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屬於
兩年了,也就是說分開了至少有730天,經過了兩次春夏秋冬的交替,對於逸揚來說每一天都是枯燥而乏味的,每天她都在扮演一個虛假的自己,然後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傷痕回到那個冷清的家。
周末的時候不是去工作室晃一圈看看最近業務情況就是待在家裏躺在躺椅上發一整天的呆,有時走到廚房會不由的想起那個女人初次來家裏時鬧的烏龍,那是第一次意外的不但喝了帶有她所謂口水沫的水還抱了她的身子,香港人常說飲了我的口水沫就要一世聽我話,但是逸揚都沒有這個聽話的機會。
再看著籠子裏那亂竄的倉鼠就又想到自己不經意的看到了那個人的全相,還有那套情侶運動套裝,自從之語走後她就一怒之下扔進了垃圾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從爭鋒相對到把那個人捧在心尖上,整個房子裏充斥著都是回憶,可是美好的最終都被怨恨代替了。
每每這個時候逸揚就會仰頭看著天空,香港離上海並不遠,一張機票她就可以去找她,而且自己還有分公司在那,可是每次她都會借故派其他人去那邊督察工作。
害怕麵對還是沒有勇氣,做錯的又不是自己,明明掛念那個女人,連手機密碼都不曾改變,可是她始終放不下身段,她不想卑微的去聽一個令自己再一次心寒的答案,她不止一次的質疑之語對她的那些虛情假意究竟有沒有真的成分,但她又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最後癡心依舊錯付。
林薇當年帶給她的傷害讓她一蹶不振了好久,可是這次之語的背叛卻是讓她悲傷完之後出乎意料的平靜,劉媽每次看到逸揚望著餐桌望著天空發愣的時候就說不上來的苦澀,不知為何比起她流連酒吧喝的爛醉回來還要心痛。
兩年的時間逸揚足足瘦了十斤,本來就瘦現如今如果穿白襯衫都能看見若隱若現的骨頭,雖說骨感美但是關心她的人則是心疼她,這些日子磨練的她成熟了不少但是她讓自己過得太累了。
而之語呢又何曾好過,兩年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一天睡個五六個小時已經是很好了,在父母麵前她盡量表現的堅強,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偷偷的躲在被窩哭泣又有誰會知道。
看著手機裏的照片撫摸著脖子上戴的那條逸揚送的鏈子無時無刻的掛念,她內心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早日還清欠張國棟的錢,然後出現在小屁孩的麵前,笑著對她說一切都是個局,但是我卻陷入了你布下的愛情局。
難得閑一會時間她都會拿起手機看網頁新聞,翻看最近有沒有逸揚的新聞動態,看著她那些花邊新聞就會不開心幾天,同事們不知道的都以為老板和男朋友吵架了,那幾天都不敢有任何閃失。
之語一直在幻想著如果有一天見麵了要怎樣說開場白,那個時候逸揚還愛著自己嗎?想了太多太多,可是卻沒想過如今兩人是以這種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見麵。
所以當之語聽到逸揚說的那句話後也就木訥的讓開一條道讓她走了出去,看著那個離去的瘦削背影她的眼淚瞬間滑落,千言萬語想對你說可是迎接你的是冷漠,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心還是很痛很痛。
說實話逸揚在再次見到那個傷害自己的女人的第一眼就不受控製的心跳加速,那一刻她好想衝上去大聲的質問她,但最後的結果是心髒恢複平靜繼而由於感冒的緣故導致頭痛外加胃部惡心於是疾步走向了衛生間而不是那個想前往的方向。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和那個女人會在衛生間門口撞個正著,接著聽到那聲熟悉的叫喚心髒又瞬間加速的跳躍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下而已,隨後她便如同對陌生人般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逸揚阻斷了之語要說的話原因有二,其一她是在逃避,她不想聽到一些虛偽的問候或者是假惺惺的解釋,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都已經過去了,她不會再上這個女人的當;其二是她發覺自己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了,渾身忽冷忽熱有點不對勁,於是她選擇了留下顧秘書做代表自己先回去了。
顧秘書看著離去的張董覺得有點不對路,接著又看到前總經理紅著眼眶走出來,便心想兩人肯定是沒有解開心結,不由的歎息。
而此時的之語心不在焉,她現在一直想著剛剛逸揚看她的神情和那句陌生的話,心仿佛被狠狠的挖了一口缺口,她從侍應那連續拿了三四杯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當萬佑嵐走到之語跟前的時候隻見她已經開始有點站不穩了,這時的萬董可是把握好時機順理成章的扶著美人的腰安撫,這幕被顧秘書看在眼裏恨得直咬牙,內心深處憤恨的說著:沈總是我們家張董的,把你這老女人的手拿開。
但是顧秘書也隻能腹誹一下並不能做些什麽,萬董仍舊趁機孜孜不倦的揩著油,這時秘書拿電話示意她接才不舍的放手。
“啊?不是吧?電梯故障了,你們有沒有事…沒事就好,不著急,宴會還沒開始,你們慢慢來!”
