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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 章 有刺客

  第一百零七章有刺客 

  南疆的軍營里,乾乾淨淨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懷墨染,另一個便是今早匆匆從王府趕過來的郝連珍了。至於其他女人,大多是可憐人,不提也罷。 

  只是既然有女人,那麼軍營里就有男廁女廁。因為怕味道傳的太遠,所以,茅房距離軍營有一段距離,這無疑給了懷墨染提供了一個更好的機會行事。不一會兒,她們便來到茅房前,懷墨染捂著肚子便沖了進去,而與此同時,郝連珍突然看到一團紅自眼前奔過。 

  「神狐!」郝連珍立時有些激動道,「姑娘,我看到神狐了。」 

  「啾啾啾啾~」不遠處,紅粉白露著可愛的大眼睛,沖郝連珍可愛的叫喚著。 

  茅房中,懷墨染立時激動道:「就是它,抓住它,阿珍你抓了它就立了大功了,到時候將軍一定會很高興的!」 

  郝連珍一聽這話,更加堅定了要去抓紅粉白的決心,遂她忙道:「姑娘,您等一會兒,我一會兒便回來這裡。」 

  懷墨染「善解人意」道:「你放心去吧,這小傢伙不會離我太遠的,它一定會在這附近轉悠的,所以拜託你了哦。」 

  「哎,好嘞。」郝連珍的聲音已經離她甚遠,茅房中,她蹲在恭桶上,面上滿是笑意,掏出腰間匕首,放在手心顛了顛,旋即她輕輕一笑,眼底帶了狡黠的流光。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懷墨染微微一愣,旋即警惕的將匕首別入腰間,她以為是郝連珍回來了,正要大失所望,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那人好似在自言自語,聽起來應該是喝醉了,而他並沒有察覺到女廁裡面有人,歪歪扭扭的推開了男廁的門。 

  懷墨染微微一笑,心道:天助我也!她本想衝出去,逮著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殺掉,然那樣太容易打草驚蛇,要冒很大的風險,可是如今……哼哼。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她透過縫隙瞄了一眼那男人,發現他此時正背對著她小解,她遂毫不遲疑的推開茅房的門。 

  男廁的門似乎陳舊一些,遂會發出吱嘎的聲響,那人立時回頭,但見眼前白影一閃,下一刻,他只覺得脖頸一涼,還沒來得及呼痛,他便已經倒了下去。 

  懷墨染有些嫌惡的將他推開,然後迅速扒下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她的動作很快,但即便如此,她的手亦忍不住發抖。今夜,若那件事不能完成,那麼,她便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想至此,她迅速撕下一塊布裹住面頰,旋即便飛快的離開了茅房,而她的手心,一直都攥著那把匕首——她並沒有打算留下任何一個見到她的人的命。 

  所以,當值夜的人靠近她時,她以最快的速度,手起刀落,每一刀必將他們封喉,就這樣,她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主營帳外。 

  鮮於榮時自視甚高,遂營帳外沒有把守的士兵,反而方便了她行事。 

  此時,營帳中傳來平穩的鼾聲,懷墨染微微一笑,她今兒晚上來找他時,有意無意的摸了摸桌上那油燈,不知道手上那粉末撒進去幾何? 

  一個閃身便進入營帳中,懷墨染屏住呼吸,緩緩來到床榻前,抬起染血的匕首,她毫不遲疑的便將刀落下。 

  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永遠都是敏感的,所以當刀落下的那一刻,鮮於榮時突然睜開了眼睛,並立時以手擋住脖頸。只是懷墨染早就料到他沒這麼容易死,她的刀也並非真的就要割他的喉,遂她迅疾一劃,立時,刀便插入他的肩膀上,他吃痛的悶哼一聲,但畢竟是厲害角色,遂他沒有大叫,更沒有立時讓人進來,而是立時撐起身子,想要與她搏鬥。 

  懷墨染微眯眼眸,迅疾的拔出匕首,縱然是個鐵打的漢子,在這時也會因痛而呆愣片刻,而懷墨染正是利用這片刻時間,飛快的刺向他的心臟,儘管他抬起雙腳想要將她踹飛,然她亦跳起來,輕巧的躲閃了他的腳,下一刻,她已經飛快的拔出了匕首。 

  立時,血流如注。 

  鮮於榮時終於紅了眼,他是何等驕傲的人,今夜竟被人如此偷襲!他一個鯉魚打挺便跳了起來,飛起一腳便直直踢向她的后心,懷墨染卻也反應迅捷,她直直向後仰去,同時匕首凌厲的劃過,他沒想到她竟有如此敏捷的反應力,一個躲閃不及,竟又被她將手劃破。 

  而懷墨染並不想錯過逃走的機會,遂她得逞后便一手撐在地上,整個人自地上彈起,半空中一個掃堂腿,直直踹到他的膝蓋上。 

  只聽「咔嚓」一聲,鮮於榮時只覺得膝蓋上傳來一陣劇痛,他猛然咬牙,整個人跌出多遠,重重摔在地上,當他抬起身子去看那人時,發現帳篷內已經了無痕迹。 

  可惡!因為沒有點燈,他連那人的模樣都還沒有看清楚! 

