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方言也會耍流氓?
方言猛的站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後背突然有些冷。
那道讓自己神清氣爽的味道,自己聞著舒服,滿月聞著舒服,那麼殘魂.……聞起來豈不是更舒服?實際上是讓那艷鬼的殘魂更加強大?甚至說凝結成實體?一想起那晚掐住脖子的雙手,方言幾乎不受控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繼續開始回憶之前的每一幕!黃半仙先攔住自己,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道殘魂,可始終沒有告訴自己究竟為什麼會被纏上,給了一道看似沒用的回魂符,可實際是張索命符!如果不是運氣好帶回了滿月,自己恐怕已經死於那晚.……所以,黃半仙第二日在如此的驚訝,驚訝於自己居然能活下來!
我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左手捂著額頭,方言感覺自己腦子很亂,一團糟!甚至沒有心情去看蘭大人給他的羊皮書,直截了當的說道:「滿月,先檢查酒鋪的所有東西,一個角落都不能漏!那個老東西,可能有問題。」
方言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他心中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可接連的死裡逃生讓他不得不去這樣想。
「喵——」
滿月認真的點了點頭,它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這個壞人連續被人襲擊,而且都是那麼厲害的對手,最主要是它本來就覺得黃半仙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人一貓馬上就開始排查起了酒鋪,甚至連每個罈子都細細檢查了一遍.……
折騰的一晚的他們,總算是躺在床上。
滿月一直都是那種不願意想事兒的性子,方言知道這小傢伙聰明的很,可它腦袋碰到枕頭就直接睡去,小身子一起一伏,還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滿月啊……你要是和夢裡一樣是個女孩子那該多好,這樣就不愁娶親了,嘖嘖.……」
「喵?」滿月抬起眼皮,用十分嫌棄的目光看著方言。
「咳咳,你沒睡著啊.……我就是嘴上說說,咳咳!」有些小尷尬,方言摸了摸鼻子。
懶得搭理這個壞人,滿月又閉上眼。
可方言就有些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發獃,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他需要好好捋一捋。
就從上輩子開始捋起吧!當時救下的那女孩兒,應該是一個大人物的女兒,記得艷鬼嘴裡說的,是蔣大人吧?
那輛大貨車不是因為路滑才歪歪斜斜朝她撞去,而是一場謀殺,有人要針對這個所謂的蔣大人,可正巧,被自己腦袋一熱給救了下來,所以才招來這一堆的麻煩。
想來,黃泉水裡,那個把自己撈出來的人,就是所謂的蔣大人?又或是他的手下?救下自己,算是還我人情?不過這人情也太小了些,你好歹也是個大人物啊!按理來說不應該把女兒嫁給我,然後我走向人生巔峰嗎?暗自腹誹了一句,接著想到。
謀殺那女孩兒的,想必是艷鬼的主子,聽她的語氣,似乎也是一位大人,這兩個大人必然就是一個敵對的情況。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有多少個所謂的大人呢?
暫且只當有兩股勢力,他們之間的鬥爭把自己卷了進來,壞了艷鬼那方勢力的好事兒,他們要弄死自己,甚至還派人從陰間出來向自己索命,看樣子這個計劃對他們而言很重要。
自己怎麼就招惹上著破事兒了呢?方言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也真是夠倒霉的,上輩子天天丟東西也就算了,幹啥都不順,打個鬥地主3456沒有7,玩個吃雞把把落地軍體拳,好不容易做件善事兒,還惹上這麼多麻煩,真是……
這個中途插一腳的黃半仙,顯然對自己是有殺意,他目前是蔣大人這方實力之人,可實際上.……想要自己死,難道是艷鬼那邊的釘子?
方言有些不確定,他目前只能大膽猜測,但他確定一點,在那少年出現之前,這老東西是想要自己命的。
可.……他加上艷鬼,自己無論如何都死了,沒死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少年嗎?不對,不對,不能說他是少年,黃半仙是叫他做蘭大人吧?那麼這個蘭大人和蔣大人又是什麼關係?對了,這老東西還丟給了自己一本羊皮書,說是蘭大人給他的,那到底是什麼?還沒來得及看。
這個蘭大人肯定是和蔣大人站在一邊的,如果是蔣大人吩咐他來照顧自己,那麼就是一個上級和下屬的關係,如果是同盟,那麼就說明他是第三方勢力。可無論怎麼想,還是覺得上下級的可能性更大些,畢竟自己這爛攤子估計也沒人想管吧,更何況,這蔣大人真想還自己人情,必然不會讓我丟給別人,要知道上輩子走後門來上班進來的,不都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方言腦子有點亂,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們的事兒,閉上眼睛,自己這副身體還是很需要休息,嘴裡喃喃的說了一句:「以後和黃老頭保持白天的模樣,不要讓這老東西看察覺出什麼來……」
這句話也不知是不是說給滿月聽,小小的耳朵稍微動了動,沒有睜眼。
————
次日清晨,方言就本樓下的敲門聲吵醒。
雙眼朦朧的他用左手揉了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心裡雖然很警惕這黃半仙,可還是暗罵:老東西!這大清早來作甚!害得我睡都睡不好!
