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舊情難續
第二十三章舊情難續
從洞房花燭夜開始，無論是更衣還是想要喝茶的時候，甚至在夢中也可能喚過晴兒這個名字……
習慣，真的很可怕！無論是否有愛，但三年的生活是那麼的真實，讓人無法不間接的投入一些微妙的情感。
不過，他對東方紫晴如此，那麼上官讀雪對東方子涵是否也如此呢？
對於上官讀雪曾去天牢看望東方子涵一事，軒轅陳墨雖然沒有說過什麼，卻是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對話的每一個字！
「皇上對東方皇后，果真念念不忘呢！」苦澀的說著，剛剛邁進御書房的上官讀雪，不知自己是該退出去，還是該按照原計劃，與軒轅陳墨共同分享她精心準備的粽子。
「雪兒呢？」不回答上官讀雪的話，軒轅陳墨挑眉反問著，似乎對於自己所犯的『錯誤』，並不覺得有改正的必要。「對於東方子涵，雪兒就沒有任何的依賴，沒有讓他走進你心中的角落嗎？」
聽著軒轅陳墨絲毫無愧的反問，上官讀雪臉色微白，竟有種自己做了紅杏出牆的事，被丈夫抓到的感覺。
明明，她是授了軒轅陳墨的意，才會那麼做的。為何，心裡卻又要責怪自己對東方子涵有了親人一般的感情呢？
「皇上是打算告訴雪兒，雪兒已經不是當年單純的雪兒，已經做過別人的妻子，沒有資格再索要皇上『唯一』的愛了嗎？」同樣的不去回答軒轅陳墨的話，上官讀雪心痛的反問著。
既然他們都『背叛』了純潔的感情，都對對方不『忠貞』，那麼再次相守的緣分，還有何意義？
「雪兒！」低喝著，軒轅陳墨自龍椅上走下來，快步來到上官讀雪身旁，將她帶到御書房的休息室，並囑咐宮人將門帶好。「記住，嫁給東方子涵的女子是秦雪，而秦雪在東方家被判入獄的那天，因受不了刺激而身亡。你是上官讀雪，是朕的雪貴妃，是朕心愛的女子！」
「皇上……」因軒轅陳墨呵護的話語而感動，上官讀雪伏在軒轅陳墨的胸膛上，低聲問道：「皇上真的不介意雪兒曾……」
「朕若在乎，你便不會是雪貴妃。」輕柔的拍了上官讀雪的肩膀一下，軒轅陳墨扶著上官讀雪的雙肩，讓她可以看清他的表情。「朕對你的承諾，矢志不渝。這是朕最後一次允許雪兒問這樣的問題，明白嗎？」
「嗯！雪兒知道。」重重的點點頭，上官讀雪柔和的笑著，眼中充滿幸福的光彩。
「雪兒，這三年來的空白，我們之間的確是缺少了些東西。」見上官讀雪的臉色驟變，軒轅陳墨心疼的將她按在椅子上，握著上官讀雪的肩膀，輕聲道：「不論我們身邊的人對我們曾有什麼影響，但那不過是生活上的習慣。只要我們對彼此的愛不變，那些終將成為過去。但是，這需要時間。所以，我們都不要因為一些小事，而讓彼此痛心，讓自己難過，好嗎？」
「陳墨哥哥！」終於喚出叫了十年的稱呼，上官讀雪垂首點頭，嗚咽的說道：「是雪兒太小心眼了，總是怕自己不夠完美，不能配得上陳墨哥哥。但是，雪兒像陳墨哥哥保證，以後絕不會再亂吃味。我們，還有一生攜手走完，對嗎？」
「是，攜手一生。」大手自上官讀雪的肩上滑下，與她的小手緊緊相握，軒轅陳墨低聲的承諾著。
「好。」破涕為笑，上官讀雪用力的回握著軒轅陳墨，即便玉手被握的生疼，仍覺得很幸福。
只是，沉浸在幸福中的某人，似乎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食盒也不知道被自己丟在哪裡了。但御書房就那麼大，想找回來，也並非難事。前提是，某人自己能想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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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桌前，聞著粽子的清香味，東方紫晴淡淡的笑著，臉上洋溢著成就感。雖然包的很醜，嚴格來講，在外形上已經看不出哪裡像是粽子。但是，這是東方紫晴第一次『下廚』，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而陪著東方紫晴包了一個多時辰的珍珠，則是在看粽子看到眼睛發直，口水都快將來儀宮淹沒了。
