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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宮斗的第一百零一天宮斗的第一百零一……

  就在高貴妃說完請求時,  她的眼睛沒盯著皇后看,卻用眼角的餘光死死地盯著沈太醫。

  她知道皇后心腹很深,一般的話是激不了她變臉『色』,  可沈太醫卻不同,  果然,沈太醫的表情和動作便『露』出馬腳來了。

  「去傳孫太醫和李太醫他們進宮。」乾隆說道。

  沈太醫的心一下涼了,別人不提,  他最怕的就是孫太醫,孫太醫年紀輕,  可一手玄黃之術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甚至已經超過他的醫術。若非他年紀輕又沒靠山,恐怕太醫院院判的位置還不定是誰的呢。

  「三更半夜的,怎地有人敲門?」孫景黎正就著燭火看著一本醫書的孤本,他家家境樸素,  只住在外城一個一進的院子里,這外頭敲門聲響起,  他便聽得一清二楚,心知這時辰爹娘早已睡下,便隨意拿了一件外袍披著往外走去開門。

  孫景黎並不擔憂會有什麼強盜賊人上門來,  他們孫家家境寒酸在這周遭三條街道都是出了名的,  按理來說,孫家世代都是太醫,俸祿已經足夠一家人住大宅子,  吃香喝辣,  可孫家世代都是善心人,平日都是免費替窮人們看病,碰到實在買不起『葯』的,  便自掏腰包,一來二去,日子是過得去,可也窮得是叮噹響。

  孫景黎打開了老破殘舊的木門,木門在深夜裡發出沉重的嘎吱聲響,像是一個老人不負重病的哀嚎聲。門一開,他便看見外頭三四個穿著青『色』太監服的公公立足門前,打頭的一個瞧見他,立即收回繼續拍門的手,沖著他拱了拱手,「可是孫太醫?」

  「正是,諸位公公三更半夜而至,可是有什麼事?」孫景黎緊了緊披在肩膀上的外袍,不解地問道。

  那太監頷首,卻帶著急『色』,「孫太醫,事情緊急,咱們上了馬車再說。」

  孫景黎想了想,道:「勞煩諸位等一下,下官進去稟報雙親一聲,很快就出來。」

  幾個太監都『露』出急躁的神『色』,想開口阻止,卻被那打頭的太監掃了一眼打住了還沒說出口的話,孫景黎去得快,回來的也快,身上什麼也沒帶,就跟著太監們進宮了。

  一路上,他聽那叫做李角的太監講述來意,額頭上已經沁出細汗來。

  等到了鍾粹宮,同李太醫一起面聖行禮后,孫景黎瞧見殿內嫻妃娘娘嫻靜如朝花一般的模樣,心裡頭悄然鬆了口氣。

  他腦海里暗暗想到,好在嫻妃娘娘沒牽扯到這件事當中去。

  「都起來吧,你們兩人同沈太醫一起去,看看那孩子到底是為什麼沒的。」乾隆沉聲,臉上流『露』出幾分痛惜之情,陳答應懷孕后,乾隆對她也不怎麼在乎,但他卻在乎陳答應肚子里的孩子,因為那是他的骨肉。

  「是。」孫景黎和李太醫三人一併回答。

  到了偏殿後,陳嬤嬤讓『奶』嬤嬤將死胎抱了過來,死人,太醫們見得多了,慎刑司里有時候罪犯受的刑罰太重,眼瞅著就要沒命,但上頭又發話不能讓人死了的時候,慎刑司的太監們就會到太醫院裡頭去請太醫們出手,這差事晦氣得很,但卻躲不開。

  不過,現在,這三位見慣了死人的太醫面對一個小小的不到手臂大的死胎卻陷入了遲疑之中。

  「沈院判,要不您老先看看。」李太醫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今晚上這事裡頭雲里霧裡,誰也不知道內情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是真的是貴妃下了手,還是說其他人栽贓貴妃?李太醫和孫太醫知道得秉公辦事,可李太醫這人老成精的,知道先探探沈太醫的底,看看這沈太醫的屁股到底是在哪一邊的,再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說。

  果然,他這麼一謙讓,沈太醫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但他也不好推辭,只好硬著頭皮上去檢查,那死胎渾身發青,他心知這死胎的情況是瞞不過孫太醫他們兩個,便故意『露』出愁眉苦臉的思索模樣,說道:「這胎兒是因著小產才生下來的,老夫是這麼看的,二位覺著呢?」

  李太醫笑了笑,他上前,將袖子折了起來,上手檢查,這一上手,李太醫就琢磨出不對勁來了,這是小產,可是這胎兒不是因為小產才死的,而是早就在腹中就死了的,別的不說,只看著這胎兒的體型就不太對,陳答應懷孕到現在也四個月多,胎兒不應該這麼小才對。

