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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第204章 小兩口鬧彆扭

  衛兵的話語剛下,一個淺綠色身影疾馳飛來,輕飄飄落在廳內,優雅端站,高貴而冷清. 

  「拜見游莊主!」 

  「拜見太師叔!」 

  大廳里的其他人都紛紛起身,給俊逸男子尊敬施禮。 

  雲傾月則連頭也不抬,一手拿筷子,一手執酒杯,慢悠悠吃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游弋對冷青岩和白初雪抱拳,道:「大將軍,夫人,本莊主是來接她回去圍爐的。」說完,指了指那個低頭吃著的人。 

  雲傾月頭扭開去,冷哼:「我在這裡吃得好好的。」一想起他那晚上的態度,她就一肚子火,更氣他這兩天對自己不聞不問,連一封傳信也沒有。 

  游弋聽著她的話語,又見她連一個眼神也不肯給自己,心裡一嘆,臉色暗沉。 

  冷青岩微愣,笑呵呵道:「你們尚未完婚,十一仍算是待字閨中的閨女,她留在府中過除夕夜才合適。」 

  白初雪也笑著揶揄:「莊主你不必如此著急。等閨女嫁你了,她每個除夕夜都陪你圍爐,年年如此一般。你又何必急在這一回呢!」 

  其實,他們也是有私心的。這乾女兒才來到他們身邊不久,未來女婿就一副巴不得立刻將人娶走的神態。他們想著,能多留一會兒是一會兒,特別珍惜。 

  游弋瞄了一眼那個不肯搭理自己的人,開口道:「兩位有所不知。她已是我游弋的妻子,也是我游龍山莊的人。成婚只是一個儀式罷了,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親人,我的妻子。她理當和我一起圍爐過除夕。」 

  正埋頭吃著的人微頓,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卻仍不肯抬頭。 

  冷青岩和白初雪為難地看了彼此一眼,臉上滿是不舍。 

  冷獨秀給他們遞了遞眼色,輕聲道:「偌大的山莊只有太師叔一人過除夕,想必冷清得很。」 

  他的話雖然輕,但他身側埋頭的那雲傾月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冷青岩和白初雪聽罷,只好點了點頭。雖然捨不得女兒,但她畢竟是人家游莊主的人,總不能讓游莊主孤單一人過除夕吧。 

  冷獨秀連忙拉起身側的雲傾月,往游弋那邊帶過去,朗聲笑道:「既然如此,十一弟你就趕緊去太師叔回去吧!有雪山飛龍,你們一會兒便能回到山莊。」 

  游弋伸手摟過她,對他們點了點頭,飛身出門,瞬間消失在大門口。 

  湘兒疑惑嘀咕:「怎麼覺得十一今天有些怪怪的?好像故意不理游莊主……」 

  冷獨秀附和點頭,挑眉說:「湘兒妹妹,你不說我還沒察覺到呢!」 

  白初雪笑了笑,解釋道:「湘兒是女孩子,對情感更敏感些。你整天大咧咧的,哪裡注意到這些。小兩口可能是鬧小彆扭了。」 

  冷青岩爽朗一笑,說:「夫妻嘛,哪有不鬧彆扭的時候。正所謂床頭打架床尾和——」 

  白初雪嬌瞪他一眼,將手裡的酒杯遞給他,說:「老不害臊的!喝酒吧你!」 

  冷青岩臉一紅,笑著接過酒杯,仰頭喝下。 

  冷獨秀和湘兒也是漲紅著臉,笑著喝起來。 

  小白飛騰在官道上,片刻便跑出了京都城,臨安城的城牆已經清晰可見。 

  游弋摟著身前的人,見她冷著臉,賭氣不開口。他心中雖然也憋屈,但一見她不肯搭理自己,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湊到她耳旁,剛要開口—— 

  懷裡的可人兒立刻將頭扭開去,耳朵離得老遠。 

  他無奈,只好湊到另一側,剛要說話—— 

  懷裡的人乾脆一把趴在小白的身上,不理他。 

  他怕她摔下馬,連忙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她騰地掙紮起來,手腳並用,雙手拚命推開他大手的鉗制。 

  小白見官道上沒人,飛騰起來。 

  游弋慌忙加大手中的力道,將她緊緊地鉗在胸前。 

  「啊……」雲傾月眉頭微蹙,後背傳來一陣刺痛。這兩天她雖然沒能為傷口上藥,但她小心地避開傷口,也幾乎沒怎麼大動作,傷口已好了許多。可剛才被他那麼用力一夾,背又痛起來了。 

  「怎麼了?哪裡痛?」游弋看得仔細,緊張地盯著她瞧,上下仔細觀察著。 

  「哼!」雲傾月被他這麼一夾,心裡的悶氣更大。要不是他,她才不會傷上加傷又再傷。決心要把冷戰進行到底,堅決不理他! 

