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絕世寶貝
「能把這先換成銀票嗎？」雲十一閃爍的美眸瞧著，估計這銀子有四千多兩。
「小子！難道你想走？」瘦子狠狠問，咬牙切齒般。贏了這麼多錢，怎麼可能讓這臭小子就這麼走了呢！當躍龍幫是慈善庵堂嗎？！
雲十一笑眯了眼，好言好語地說：「沒有！換成銀票容易拿，我才能繼續賭啊！」
觀眾中有兩個好事的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前跑后幫忙，片刻便把銀票換好了。
「公子，一共是五千零六兩。」
雲十一樂呵呵地接過，說：「六兩就送給二位喝酒，多謝你們幫忙了。」
「謝謝公子！謝謝啊！公子真是爽快人！」
「啰嗦什麼？！究竟還要不要再來？！」胖子繃緊臉，沒好氣地凶問。
白衣少年也不惱不火，微笑說：「當然要。」
「瞧——！那是什麼態度啊？平日里贏我們的錢就行，難得有人贏一回就這般模樣……」
「是啊……就只能莊家贏……」
……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有些甚至開口罵起來。
胖子和瘦子漲紅著臉，惱羞成怒地嚷嚷：「混賬！說什麼呢！……」
聲音越大，圍觀的人越發大聲起來，眼看雙方就要開罵戰——
「住口！」一人大聲喝道，聲音威嚴，渾厚有力。
眾人一把愣住：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過來，眼神暗沉，隨意一掃，卻讓周圍的人禁不住打起冷顫。
「……呀！是楊爺！」
「竟是楊爺！」
……
低低的驚訝后，便是長長的一片安靜。
雲十一閃爍的眼睛微眯，盯著眼前的男子，沒說話。乖乖，大角色終於上場了……還好不用等太久。夜都深了，她還睡不夠呢。
楊爺走近，冷眼瞪了胖子和瘦子一眼，兩人立刻蒼白著臉，低著頭一動不敢動，聲音如蚊：「楊爺……」
「哼！」
楊爺喉嚨低哼，不怎麼搭理，揮了揮手。胖子和瘦子趕緊低頭退開，把莊家的位置讓了出來。
「公子，讓老楊陪你玩幾吧，可有興趣？」楊爺嘴角微翹，笑意淡淡地問。
雲十一笑眯眯答：「當然有！小弟的榮幸啊！」暗地打量眼前的人，感覺這人身上難掩一股戾氣，心裡不自覺地謹慎起來。
周圍的人靜悄悄的，沒人敢開口。其他攤位的人也都好奇極了，也不再繼續賭，大多數人都靠攏過來，靜靜地瞧著，眼睛瞪得大大的。
楊爺冷眼瞥了瞥，緩緩伸手——突然一把抓住竹罐，用力地搖晃起來，速度飛快，隱約只見光影閃動，色子亂串亂擊的聲音傳來，雜亂一片。
雲十一低著頭，一動不動，在周圍的人開來，似乎在盯著手裡的銀票看個不停。
她從小就耳聰目明，所有的長輩和老師都說這是難得的天賦，說她何其幸運。正因為如此，她的學習項目總能提前完成，成績絕佳。
有一次，歐陽凌辛苦賺來的生活費被人坑了，只能無奈在房間里吃餅乾喝開水充饑。她那時只有七歲，日常用度有專人打理，自然不懂得金錢得來不易。
「你重新去賺，不就有得吃了！」
歐陽凌瞥她一眼，無奈道：「你以為賺錢那麼容易啊？又不是賭錢！」
話一出口，歐陽凌立刻恍然大悟地抱起她，跑到賭場去，讓她學聽色子。幾個回合下來，她就聽出門道。
歐陽凌利用她狠撈一把，賺了好幾十萬塊，樂得他屁顛屁顛的！後來，事情還是被太爺爺知道了，歐陽凌被修理得金光條條，她也被罰抄寫家規一千遍。
剛才人聲吵雜，她聽得有些困難，還好胖子搖的次數不多。此時周遭一片死靜，儘管楊爺拚命搖，她倒是能聽個大概。
「咚！」的一聲，竹罐被一把扔在桌子上。
「公子，請下注吧！」楊爺看向白衣少年，眼中有不屑的神色閃過。
雲十一乖孩子般點頭，一把將手裡的銀票放在「小」上面。
