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八門奪魁(終)
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令之章瞪著發紅的眼睛看著我。
「段大寶,我要你的命,舅舅..救.」
令之章朝著半空喊了一聲。
只是喊了半天也都沒有出現那個之前一直為他擦屁股的身影。
我猜這個萬門主沒有出現,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他現在有事情脫不開身,另一個就是他認出了這個身穿黑袍的男人。
我慢慢的朝著令之章的身邊走了過去,一腳朝著令之章的腳踝上踩了下去,不等令之章喊出聲,直接抬起一腳就把他給踢了下去。
「還有誰。」
一聲咆哮朝著此時還站在生死台上站著的所有人都喊了一遍。
氣勢瞬間壓倒了所有人,有一些人已經朝著檯子下面跳了下去。
趙信被我掃了一眼,眼神躲閃了一下,也朝著台下跳了下去,跑到令之章的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看著台上還站著的不下數十人,這些人都是寧可拼個頭破血流也想要試一試的人。
我抽出一張藍色的符籙,雙掌合十,符籙在手掌之內燃燒起來,青藍色的火焰直接在手掌之上燃燒。
大喝一聲,雙手猛的朝著身前推了出去,一陣火熱的狂風朝著那些人吹了過去。
地面上的泥濘肉眼可見的正在變硬,甚至開始出現一些龜裂,就像是缺水的地面裂開成一塊一塊。
有些人正準備抽出符籙抵擋一下,但是發現前面的人符籙剛剛丟出手就直接在半空中燃燒成灰燼。也就紛紛朝著檯子下面跳了下去。
午火離心咒是我在屠幽林除了木界通靈符之外練習的最多的符籙,攻擊也是讓我最為滿意的。
此時台上只剩下我和那個身穿黑袍的男人,俯瞰著一圈台下站著的人,當看到令之章和趙信,我的眼神裡面絲毫不隱藏殺意。
咚.……
咚..
一陣密集的鼓聲,響了起來。
這便是山門奪魁戰結束的鼓聲。
乾字門內
那個站在禾潤弦身後的人,禾潤弦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人的身影實在太熟悉了,只是自己卻怎麼都不敢朝著那個方向去想,因為那個人早已經在一年前死在自己的面前。
對面的梁永靈背上綁著那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銅鐘,一掌一掌的朝著銅鐘上面拍打了下去,周圍的人紛紛捂住耳朵,有的人也是抽出符籙沖著梁永靈扔了過去,只是梁永靈總是拿這個銅鐘作為掩護,有的符籙甚至都不能近身就直接被銅鐘的聲音給震落了下來,所有人都只有被動的捂住耳朵,但是那個鐘聲卻好像無孔不入一樣的朝著腦子裡面鑽了進去。
禾潤弦也是痛苦的捂住耳朵,眼睛朝著梁永靈的方向看了過去,手上山上符籙同時朝著梁永靈的方向丟了過去,配合著其它的人符籙,符籙貼在銅鐘之上,一陣光柱直接打在了銅鐘上面,打亂了銅鐘的聲音。
「大家把符籙都朝著銅鐘上面扔過去。」
發現了這個方法有效之後,禾潤弦朝著其它人喊了一聲,梁永靈的攻擊雖然很難破解但是他的這個攻擊方式卻是最容易樹敵的攻擊方式,除了自己其它所有人都是對手,自然容易引起群起攻之的反效果,即使是和他之前站在統一戰線的張信此時耳朵也是滲出了絲絲血跡,看著梁永靈的眼神也是帶著一絲埋怨。
數百張符籙都朝著梁永靈的銅鐘撞了過去,雖然聲音依然嘈雜,但是總比梁永靈之前那個差一點要把人心臟都給震出來的銅鐘聲音就要好上不少。
梁永靈卯著勁一掌拍向銅鐘,只是他沒有發現的是銅鐘之上已經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紋。
就在所有人都拿出符籙朝著銅鐘砸過去的時候,那一聲銅鐘的嗡嗡聲音終於在最後一刻裂紋越來越大,終於嘭的一聲。
銅鐘裂成兩半。
接著數百張符籙朝著梁永靈飛了過去,就算是門主怕是也要暫避一下鋒芒,要麼說性格使然呢,梁永靈愣是用三張符籙想要硬撼著數百張符籙,只是他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現在能站在台上的人可都不是一些阿貓阿狗都是一些已經豁出去的山門師兄弟。
等到數百張符籙的爆炸聲平息之後,梁永靈的雙臂之上就沒有一塊好肉,最後楞是被符籙直接給炸出來場外。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奪魁的最大熱門梁永靈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隨後的混戰不出意料大家都沒有主動去對付禾潤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是一介女流或者是大家都沒有把她當成最大的威脅,只有張信在和禾潤弦交手之後,僅僅十招就被禾潤弦給教訓了一頓,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想起來禾潤弦不僅僅是一個花瓶而是一個有實力的花瓶,只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沒有了多少的體力,更不要說禾潤弦身後站著的那個身形魁梧的黑袍大漢根本就還沒有出手。
