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44章 默默的守護(一)
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孫曼文做的,畢竟沈弘文可是撮合她和沈饒晨結婚的那個人,再加上她馬上就要跟沈饒晨結婚了,沒有必要做一些讓自己覺得心塞又成不了大事的行為。
孫曼文可不是那種愚蠢到會自掘墳墓,親手埋葬自己幸福的人。
往後靠在椅背上,夏憶白疲憊的嘆了口氣,不禁在心裡感嘆:「不過,那個神秘護士的舉動倒是成全了沈弘文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他想死!
可是,他為什麼那麼想死?
究竟有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一個人這麼迫切的想去死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夏憶白的心裡變成了重重的疑惑,讓她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從中理出絲毫的頭緒,更加沒有辦法安心。
沈弘文真的是一位太難理解的人,複雜的根本讓人猜不透他的任何一個想法。
抬眸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間大門,夏憶白煩躁的臉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自從回到家裡之後,夏憶白就沒有再聽到沈饒晨的任何動靜。
走上樓,她輕輕的推開門,發現沈饒晨正埋首辦公桌前,神情專註的投入到工作中。
垂下眼眸,夏憶白站在門口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轉身下了樓。
因為沈弘文的死,沈饒晨一直得不到釋懷,所以只能拚命的工作,以此來舒緩自己得不到發泄的情緒。
就在他煩躁的翻閱著文件的時候,面前多了一杯香飄四溢的咖啡,停下動作,他朝旁邊看了過去,一抬頭就對上了夏憶白沒什麼神情的臉。
「我為你倒了一杯咖啡。」
沈饒晨失神的看著夏憶白,突然間心裡就溢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放下手中的紙筆,他伸手抱住了夏憶白的腰。夏憶白看著將頭埋在自己懷裡的沈饒晨,眼中全是心疼。
大概是不想讓沈饒晨看出她眼中多出來的情感,心疼的神色在夏憶白眼中稍縱即逝。
沒有安慰,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夏憶白只是安靜的抱著沈饒晨,讓他將頭埋在自己的懷中。
終陽浩坐在燈光昏暗的房間里,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他今天抱著夏憶白的情景。
夏憶白的身體很輕,也很柔軟。他甚至到現在都還能夠感覺到夏憶白殘留在他雙手之上的香水味,還能夠感受到夏憶白柔軟的身體。
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終陽浩的雙眼空洞無神。
「夏憶白。」
低聲深情的呢喃著夏憶白的名字,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夏憶白的手臂、夏憶白纖細的腰肢、夏憶白柔軟黑亮的頭髮、夏憶白身上的香水味,還有夏憶白那雙白嫩好看的腳,甚至是夏憶白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都像揮之不去的魔影一樣,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他感覺夏憶白好像出現在了他的房間里。她正伸出手臂從他背後俏皮的環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挑逗性的在他耳邊吹著溫熱的風。
夏憶白的長發瞬間下垂,不斷的騷弄著他的面頰,挑逗著他顯得越發燥熱的慾望。
他感覺自己好像聞到了夏憶白的發香,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夏憶白。」
又一次深情的呢喃著夏憶白的名字,他感覺體內的慾望燃燒的越來越強烈,腹部的燥熱折磨的讓他喉嚨乾渴,有些喘不上氣。
伸出手臂,他仰頭靠在皮椅上,失神的長嘆了口氣,在撫平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再一次叫出了夏憶白的名字。
「啊……夏憶白。」
正當他深陷進自己對夏憶白的痴愛中不可自拔時,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沈饒晨當著自己的面,扇了夏憶白一耳光的情景。
原本透著深情不可自拔的雙眼突然迸射出兩道火焰,他顫抖著攥緊了拳頭,使勁渾身的力氣用力捶了一下桌面。
「夏憶白,你怎麼能夠在沈饒晨面前這麼沒有自尊?你怎麼可以任由沈饒晨侮辱你、打罵你?」
想到夏憶白神情淡漠雙眼空洞的從地上爬起來,隻字不語的走進醫院的樣子,終陽浩更是抓狂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沈饒晨。
氣急敗壞的在房間里兜兜轉轉了好幾個來回,他抓狂的自言自語著:「你怎麼可以這樣護著沈饒晨?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從來沒有實現過對你的承諾,從來都沒有!這麼多年來,可都是我在守著你,你應該是我的才對,你應該是屬於我的才對!」
他臉上透著不甘心,就好像一個已經失去了心智的神經病一樣,不停的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嘴裡嘟嘟囔囔重複的都是同一個主題。
一雙含著恨意的眸子里,散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冷光,和預示著快要走上歧途的兇狠。
「夏憶白,我為你努力了這麼久。你應該是屬於我才對,你應該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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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市的大型購物商場里,孫曼文正挨著席和韻一同逛商場,而席和韻則是充當手下,手中拎著孫曼文掃來的戰利品。
突然,孫曼文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等她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是夏憶白時,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討厭夏憶白這個女人,可又沒有辦法不接她的電話,畢竟夏憶白是沈饒晨的秘書。更何況孫曼文比誰都清楚,夏憶白不到關鍵時刻,是絕對不會親自打電話給自己的。
「喂!」
拿起電話,孫曼文朝手機里厭煩的「喂」了一聲,還沒等她說出下一句話,所有的表情便凝固在了臉上。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前方,手機下一秒便從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席和韻瞧著孫曼文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立刻抓著她的手,焦急的詢問道:「曼文,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孫曼文一時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憤然的情緒,淚水從她的眼中流了出來。
她機械的轉過頭,看著席和韻,一時沒能忍住心裡的委屈,整個人都撲倒在席和韻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韻,饒晨哥的爺爺死了,饒晨哥打算將婚事拖延三年。」
席和韻聽到孫曼文不顧形象,在哭泣中對自己說出的話,淺藍色的雙眼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煩躁的神情。
緊抱著孫曼文,席和韻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樣的話來安慰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抱著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