「天啊！五千多兩都下了！」
「都買小了？！……」
「楊爺可不是普通人……」
……
周圍的人忍不住低低議論起來，臉色各異。
楊爺瞧著白衣少年的動作，眼神一眯，神色微沉。手緩緩伸起，解開罐子——
「哇！！！」
「啊！！」
「天啊！是小！」
……
除了冷著臉的楊爺和一臉無辜燦爛笑容的雲十一，其他人臉上都深深地寫著「極度驚訝！」
好半晌，楊爺手一抬，瘦子顫著手把一大疊銀票遞到雲十一面前。
「呵呵！」白衣少年笑眯了眼，抱住銀票喜滋滋地數著。
楊爺冷眼瞧著白衣少年小財迷的模樣，緩緩開口：「公子，要不，我們來一場大的，一次決勝負，可好？」聲音微慢，說不出的誘惑和陰暗。
雲十一繼續數著銀票，毫不猶豫地點頭：「好啊！好啊！」
楊爺往後面招了招手，有人立刻低腰退下去。一會兒后，有人遞上來一個木盒子。
他伸手接過，打開木盒子，拿出來一張比平常銀票大出不少的銀票，低沉的嗓音緩緩道：「這是五十萬兩。」
眾人一片嘩然！
「天啊！五十萬兩！」
「最大的銀票……」
「從沒見過這麼大……」
……
楊爺又開口，打斷嘰嘰喳喳的驚訝聲，「公子，你的賭注也應一併相等。」說完，暗沉的眼神瞥過雲十一肩上的背包。
雲十一抱著銀票，閃爍晶亮的黑眸掠過一抹瞭然的光芒。她剛要出聲——
「十一！」
「十一！」
只見清水和流金氣喘吁吁地扒開圍觀的人，一把沖了進來。
兩人站定，見雲十一抱著一大疊的銀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同時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她平安無虞……
「你們怎麼來了？」雲十一驚詫問。瞧兩人的模樣，路上是累得夠嗆！不是告訴他們不用擔心嗎？怎麼還跟來？
「公子，這兩位可是你的朋友？」楊爺仔細地打量她身後的清水和流金，眼中有一絲詫異閃過。
這兩人的衣著打扮不凡，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他們調整平復呼吸的速度極快，應該都是內力深厚的人。
雲十一剛想點頭說是，兩人卻動作一致地端站在她身後，異口同聲答：「不是朋友，是家奴。」
她聽著，俏臉微紅，眼神亂了一通。
楊爺聽著，卻是震驚不已，若有所思地盯著雲十一看了好半晌。
雲十一利用這時間趕緊恢復神色，往後靠了靠，用周圍的人能聽清的聲音低問：「你們身上有沒有帶錢？我帶的銀票不大夠。」
清水認真答：「有！要多少？」
「四十五萬兩。」
清水和流金目瞪口呆：「啊？！那麼多？！」
游龍山莊是富甲天下沒錯，但下屬們除了瑞木和大總管能支出這麼大的金額外，其他人都不行。再說，誰會沒事扛著一大袋銀兩出門？！
「銀票？也沒有？」雲十一失望地瞥了瞥搖頭的他們，正視對面的楊爺說：「楊爺，看來這輪我沒法賭了，身上的現錢不夠。」
話語剛下，她身後端站著的兩人臉上正經八百的「家奴臉」不斷地龜裂著——原來問他們要錢竟是為了豪賭！
楊爺聽到如此，早有此預料似地開口：「確實多了些，這樣吧……你身上可有相應價值的東西？可以抵押做賭注。」
白衣少年苦惱地想了想，摸了摸肩上的背包，若有所思，臉上寫滿深深的不舍。
楊爺又繼續問：「可有？」
白衣少年呼出一口氣，似乎做出絕大的抉擇，一把放下背包，拉開拉鏈，小心翼翼地捧著——
「這個——可是我家的傳世之寶，世代相傳——獨一無二的無價之寶。」說著，輕輕地，小心恭謹把那物事放在桌面上。
眾人聽得那少年清脆悅耳的說辭，心都前後提到半空中，張大嘴巴，踮起腳尖看著——
白皙好看的手放開——