  終於,他大喝一聲:「來人!」立時,所有帳篷開始一盞盞的亮起來,陸續有人從帳篷中衝出來,然而誰也沒有發現,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茅房的方向奔去,就算看到了也以為她是尿急,因為她穿著的,正是和他們一樣的衣服,只是略顯龐大了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逼近,懷墨染閃身進了男廁所,迅速脫下衣服,順著縫隙丟進茅房外,而此時,已經有腳步聲匆匆靠近——她知道,縱然她偽裝的再好,東籬那傢伙一定會第一時間察覺到,遂她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矇混過關,因為無論身形還是樣貌,她都和他們差太多,方才若不是她跑的太快,他們一定也會認出她來。 

  沒有多少時間的懷墨染清楚地知道,若她此時不想出個辦法,那麼東籬一定會抓住她,遂她想也不想,反手便將匕首插入胸口,刺骨的疼,令她忍不住悶哼出聲,她蹙著眉一步步挪向門口,然後坐倒在那裡。 

  不一會兒,便有人高喊道:「這兒有人!」 

  旋即,幾位士兵便走上前來,昏暗的月光下,他們看到面容姣好的女子此時面色蒼白,胸前血流如注,整個人竟然已經暈厥。 

  他們第一眼便認出了懷墨染,遂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正在眾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垂頭喪氣回來的郝連珍看到軍營一片亮光,不由有些奇怪,再看幾人聚在茅房那裡,嘰嘰喳喳說著「小心點小心點」,一顆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上前一步道:「出什麼事兒了?」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懷墨染鮮血淋漓的躺在那裡。她花容失色,立時撥開人群,將懷墨染抱起來便往主營帳衝去。 

  「啾啾啾啾……」這時,不遠處,紅粉白髮出哀婉的叫聲。誰也不知道,它此時正一臉焦急的躲在草叢中,誰也不知道它有多麼想去救它的主人,可是主人給它傳達的信息是:不要過來。主人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 

  懷墨染疼的幾近昏迷,她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女人不狠站的不穩,想她懷墨染今日竟然要用這種方式來完成刺殺,簡直是侮辱。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儘管她苦心練習,但這身子還是太虛弱了,加之傷口一直都沒有好,她只能委屈求全。若是放在之前,莫說是一個鮮於榮時,就是十個,她也定當一招斬殺之! 

  「將軍!將軍!」郝連珍此時可謂健步如飛,懷墨染甚至能感覺到她根本就沒有點地,看來她的輕功也十分了得。 

  不一會兒,郝連珍便抱著懷墨染衝進了營帳中,而此時營帳內,東籬正聚精會神的為鮮於榮時醫治,鮮於榮時的臉色異常難看,聽到郝連珍的聲音,他原本想大聲呵斥,誰知她竟是抱著渾身是血的懷墨染進來。 

  「怎麼回事!」鮮於榮時聲音焦急道,一手扶著椅子準備站起來,然膝蓋上的疼痛讓他剛站起一點點便又癱坐下來。 

  東籬忙按下他的傷口,沉聲道:「將軍,切莫亂動,您的傷口很嚴重。」說話間他回頭瞥了一眼郝連珍,結果手下一抖,鮮於榮時吃痛的悶哼一聲,他忙轉過臉來,故作淡然的繼續為其治傷,好似並不關心懷墨染的死活。 

  鮮於榮時卻已經焦躁不安起來,他怒瞪著郝連珍道:「郝連珍,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樣了?」 

  郝連珍急的都要哭了,她將懷墨染放到榻上,望著滿身是傷的鮮於榮時,一雙眼睛不由變得赤紅,淚水便奪眶而出,支支吾吾道:「姑娘鬧肚子,你比便陪著她去茅房,然後她說找不到神狐……誰知神狐調皮,在四周轉悠,奴婢便去找神狐,回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姑娘變成了這般模樣……」 

  「混賬東西!本將軍讓你保護她,你卻讓她變成這樣!」鮮於榮時望著此時面色蒼白無一分血色的懷墨染,一雙眸中滿是怒火,他擺擺手,將東籬推開,冷聲道:「先去看她!」 

  東籬斂眉,躊躇道:「可是將軍你的傷……」 

  「我還死不了!」鮮於榮時強忍著疼痛,沉聲道。 

  東籬斂了斂眉,還在猶豫時,鮮於榮時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冷聲道:「本將軍讓你過去,你便過去!」 

  肩上的疼痛,震得一顆心都在震顫,東籬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再不猶豫,恭敬道:「是,將軍。」說著他便匆匆為鮮於榮時的胸口打了個結,然後便起身向懷墨染走去。 

  郝連珍跪在那裡,眼淚一直簌簌落下,鮮於榮時氣哼哼的望著她,繼續問道:「不是說去找那隻神狐了么?找到了沒?」 

  郝連珍面色煞白,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東籬見狀,忙解圍道:「將軍,那神狐異常狡猾,怕是真的不是善茬。」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郝連珍,沉聲道:「方才她受傷,那神狐有沒有湊上前?」 

  郝連珍搖搖頭,又點點頭,囁嚅道:「有的,也許是人太多了,它只是低低的叫著,並沒有跟上來……奴婢心急姑娘,便沒有去管它。」 

  東籬微微斂眉,不再說話,而是在懷墨染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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