接完電話萬總不禁向之語抱怨道:“這五星級酒店也不過如此,兩部電梯都故障,要上來的現在等在那等維修,另外一部下去的據說停在十五樓不動了,也不知道有沒有…”
萬佑嵐話還沒說完隻見原先腳步輕浮的之語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目前她們是在二十三樓,之語一聽到故障馬上就想到了逸揚,內心莫名的感到不安,而且想到她有輕度的密閉恐懼,真希望她不要在裏麵啊!
為了證實逸揚有沒有被困,之語先折回讓顧秘書給逸揚打電話結果打了幾個都無人接聽,這下她更慌了,跑出去之後不管不顧的脫下高跟鞋拎在手裏往十五樓衝去。
到了十五樓的電梯門口之語也顧不上腳痛用力的拍打門並叫著逸揚的名字,可是裏麵一直無人應答,那些搶修的人有個工具包扔在旁邊人卻不知道哪去了,之語隨手拿起一個扳手就撬門,一邊撬她一邊哭了起來,門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之語的手卻因為用力過猛破皮流血了,可是她依然不懈的試圖用其他工具弄一下。
這時維修人員上來看到這一幕狂罵之語:“你這女人瘋了啊!你手和腳都流血了,我這下去拿點工具的時間你怎麽私自在這撬門?你和裏麵的張董認識啊?”
“張董?你是說張氏的張逸揚嗎?”之語激動的問道。
“對啊,我們監控裏看到的,就她一人,看樣子好像暈倒了,我們服務台已經幫她叫好救護車了。”
“你們怎麽辦事的,效率這麽慢…逸揚,千萬不要有事啊,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呢…”之語說著哭泣起來。
維修工無語的讓之語讓他一邊不讓她影響工作,一邊迅速的對電梯進行搶修,很快電梯恢複正常了,之語不顧此刻狼狽的形象撲了過去,剛抱到那個靠在電梯角落的人就感覺渾身發燙,呼吸急促。
之語緊緊的抱著逸揚,原先止不住的淚水在聽到懷裏人的一句話嘴角露出了微笑,低下頭在她發燙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並輕聲的說道:“揚,我愛你!答應我不要有事好嗎?”
出了電梯救護人員已經侯在門口了,逸揚被抬了上去,之語剛想跟上隻見秘書和萬佑嵐從另外一部早一步修好的電梯裏走出來了。
“沈董,你這是怎麽回事,我送你去醫院吧!”萬佑嵐擔憂看著此刻完全沒有了形象的之語說道。
“我這點小傷沒什麽大礙,我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好,萬董您先上去吧,很抱歉我不能繼續參加您的宴會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沒事,那你先去醫院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出聲…還有那個,你和張董認識嗎?你為她手腳都受傷了?”萬佑嵐很是疑惑,尤其這個張逸揚新聞一直和女的有曖昧什麽的,不會是情敵吧。
“我們算是認識吧!”
之語隻是簡單的說了她們認識再沒有說其他,萬佑嵐也就不好再追問隻得目送她和她的秘書上了救護車去醫院了。
其實之語的傷隻要現場包紮一下即可,但是她執意要去醫院,其實私心是她不放心逸揚,她要親眼看著她沒事才放心,車子裏麵礙於自己的秘書也在場所有她隻是默默的注視著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小屁孩。
臉頰瘦了,麵部輪廓更加的明顯,這張臉正如報紙上所說的樣:秀氣之中帶著俊美,怪不得那麽多緋聞而且很受歡迎,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不過想到在電梯裏聽到那小屁孩嘴裏居然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之語心裏樂開了懷。
屬於我們點點滴滴的傷心,我們要各自忘記,屬於我們閃閃發亮的愛情,我們再一起努力。是吧,是她吧,她原來就在這裏啊。逸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