那寶貝不大，通體透明，在蠟燭橘色光芒的照耀下，閃出金黃色的光芒，晶瑩剔透，小巧玲瓏。寶貝的上方，蓋著一個桃心型的紅色蓋子。卻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光澤亮麗，平滑如冰，十分好看。
「哇——！那是什麼？！」
「天啊！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寶貝……」
「呀——竟還能看到對面的東西！好通透啊！」
……
楊爺看著，臉上閃過驚訝神色，很快便冷靜下來，問：「公子，這……是什麼寶貝？」
雲十一得意地笑了笑，卻說：「這東西絕無僅有，名字也是很新奇——你若能贏了我這寶貝，我再告訴你！」
楊爺看著對面胸有成竹的白衣少年，若有所思地壓低眼神。
清水和流金見那物事果然稀奇，忍不住開口勸：「十——公子！這可是你的傳家之寶，你怎麼可以拿出來賭！幾十萬兩又不是什麼大數目……」
「對！等我們聯繫瑞木，讓他送幾百萬兩來。到時你想怎麼賭就怎麼賭……」
天下第一庄豈是浪得虛名？哪裡需要拿出祖傳寶貝來賭。
雲十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卻大聲喝道：「住口！公子我肯定能贏！」
楊爺立刻抬頭，動作迅速地捧起竹罐，說：「公子，開始吧！」話語剛下，手便飛速轉動竹罐，搖得飛快，色子噼里啪啦地響著——
安靜一片，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心提得高高，綳直身子，緊張地瞧著。好一會兒后，楊爺的手還沒停下來。就在眾人覺得緊張得快無法繼續的時候，竹罐一下子砸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周邊隱約有灰塵飄起，散落。
雲十一輕輕地咬住下唇，手猶豫了一下，把那透明物事推到「大」上。
「楊爺，開吧。」
楊爺伸前的手一頓，似乎很難動作，手重如千斤般。
雲十一卻笑了，笑眯著眼道：「快開啊！」
楊爺被她這麼一說，只能伸手解開——
周圍的人都噤聲如蟬，屏住呼吸——
「啊！」
「哇！」
……
接著，便又安靜下來——僵硬的安靜，讓人心驚。
清水一把跳了起來：「呀！十一！我們贏了！」
流金也是鬆了一大口氣，笑得很開心：「贏了！」
雲十一看了他們一眼，眼角的一抹笑容張揚而自信，如高陽似火。
楊爺卻是一把愣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呵呵！呵呵！」雲十一掛著典型的紈絝子弟笑容，伸手一把拿過巨大的銀票，又一手把那祖傳寶貝捏在手心。
「唰——」身旁突然一下子圍了許多人！一個個身穿黑衣黑褲，滿露凶光，緊緊地盯著雲十一。
本來看得津津有味一驚一乍的觀眾們一下子慌了，拔腿四處溜走，人推人，人擠人，不一會兒后，都消失在樓梯口。
清水和流金也都是大風大浪走過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冷沉著臉，動作一致地拔出佩劍來，閃爍著寒光的劍尖指向楊爺。
雲十一仍笑得沒心沒肺，「哈哈……不用這麼客氣，搞這麼多人來送我，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楊爺冷哼了一聲，鄙視地瞥了白衣少年一眼，懶懶地沒開口。
「楊爺，我還要趕緊上一趟『滄海幫』。難得咱們玩得這麼歡，下次再繼續吧！不用送了。」雲十一敷衍地抱了抱拳，笑眯著眼拉開背包，把戰利品一一往裡面塞。
「哦——公子這麼晚還要上蒼狼山的『滄海幫』？所為何事啊？」楊爺意外地問，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