「娘娘，這麼多的粽子，我們要吃幾天啊！」綠萍有些頭疼的望著面前十幾種口味的粽子，腦袋直發脹。粽子雖然清香、爽口，但是嘗個鮮還好。若是天天以粽子為主食，只怕她的胃會抗議的。
「有我在，放心啦！」拍拍胸脯，珍珠很豪邁的接話。對於自己的胃口，她向來是很有自信的。
「留下一些，分發給來儀宮的人。剩下的……」秀眉微微的皺起，東方紫晴轉過身來，拉住綠萍，略帶祈求的說道：「綠萍，能不能幫我想辦法，把這些粽子送去天牢？」
「娘娘是想……」綠萍有些為難的問道。
「父母養育我十三載，可東方紫晴卻從未父母下過廚房。如今，端午已至，他們卻身陷囹圄。身為女兒，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了。」黯然的垂下眸子，東方紫晴轉身拿起一顆醜醜的粽子，放到鼻下嗅著。「雖然包的很醜，但爹娘知道這是我的一片孝心，定然會十分欣慰吧。」
望著粽子，東方紫晴默默的流著眼淚，思念親人的心情，在東方家出事之後的兩個月內，第一次以流淚的形式爆發。
「這……」蹙眉思索著，綠萍不知該如何回答東方紫晴。天牢重地，不是她這個丫頭說去就能去的地方啊！
可是，主子有求於她，她又能如何能不答應呢！
「綠萍，你若是為難，便算了。」知道綠萍並不是萬能宮女，東方紫晴也不強求些什麼。
很多事，她已經看淡了，包括生死。
不過，在家人上路的那天，她東方紫晴絕對不會獨活，一定會家人同在。
打開竹葉，嗅著粽子所散發的香氣，東方紫晴張口咬了一小口，和著淚水一併咽下。
見東方紫晴傷心的模樣，綠萍不忍的跟著心疼著。但轉瞬一想，立即想到了一個似乎可行的方法。「娘娘，您稍等一下，奴婢先去試試看。」端起了桌上的幾枚紅棗粽子，綠萍轉身便走。
這種傳統味道的粽子，是皇上的最愛。若是皇上對娘娘還有一點點的夫妻情分的話，這盤粽子，便是唯一的砝碼了。
快步朝御書房趕去，身為皇上欽賜的來儀宮大宮女，綠萍在後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即便東方紫晴榮寵已經不復存在，但綠萍代表的是皇上，又有誰敢得罪呢！
「必恭總管，綠萍有急事要見皇上，請您通傳。」咚的跪在地上，綠萍氣喘吁吁的對必恭說著話，聲音之大，足夠讓屋內的人聽見。
「讓她進來吧。」剛剛送走了上官讀雪，軒轅陳墨的心思還沒有完全回到公事上。
聽綠萍說有急事求見，自然把她的急事和東方紫晴聯繫在一起，連思索都沒有便開口傳喚了綠萍。
「快進去吧。」聽到軒轅陳墨的傳喚，必恭忙幫綠萍打開御書房的大門，隨即貼在已經關上的大門旁試圖聽到裡面的對話。
「奴婢綠萍，參見皇上。」高舉著盤子，綠萍跪地行禮，垂首說道：「這是皇後娘娘做的紅棗粽子，命奴婢送來給皇上品嘗。」
「晴兒做的？」軒轅陳墨挑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綠萍手中的物事。「皇後娘娘讓你來送粽子的時候，可有帶來口訊？」
原本想要嘗一下東方紫晴手藝的軒轅陳墨，忽地想起他和東方紫晴已經許久不見，兩人早已不是『恩愛』的夫妻關係。
「回皇上。娘娘思念親人，體恤牢中無法與家人團聚的犯人，特親自動手做了這些粽子，希望能夠將這些粽子派發到犯人手中，以示皇家天恩浩蕩。」用自己僅會的一些語句說完東方紫晴的『意思』，綠萍的頭垂的更低，只等軒轅陳墨最後的結論。
「既然是皇後娘娘的心意，朕也不好拂了她的善心。但是，這粽子既然是做給囚犯吃的，又送來給朕，皇后可是在暗示些什麼？」冷冷的勾起唇角，軒轅陳墨大手用力的在桌面一拍，大喝道：「來人啊！擺架來儀宮，朕倒是要看看皇後娘娘心中到底做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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