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交易
當三代再次趕到，卻被結界阻攔在外頭。
那是？！
屍鬼盡封！
冰冷的陰氣隨著印的完成而彌漫出來，膨脹，聚集，形成一個白發白衣的惡鬼形象，冥界的死神聽從召喚，出現在波風水門的身後。
他對著玖辛奈說道：“屍鬼盡封完成後，我會將你的查克拉封印在鳴人身上，這樣就能和長大的鳴人見麵了，雖然時間很短……在他作為人柱力試圖控製九尾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是我們的兒子！”玖辛奈痛苦的閉上眼。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希望鳴人背負這麽沉重的責任！”
怎麽可以，這種命運……我隻想要他，我們的兒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而且。”玖辛奈瞪著水門，“為什麽要用屍鬼盡封這個術！”
“隻為讓我見到長大的鳴人，隻為那麽短暫的時間……”
“為什麽你要為此去送死啊！”她撐在地上的手緩緩收緊。
“我希望你能陪在鳴人身邊，守護他長大成人。”
“為什麽！”
玖辛奈咳出一口血，看著自己的丈夫。
“為了尾獸，為了國家，為了村子，就要讓鳴人成為犧牲品嗎？！”
“就要讓你為了我成為犧牲品嗎？！”
“……玖辛奈。”水門出奇的平靜，注視著自己的愛人，眼裏的堅定沒有一絲動搖。
“舍棄國家，舍棄村子，和拋棄孩子一樣，祖國滅亡的你，應該最深有體會才對。失去國家的人會經曆怎樣殘酷的人生……而且你也清楚我們是……”
“忍者。”
玖辛奈：“……”
“還有，我活著就贏不了你。”
玖辛奈詫異了一下。
水門彎下腰，和玖辛奈對視。
“盡管你作為母親的時間很短暫，傳授給鳴人的東西卻不是我能企及的。這就是母親的職責。”
“這麽做不隻為了你，也是為了鳴人！”
他蹲下去，抱起小小的鳴人。
“能為了兒子心甘情願的赴死。”
他看向玖辛奈，“這也是父親力所能及的義務。”
兩人沉默的對視，玖辛奈透過水門的眼睛，看到了他堅定的意誌。
……
死神伸出透明的左手穿過水門的靈魂，從他的胸口伸了出去，不斷延伸，直到抓到九尾身上。
“可惡的第四代火影！”九尾憤恨的看向那個渺小的人類。
可恨的人類！居然想要再次剝奪我的自由！
“封印！”
九尾發出無聲的嚎叫，它的力量被從它的身上剝離，注入到水門的身上。
強忍住疼痛，等查克拉完全注入，水門才暗哼一聲，不停的喘息。
整個身體都麻木了，沒想到它的查克拉會如此沉重。
因為剛剛那一下，九尾爪上的封印弱了不少。
“可惡……”
封印還沒完吶……
水門一手拍在地上，一個奇怪的小型祭壇憑空出現。
看著水門將鳴人放在祭壇上麵那個柔軟的小床上，玖辛奈不忍的向前湊了湊，但一動之下，牽扯到身體裏的內傷，劇烈的咳嗽起來，再次流出不少鮮血。
“玖辛奈！你沒事吧？！”聽到她的咳嗽，水門急忙朝她跑去，扶著自己的愛人。
就是現在！
九尾瞳孔一縮，抓住機會，一爪使勁掙開束縛抓向祭壇上的嬰兒。躲在暗處的夜彌羅的手指動了動，還是沉寂下來，沒有阻止。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為他們停止了一般。
鮮血四濺，巨大的利爪連續穿過兩個人的胸膛，刺向那毫無防備的嬰兒，被刺穿的兩人在利爪穿過的時候死死抱住那隻爪子，用盡最大力氣迫使它停下來。
帶著父母鮮血的爪尖在僅僅離那個孩子相距一拳停了下來。
一滴血滴在嬰兒的胸前，分不清是父親的還是母親的，亦或者，是兩人已經混在一塊兒的血液。
火紅的顏色和燦爛的金黃交織在一起。
“我都說了……這是父親力所能及的……義務。”
哼哼！玖辛奈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既然如此，母親更應盡這份義務的吧。”
看到九尾動的時候沒有出手阻止，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人類果然是很複雜的東西啊，明明一切的黑暗集中在他們的本性之中，那醜惡的嘴臉讓世界都為之歎息。
但即使如此，卻總有那麽些人。
在黑暗中誕生，卻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哪怕稍縱即逝卻會留下一份不朽的痕跡，不曾消失。
即使身為人類，但對於這樣的家夥，我，並不討厭。
水門緊緊靠著前麵的玖辛奈，忽略掉那個洞穿了兩人，並被他死死握著九尾的爪子。兩人像是抱在一起，水門從後麵擁住玖辛奈就像是每天下班之後的都會給她的那個擁抱一樣。