  李太醫看清楚門道,沒多說什麼,反而是看向孫太醫,「孫太醫,你來看看。」

  孫景黎點了下頭,他沒點破李太醫的小心思,有些事情心知意會即可,果然,在他查看過後,李太醫便笑著問道:「孫太醫,你看出什麼來了?」

  「這不像是小產才死的,」孫景黎平靜地說道,「這皇子是早就沒了的,渾身發青,分明是在腹中已經是死胎。」

  沈太醫額頭上汗如雨下,他雖心知孫景黎定會說出此事,可還是不由得用怨懟的眼神看了孫景黎一眼。

  「啊,那可和老夫想到一塊兒去了。」李太醫『露』出驚訝的模樣『摸』著鬍鬚,「老夫還以為是老夫看錯了。」

  「您沒看錯。」孫太醫說道。

  「那沈院判您怎麼說?」李太醫裝模作樣了一番點破了事情的原委后,才對沈太醫笑眯眯地問道。

  沈太醫這時候臉紅脖子青,又尷尬又惶恐,「那,許是我看錯了。」

  「既然這麼著,那咱們就趕緊去稟報萬歲爺吧,也免得讓萬歲爺久等了。」李太醫說道。

  「是,是。」一向在太醫院說一不二的沈太醫這時候唯唯諾諾,不敢說一個不字。

  孫景黎對這一幕也只當沒瞧見一般,等到了萬歲爺跟前,他本來要站住一旁,卻見李太醫沖他使了個眼神,竟是要他稟報的意思。

  孫景黎是不爭名奪利,可他不蠢,他心知李太醫的用意,沈太醫的醫術並不差,不至於看不出那胎兒到底是為什麼死的,不說實話定然是有人指使,李太醫有心拉沈太醫下馬,卻又不願意背負著得罪人的風險,能收買沈太醫說假話,那人肯定來歷不小,所以,他就想拿孫景黎當刀,這樣一來,沈太醫難逃一劫,李太醫坐收好處還不用得著擔任何風險。

  孫景黎心道也罷,他不為李太醫,只為自己心中的醫德,「啟稟萬歲爺,奴才等人查看過,小皇子並非小產而夭折,乃是在腹中早已夭折,而且,也並非因為麝香之故。」

  他這一句話在此刻的高貴妃聽來,就彷彿天籟一般。

  高貴妃本來強撐著一口氣站著,這會子泄了這口氣,兩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捂著臉,哭嚎著說道:「萬歲爺,臣妾當真是清白的。」

  乾隆在錯愕過後,臉上『露』出怒『色』,「既不是麝香所害,那是什麼緣故!」

  「這恐怕就得問問陳答應。」太后陰陽怪氣道,「沒人害她,她的孩子為什麼會在腹中便死了,是不是因為她是不祥之人?」

  「對,此事陳答應定然逃脫不了干係!」高貴妃用袖子擦去了眼淚,掙扎著站了起來,「還有,」她猛然轉過身,用手指向沈太醫,「沈太醫也定然同此事有干係,他負責給陳答應請平安脈,陳答應腹中胎兒早夭,他怎可能半點兒都不知情!」

  沈太醫臉一下子就白了,慌忙跪下,「萬歲爺,奴,奴才真不知情。」

  「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將陳答應一併帶上來問問便知道了。」太后冷冷地說道,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直直地看著皇后。

  皇後面上神『色』如常,彷彿這一切同她毫無半點兒干係。

  顧倩倩扯了扯唇角,果然心思深沉,不好對付,要不然怎會手中沾滿鮮血還得到朝廷內外賢惠的誇讚,不過,今日這事,可沒這麼容易就逃得過一劫。

  果然,陳答應被押上來后,她本來還在質問那幾個拖著她過來的嬤嬤是何居心,在看見沈太醫嚇得哆嗦地跪在地上時,那話便戛然而止,脊背上一股寒意竄了起來,事情敗『露』了!

  「陳答應,沈太醫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高貴妃怒目看向陳答應,眼神跟毒蛇一般兇狠陰毒,她今日之災難全因陳答應而起,這時候沒有上前扇她兩巴掌全都是看在萬歲爺的面上。

  顧倩倩心中驚訝,吃一塹長一智,高貴妃還學會詐人了。

  沈太醫瞪直眼睛,想出聲反駁提醒陳答應,可那陳答應卻是個十足的軟骨頭,被嬤嬤們拖過來時已經心中慌了,現在再被高貴妃一詐,一下子什麼骨頭都軟了,嘴巴也跟鞭炮似的,一禿嚕就把話全給供了,「貴妃娘娘,奴婢都是被『逼』迫的,這都是皇後娘娘指使的奴婢!」