雲十一繼續往背包里塞銀票，答得飛快：「我和那滄海幫的三當家是老朋友，想去找他要幾件兵器。」
楊爺聽著挑眉，臉上暗沉不定，揮了揮手，包圍的人迅速退了下去。
「公子，滄海幫的三當家正在我們這裡做客，你不必上山跑一趟。」
雲十一終於搬完戰利品，聞言驚問：「怎麼他在你們這裡？！」
楊爺點頭，立刻有人退了下去。一會兒后，兩個黑衣黑褲人壓著一個五花大綁的高瘦精勁男人出來——正是三當家竇飛劍！
雲十一在山上養傷的時候跟他照過兩次面，雖然有些匆匆，但她認人的本領極高，即便竇飛劍被揍得鼻青臉腫，滿身挂彩，她仍一眼就認出他來。
竇飛劍緊緊地看著白衣少年和身後的清水流金，眼睛瞪大，閃過驚喜，被捂住的嘴裡「哼哼唧唧」起來。
楊爺見此，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總算相信兩人是老朋友的話語。
「啊！三當家！你怎麼被綁了？你怎麼在這裡？」雲十一驚詫地問，眼裡滿是焦急。
三當家又立刻「哼哼唧唧」起來，拚命地晃起身子，抓著他的兩人死死地壓住他，不肯讓他動彈。
楊爺冷哼一聲，緩緩道：「他們滄海幫的四當家欠了我賭場兩百萬兩，還想賴賬不還，我便只好留他們一併下來做客，回頭再請任幫主來商議。」
話語剛下，賭場另一邊的側門被打開，二十多個被綁的粗壯男子被一一帶了出來。
雲十一盯著一個個被帶出來的人，終於在人群中發現了段青。
他的臉上也是青腫不已，手臂和大腿都有刀痕，還好不算深。他一拐一拐地走著，眼裡滿是憤怒——當他瞧見雲十一時，拚命地想上前，嘴裡「哼哼唧唧」個不停。
有兩人上前，一把踢在他的小腿處，他吃痛——卻死撐著身子不倒下，臉上冷汗點點。
「住手！」雲十一突然大聲吼道，轉頭之前迅速給段青一個淡定的眼神，心裡忍不住欽佩這個心善的硬漢子。
楊爺冷笑起來：「公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大家都是出來江湖上混的，我也不想特意為難，只要還上錢，我保證立刻放人。」
聽派去送信的人說，滄海幫里現在亂成一團，連個做主接信的人也沒有。如今快到四更天了，連個人影也沒見著。如此看來，滄海幫根本就無法顧及這些人，他可能賭錯了——不過，卻來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雲十一往前一站，動作瀟洒地掃了一下衣擺，清脆悅耳的聲音答：「把人放了，錢我來還。」一副「我是紈絝子弟，我有錢」的任性模樣。
頓了頓，又繼續說：「不過，你得等上片刻，讓我的家奴去取錢來。」
滄海幫的幫眾們聽得白衣少年如此說法，又見他三更半夜趕來相救，心裡感動不已，有些甚至熱淚盈眶。
楊爺聞此滿意地點頭，卻開口：「公子身上沒那麼多的現錢，這不要緊——楊某也不會故意為難。這樣吧，拿剛才那個寶貝來換便成。」
「不行！」清水立刻冷聲喝道，「兩百萬兩天亮前我們就可以送過來，那寶貝可是我們公子的傳家之寶。」
流金也趕緊大聲嚷嚷：「那可是無價之寶！兩百萬就想換——虧你還說得出口！」
雲十一低頭，看來似乎在苦惱著。其實，隱藏起來的嘴角儘是開心的笑容：這兩個傢伙來得真及時，又能天衣無縫地配合自己——沒經過綵排的真心流露才更有可信度啊！
段青等人聽到此，也拚命地搖頭，對著雲十一哼哼個不停。
楊爺冷臉道：「等天亮太晚了，我已經下過命令，如果沒人前來還錢，我會每隔一炷香就殺一個人！」
雲十一聞言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驚恐，手抱住背包，卻又回頭不忍心地盯著滄海幫眾人。
楊爺見此，得意地扯開嘴角，臉上儘是狠絕的笑容。「時辰差不多了。來人！先把三當家推出去——」
