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波未定
道路兩側,圍觀的眾人望著場中傲然而立的身影,頓時炸開了鍋。
眾人很是好奇,能夠將身為外門弟子的楚飛雲都給打趴下,王佲到底是何方神聖。
「給他道歉!」
眾目睽睽之下,王佲突然一把將地上的楚飛雲單手拎了起來,而後指了指身旁的汪海,一字一頓道。
身子被王佲掌控著,楚飛雲也不敢反抗,不由結結巴巴的顫聲道:「好,好,我道歉,你……你先放我下來!」
王佲聞言,隨手將楚飛雲往汪海面前一扔,語氣平靜道:「開始吧!」
給一個雜役弟子道歉,楚飛雲自然是抗拒的,不過迫於王佲的壓力,楚飛雲還是裝模作樣的朝汪海拱了拱手,「小師弟,師兄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師兄吧?」
見楚飛雲這般模樣,汪海反倒有些惶恐不安,連忙道:「沒…沒事,師兄你起來吧!」
楚飛雲沒有立即起身,而是抬頭去看王佲。
冷漠的掃楚飛雲一眼,王佲嘴唇微微蠕動,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好,我…我這就滾!」楚飛雲說完,匆匆忙忙的轉身而去,只是在他離去之後,那雙眸之中,明顯湧現一絲不甘與怨毒之色。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聽到四周議論紛紛的人群,楚飛雲知曉,今日這事一旦傳出去,他必將論為外門弟子當中的笑柄。
今日這臉,徹底丟大了!
「王佲,你…你鍊氣四層了?」楚飛雲走後,汪海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朝王佲疑惑的問道。
在汪海的印象里,王佲和他一樣,都只是鍊氣一層的修為,可是今日王佲表現,太出乎他的預料。
連楚飛雲都敗在王佲手裡,說王佲擁有鍊氣四層的修為,在場之人,也不會不相信。
即便是一般的鍊氣四層,也未必是楚飛雲的對手,而王佲卻成功擊敗了他。
「沒有!」王佲搖了搖頭,「要是真的突破到鍊氣四層,我早便去參加宗門的外門考核了,今日又怎會跟你在此地打雜?」
「那倒也對!」聽王佲這麼一說,似乎也不無道理,如此說來,那麼王佲的實力,至少也是鍊氣三層了!
汪海抓了抓腦袋,感覺眼中的王佲變的越來越難以捉摸,自己與他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或許,要不了多久,王佲便會突破鍊氣四層,成為一名外門弟子吧,而他汪海,依舊還只是玄天宗里一名毫不起眼的雜役弟子。
王佲笑了笑,他倒是真想早日突破,若是擁有鍊氣四層的修為,楚飛雲決計不是他一合之力,今日的戰鬥也不會如此費力。
王佲很清楚,今日能夠戰勝楚飛雲,也不過是憑藉自己靈力強度遠超常人,若是不和對方近身肉搏,今日這一戰,也勝負難料。
不過在動手之前就早已打定主意,面對身為外門弟子的楚飛雲,必須貼身肉搏。
單單比拼法術威力,他的化形術實際上根本不如楚飛雲的水箭法術。
化形術雖然勉強算是法術,不過卻僅僅是一種改變靈力形態的手段,運用的依舊是自身的靈力。
與化形術相比,水箭術才稱的上真正意義上的法術,因為這水箭並非只是修真者運用體內的靈力變化形態而成的,還與大自然的水靈力相呼應,從而藉助大自然的力量,增幅法術攻擊力。
若之前硬拼法術,王佲未必能在楚飛雲身上討到半點便宜,他唯一能夠倚仗的,只有自身那媲美鍊氣五層修真者靈力強度的融合靈力。
正所謂揚長避短,與精通法術的楚飛雲交手,貼身肉搏,才是上策,也正是如此,王佲方能倚靠自身的靈力強度取勝。
想到這裡,王佲看了汪海一眼,「剛才沒傷到你吧?」
「我沒事!」汪海搖了搖頭,目光落在王佲那被千瘡百孔的衣袖上,「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王佲一聽,這才意識到手臂上還有傷,連忙齜牙咧嘴的哀嚎起來:「痛,真痛!」
剛才為了維持住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王佲一直強忍著傷痛,此刻卻在汪海面前使勁叫喚起來。
「謝謝你,王佲,今日若不是你為我出頭,你也不會受傷!」汪海怯生生道。
「說什麼謝,誰讓你是我的朋友!」王佲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聽到這話,汪海有些感動,不由再次為王佲擔憂起來:「不過你得罪了楚飛雲,想必他必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你要早做打算。」
「打算?」王佲笑了笑,「他若想報復,我王佲接著便是,揍都揍了,難不成我還再讓他打回去不成?」
王佲說罷,領著汪海擠開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而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此地,只留下一群意猶未盡的圍觀群眾……
玄天宗外門,仙道殿。
一塊蒲草編製的蒲團上,一名唇紅齒白,長相陰柔的俊美少年端坐其上,在他的身前,放置著一卷法術捲軸。
俊美少年名叫楚昭南,身份不止是玄天宗的外門弟子,也是正是楚飛雲的堂哥。
而就在這時,殿外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道人影,來人一走進殿內,便朝俊美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起來。
來人正是楚飛雲!
「怎麼了這是?」俊美少年瞧了一眼面前哭哭啼啼的楚飛雲,眼中透露著一絲嫌棄。
「堂哥,我被人給打了,你可要為我出了這口惡氣啊!」楚飛雲抹了一把鼻涕,哭的那叫一個慘。
「早就跟你說過,好好待在門內修鍊,不要到處惹是生非,被人打了,也是你咎由自取!」楚昭南沒好氣的說道。
「你可是我的堂哥,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楚飛雲可憐兮兮道,「再說也不是我招惹人家,而是那小子主動招惹我。」
「噢?」楚昭南抬了抬他那白皙的右掌,「你倒是說說看,是何人如此不長眼睛,敢招惹我堂弟你啊!」
「是……是一名雜役弟子!」楚飛雲有些羞愧的說道。
「被一名雜役弟子給打了,你還有臉跟我說?」楚昭南一下子站了起來,黑著臉道:「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王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