  沈太醫兩隻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

  滿殿更是嘩然,所有人的臉『色』都格外精彩,有人震驚,有人憤怒,有人竊喜,更有人目『露』殺意,剎那間,眾生百態,當真是精彩紛呈。

  所有人都朝著皇后看去,乾隆,太后,高貴妃,純妃,人人都在看著皇后。

  從皇后嫁給乾隆爺這麼多年來,她就像是一個完人,誰也挑不出刺,誰也找不著她的把柄,更沒有人敢指認她做了什麼壞事。

  陳答應可真是開天闢地頭一人。

  顧倩倩心裡暗道,這陳答應走得不虧。

  「原來竟是皇後娘娘您指使,那麼麝香也是皇後娘娘您讓人放的了。」高貴妃的嘴唇發白,臉上卻氣得通紅,鬢髮上的金步搖發出叮噹作響的聲音。

  她死死地看著皇后,彷彿要透過皇后那泥塑菩薩一樣的軀殼看到她內裡頭那些臟污不堪。

  「荒謬。」即便在這個時候,皇后也冷靜得像一尊玉人,「本宮怎會做傷害皇家子嗣的事?陳答應,本宮知道你現在糊塗了,但話不可以『亂』說。」

  陳答應聽得出皇后是在威脅自己,但她這時候都這樣了,還顧及什麼,她也不怕皇后對她的家人下手,或者說她巴不得如此,她那一家人從未對她好過,她在宮中不得寵,他們也從未幫過,這樣的家人,死了也好,黃泉路上一起走,也算是他們對得起自己了,「皇後娘娘,奴婢可不敢胡說,奴婢一個小答應,如何能收買得了沈太醫幫奴婢,又如何能將麝香粉弄到貴妃娘娘那裡,這一樁樁,一件件,要是沒有您幫忙,奴婢還真辦不了這大事。」

  劉嬤嬤的後背掌心已經沁出冷汗,「休得放肆,你這滿口胡齜的答應,皇後娘娘一向心善,怎會做出這些事來?」

  「呵呵,劉嬤嬤,皇後娘娘是什麼人,您難道不清楚?」陳答應現在是破罐子破摔,自然都要死,那就把皇后也一併拖下水。她是同貴妃爭執,可她就未必同皇后的交情好到哪裡去。可以說,比起貴妃,她更加厭惡,痛恨皇后,當日她為了成事,對皇后百般祈求,做足了姿態,這些事,陳答應都記在心裡。

  「您可是皇後娘娘的心腹,皇後娘娘做什麼事,能繞得過您去?是不是,沈太醫。」

  沈太醫閉著嘴巴,一個字都不敢說,一句話也不敢回答。

  乾隆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懷疑的神『色』,他的手背在身後,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任憑他今夜之前怎麼想,也想不到會鬧出這些事來,而一向讓他省心的皇后也同這些事好似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怎麼了?沈太醫,您怎麼不敢說話了?」陳答應放浪地笑了一聲。

  「夠了!」皇后閉了閉眼睛,她像是不願意再忍受了一般,痛苦,無奈,「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本宮指使你,那你可有證據?就憑你一人說話,就要認定是本宮污衊栽贓高貴妃,恐怕有些可笑吧。如若如此,那天下眾人都說本宮有罪,本宮豈不是罪無可赦了。」

  「皇后的話有道理,陳答應,朕不會這樣隨便相信你的話。」乾隆說道。

  「萬歲爺,」陳答應跪伏在地,她那單薄的身體顯出幾分可憐來,「奴婢有人證還有物證。」

  人證,物證?!

  饒是顧倩倩也被這進展給震驚到有些失神。

  她忍不住對陳答應是看了又看,斟酌揣測著陳答應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在看見陳答應堅定的眼神時,她意識到陳答應好像還真的沒說謊。

  皇后的呼吸瞬間有些紊『亂』,但她很快冷靜下來,「那好,本宮就同你當面對質,讓本宮也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證物證吧。」

  陳答應到了這個時候也根本沒有退路了,她咬牙道:「好,奴婢也知道娘娘會這麼說,這人證就是紅葉,她經常同劉嬤嬤接洽,奴婢也是靠她才能聽從皇後娘娘指示。」

  紅葉像是在恍惚中,被陳答應喊了一聲,整個人愣了愣,片刻后才如夢初醒一般看向陳答應,「答應。」

  「紅葉,你只管說,本主是不是一直讓你去同劉嬤嬤接洽,是不是劉嬤嬤一直在幫皇後娘娘帶話?」陳答應眼神滿是期待地看著紅葉。

  皇後面『色』微微沉了下來。

  太后冷眼看向紅葉,質問道:「陳答應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紅葉顫抖著肩膀,低下頭去,就在貴妃面上『露』出喜『色』的時候,她突然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響頭,「砰」的一聲,這動靜也不輕,直接將額頭磕出個包來,額頭一下就腫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這動靜嚇了一跳的時候,只聽得紅葉說道:「答應,奴婢實在不能夠聽您的吩咐污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是無辜的,您就算怎麼威脅奴婢也好,奴婢干不出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什、什麼?!