  游弋見她不答,自己卻看不出她具體傷在哪兒。心裡干著急著,輕柔地摟住她的纖腰,雙腿夾住雪山飛龍的肚子,他喊:「小白,立刻跳進山莊后側,直接奔去水雲閣。」 

  小白是有靈性的寶馬,又常常與他并行,配合得親密無縫。不到一會兒,一馬兩人便飛躍到水雲閣門口。 

  清水和流金正等待在大門口處,見他們歸來,兩人笑著行禮。一人說去安排大餐,一人牽著小白下去。 

  游弋則攔腰抱起雲傾月,腳下動作極快,瞬間飛奔進了水雲閣,轉入側面的走廊,徑直往自己的房間奔去。 

  雲傾月只覺得耳旁風聲呼呼,下一刻,他便將她抱坐在他的大床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大手一把湊近,伸手脫她的衣袍。 

  「你要幹什麼?!」雲傾月連忙抱住自己的衣領,躲進床的內側。 

  游弋見她總算開口,頓時心情大好,好整以暇說:「你沒看見嗎?要脫光你的衣服。」 

  話語剛下,他大手一伸,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的腰帶一下子解下來,扔下床。 

  「啊!你這流氓!你要幹什麼?」雲傾月氣嘟嘟的,她還沒原諒他呢。他倒好,還想耍無賴,這回非整死他不可。 

  剛想著如何整他,卻不料他動作嫻熟一脫,她身上的外袍立刻抓在他的大手中。 

  「你……你……你——死游弋!你太過分了!」雲傾月見自己只穿著單薄的裡衣,連忙掀開被子躲進裡頭,嘴上不忘罵上幾句。 

  游弋見她躲到被子下方,笑了起來,大手一伸,被子揚起,他順利滾了進來,將她的嬌軀緊緊摟進懷裡。 

  「嗯……好香啊!這些夜裡你不在,我一個人睡總是不踏實。想來你也和我一樣難受,所以一來便立刻鑽進我的被窩,想陪我睡睡補償彼此,對吧?」 

  雲傾月被他捂在懷裡,漲紅著臉,嚷嚷道:「不對!我才不難受呢!我一個人睡不知道多愜意……」 

  游弋卻不肯給她繼續嚷嚷的機會,一把吻上去,狂熱而急切,讓她腦袋一下子嗡了!他眯著眼睛,瘋狂索取,密密實實地吻著。 

  這些天他忙,她也忙,好不容易見了一次面,卻被她氣得發瘋。這兩天他腦海里想的念的都是她,總有一種奔過去,把她摟入懷裡帶回來的衝動。直到下午匆匆把事情辦好,他立刻飛上小白,往大將軍府賓士而去。 

  她的味道總是那麼清甜可口,讓他欲罷不能,久久不願放開。剛才她還喝了一點果酒,口裡隱約帶著果酒的清香,讓他彷彿醉了一般。 

  她實在不行了,氣喘吁吁推開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趴在枕頭上調整呼吸。 

  游弋哪裡肯放過她,貪婪地親吻起來,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親,手指一彈,她的裡衣便輕滑往下掉,嫩白的背立刻展現在他眼前。 

  墨玉般的黑眸一眯,盯住那一處青紫色看。怎麼會這麼嚴重?竟有一個巴掌大? 

  雲傾月只覺得後背清涼下來,嚇了一跳,不料游弋卻立刻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別動!這傷需要趕緊處理。」說罷,他起身繞了開去,拿著一小瓶藥膏走了過來。 

  雲傾月小心裹著被子,感覺他的手指溫柔掃過後背,那火辣辣的地方片刻便清涼下來,痛意也少了許多。 

  「這是那晚彭玄宇打的?」他冷沉問,語氣冷冰冰。 

  雲傾月扭頭一哼,道:「本來不嚴重,誰知被你狠狠一甩,又被樹枝扎了一下!這兩天養好一些,誰知你剛才又用力地按壓……」 

  周遭冷沉下來,身邊的男子怒意深深。 

  「該死!」游弋眯著眼睛,咒罵自己,又問:「你為何不上藥?拿自己的身體跟我慪氣嗎?」墨玉般的黑眸含著怒火,手上的動作卻溫柔輕輕。 

  雲傾月嬌瞪他,說:「我的手夠不著,讓誰幫我擦?嘀咕幾天都沒回來……它就算在身邊也幫不上忙。」 

  游弋無奈輕嘆,埋怨道:「為什麼不讓冷夫人或是獨秀的未婚妻幫你?如果不上藥,傷口至少要半個月才會痊癒。」 

  雲傾月低聲解釋:「我不習慣……」似乎想起往事,她說:「以前我們受傷,我就和歐陽凌互相給彼此擦藥療傷。除了他,我就沒……」 

  「雲傾月!」游弋冷聲打斷她,說:「不許你再提這個人的名字!不管以前你跟他如何要好,如何親密,我都不願聽到!一個字也不想聽!」 

  雲傾月被他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不解地瞪他,說:「你這是幹什麼!歐陽凌是我的堂哥,我們一起長大的……」 

  游弋黑著臉,眯住眼睛,站起身子,踏步便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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