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她又怎樣
傅靖在化妝間做了個夢,夢裏她穿著婚紗縮在角落裏,踢騰著雙腿,搖著頭哭的傷心,拒絕結婚,有個男人彎腰,溫柔地對她說,別哭了,不嫁,不嫁了。 她抬起頭看向那個男人,他穿著定製的西裝,胸前卻沒有佩戴禮花,他的大半邊臉都隱匿在強烈的光線裏,她怎麽也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他嘴角柔軟的淺笑卻是那樣的熟悉。 一盆水猛地把她潑醒,她麵前站著妝容精致的女士,眼裏卻帶著狠勁。 傅靖打量了四周,這裏並不是她的化妝間,這個長輩她也不認識,她警惕地問:“你是誰?” 那個人惱怒:“我是沈岩的母親,我倒要看看我兒子拋下自己的未婚妻和父母,娶的是怎樣一個狐狸精!” “未婚妻?” 傅靖懵了,卻不輸氣場:“你是沈岩的母親,我敬你是長輩,你潑我我受了!但你說我搶別人未婚夫,你說清楚,我搶誰未婚夫了!” 沈總大概第一次見這麽潑辣的姑娘:“我真不知道你用了什麽狐媚手段勾引我兒子,你一個電話打到美國,他就丟下琪琪奮不顧身地趕回來!” “你一個結過婚,打過兩次胎的不幹淨女人,麵對沈岩你不覺的慚愧麽?” 話說到這份上,傅靖若再聽不出是罵自己的那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她頭痛欲裂,結過婚,打過兩次胎? 她腳步虛浮,晃蕩著抵在桌子上,那些被催眠的記憶洶湧而來。 傅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淌落,她死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輕笑:“第一,我若是知道他有未婚妻,斷不會嫁給她的,第二,我就是爛如泥,也是你兒子硬湊上來的,我有什麽可慚愧的,第三,你既然說我狐媚了,那我添油加醋的跟他說你綁架我這事,你猜他是跟你斷絕母子關係,還是跟我斷絕夫妻關係呢?” 沈總氣的七竅生煙,好一張伶牙利嘴。 “你若是放我走,我傅靖發誓,從此不再染指你們沈家一絲一毫。” 傅靖話鋒突轉,身子搖搖欲墜。 沈總色厲內荏地說:“希望你說到做到!” 她給了傅靖一個警告的眼神,在傅靖倒下前離開。 梁韻晟在婚禮場外與尋找傅靖的沈岩迎麵相見,沈岩很少的掩飾了自己的慌亂,明知故問:“梁醫生,莫不是來喝喜酒的?” 梁韻晟逼問:“她在哪兒?” 沈岩疑惑:“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我問你,傅靖在哪兒!你不是說她摔下山崖車毀人亡了麽,那你告訴我,你今天娶的是誰?” 梁韻晟逼近他,盯著他的眼睛問。 沈岩拂開攥著他領帶的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歪了的領結,眼裏的笑有些冷:“是她又怎麽樣,你就那麽希望她死在那場車禍裏?還是說你嫉妒她活著,活著嫁給了我。” 梁韻晟的身體僵硬,他仇視著沈岩:“她不可能嫁給你的。” 沈岩譏笑:“為什麽不可能?重婚罪麽?梁韻晟你別忘了,三年前可是你遵照她的遺願,親自開了死亡證明,辦了離婚,如今傅靖的離婚證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喪偶。” 梁韻晟憤怒:“你算計我?” 沈岩笑的嘲弄:“算計你?我哪敢呢?你為了李詩雅那麽不相幹的人,都能把自己的妻子逼死,我若是算計你,我是嫌自己活的太安穩了麽?作為現任,我友情提醒你這個前任,我妻子現在情緒不是很好,你最好別去招惹她,你也知道,我向來縱著她,萬一她捅你個七八十來刀,那我最多幫著掩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