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第252章 你是最不一樣的
她紅著臉,瞪了床上的人一眼。游弋嘻嘻討好笑著,連忙扶住她。兩人匆忙換好衣服,打開房門。
只見十幾個奶娘簇擁四個小人圍在門口,手忙腳亂,卻總勸不住一直大聲啼哭的小傢伙。星火和瑞木幾人滿臉心疼,圍在外頭,手裡拿著撥浪鼓和小木馬。
雲傾月焦急抱過一個,哄了幾句,孩子立馬就停住哭聲。
「夫人,小公子和小姐這兩天陪你睡,可能一早醒來發現你不在身邊,就鬧騰起來……」
「一人哭,其他也就跟著哭起來。」
雲傾月一手一個,又讓奶娘抱了其他兩個過來,哄了幾聲,一個個停了哭聲,咿呀咿呀舞動肉嘟嘟的小手和小腳。
「原來公子和小姐是想夫人了!」
「想要娘親抱抱呢!」
……
於是,被爹爹攆走一個晚上的小屁孩們又重新回到娘親的懷抱,占著娘親,占著大床,將臉黑得像黑炭的爹爹成功擠下。
「老婆……」游弋瞪一下左邊,瞪一下右邊,滿目都是揮動胖乎乎小手小腳的傢伙,委屈巴巴喊著。
雲傾月哪裡顧得上他,換尿布,喂水,餵奶……壓根就沒空也沒心思搭理他。
「老婆……」游弋好想把她圈入懷裡,好好地摟著她睡多一覺。
雲傾月聽著他喊個不停,不耐煩起來,趕蒼蠅似的揮手:「去去去去!一邊待去!」
被狠心拋棄的可憐爹爹雖然被趕,仍不捨得離開,委屈巴巴靠在床沿邊上,手掌半托著頭,睡了。
一個多月的小孩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有了娘親的溫暖懷抱和親切柔柔話語,他們片刻便都睡熟了。
雲傾月左看看,右摸摸,笑了。緊繃的心一放鬆,才覺得自己還是好睏好累。望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太陽仍沒看到影兒。
剛想陪著孩子一塊睡,不料腳卻踩到一片柔軟——正是孩子他爹的肚子。
「嗯……」他迷糊睜眼,瞄了一下睡熟的四個磨人精,頓時心情大好。雙手張開,抱住雲傾月,滿足地眯眼。
「老婆,我們繼續睡。」
雲傾月舒服地窩在他懷裡,半躺在地上,模糊問:「……睡哪兒?沒你的地兒。」
游弋冷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帶你去隔壁房間睡。」說罷,公主抱起雲傾月,踏步往門口走。
「不行!他們醒來發現我不在,肯定又鬧騰。」雲傾月堅決搖頭。
游弋冷著臉,一心決定要跟孩子們搶人。「我也不行,沒有你在懷裡,我睡不好!」
「那怎麼辦?我可沒有分身術……」雲傾月勾住他的脖子,睡意朦朧。
游弋看著她宛如小貓咪一般的神態,心柔了下來。眼睛一掃床上的小蘿蔔頭們,寵溺一笑,無奈靠在床頭,摟著睡迷糊的老婆在懷,聞著奶香味和老婆的清新體香,幸福地睡了。
睡前一個念頭湧入腦海:一定要訂做一個超級大床!!
午飯後,雲傾月見四個小傢伙仍睡著,便踏步走出房間,靠在欄杆上,遙望遠方的天空出神。
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清冽如雪,熟悉的懷抱,來人親吻她的脖子,問:「怎麼了?想嘀咕了?」
雲傾月背靠著他,點了點頭,說:「好久不見那風流傢伙……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自從她搬來這雅緻的別院里安胎,就再也沒見過它。雖然它總是不見鳥影,但許久不見,心裡頭怪想念的。
游弋笑著安慰她:「嘀咕那麼聰明,鳥緣又好,你不必擔心它。再說,傲日也一直跟隨它身邊,傲日的體型大,靈性也好,自會保護好它。」
雲傾月低頭輕嘆,笑著說:「那傢伙,鐵定又勾三搭四去了!可能這次的溫柔鄉太美好,捨不得離開,連我都不要了……」眉眼處閃動著思念和委屈。
游弋親吻她的臉頰,酸酸問:「要是我幾天不回來,你可會這般想我?」
嘀咕和她的感情真的太好了,好得他偶爾都忍不住要嫉妒。雖然它只是一個小小鳥,但它在自己老婆的心目中佔據著巨大的位置。他一想這個,心裡就直冒疙瘩。
雲傾月好笑抬頭,問:「你這是在吃醋嗎?」
游弋一下子語塞,俊臉微紅,撇開臉說:「我怎麼可能吃一隻鳥的醋?!嘀咕只是你的寵物……」對上雲傾月曖昧十足的嘲笑眼光,他被迫停下話語。
清了清喉嚨,他無奈開口承認:「是!我吃醋!我一見你思念別人我就心裡頭就酸酸痛痛的。嘀咕雖然是一隻小鳥,可它在你心裡頭太重要了。這些日子它不見鳥影,你幾乎每天都會望著天空想念它。我甚至想,可能我離開幾天,你有孩子們,有爹娘他們,你可能都不會這般想我……」
雲傾月聽罷,好笑看著某莊主哀怨委屈的小模樣,咯咯笑起。
游弋捏住她的細腰,湊近她的臉龐,假裝生氣問:「你還敢笑?說!你到底會不會想我?跟嘀咕一般想?會不會?」
「呵呵……」雲傾月笑得差點兒肚子痛。
看了看一臉哀怨的某人,她伸出雪白的藕臂,圈住他的脖子,笑意滿滿卻極認真,說:「當然會!你跟嘀咕一樣,在我心中都是最最重要的。現在,我還多四個最最重要的小傢伙。你們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割切的一部分……」說罷,吻上他如玉的唇,吻得他笑意深深。
「不過,你卻是最不一樣的」雲傾月靠在他肩窩,低低說。
游弋意外看向她,笑著反問:「我怎麼會最不一樣?」臉上堆滿得意,捏住她的俏鼻。「快給我說說。」
雲傾月嬌瞪他,臉紅暈點點,說:「你是我……最牽挂的一個人。白帝城分開后,你我本沒有表面心意,我一路行走江湖,總會不時地想起你。想著你會在幹什麼?此情此景下,你又會怎麼做……每次走神想你,我自己都會愣住。長這麼大,我沒如此過,對誰也沒如此過。那樣的想念,彷彿就是根植在心頭一般,不由自由的,發自內心深處的,宛如呼吸一般自然的思念。從那時起,我心裡便知道,你是最不一樣的。」
游弋聽完,低頭吻住她的唇,熱情如火般吻著,纏綿悱惻,直到懷裡的人兒無法呼吸,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