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想去的地方
四周堆滿東倒西歪的酒瓶,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酸臭味道,髒亂地麵上是一處處黃色的不明液體。而最裏麵葛優躺著一個男人。
才過去幾天,徐茂成整個人大變樣,平時西裝革履,如今跟流浪漢有得一拚。
滿臉的胡渣,白色的襯衫因為酒液的緣故變成黃褐色,全身散發著一股臭味,完全沒有當初神采煥發,邪魅慎人的模樣。
如果不說這個人就是徐茂成,恐怕沒有人相信吧。
他耷拉著手,在他身邊周圍還圍了一圈煙蒂,西裝褲還被煙頭燙破了幾個洞。
深情有些呆滯地向四周搜索酒瓶,看到還有酒的就拿起來對著瓶口就灌起酒來。
他想讓酒精麻痹自己,才不會讓他想起夏沫沫,可是酒精對他竟然沒有用,越喝腦海裏越浮現夏沫沫那張臉。
而他竟然病態地開始享受這種被虐得死去活來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遲早死在這個女人手裏。
扔下酒瓶,想抽煙了,他在身上摸索了一圈,沒有找到。又懶得爬起來找,整個人又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地發呆。
夏沫沫到底怎麽樣了現在,是不是已經跟陳夜然在一起了。
為什麽不來找自己,難道真的沒有愛過我,一直都是利用?
“哐當”一聲,這時房間大門被砸開。
蔣辰風一進來,就迎麵飛來了一個酒瓶,還好他反應速度快,酒瓶砸在門上“嘭”地碎了一地。
“滾!”
徐茂成一見來人是他,不耐煩地吼道。
蔣辰風驚魂未定地搓了搓手,無畏地向他走去。
毫不留情地從地上把他拽起來,幾天沒吃飯的徐茂成軟弱無力地就被他拽了起來,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你鬧夠了沒!”蔣辰風怒吼,“你這幾天就待在這裏沒日沒夜地喝酒,有屁用嗎?”
“怎麽?瞪什麽瞪?生氣了?”蔣辰風嗤笑,“這還是嗬斥風雲的徐茂成嗎?連頭狗都不是吧。是男人的話,就勇敢麵對!”
“我已經看你不爽很久了,追個女人都他麽地這麽累,你既然這麽愛她,那就不要在這裏自暴自棄,證明給她看。”
說完這些,蔣辰風才覺得自己這幾天憋的委屈才爆發完。
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睡一次覺,找不到他就怎麽落不下這個心。
可是這個家夥倒好,竟然在這裏頹廢地喝酒,還有一點總裁的模樣嗎。
還是那個他認識的徐茂成嗎?
徐茂成推開他,搖搖晃晃地提著腦袋看他,麵露不甘心地嘲笑一聲。整個人一倒,暈了過去。
這下絕逼地把蔣辰風嚇了一跳,立馬拖著他去醫院。
認識了他這麽多年,這樣的徐茂成他從來沒有遇見過,他倒是佩服起夏沫沫的魅力來。
想要找出能讓徐茂成發瘋的第二個人,恐怕是找不出來了。
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
徐茂成被拉進急救室檢查了一番,而門口外,蔣辰風立馬通知人封鎖徐茂成喝酒進院的消息。
檢查了一番,最後醫生給出的結論是酒精衝腦導致意識睡眠,24小時內醒過來就好。
聽到這個消息他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打電話給溫亦萱,“找到了,真的是在別墅房間裏,看來上次是錯開了……嗯……嗯……在住院,暈過去了……現在沒事了……我呀?還好,等等他醒來才能回去找你……好,你自己晚安,麽麽噠!”
掛掉電話,他又陸續地打了幾個電話。
公司不能沒有人,大總裁不在,一切的重任都落在了他這個副總裁身上,恰巧這幾天又特別多的事務需要他去處理,所以才搞得他快要分身乏術了。
還好徐茂成沒事,要不然後果不是他可以承擔的。
他麵臨的將不隻是公司上的事了。
在病床上安靜地躺了四個多小時,徐茂成才悠悠地醒過來。
茫然地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聞著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現在在醫院裏。
身上被換上了病服,相比身上那身衣服實在不堪入目,被護士給換了。
又瞅了瞅一樣站在病床邊筆直著身板,看著他的蔣辰風。
昏迷前,蔣辰風說的話他都一一記得,盡管語氣差了些,還是聽出了他關心自己的聲音。
他沒有出聲地又眯上眼睛,蔣辰風說的對。
過了片刻,他沙啞地說:“我餓了”
“你這幾天除了喝酒就沒有吃任何東西,我給你訂了白粥,你先填肚子。等胃適應了,再吃別的。”
蔣辰風說完讓外麵候著地人講裝在保溫瓶裏的粥帶進來。搖起病床,床上址起小桌子,徐茂成竟乖乖地安靜喝起粥來。
看來罵得還是有效果的。
夏沫沫將冷卻掉的水盆裏的水倒掉,整個人略顯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住院這幾天,陳夜然慘不忍睹的臉終於好了一些,腫得跟頭豬一樣地臉終於恢複成之前英俊瀟灑的模樣。不過後背還有些疼,淤青還沒散去。這是她第一個護士對象,很多地方都不太會懂。可是最基本的操作她還是自信自己能行。
倒完水回到病床的夏沫沫坐下來便開始認真地削起蘋果,陳夜然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覺得這幾天她就跟他的女朋友沒兩樣。
內心幸福指數爆表!
好想這樣一直待醫院裏被她照顧。
“陳夜然,噥…蘋果。”夏沫沫把削好地蘋果遞給他。
“我今天問了下醫生,他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夏沫沫看著他,說。
啃咬蘋果的他突然變得幼稚地不想接口這個話題。
過了一會,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是不是打算我一好就要走?”
因為這幾天夏沫沫雖然沒有跟他說什麽話,可是陳夜然還是從她的一些細節裏嗅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好在夏沫沫也沒有刻意隱瞞他什麽,便點了點頭。
“那你這是打算去哪裏?”陳夜然胸口一緊,打顫地問。
“去我想去的城市吧。”夏沫沫吸了口氣,神色上帶了些渴望。
“從小到大一直都待在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有太多的不開心,很多次我都想從這個城市逃離,不過有使命在,一直被牽絆著。後來呀,就愛上徐茂成了,可是現在已經了無牽掛,自然又回到原點。
如今不需要去想後果會怎麽樣,自然就想離開這裏。去我想去的城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