“你們！”九尾感覺到自己的爪子不能再前進分毫，它更加憤怒不已。
“呼……呼……”玖辛奈喘息著，瞥了水門一眼。
“夫妻之間吵架……我還是頭一次輸給了你呢。”
“我明白了……你有多認真……”
“哈，啊，謝謝你，玖辛奈。”水門溫柔的笑了笑，擦去自己留下的鮮血，抹在手心。
查克拉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水門還是使出了通靈之術，將封印式的鑰匙交給通靈出來的蛤蟆。
“這樣我就安心了。”
他麵前的死神迫不及待舔了下刀了。
“玖辛奈，看來我們撐不了多久了……差不多該發動八卦封印了。”水門皺了下眉，對玖辛奈說道。
“我也想把查克拉盡可能的封印到鳴人身上。”
“得分開一陣子了，有什麽想對他說的就趁現在吧……”
對鳴人說的話？
沉默了一會兒，玖辛奈慢慢說道。
“鳴人，不要挑食，每天都要吃飽，茁壯長大。記得每天都要洗熱水澡，不要熬夜，要好好睡覺。另外，要交朋友，朋友不多也沒關係，有幾個值得信賴的夥伴就夠了……”
“還有要好好學忍術，雖然我學的也不好，但沒準你能行。不過誰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即使學不好也不要氣餒，在學校要尊敬老師，和前輩。”
“啊，還有，要切記，忍者三禁，特別是‘錢’不要隨便借貸，任務酬勞要記得好好存著。酒要等你滿20歲再喝，而且要適可而止，不然傷身體。”
“然後就是三禁的‘女人’，媽媽是女人所以也說不太清楚，總之，這個世上有男女之分，你遲早會對女性感興趣，不要被壞女孩騙了，要找媽媽這樣的出色女性。”玖辛奈臉上出了不少冷汗，但還是堅持說著。
“說道三禁，還有一點，你可要當心自來也老師……”唔，自來也老師啊……水門無奈的笑笑。
稍微停頓了一下，玖辛奈注視著此時睡覺的鳴人。
“鳴人，今後無論心酸還是痛苦，你都會遭遇很多，你要……堅持自我，還要心懷夢想，然後將夢想付諸於實際，要對自己有信心。”眼淚還是沒有忍住，不聽話的傾瀉下來，明明想好要給鳴人留下笑容的，而不是，這些不舍的眼淚啊……
“我還有，還有，還有，還有，還有，真的還有好多話想告訴你……”
“還想和你一起生活……我愛你……”玖辛奈泣不成聲，但手上握著爪子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弱。
“對不起，水門，就我一個人說個不停……”
水門笑著搖了搖頭。
“不……沒關係……”
他將頭側到一邊，瞧見躺在笑床上的鳴人。
“鳴人，爸爸想說的……和你那嘮叨的媽媽……一樣……”
“八卦……”
“既然這麽舍不得，那就好好活著啊。”
“？！”水門和玖辛奈心中一驚，有人！
“誰？！”
“幼崽可是需要父母的陪伴才會健康成長的。”一個低沉柔緩的聲音不知從哪裏響起。
八卦封印被打斷，封印還沒有來得及開始，但死神手中的刀卻沒有因為有人來了而停止，狠狠的向水門砍去。
鐺~
一把皎白的長刀架住了死神的刀。
“靜靈庭，護廷十三番隊，十二番隊三席。”
“沐川夜彌羅，參上。”
穿著和服和鎧甲，白色的發辮和衣袍輕輕揚起，臉上帶著藍色紋路的俊美的死神擋在水門和玖辛奈前，朝這個世界的死神露出純良的微笑。
“呦，你好啊，這個世界的死神。”
“唔啊！”死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不，不是人類，應該是和他類似又不一樣的家夥。
居然可以擋住死神的刀？！水門和玖辛奈震驚的看著那人的背影。
“你，是什麽人？！”
“火影……是嗎。”夜彌羅死死抵著死神的刀。
“你們兩個身上的力量很不錯。而且……剛剛我看到了，你們的選擇……”
“身為人類，做出這樣的選擇我也不得不誇獎一下。”夜彌羅把頭側了過去，看著身後的兩人。
“你們很不錯，所以……要不要做個交易？封印九尾，一起活下去的交易。”
封印九尾，一起活下去？！
哪怕是水門聽到這句話也恍惚了一下，實在是太美好了……但他也隻是恍惚了一下就清醒過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
如果是和那個人一夥的……水門眉頭緊鎖，緊緊盯著他的動作，一隻手悄悄掐著印。
“到底是什麽人？”夜彌羅加深了唇邊的笑意，金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相當愉悅的情緒，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嗬嗬嗬嗬，我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