  陳答應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彷彿五雷轟頂一般,連表情都沒了。

  「紅葉,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本宮不會怪你的。」皇後娘娘溫柔可親,蹙著眉頭,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回皇後娘娘的話,早先答應的肚子就不舒坦,沈太醫把過脈,說是保不住,我們答應不敢上報這事,花錢買通了沈太醫,又栽贓陷害貴妃娘娘,還曾經叮囑過奴婢,如果事情敗『露』,就說是您指使。奴婢本來不肯,但答應威脅要奴婢家人的命,奴婢不得不依。」紅葉一禿嚕地把話全給說了出來。

  「可真有此事,沈太醫?」皇后皺著眉頭,看向沈太醫。

  沈太醫神『色』頹然,跪伏在地,「奴才有愧於皇後娘娘。」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都在說謊!」陳答應搖著頭,她的表情跟瘋癲了一般,手指著紅葉和沈太醫,「你們都被皇后收買了,是不是!你們這些叛徒!」

  「陳答應,你心思歹毒,不但算計貴妃,還算計本宮,現在事情敗『露』,你還不收手?!」皇后紅著眼,彷彿氣得不輕。

  陳答應定定地看著皇后,片刻后她爆發出一陣瘋狂凄厲的笑聲,「皇後娘娘,您能堵住他們的嘴,能收買他們反過來污衊奴婢,可是您不知道,奴婢手上還有物證呢。」

  「好吧,你既然有物證,那便拿出來,若是真能證明是本宮所為,本宮也認了。」皇后嘆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乾隆已經聽不下去了,喝道:「陳答應,你不要再胡言『亂』語,朕是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不,萬歲爺,您讓她把物證拿出來吧,不然的話,將來說不定有人會說本宮真的做了這件事,不過是因為堵住了陳答應的嘴,才逃過責罰。」皇后搖頭,勸說道。

  虛偽!惺惺作態!陳答應心中瘋狂咒罵,她伸出手,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將荷包打開,倒出裡頭的東西,那是一顆圓滾滾的南珠。

  南珠細膩光滑,晶瑩剔透,更難得是顏『色』還是璀璨的瑪瑙綠『色』。

  自康熙爺那年頭起,南珠就越發稀少,因此,今年下頭官員進貢來一匣子南珠時,乾隆還很是驚喜,那一匣子南珠他給了太后,賞了皇后還有顧倩倩。

  顧倩倩對那些南珠愛不釋手,因著數量也不多,不知拿來做什麼好,便收著沒用,只等著將來加上東珠,北珠做一套珍珠頭面。

  但皇后卻是拿了那南珠做了鞋,鞋尖上繡花,中間用這南珠點綴,別提多好看了,做出來后,宮裡頭妃嬪誇不絕口。

  「皇後娘娘,您瞧著這南珠可覺得眼不眼熟?」陳答應冷笑著問道。

  皇后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本宮的鞋子上就有這南珠。」

  「是的,皇後娘娘,看來您的記『性』不錯,可您這些日子怎麼沒穿那雙鞋子了?是不是因為那南珠少了一顆呢?」陳答應仰起頭,目光如炬一般看向皇后。

  「您說您同奴婢沒牽扯,那您的南珠怎麼會在奴婢這裡?」

  「那日御花園中,您將麝香粉給奴婢的時候,奴婢不肯,您取下這南珠作為憑證,好讓奴婢放心替您辦事,您現在怎麼忘記了?」

  「多虧有這南珠在,否則奴婢現在真是百口莫辯。」

  陳答應的聲音越來越大,那陰狠凄厲的聲音在殿內迴響。

  眾人看向皇后的眼神都帶著猜忌、懷疑以及幸災樂禍。

  即便是純妃和愉嬪等人,此時也都隱隱有些期待,對於她們來說,皇后是她們的靠山,又何嘗不是阻攔她們前程的攔路石,只有皇后倒了,后位空虛,她們才有爭鬥的資格。

  要是今兒個陳答應真的能夠讓萬歲爺廢后,往後每年今日說不定她還能受不少香火呢。

  「怎麼了?皇後娘娘,您怎麼不回答了?是心虛了嘛?」陳答應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心虛?」皇后撩起眼皮,「本宮只覺得答應你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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