就在乾字門的其它人準備先聯手淘汰掉禾潤弦的時候,禾潤弦身後的黑袍動了,不出一個照面的時間,一陣巨大的光束直接朝著整個生死台照了下來,所有人都拿手把眼睛護住的時候,只有乾字門的一些人看清楚了,那個身形高大的黑袍男人,身形鬼魅的朝著那一群人身邊閃過,接著那些人紛紛被推到台下。
「這是……陽術?」
「陽術?」
「嗯,很久都沒有在乾字門看到人用了,這個術好像沒有多少人用啊,算是乾字門比較簡單的一個術法,只是這個術法的用途實在是太雞肋了,現在大家都用符籙交手,沒有人再用拳腳了,所以這個陽術本就是借自身投射陽光,耗費精力不說,作用實在是微乎其微了,真是沒有想到今天還會有人用,而且效果那麼好。」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你有沒有發現那個身穿黑袍的人身形很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誰啊。」
「你看我的嘴型。」
這個乾字門的同門用嘴說了一個名字。
「你是說是禾……」
還不等這個人把名字說完,就被站在對面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
禾潤弦站在台上,閉上眼睛聽著緩緩響起來的鼓聲。
其它幾個山門除了沒有懸念的震字門和離字門,聽說其它的都有一些出人意外。
坎字門的竟然是一個已經差不多一年都沒有怎麼拋頭露面的廖影月奪得了最終的魁首,只是在現場的人才知道,廖影月幾乎都沒有怎麼出手,全是身後那個身形瘦高穿著黑袍的人出手才獲勝的。
巽字門也是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獲勝,雖然過程異常驚險。
而艮字門也算是同樣由周成和身後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站在了生死台上,一路靠著血腥手段取得的絕對實力的勝利。
至於坤字門,出現了極為讓人大跌眼睛的一幕,原本雷開甫站在了最後,只是這個傢伙卻是站在生死台上直接把魁首的位置讓給了已經一年都有出現的一個同門,那個人便是已經在兌字門取得了魁首的段大寶。
這在八字溝歷年的奪魁大賽上從來沒有出現過。
現在大家都在等著八字溝正真掌事的人。
十老院宣布這一次充滿詭異的八門奪魁。
而此時的坤字門內。
雷開甫看著突然出現的我,
「你小子還捨得回來啊。」
「呵呵。」
看著眼前已經一年都沒有見到的熟悉面孔,我也是笑了一下,雷開甫的寢房裡面擠滿了人,田勝、蔡早年還有站在人群最後面的禾潤弦還有李鈴兒。
雷開甫看到我的眼神看著人群的最後面。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走了走了出去了,讓人家小兩口單獨處處,小子,可得輕點,我這床可不太結實啊。」
不過就在雷開甫把所有人都推出去的時候,當站在李鈴兒面前的時候,看到李鈴兒有一些不舍的眼神,偷偷的朝著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不過李鈴兒最後還是自己退了出去,把門也給帶上了。
「大寶,這一年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我也想回來了,被十老院的人送到了屠幽林,應該說是他們給了我兩個選擇,最後我自己選擇了去屠幽林,之後我就在哪裡生活了一年的時間,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活也說不清楚。」
突然禾潤弦一把朝著我跑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被抱的喘不過氣來,想來這一年的時間,禾潤弦在乾字門裡面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不過這個丫頭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過來,我身後就是雷開甫的床,險些被壓了下去。
「禾潤弦,你要是真的著急,也別在雷開甫的床上啊,這傢伙平時可是很懶的,床上髒的要命,要不你先忍忍。」
「你想的美.……」
「我想什麼了。」
禾潤弦一把推開我,我一屁股坐在了雷開甫的床上,半開玩笑的說道。
雙手把雷開甫的杯子拉過來蓋住自己的雙腿。
「你冷嗎?」
「不冷啊。」
這個丫頭還真是什麼都不懂,我好歹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點正常的反應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