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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能猜到葉真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韓越老於他們出去了,可憐的張三同志好不容易等到葉真吃完酥肉餅,繼續回來用內力按摩。

  楚慈靠在窗前用手機上網,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大校一看就知道有貓膩,眼睛一眯,問:「你又被家庭暴力啦,楚慈同志?」

  「沒有。」

  「你這樣是不對的,楚慈同志。」大校說:「組織關心每位同志的身心健康和家庭和諧,所以組織也很關心你;作為當今世界唯一一個和史前暴龍結婚的人類,你要是有什麼生命危險一定要及時跟組織說……好讓組織開心開心。」

  楚慈冷冷的盯著他。

  大校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笑容:「你們吵架了吧……你跟韓?二百五?越同志?」

  葉真深深舒了口氣,內力如同溫泉一般在大校手腕經絡處徐徐灌入,同時豎起耳朵很有興趣的聽著。

  楚慈說:「組織,你想多了。」

  一大一小兩位「組織」同時露出蔑視的表情。

  「只是韓越的遠房表妹考到北京上大學,最近經常帶同學來家吃飯而已。」

  大校立刻問:「女同學?閨蜜?這種事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我見得多了……」

  「男同學。」楚慈說,「確切的說,是他表妹的男閨蜜……一個經常臉紅且從不抬起頭來看人,一說話就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經常用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的眼神看人的……男同學。」

  大校和葉真同時反駁:「那就是女同學!」

  楚慈:「……」

  楚慈漫不經心道:「隨便你們怎麼理解。他表妹好像對我非常不滿,而那位女……男同學又彷彿很怕我,每當跟我說話的時候就一副……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我隨時要趁韓越不注意的時候下手謀害他一樣……你們懂的。」

  大校和葉真同時點頭,動作整齊劃一。

  「然後上星期表妹又帶閨蜜來了,韓越不想做飯,所以我們商量好去外邊吃海鮮。席上我們想點螃蟹面,韓越要吃香辣,我要吃薑蔥,誰也無法說服誰……最後我們各點了一份,各人吃各人的。」

  葉真迷惑道:「很正常啊。」

  「但是,」楚慈說,「他表妹就很不高興,覺得我太……嗯,太不隨和了。」

  葉真:「……」

  大校:「……」

  「事情沒有結束。那天晚上回去以後,男同學突然全身過敏發紅,大半夜被送進醫院,確診以後我們才知道他從小就海鮮過敏……」

  葉真難以置信,問:「那他吃飯前為什麼不說?」

  楚慈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這個動作他做起來有種特別冷淡的優雅。

  「——因為他進的是韓越鐵哥們兒任家遠的醫院,所以急診押金一概沒讓他交。事情的□是,第三天我們去探望他的時候,這位男同學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把他臨時打電話問同學借的一千塊錢親手交到了韓越手上……當時所有人都在場。」

  「韓越當時就傻了,還沒來得及把錢推回去,那孩子就對他說:韓大哥,謝謝你替我做了這麼多,但是我的尊嚴不允許我隨便佔人便宜;我雖然家境平凡,但是我有骨氣,請你尊重我的做人原則!」

  「……」

  大校和葉真同時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來。

  楚慈無辜道:「你們知道,這孩子實在選了個好時間,韓越他表妹也在,任家遠也在,整個病房都是醫生護士……韓越差點當場拉開窗子從六樓上跳下去……我敢說他從生下來開始到現在就沒出過這麼大的洋相。」

  大校問:「然……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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