睜開眼,還沒看清他的臉,就被他按頭抱進了懷裡。

  林延程腦袋抵在她肩窩處,起起伏伏的呼吸著。

  岑曦沒說話,乖巧被他抱著。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許久許久許久,久到岑曦以為那大概就是一串鑰匙,是她想多了。

  …….

  學期快結束的夏天,岑兵和蔣心蓮打算開始裝修房子。他們這一棟樓房陸陸續續弄了好些年了,因為接二連三出事,總是存不到錢,這兩年算是難得的安穩,存了數十萬,計劃著給磚頭房上屋頂和面磚。

  岑曦很是高興,她覺得自己的家終於要變好看了。

  以前年紀小,她不知道什麼是貧窮和富貴,上了高中,見識了大家的家庭,有時候她會感到自卑,因為她的家庭和他們的比起來真的差太多。

  可是蔣心蓮一直在努力滿足她的要求,給她穿好的吃好的,大多數日子裡她都是無憂無慮的。

  但總沒有那麼如意,家裡的房子裝修到一半,岑家老太突然發病,送去醫院一查說是皮膚癌,沒什麼好治的,住了一段時間院後接回家了。

  岑曦以為奶奶只有一兩年活頭,聽到這消息時難過了挺久,問起岑兵這事,岑兵敷衍了幾句沒多說。

  家裡忙著裝修,夫妻兩都十分疲憊。

  有很多事情他們也沒有和岑曦說。

  期末考試完岑曦一個人回家,林延程比她們的又晚兩天。

  天氣熱她就不想從公交站走到家,撒嬌讓蔣心蓮來接她。

  見到媽媽她很開心,說可能這次考試依舊考的不錯,她想夏天和朋友出去玩,蔣心蓮說只要你考的好怎麼樣都行。

  當時岑曦沒察覺到蔣心蓮的異樣。

  直到蔣心蓮的電話響起,蔣心蓮聽了會,忽然顫著聲音罵起來:「你們一個個就是見不得我們過好日子,什麼我是城裡人,我戶口在那邊怎麼了,要你們管!要打電話給我老闆就去打,老闆留不留我關你們什麼事,老闆憑什麼聽你們的,你們算老幾!一個個狗娘養的東西!我蔣心蓮就是去街上討飯也會把我女兒送上大學!」

  岑曦心一驚,大約知道是誰,去搶蔣心蓮手機想掛斷。

  蔣心蓮緊握著,不給,繼續和那邊罵,罵夠了她掛了電話。

  岑曦從後視鏡里看到蔣心蓮通紅的雙眼和強忍著不落淚的倔強神色。

  岑曦喉嚨梗著,不知道怎麼安慰,又很心痛媽媽。

  小時候輕而易舉的一句媽媽我愛你,長大了是那麼難說出口,即使母親在自己面前淚流滿面。

  她輕輕的問:「怎麼了?」

  蔣心蓮憋著一口氣,說:「你奶奶的那些家人,就是看的不我們好,說什麼如果不給你奶奶看病就去我老闆那兒吵,讓老闆開除我,他們算老幾,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還說我女兒考不上大學,考不考得上關他們屁事!你放心,媽媽就是上街討飯也會讓你上大學!一個個狗娘的,吃了飽飯瞎操心!都是沒娘養的東西!」

  岑曦心裡有數了。

  因為奶奶的病沒什麼好看的,所以兩兄弟把她接回了家。所謂的奶奶娘家人就過來吵了,不滿意兩個兒子的作為。

  那些親戚岑曦不熟,但知道,她從來都不喜歡他們,每每有事時他們都喜歡加一腳,生怕這家人不夠亂。

  可是為什麼只欺負他們家,為什麼不去質問大伯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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