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第329章 兒時的殘缺記憶
夏憶白安靜的看著藍溪,而藍溪則是神情嚴肅的看著她,重複了一邊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所以,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到夏憶白的話,藍溪算是明白了她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了。
「只是,就為了懲罰那個女人,你就離開了沈饒晨,這值得嗎?」
夏憶白搖搖頭,難過的微蹙著細眉,低聲喃喃了一句:「不!這只是開始!這一切都只是開始!」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是夏憶白需要去思考值不值得的,因為除了沈饒晨那位讓她愛不能,痛難忍的男人之外,夏憶白從來不曾擁有一切,也很少去在意什麼。
辛羨那個女人……
夏憶白雖然很難接受一直在背後傷害她的人是辛羨,可也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既然辛羨喜歡沈饒晨,既然她可以利用夏憶白心裡的陰霾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夏憶白覺得她也有必要讓辛羨好好的嘗一嘗被沈饒晨傷害的滋味。
夏憶白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有必要讓辛羨好好的認清楚一個現實,那就是不管辛羨以什麼樣的身份靠近沈饒晨,不管她能夠掩飾的多麼好,亦不管她能對沈饒晨多麼的溫柔,在沈饒晨的心裡都絕對不會留給她半點位置。
嘴角微揚,夏憶白皺著細眉露出了一抹不知是痛苦還是覺得開心的笑容。
她額前的兩撇眉間帶著濃郁的哀愁,睫毛輕顫,雙眸微紅,可是她的嘴角卻微微的上揚。
雖是在笑,卻讓人感覺十分無奈、苦澀。
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銀叉,她在心裡暗暗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辛羨,咱們走著瞧好了!」
******
沈饒晨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見廳里已經擺滿了各種菜肴,看來夏憶白真的對辛羨說了很多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轉頭沉默的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等他的辛羨,沈饒晨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不想讓他和辛羨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亦不想讓自己更加的討厭辛羨這個女人,沈饒晨轉身這就準備離開,可他才剛剛一轉過身,客廳里就響起了辛羨的輕喚聲。
「你要去哪裡?」
回過頭,沈饒晨見辛羨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中規中矩的放在前面的雙手,也讓她表現的有些拘禁。
沈饒晨五味雜陳的看著她,在無奈中,還是說了一句:「突然想起來我有東西落在公司里了。」
辛羨失落的皺了皺眉,朝他走了過來。
「很重要的文件嗎?」
「恩!」
辛羨在沈饒晨點頭之後,勉強的笑了出來:「是嗎?既然這樣,那你先回公司去拿文件吧?我等你回來吃飯。」
沈饒晨明白了辛羨是在告訴他,她會等他回來一起吃飯之後,乾脆轉過身正對著她,說:「你沒必要對夏憶白的話那麼上心。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你回去吧?」
辛羨聽到沈饒晨意味明顯的『逐客令』,低下頭,笑的更加無奈了。
「既然憶白妹妹囑託讓我來照顧你,那我就應該做到對她的承諾。」
「不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業,大家都很忙,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了。你從明天開始,不用來了。我會叫人過來幫我料理家事的。」
沈饒晨被辛羨莫名其妙的執著給弄得有些心煩。他煩躁的扯松系在脖頸上的領帶,也不打算回公司了,直接邁著大步走進了客廳。
坐在餐桌前,他看著餐桌上的各式樣色鮮艷好看的菜肴,竟然有種難以下咽的感覺。
抓起筷子,他隨便吃了兩口菜,依然感覺味同嚼蠟。
夏憶白那個女人,真的是快要氣死他了!
為什麼她要讓辛羨來照顧他呢?
她這是在將自己往其他女人的身邊推嗎?
她就這麼討厭自己?討厭的恨不得他快點去找其他女人,永遠都不要再煩她?
一想到夏憶白現在的所作所為,沈饒晨就感覺快要瘋了。煩躁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抬眸看著才剛剛坐下端起飯碗的辛羨,在無奈中,對她說了句:「我吃飽了,你慢慢享用。」說罷,他推開桌椅就準備上樓。
辛羨難過的望著沈饒晨毅然離去的背影,在猶豫中放下碗筷,對沈饒晨說:「饒晨,憶白妹妹說……她不會回來了,所以才讓我過來照顧你。」
停下腳步,沈饒晨背對著辛羨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會回來的,過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回來的。」
堅定的回答了辛羨,沈饒晨再次邁開腳步,上了樓,迅速消失在辛羨的視野里。
辛羨目不轉睛的盯著沈饒晨離開的方向,一想到他剛才對自己說的話,便不由自主的咬緊了下唇,用力攥緊了拳頭。
******
走出醫院,夏憶白坐上了藍溪的車。她低頭看著還緊捏在手中的鑒定報告,控制不住再次的失了神。
「您好,夏小姐。根據鑒定,您肩上的疤痕可不是胎記哦,應該是屬於燙傷。」
醫生的話又重新在夏憶白的腦海中浮現了一遍,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忐忑不安了起來。
肩上的傷,真如藍溪所說是烙傷?
那她的傷又是怎麼造成的呢?
她可從來不記得她的肩上受過什麼傷。
肩上有一塊對於夏憶白來說沒有任何印象的烙傷,和一段段她沒有任何記憶的殘缺記憶,這兩者加在一起,始終讓夏憶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蹊蹺的讓她很難聯想到這一切,僅僅是她生命中偶然留下的巧合。
藍溪將夏憶白失神的模樣看在眼裡,笑了笑,說:「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
夏憶白聽到藍溪的話,回過神,朝她看了過去。
難以置信的搖搖頭,夏憶白還是覺得這一切不太可能。
「我可從來不知道我的肩膀受過什麼傷。」
藍溪嘆了口氣,繼續左右注意著車周圍的環境,同時說:「不要因為不確定的事情而欺騙自己。」
「什麼?」
夏憶白有些不太明白藍溪的意思。
藍溪斜眸快速瞥了夏憶白一眼,繼續說道:「你不是不記得自己受過什麼傷,而是不確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想起了什麼很值得讓你介懷的事情,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