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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國庫缺銀子

  第七十三章國庫缺銀子 

  翌日清晨,懷墨染剛睜開眼睛,便看到良辰在往暖爐里加炭。她直覺今日的溫度似乎比往常要冷許多,不由感嘆,已經是深冬時節了,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只可惜,她在這裡的第一個年,那個人不在身邊。 

  「娘娘,您醒啦。」良辰見懷墨染醒來,笑道,同時將窗戶又支的高了些,「外面正下著雪呢,今兒應該要冷許多,娘娘多穿些東西吧。」 

  懷墨染淺笑道:「是嗎?竟然下雪了。」她眼底閃過一抹驚喜,翻身下榻,由良辰服侍著穿上厚厚的褙子,雖說是褙子,下面卻是襦裙的款式,褙子周身都綉著水清色銀紋牡丹,非但沒有一分笨重之感,卻有說不出的清靈雅緻。 

  良辰繞著懷墨染轉了一圈,笑眯眯道:「娘娘真是穿什麼都好看呢。」 

  懷墨染清淺一笑,來到窗前,一眼望去,是一片純白色。 

  「這雪下的還蠻大的。」懷墨染漫不經心道,抬手間,已經折下窗外一株梅花樹上的一隻紅梅,她的手上立時落了一層雪,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收回手,吹了吹花上的落雪,那俏麗的花便如蒙塵珍珠被洗去芳華般迷人。 

  良辰端來熱水,見懷墨染拈著一朵梅花,好奇道:「娘娘喜歡梅花早說呀,明兒奴婢便讓人給您弄些梅花簪來,這些活的反而短命,您如今折了還鮮艷的,待會兒便枯萎了,沒意思。」 

  懷墨染沒有說話,她只是順手摺了一朵梅花,卻在聽完良辰的話后,略有所悟。不由想起葉赫皇后,當年,她應該也是開在枝頭的一朵鮮艷的花,是百里戰成和葉赫雄的強摘,才讓她過早的枯萎。 

  每次她都溫和的笑著,可是這種笑,多少有些空洞,是不是因為,她從未真的開心過?只是,百里鄴恆為什麼會對她如此淡漠疏離?明明關心這個母親,卻每次都遠遠的看著。是因為恨她讓他一出生便得不到父皇的愛?還是恨她就這樣甘願成為權力的犧牲品,無論什麼時候,卻都是一副毫不埋怨的模樣。 

  懷墨染凝眉,卻不再想下去。恍惚間,她已經由良辰伺候著洗漱好了,此時她正坐在銅鏡前,良辰正在為她梳妝打扮。 

  「莊主。」這時,夜四站在門外道,「皇後娘娘讓您入宮請安。」 

  「知道了,東西都準備好了么?」 

  「都準備好了。」 

  「那好,讓冷傲陪著我去便好,你們就在山莊忙你們的吧。」 

  「是。」 

  懷墨染雖然不喜歡依靠別人,但她也知道此時有太多人想對她不利,她雖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跟古代人那飛檐走壁的本事相比,她那點功夫根本算不了什麼,要護得自己周全,自然要帶著一個「保鏢」。 

  梳妝過後,懷墨染用了些早膳,良辰為她披上白色狐氅,推門而出,冷傲將剛打開的油紙傘遞過來,良辰忙接了,懷墨染卻擺擺手道:「沒關係,在雪中漫步也是一種享受。」 

  說罷,她便踩著滿地的雪往前走去。良辰忙收了傘,與冷傲在她身後跟著。 

  冷風和雪花讓懷墨染迷濛了一個早晨的思緒變得清晰起來,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步伐越發輕快。 

  因為下雪,遂馬車停在了別院拱門外,馬夫一見到懷墨染,便忙起身,扶了她和良辰依次上車,然後便駕車掉頭,冷傲騎了白馬跟在馬車後面,一襲四人便離開了重紫山莊。 

  來到皇宮,早有宮人奉旨等在門外,不過讓懷墨染吃驚的是,同皇后那裡的宮人一般,皇上竟然也派了人等在那裡,原是皇上聽說皇后召見了懷墨染,他便也想見見她,問一問關於重紫山莊的事情。 

  重紫山莊一直是眾所周知而又極其神秘的存在,其莊主的身份一直無人知曉,直到懷墨染做了莊主之後,關於百里鄴恆控制著重紫山莊的消息才會不脛而走,只是一直沒人能證明這個說法,百里鄴恆也一直安安分分,沒有半分「神秘莊主」的模樣。 

  至於百里扶蘇,他既然當初能製造謠言針對重紫山莊,自然已經知道重紫山莊由誰掌控,而老皇帝和三皇子則要後知後覺的多,他們多年來都被百里鄴恆的隱忍蒙蔽,直到他自請挂帥親征,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小瞧了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 

  懷墨染聽到那公公說完話后,腦海中只有四個字:「來者不善」。想到這裡,她面色便有些不好,望著那公公的眼神便又陰冷了幾分。 

  那公公原本趾高氣揚的等著懷墨染露出惶恐不安的模樣,卻在接觸她那冰冷的目光時,整個人如被埋在雪中般,極其不自然的垂下了腦袋。 

  懷墨染轉身,對良辰和冷傲道:「你們先將我給皇後娘娘準備的東西送過去,我去面見皇上,一會兒便過來與你們匯合。」 

  良辰有些擔心,冷傲卻攔著她,畢竟這是在皇宮,皇上再想對付懷墨染,也絕不敢輕易動手——無論如何,這個國家的安危此時還握在百里鄴恆的手上。 

  懷墨染給了良辰一個安撫性的笑意,轉身對那公公客氣而疏離道:「煩請公公帶路。」 

  那公公哪裡還敢耍什麼架子,當即轉身,老老實實的為懷墨染帶路。懷墨染跟著他一路穿廊過橋,卻發現去的根本不是永和殿,也不是御書房,不由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問,她只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確保袖箭裝備完好,她才放鬆了神情。 

