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269章 死不正經的代價(二)
難以相信沈饒晨的話,習南有些心慌的愣了愣,這才開口問道:「不是吧?」
沈饒晨這個時候才斜過眼眸睨了一眼反應相當遲緩的習南,說:「我跟你賭。如果我輸了,就送你奧比昂一九八二年份的紅酒,七百五十毫升,十瓶。」
習南在聽到沈饒晨的壓得賭注時,當即一愣,眼中閃過一抹不好的神色。
「真、真的回來找我?」
沈饒晨將習南跟吃了鱉一樣鬱悶的表情看在眼裡,雖然他很想笑,可還是故作嚴肅的忍住了心裡想要發笑的衝動。
「嗯!我跟你賭紅酒,你跟我賭什麼?」
習南怨氣十足的瞪了沈饒晨一眼,說:「狗屁!你已經信心十足了,我才不要跟你打賭。還奧比昂十瓶?切~誰要跟你玩兒這麼幼稚的遊戲。」
習南鄙夷的朝沈饒晨翻了個大白眼,正巧在此時,電梯門在「叮——」的一聲響之後從兩邊滑開了。
走出電梯,習南來到房間,從衣櫥里拿出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遞給了沈饒晨。
在沈饒晨換衣服的時候,習南走到沙發前坐下,說:「我昨天遇到一位很像美莎的女人。」
沈饒晨在聽到習南的話之後,停頓了一下解領帶的動作。他看了習南一眼,然後繼續脫著身上的衣服,問:「然後呢?」
「然後給她跑了。」
「呵~」
沈饒晨抓住機會朝習南挖苦了一句:「真沒想到你還會有讓別人從你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時候,簡直沒用極了。」
習南雙肩一聳,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他靠在沙發上,說:「我能有什麼辦法?當時,她的脖子正在流血。我就去藥店給她買葯,想幫她止血,可誰知道她居然會趁著那個時候逃跑。」
從習南的語氣中聽得出他的無奈和懊惱,沈饒晨拿著乾淨的襯衫穿在自己的身上,同時在思考中問了一句:「你真的確定她就是你要找的美莎?」
習南撇著嘴,頗有些委屈的望著正忙著穿衣服的沈饒晨,失落的說:「不確定啊。她染著金色的長發,戴著冰藍色的美瞳,看上去跟美莎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那你又知道她是美莎?」
「眼神!」
習南望著正在系領帶的沈饒晨,說:「她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再加上,她對我撒了謊。」
「哦?」
沈饒晨穿好西裝之後,坐在床上看著他,說:「你繼續。」
「她的英文很不錯,可以說是相當的地道。她說自己是英國人,但她並不是英國人。」
「照你這麼說,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她就是美莎。」
習南輕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沈饒晨面前。他彎下腰幫沈饒晨整了整理有些歪斜的領帶,說:「是啊,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確認她就是美莎。可她貌似正在被人追殺,怎麼著,我也必須要找到她,派人保護她。她要是美莎,那我歪打正著救了她,可她要不是美莎,那我也救了一條命,算是為美莎積德。」
一臉惆悵的對沈饒晨說完這些話之後,習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行了,臟衣服就放我這兒吧?明天我派人給你送去乾洗店。」
「我知道了。」
從床上站起來,沈饒晨跟著習南一同走出了房間。在朝電梯方向走去的時候,習南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朝沈饒晨問了一句:「對了!你說的那個粉衣西裝男真的是那方面喜歡男人嗎?他不會真的會來追我吧?」
在朝沈饒晨的詢問的時候,習南滿臉儘是擔憂,生怕明天他真的會遇到沈饒晨說的那種事情。
沈饒晨笑瞥了一眼習南,同時走到電梯口按下了開門鍵,刻意挖苦著他:「你不是挺喜歡調戲男人的嗎?明天就會有人自動送上門了,還是個喜歡送玫瑰花的浪漫主,這不是如了你的願?」
習南一臉怨氣的瞪著故意嘲弄他的沈饒晨,頗有些懊惱的說道:「可是,我只是喜歡調戲你而已啊!我性向很正常的!我喜歡女人的!我可不喜歡胸前連二兩肉都沒有,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說自己喜歡男人的男人!」
沈饒晨:「……」
無言的看了此時活像個小媳婦一樣的習南,沈饒晨走進了電梯。他一手插在西裝褲袋裡,那張總是如同覆了一層冰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在按下關門鍵的同時,他說:「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你說,你姿色還不錯,不要總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直男。有的事情,總要試一試,才能夠更加了解真實的自己。」
轉過頭,沈饒晨笑睨著就像啞巴吃了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的習南,說了句:「習南,其實你長得很美,比女人還美,姿色還不錯!」
在沈饒晨話音落下的同時,電梯門適時的從兩邊滑開,沈饒晨一抬眸就看到正一手執著香檳,孤獨的坐在沙發上的辛羨。
斂起臉上所有因為習南而露出的笑容,沈饒晨拍了拍習南的肩膀,說:「我先去了。」說罷,他邁著闊步走出電梯,朝正獨自一人等候著他的辛羨走了過去。
習南若有所思的望著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站在一起的沈饒晨和辛羨,那張如同路西弗一般美魅妖嬈的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沈饒晨走到辛羨面前,低聲對她說了句:「抱歉,我來晚了。」
辛羨朝沈饒晨微微一笑,同時將放在圓桌上的香檳遞給了他,說:「沒事。」
沈饒晨接過辛羨遞過來的香檳,和她重新走入了彼此正相聊甚歡的賓客群中。
兩個小時后,辛羨帶著醉醺醺的沈饒晨離開了舞會。坐上車,辛羨微笑的看著正靠在副駕駛座上的睡覺的沈饒晨,臉上的微笑變得越發明朗。
幫沈饒晨系好安全帶,辛羨啟動了車子,開著車離開了酒店。
習南站在酒店三樓的落地窗前,冷眼望著辛羨遠去的車子,朝此時正候在他身後的孔木,問了一句:「孔木,我問你一件事兒。」
「老闆請說。」
「沈饒晨會在舞會上喝醉這種事情,你信嗎?」
孔木聽到習南的話,下意識的抬眸朝夜色中已經逐漸遠去的車看了一眼。
暗自思忖了一會兒,他這才開口回答了習南的問題:「老闆,我也覺得沈總會在舞會上喝醉這件事情,有些反常。」
「呵~」
習南冷冷一笑,面帶笑意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