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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第340章 藍溪和習南的故事

  在安靜漆黑的客廳里,藍溪右手的手肘支撐著雙人沙發的扶手,整個人悠閑的半躺在沙發上。 

  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又似乎正在等待什麼即將到來。 

  「嘭!」 

  原本寧靜的夜色中,突然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藍溪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明顯愈發的迷人了。 

  她嘴角微揚,尤其是看到那在夜色中急匆匆的朝自己衝過來的高大人影時,清麗絕色的臉上更是綻放出了讓人無法抵擋的誘人笑容。 

  此時,那高大的人影正粗氣喘喘的站在門口,止步不前。看得出,他很猶豫。 

  他不敢打開客廳的燈,他害怕如果等一下他看清楚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的人,並不是他尋找多年的人。那個時候,他一定會生不如死。 

  他站在客廳門口,猶豫了許久,這才邁著緩慢的步子,朝藍溪走了過來。 

  藍溪笑看著正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的人影,卻並沒有說話,直到那在夜色中只有高大輪廓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對她說了一句話。 

  他說—— 

  「你是我要找的人嗎?」 

  藍溪伸手打開了客廳里的燈,當燈管在照亮整個客廳的那一瞬間,藍溪看到了已經完全呆住的習南。 

  她笑著昂了昂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你說呢?」 

  習南愣神的看著臉上掛著淚的藍溪。藍溪依舊是那麼的美,美得不似凡物,美得讓人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已經醉倒在了她那隱隱晦晦的魅力中。 

  在那一刻,他什麼也顧不上了,直接跑上去,將藍溪抱在了懷中。 

  「這麼多年,你都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藍溪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她伸手反抱著習南,輕聲說:「你看,我就知道我們還能在相遇。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我早已做好準備,等你來接我了。」 

  習南疼惜的看著眼中閃爍著淚光的藍溪,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不禁露出了愧疚之色:「抱歉,我始終還是讓你等太久了。」 

  藍溪搖搖頭,牽著習南的手,回了他一句:「不晚不晚,一切都剛剛好。」 

  ****** 

  從走出醫院,夏憶白的手始終都被沈饒晨牽著。夏憶白看了一眼沈饒晨掉在脖子上的左手,擔憂的問了句:「手,疼嗎?」 

  沈饒晨輕微的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朝夏憶白笑了笑,說:「你跟我回家,就不疼了。」 

  夏憶白擔憂的望著故意逗她的沈饒晨,不論如何都笑不出來。難過的皺了皺眉,她微張了張,想好好的跟沈饒晨說話,可是卻感覺有一團棉花塞在喉嚨處一樣,讓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沈饒晨將夏憶白失落的情緒看在眼中,問了句:「怎麼了?不願意跟我回去嗎?」 

  聽到沈饒晨的話,夏憶白下意識的反握緊了沈饒晨的手,猛的朝他搖了搖頭。 

  沈饒晨看著夏憶白就像個孩子似的彆扭模樣,忍不住輕笑了響聲。 

  「呵呵呵。」 

  朝夏憶白挪進了些,他單手將夏憶白攬在懷中,柔聲安慰著她:「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別忘了,我在呢!一切都會沒事。」 

  「恩!」 

  點了點頭,夏憶白安靜的躺在了沈饒晨的懷裡。 

  真好! 

  一切都還是很美好的! 

  沒有被沈饒晨丟棄,真好! 

  夏憶白本來是打算回藍溪家收拾衣服的,可是沈饒晨卻對她說不必了。 

  當時,夏憶白還搞不懂沈饒晨是什麼意思。直到第二天,她看到和習南手牽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藍溪時,才驚訝的捂著嘴,低聲叫了出來。 

  「天啦!簡直不可思議!」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憶白就知道藍溪永遠不會了解到她這句又驚又嘆的話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就如同,習南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在夏憶白認識他的這六年以來,其實夏憶白一直都以為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喜歡男人的。 

  後來,夏憶白算是從沈饒晨的嘴裡聽明白了藍溪和習南的故事。 

  藍溪和習南的故事…… 

  怎麼說呢! 

  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平凡人,幾輩子都不可能遇上的愛情。 

  再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幾輩子都扛不起,經不起考驗的愛情。 

  那個時候,沈饒晨靠在床上,他溫柔的從後面將夏憶白擁入懷中,將習南和藍溪的愛情娓娓講給了夏憶白聽。 

  藍溪家,在日本是很有名望的歌舞伎世家,而藍溪則從小受家族文化的熏陶和影響,在十歲的時候便成為了一名演員。 

  她和習南相遇,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正在拍一場花魁的戲,也剛剛好是在那個時候,她與習南一見鍾情。 

  聽沈饒晨說到這裡,夏憶白忍不住笑了笑,讚歎了一句:「真好!」 

  那個時候,沈饒晨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看了夏憶白一眼,然後繼續講習南和藍溪後來的故事。 

  習南出生於黑社,他父親在黑社中是很有名望的一位首領。可是就在習南十五歲的時候,他全家被殺,除了他和孔木之外無一人幸免於難。 

  至於接下來的故事,沈饒晨沒有再說下去。夏憶白疑惑的看著突然就停了下來的沈饒晨,問了一句:「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習南會和藍溪分開這麼多年?」 

  沈饒晨無奈的皺了皺眉,回答:「後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再繼續說下去。」 

  看著沈饒晨頗顯為難的樣子,夏憶白有些明白了或許習南和藍溪後來的故事很不美好,如果她聽著沈饒晨講完了,這故事或許就會成為她這半生中聽過的最悲慘的故事。 

  「既然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那就不說了。」 

  趴在沈饒晨的懷裡,夏憶白看著他左手臂緊纏的繃帶,關切的問道:「疼嗎?」 

  沈饒晨輕柔的撫摸著夏憶白的長發,回答了她一句:「不疼!」 

  夏憶白心疼摸著沈饒晨的手臂,不由自主的便陷入了沉默。 

  沈饒晨見夏憶白突然就不說話了,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出車禍的事情而感到難過,便在她的額前親吻了一下,安慰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夏憶白心不在焉的朝沈饒晨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了一句:「沈饒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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