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我的鳥不見了
路不平聽見顧檁說要老爺子給他算命,有些不痛快,春風道長為人卜算吉凶,都是要看緣分的,這天眼通的本事又不是路邊擺攤騙人,是個人都算。
再說了,老爺子的眼睛剛才連續受傷兩次,一定要好好休息!
「谷爺爺算命都是要看緣分的,無緣人不算!」
顧檁聞言有些尷尬,人家一代高人,想想也是。
但他還是有些好奇:「剛剛我來食堂的路上看見江院長了,谷爺爺給他算過不啦?」
谷春風那一臉世外高人的微笑僵在了臉上,猶豫一會兒后說:「算過了。」
「那是因為江院長是有緣人?」
正愁不知道怎麼回復這個後輩的時候,對方反而沒有糾結江院長算命的結果,這讓谷春風的面子稍微掛住了一些:「啊,對對對。」
「那我也是有緣人啊!」
這個回答讓路不平蹙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怎麼哪兒都有你?你怎麼有緣了?」
「江院長作為療養院院長,是有緣人,那我病友不算有緣人嗎?」顧檁理直氣壯:「我們不就住谷爺爺隔壁病房?」
路不平一時間無言以對,不過很快發現了話中的不對勁:「還病友,你真把自己當精神病了是吧?」
顧檁聳肩:「那有啥辦法,你有種把你身上那病號服脫了。」
雖然很想脫掉,但想起來秦護士說過要好好穿衣服,路不平還是壓住了心中的衝動,嘴硬道:「這布料這麼好,我捨不得,礙著你了?」
「對對對。」顧檁笑嘻嘻地回答:「人上人連個病號服都介么寶貝?真是我輩楷模!」
「那我讓谷爺爺給我算命,又管你什麼事?」
被對方嘲諷,路不平火冒三丈,很想擼起袖子給對方來上一道天雷。
谷春風則是恢復了先前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看得出來,這位小友身上雖然也有秘密,但修為不高,只有築基。
再看對方的年紀,這樣的修鍊天賦,應該不會再像之前江院長和阿瓜那般充滿了神秘,如果是給這樣一個修士算命,自己一定能夠拿下!
正好自己剛剛將青鳥神紋銘刻在天眼之上,還沒有完全融合,自己可以進行一次天眼通的使用,加快適應。
這樣一個築基小修士,剛剛好。
想到這裡,谷春風擺擺手,阻止了顧檁和路不平的爭執,撫著長長鬍須,淡然一笑,看向顧檁:「我可以給這位小友算命,不知小友貴姓?」
被這樣一位仙風道骨的前輩問詢,顧檁受寵若驚,學著電視劇里看來的套路,拱手行禮:「晚輩名叫顧檁!」
谷春風哈哈大笑:「今日相見便是有緣,那我就為小友算上一卦!」
路不平想說些什麼,但還是忍了回去,谷爺爺想算就算吧。
顧檁腦海里系統的聲音也響起:「宿主有系統傍身,對方的天眼確實很厲害,但修為不足,肯定算不明白,白費功夫罷了。」
這讓顧檁有些遲疑:「那給我算命不會影響到對方吧?」
「不會,只是算不出來罷了。」系統覺得這只是小事:「我怕傷他自尊。」
「那沒事了。」顧檁表示無所謂:「一幫修仙者都被關精神病院了,還怕傷自尊,不傷身就沒事,就當算命算著玩唄。」
「也是。」
谷春風手指捻動,青鳥神紋應該是那紅燒雞頭中的神秘力量,那紅燒雞肉到底是什麼還不得而知,他也不敢去深究,但現在,這頓飯確實大有裨益。
自己的精神力和肉身都受到了恐怖的加持,天眼也將會在這次使用后,徹底和神紋融合。
算完這一卦,自己的實力,將再度提升!
谷春風嘴角帶笑,雙眼中淡淡的青芒迴轉,這位顧檁小友的未來將會被自己摸清。
可目前呈現在眼前的只有迷霧,谷春風頓覺不妙,可這次只是單純的酸不處理,不像前兩次那般帶有痛苦。
應該沒事,應該只是對方身上有秘密,並且自己的天眼剛銘刻神獸之紋,沒有融會貫通罷了。
責任在我!
谷春風沒有放棄,而是將天眼神通再度施展開來,同時用上了更多的神獸之力。
「叮!功法神魔圖錄檢測到青鳥神紋,青鳥乃上古神獸,將其力量收錄入圖錄,可使神魔圖錄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是否收錄?」
顧檁正和谷春風大眼瞪小眼,感到很是無聊時,就聽見系統的提示,這讓他愣住了:「媽呀,還有意外收穫?」
顧檁環顧四周,就是普普通通食堂,沒有見到任何像是青鳥的物件:「哪兒呢?」
東張西望一圈啥都沒看見,顧檁感受著自己腦海里的提示,也不多想。
反正是好東西,管他在哪兒呢,收就完事兒了,奧利給!
「給我收錄!」
顧檁直覺天靈蓋中突然一股通透清靈之感不斷遊走全身,懸浮在丹田道基之上的神魔圖錄大放光華!
青光自其中浮現,一隻青鳥飛舞盤旋於道基之上,陣陣啼鳴。
神魔圖錄的一角除了顧檁自己修鍊出來的魔神虛影,又多出了一隻青鳥。
真元就在這眨眼之間暴漲,顧檁感受自己突然壯大的修為,不由得笑出聲:「哈哈……」
才哈兩聲,坐在對面的老爺子突然滑到了凳子底下,原本筋肉凸起的身軀很快變得瘦弱。
谷春風捂著眼睛,痛苦不堪,發出一聲聲慘叫。
顧檁和路不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路不平先衝上去想要攙扶:「谷爺爺!你又怎麼了?」
谷春風捂眼痛呼:「我的鳥兒啊!我的鳥兒沒了!」
顧檁聽到這聲慘叫,感到不能理解,沒見對方養鳥啊?
他不理解。
也不好意思攙扶,難道是算命的原因,對方給自己算命,結果傷到腦中神識了?
「系統,你不是說他給我算命不會有事嗎?」
「跟算命沒關係,建議宿主看看自己的丹田。」系統很冷靜的回復。
顧檁內視自身丹田,毫無異樣,唯一與先前有區別的是那隻歡快飛舞的青鳥虛影。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沒完全明白:「他說的鳥是我這個?」
「不應該吧?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