除了他還有誰會來呢?尤其是這大清早。
咚咚咚——
樓下還在敲,方言想著也懶得傳衣,自己手也不太方便,就踩著鞋,塞進去半隻腳掌,裸著上半身不耐煩的嚷嚷:「來了來了!」
順著樓梯慢悠悠走到樓下,左手嘎吱一下拉開大門,然後方言就傻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黃半仙那個老不死,而是……顏雨柔。
今天的顏雨柔起來的很早,前天中午見到艷鬼控訴張小樹讓她懷上孩子后就不見蹤影,著實給她氣的不輕,無論自己喜不喜歡這個未婚夫,可那也和自己有一紙婚約啊!
委屈的顏雨柔坐在馬車上哭哭啼啼,到家后,直接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
顏家主也不知女兒怎麼回事,自己一向都對這個女兒心疼無比,見著她這副模樣,那叫一個火大,知道女兒是從張小樹家回來,立馬找吳伯問了個清楚。
吳伯之前在門外也聽了個大概,被張小樹給嚇得不輕,這小子有這麼肥的膽兒?他有些難以置信。
然後把聽見的一字不落告訴了顏家主。
顏家主聽完之後愣住了。
吳伯只記得,顏家主嘴裡很疑問的說了一句:「張小樹這小崽子有錢出去找女人?」
然後吳伯馬上就反應過來,是不是風塵女子為了銀子故意下的套,在這個世上還是經常有人做這種事兒的,然後立馬派人去查,查張小樹最近一年有沒有外出,或者是都去過什麼地方。
不得不說顏家還是很有能耐的,最近一年時間,張小樹外出的時間,位置,都去做了些什麼,全部都給翻了出來,可結果……
這小子連茶樓都沒去過,更別提青樓。
第二天早上,吳伯就偷偷把消息告訴了顏雨柔,讓她不要多疑,並且把張小樹近一年的動作寫在紙上全部給了大小姐。
顏雨柔也有些發懵,感情還是自己誤會他了。
對啊,他那副模樣怎麼會去其他地方惹下風流債?誤會消除了,可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來昨天自己那副氣急的模樣,就覺得丟人,莫非自己還真對這個傻小子有感覺了?可自己已經……
又經過一天的思想鬥爭,她決定還是清晨前去,記得張小樹說過每日清晨都會起來晨跑,那麼早點去也能早碰上,能顯得自己比較有誠意,然後在認認真真給張小樹道個歉,畢竟被人壞了名聲,也是遭受的無妄之災。
站在酒鋪門口,顏雨柔的手抬起了三次,又放下三次,最後,一咬牙還是敲了下去。
吳伯很識趣的滾到一邊去喝粥了,他知道大小姐當著自己的面肯定不好說什麼。
然後,就看到了方言這副模樣……
右肩包紮的嚴嚴實實,斷裂了肋骨用胸帶包紮固定,左手小臂纏的嚴嚴實實,上半身連衣服都沒穿,露出白的有些病態的皮膚,腰帶也沒紮緊,松垮垮的,彷彿一抖褲子都要掉下來。
顏大小姐先是一愣,剛想尖叫,方言馬上反應過來,左手捂住她的嘴,他可不想被所有街坊領居給罵成登徒子!
「顏姑娘!別別別!求你了,嘶——」
似乎是扯到了傷口,方言疼的一整呲牙。
這時顏雨柔才看清了方言這一身的傷,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小手拿開方言的左右,有些驚慌的說道:「張公子,這是怎麼弄的?」
「唉,進來再說吧,我可不想被人看見這副模樣。」放下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方言聳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往房裡走去,總不能這個樣子和人家小姑娘坐著聊天吧。
過了一小會兒,方言就走了下來,慢慢的把屁股挪到椅子上,「早安,顏姑娘,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
「張公子,這是怎麼弄的?這.……一天不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顏雨柔的表情有些焦急,詢問道。
「還能是誰,上次那個女人唄……」方言今天也沒心思逗這小姑娘,實在開不出什麼玩笑,有些無力的答道:「所幸沒丟了性命。」
「怎麼是她……」顏雨柔驚訝的捂著小嘴,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說道:「那,張公子報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