  公公在百里戰成的寢殿前停下,懷墨染在殿外等著,此時白雪零落在她濃密的黑髮上,襯得那黑髮如墨,發上一朵珠花鮮艷如血。 

  她身後不遠處,前來請安的百里燁軒遠遠的看到她,錯愕之下愣在那裡,這讓他身邊一同來請安的懷芳華蹙了蹙眉,懷芳華抬眸,看到殿門前,一個女子背影窈窕,風姿無限,不是她的「天敵」懷墨染還能是誰? 

  懷芳華也頓在那裡,不知為何,自前一次交鋒,她的心中竟然對懷墨染存有恐懼,特別是那日大殿之上她那冰冷的目光,每每想起,懷芳華便覺得猶如噩夢纏身,難以入眠。 

  懷墨染似是感受到身後的目光,她轉過臉來,見到百里曄軒夫婦,微微一愣,旋即她淡漠的轉過臉來,殊不知,她那一個回眸,已經是驚鴻一瞥,百里曄軒站在那裡,目光幾近獃滯,他看著孑然立在雪中的她,想著方才她回眸時,那高高挑起的眼角,那雙帶著不屑的明亮的眸,幾乎點燃了他昏暗的內心。 

  劉公公冷著一張臉走出來,躬身道:「太子妃,皇上讓您進去。」 

  懷墨染秀眉輕蹙,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皇上讓兒媳婦去自己寢殿的,想及此,她便覺得有什麼陰謀在慢慢鋪開,但她猜不透,遂只能按照他們的路線走。 

  無聲跨入門檻,立時有丫鬟上來為懷墨染褪去狐氅,並為她拂去發間積雪。 

  百里戰成此時蒼白著面色倚靠在榻上,看起來氣色極差。懷墨染倒有些意外,她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百里戰成見到她時,眼前一亮,旋即微微頷首道:「平身,賜座,奉茶。」 

  立時有人殷勤搬來太師椅,奉上熱茶。 

  「謝父皇。」懷墨染溫文有禮的說道,然後才起身,端了茶盅做了下來。 

  百里戰成凝眉望著懷墨染,似望著一個陌生人,因為他的記憶中,懷墨染是一個不懂規矩的人,上次他讓人檢查了她的身子,她出來后便帶了不悅,似乎根本不將自己這個皇上看在眼中,他本以為這次能抓住她的小辮子,卻發現,她竟變得如此恭敬有禮,簡直無可挑剔。 

  懷墨染根本無視百里戰成那探尋的目光,他怎麼會明白,她因為愛上百里鄴恆,因為決心護他周全,她才變得小心翼翼,處處不像自己。她端著茶盅,漫不經心的用茶蓋撥弄著水面上那一片漂浮的茶葉,吹了吹滾燙的茶水,方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茶。 

  百里曄軒進來時,便看到懷墨染悠雅品茶的動作,褪下白色狐氅的她,宛若一朵開在黑暗中的白蓮花,安靜迷人,就連那微微翹起的小拇指,都似在描繪一個美妙絕倫的故事。 

  他看得痴了,竟連百里戰成說話都沒有聽到。 

  懷芳華心中有怒,不由大力掐了一下百里曄軒的胳膊,他方如夢初醒,有幾分慍怒的瞪著懷芳華,懷芳華被那冷冷的目光一盯,立時瑟縮了一分,卻也不甘示弱,低低道:「父皇叫你很多聲了。」 

  百里曄軒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他忙上前幾步,來到百里戰成面前,掀袍下跪抱拳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百里戰成揮揮手:「平身。」 

  百里曄軒起身,說罷,又轉了個身子,恭謹道:「臣弟見過太子妃。」 

  這應該是百里曄軒對懷墨染行的最標準的禮儀了,懷墨染望著他,神情淡淡道:「起來吧。」 

  懷芳華依葫蘆畫瓢也為兩人行禮,只是,她的眼底一直帶著幾分不甘,因為她從沒想過懷墨染有一日真能這麼端端正正坐在這裡受她的禮,她的心中,她的夫君才是最後的皇位繼承人,然事實擺在眼前,她又能如何。 

  「父皇,聽御醫說您龍體欠安,是不是最近南疆的戰事,讓您擔憂了?」百里曄軒一副孝子的模樣,凝眉關切的問道。 

  百里戰成微微嘆息,目光瞟向淡然喝茶的懷墨染,意有所指道:「有你皇兄在那裡,朕自然是不必擔心的,只是最近連年生事,國庫也有些不充盈,正想找你們商量一下方法。」 

  懷墨染心中冷笑,原來皇上找她是因為這件事,皇家會缺銀子? 

  百里曄軒自然明白百里戰成的意思,遂面色焦慮道:「竟有此事?國庫是戰爭的保證,如果缺了財力支持,縱然兵力再強大,我方也會很不利的。」 

  百里戰成不住頷首:「朕也在擔心這個問題。」說至此,他又瞄了瞄懷墨染,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不由有些惱怒,又不好翻臉,只好勉強笑道:「墨染,太子不在,你作為他的太子妃,便說說要如何解決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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