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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種緊要關頭大師就算想要裝暈撂挑子也裝不了多久。跟隨大師多年的石榴幾乎在石頭接住大師的同時,便一邊翅膀下壓,在空中盤旋一圈,石頭攀住石榴背上的羽毛,沖羅小晨他們喊了聲:「抓緊!」後者條件反射性地噗通趴下死死將自己固定在鳥背上。
他們剛剛抓穩,石榴便長鳴一聲,火紅色的羽毛以及根部的絨毛都炸了開來,在空中停滯了一瞬間,然後一個蓄力猛地朝地面俯衝而去。它靈活地避讓開山林上空滑翔而過的各類怪鳥,時不時打個旋,挑了塊距離基地較近的空地打算降落。在落地前,它那火紅的雙翅掀起的勁風將下方的雜物以及一些體型較小的獸類都扇得老遠。
由於故意將速度時快時慢的非常不穩,石榴兩隻小細爪踏上地面的時候,有些承受不住自己本身已經背上那些人的分量,被地上凸起的山石絆了一下,栽了個跟頭,如一團火焰般咕嚕嚕滾了好幾圈,甩出了一地的人。=_,=
跟它一起落下地的聶仁衍和葉昭再眼疾手快也沒能撈住這幾個人。
石頭從地上爬起來,對於石榴這抽風的舉動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或者早就料到了,他神色平靜地拍了拍身前的泥灰,然後伸手拉起在甩出來的過程中不小心被他壓在身下的大師,順便給老頭子也拍了拍滿身的土渣。
羅小晨「呸呸」吐了兩口嗆進嘴裡的灰,看著保持著巨大身形的石榴在他們面前,已經站穩了身形,此刻正垂著鳥頭看著地上的一干人等,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像母雞一般時不時撲扇兩下翅膀。
夏之銘抽了抽嘴角道:「之前不都飛得挺穩的么,怎麼突然跟喝多了似的……」
「暈死我了……」方思遠目光獃滯地撐坐起來,暈乎暈乎的手肘撞到了木頭的下巴,聽到木頭悶哼了一聲,才發現自己整個壓在他身上,把他做了肉墊。
石榴歪頭沖他們眨了眨眼,眼神中帶著抱歉,然後迅速換成無辜的樣子將視線重新轉回到大師身上。
在空中還暈著的大師這會兒已經醒了,只不過兩腿打晃,他一個老人家,儘管早就認識到了自家坐騎有著異常頑劣的本性,但被背著左轉右晃,一會兒直衝一會兒急停地折騰下來,渾身都跟被抽了筋似的軟了,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要撲到石榴面前吐它一臉。
儘管石榴看著大師的眼神愈發無辜,但大師是絕對不會信它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它這麼晃蕩了,以前只要大師一裝暈,石榴和石頭裡必定有一個會立即拆他的台,石頭好歹還算溫和,石榴的這種方式對大師這種一轉就暈的人來說簡直喪心病狂。真不知道當初是吃錯了什麼葯才會培養出這麼兩個胳膊肘往外拐不欺負別人盡折騰他的貨!
大師哼哼唧唧了兩聲,一邊爬起來一邊絮絮叨叨地教訓石榴,在站穩之後,厲聲對石榴道:「一周不許吃老夫捏的黑魚丸!沒得商量!看我也沒用!別蹭!掉老夫一身鳥毛就再加一周!」
石榴盯著大師看了兩秒,「嚶」地一聲,縮成小不點的樣子然後一個猛子扎進了一旁石頭打開了口的布兜里。
眾人:「………………」
不過就這片刻的時間,就聽得身邊的林中一陣騷動,似乎有成群的東西朝這裡奔來,甚至還能隱約看到深林中揚起的煙塵。
「這麼快?!」剛才他們看到群獸異動的地方是在那座山峰腳下,那裡距離基地這邊起碼百里,這才多會兒功夫,就成群結隊的奔過來了?!一小撮長耳朵的毛絨狀的小東西跑得特別快,幾乎是一溜煙從幾人不遠處一竄而過,直奔基地而去,看都看不清,更別說抓住了。
「兔、兔子?」石頭瞪大了眼睛,剛才那一群,怎麼看怎麼像是被異獸驚得亂竄的兔子。
但是……夏之銘皺眉:「那麼些大大小小的野獸都被三番兩次的霧弄得快絕跡了,還有這麼多普通兔子活著?」這情況怎麼想怎麼詭異吧?