話語剛下，立刻有兩人上前，拉起不斷掙扎的三當家往後面拽。滄海幫眾人見此，都拚命地想掙紮起來，眼神慌張害怕。
「慢！」白衣少年大聲喊住，咬了咬下唇，無奈一嘆，伸手掏出背包中的那物事，用力地放在剛才的賭桌上。
楊爺瞧著那晶瑩剔透的稀有物事，眼裡露出貪婪之色和驚喜，一把捧在手心，問：「這究竟是什麼寶貝？竟如此好看通透……」
白衣少年冷哼：「玻璃之心。」
楊爺蹙眉想著，開口：「我從沒聽過世上有這樣的寶貝……公子——」
白衣少年扭頭，沒好氣地說：「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你還不滿足！快！把人放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楊爺瞧著那少年的反應，心情極好地摸著那輕盈通透的東西，也沒怎麼計較。手一揮，黑衣人給人鬆了綁。
段青一把撲前，眼裡滿是感動的淚光，嘴角嚅動：「公子……多謝……我——」
雲十一給他一個噤聲的眼神，沒有說話。
滄海幫的人先後鬆了綁，互相攙扶著。
雲十一遞了遞眼神，讓流金和清水滯后，她帶著一眾人先下樓，快速地步出那「順手賭場」。接著，她帶著他們繞過幾個安靜的街道，一直走到雲州城城東。
這時，清水和流金帶著一個男子也匆匆趕到。
男子便是春草的哥哥——他一把撲前，摟著段青，「青哥——」喊完就哽咽起來。
「三當家，段青！你們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包紮傷口休息一番。明日繞開平時的路線回滄海幫，也不要先給你們幫里傳信息。」
竇飛劍感激地看著雲十一，聽到如此說法，皺眉忍不住問：「雲少俠，為何……」
雲十一淡聲回答：「你們幫里有內奸。」
眾人聞言一驚！
雲十一從背包里掏出兩張銀票，又接過清水遞上來的金瘡葯，放在愣住的三當家手中……
匆匆告別。
冷清的街道上，路面暗沉，三人同行。
「十一啊！你怎麼能每次都贏呢？你……可有什麼秘訣？教教我吧！」清水討好地看著她，低聲問。如果能學上一招半式，說不定下輩子就發家致富了。
雲十一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耳力不錯，能聽個大概罷了。不過，那楊爺最後有所察覺，他故意搖了好久，手勢也不再刻意，拚命胡亂搖——其實，只有最後一把才是真正的賭！呵呵……不過我最後還是贏了！五十萬兩！我終於也發一回了！哈哈！」
清水卻有些不忍地打斷她，說：「可惜你的祖傳寶貝卻……」那麼稀奇的東西，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落入那些賊人手裡也太可惜了！
流金連忙安慰：「十一，你也不用擔心！等回去找主子商量一下，他肯定有辦法立刻幫你找回。」
清水也附聲道：「十一你也是為了救人，主子他一定……「
雲十一卻笑哈哈地罷手：「不用！不用！」
流金又繼續安慰：「別這樣客氣，那怎麼說也是你的傳家之寶，主子他如此看重你，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管？」
「哈哈哈……「某人突然笑得十分狡詐，把身邊的兩人嚇了一通，狡黠眼光閃爍，低聲解釋：「那垃圾本來是裝口香糖的，還是玻璃的，特容易打碎，我早就想扔了……」
玻璃和塑料，都是現代文明最最普通的材質。她只是把時間順序調整一下，就能把那狡猾的楊爺給狠狠地忽悠一通。
清水和流金面面相覷：「啊？！」
那竟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