聶仁衍和葉昭對視一眼,然後摸了摸下巴道:「老子怎麼覺得當年見過這玩意兒呢…………好像山上挺多的?像體型特別小的兔子,但是毛比兔子長很多,而且貌似沒有門牙……嘶——那玩意兒叫什麼來著?」他看向葉昭,似乎是問他還記得不。
葉昭瞥了聶仁衍一眼,他自從醒過來之後,似乎彆扭傲嬌的程度比起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還多了些邪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相當霸道的氣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他對付饕餮檮杌的場景的影響,眾人看他怎麼都覺得有種王八之氣四溢之感。他「嘖」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我能記住?」
啊……聶仁衍摸了摸鼻子,對了,他家媳婦兒臉盲,從古至今一直盲=_,=除非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或者物,否則別指望他能記住。
大師聽了他的描述,想了兩秒然後猛地一拍大腿:「不好!」好字的音還未絕,就聽基地里一陣騷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現霧散了,有不少人憋了幾天悶得慌,都紛紛從屋裡出來了,男女老少都有,驚叫混雜,聽起來有種雞飛狗跳的感覺。
他拽著下巴上的鬍子,顛顛地就朝基地跑去,結果半路因為個子小而且速度不夠快,被聶仁衍夾著腰跟葉昭一起,一陣風般刮進了基地幾棟樓之間的操練場上。
正如他們所感覺的一樣,這裡確實陷入了極度混亂的狀況。出來透氣的人顯然非常多,都聚在操練場上,此刻紛紛跳著腳不知在避讓著什麼東西,推推搡搡有不少人都被絆倒了,緊接著就不知道是因為被踩到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而厲聲尖叫起來。
被夾帶進來的大師覺得異常丟人地從聶仁衍胳膊下蹦了下來,也顧不上呵斥這臭小子幾句,便捏了幾張符紙朝人群紛雜的腳中竄來竄去的白色毛團丟去,一邊沖追趕過來的夏之銘他們喊著:「趕緊的!把這些人弄回樓里!」
夏之銘不愧是長年帶警隊的人,儘管這些亂糟糟的人群不如警員那樣訓練有素,但至少在他吼了幾句之後,很快便照著他的指揮,以最快的速度朝周邊幾棟樓撤去,方思遠木頭甚至從來沒幹過這種事的羅小晨都跟著組織起來。
越急越亂,越亂越慢!組織有序之後,反而比之前那樣只顧沒頭蒼蠅般亂竄的速度要快得多。人群如分撥的潮水般迅速湧入那幾棟樓。
聶仁衍和葉昭不動聲色地幫大師捉了幾隻竄得實在太快,沒被符紙拍上,差點跟進樓里的「兔子」,便沒再插手。畢竟這種事情大師完全可以應付得來,犯不著他倆這種出手不注意輕重就會翻天蹈海的人幫忙。指不定幫的都是倒忙……
「喲,老頭子,看你抓兔子這手法嫻熟,速度一流的樣子,以前沒少抓吧?」聶仁衍一手拎著三隻兔子的耳朵,斜眼嘴欠。
「放屁!」大師兩手滿滿都是腦門上貼了定身符的兔子,起碼七八隻,站在聶仁衍面前跳腳,可惜個子太小,蹦躂了半天,也只能仰著頭罵。
葉昭把自己手裡的兩隻兔子拎到眼前,面無表情地看了半天,然後又「嘖」了一聲,直接塞進了聶仁衍空著的另一隻手裡,然後退後一步抱著手臂,微挑起下巴淡淡道:「被這些東西的口水沾到的話,你這周都別站在我一米範圍內。」
「………………」聶仁衍看著自己兩手裡直蹬腿,差點就把口水糊到他袖子上的兔子,抽了抽嘴角,索性伸出手指憑空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後把這些沒門牙的漏風兔子都丟進了圈裡。那些兔子剛從他手掌中解脫出來,還沒在地上落穩就閃電般竄起想朝外奔,結果在跑到圓圈邊緣的時候,不知被什麼屏障般的東西給撞了,「咚」的一聲脆響,那幾隻兔子紛紛被撞了腦門,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師見狀也把自己手裡的那些都丟進了圈裡,然後又捏了張符在自己不小心沾到那些兔涎的袖口上擦了兩下,不過顯然已經過了最佳時效,那一片布整個兒爛了般被扯了下來。
「果然。」大師見狀,瞭然地燒了符紙,捋了捋下巴的山羊鬍。
疏散完人群的夏之銘他們正好回到這邊,聽到大師的話,剛準備問「果然什麼?」就見大師撒了一把紙鶴出去,然後原地闔眼調整氣息數秒,沖聶仁衍和葉昭說了句:「倆小子幫著點老夫。」便抽出一沓跟以往質地不大一樣的符紙,上面已經用硃砂畫好了符文,他一邊運著氣息,一邊嘴唇輕微蠕動默念著什麼,然後將掌中的符紙緩緩推出去一張。
那張符紙豎直立在空中,跟著他手掌的動作,由緩及快最終停留在了遠處空中的某個點不再動了,大師依次緩緩布出剩下的符紙,每布完一張就挪動腳步,轉一個方位繼續推出下一張,每一個走步每一個手勢似乎都有講究,看起來有些古怪,但在那些上上下下不同位置的符紙一一布置好之後,整個基地四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符紙之間聯繫起來,變成了一個透明的陣罩,將基地籠在其中,而葉昭和聶仁衍掃了眼四周,趁著沒人注意便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似乎有極快的兩道芒從符紙停留的空中一一點划而過,在點過最後一張符紙后,那一層透明的屏障瞬間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在空中閃現了幾秒之後,又全部消失。似乎空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類似屏障的東西似的。
大師在操練場中看著屏障變強然後隱匿得毫無痕迹,滿意地摸著鬍子點點頭,第二下頭還沒點完,聶仁衍和葉昭就又出現在眾人身邊,就像剛才並沒有消失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端午節快樂~~放假好好休息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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