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冤家路窄
他們沒看到,在他們走後,兩個人也隨後上了車,蔡子博的嘴巴一路上就沒停過,「我說,那個妞長得真不錯,合我口味,那個是她哥哥吧?我好像見過。」
「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蘇瑾軒瞥了他一眼,專心開車,只是腦海中卻莫名地閃過她的模樣,呵,果然有勾引人的資本。
手機響了起來,他按了下接聽鍵,裡面傳來沈瑤那柔弱溫潤的聲音,「蘇先生大忙人,晚上有個同學聚會,不知道能不能陪我呢?」
握著手機的沈瑤將咖啡放到了桌子上,看著眼前的一條項鏈,這是他昨晚送給自己的,這表明什麼?
蘇瑾軒扯起嘴角,「如你所願。」
蔡子博挑了挑眉,不語,他對那種女人不感興趣,他還是覺得今天見到的妞不錯。
……
沈南松的車子進了一處中高檔的別墅,環境不錯,看著挺幽靜的,獨門獨戶,還有著小院,雖說不大,但是一家人住著必定很舒服。
在一處門前停下,沈初夏與沈南松下了車,初夏站在半身高的圍欄前看過去,表示還算滿意,挺溫馨的。
獨立的小院,左邊還有長亭,此時陽光正好,從上面纏繞的藤蔓中可以看到點點陽光正落在地面上,淺影一片。
再往裡就是鵝卵石鋪的地面,沈南松拉著箱子拉在上面磕磕絆絆倒也無大礙,反而有種圓潤的聲音,很好聽。
進了屋裡面就有一個五十來歲,長得很溫柔的阿姨迎了過來,「先生,小姐,你們來了。」說著,將沈南鬆手中的巷子接了過去,對著初夏說道,「小姐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也都準備齊全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跟趙嬸說。」
沈初夏微笑著點點頭,「謝謝趙嬸了。」她覺得這個嬸嬸還不錯,她不吝嗇給她一點笑容。
「不用不用,先生小姐先坐會兒,我先把東西放上去。」說著,她提著箱子朝著樓上走去。
「這是二樓的小別墅,最上面還有陽台,閑的時候可以坐在上面消磨時光。」沈南松說著,帶著她繞過大廳來到一處單獨的地方,靠著落地窗前,有一架純黑色的鋼琴,沈初夏眼前一亮,這是……
「這裡是留給你的,還滿意嗎?」沈南松摸了摸她的頭。
沈初夏撲到鋼琴上去,沒錯,這是她爸爸送給她的十歲生日禮物,她一開始以為隨著那棟房子什麼都沒有了,可是現在又見到了它,「滿意滿意……」她甚至忽略了那隻大手親昵的動作。
看著她高興,沈南松也彎起了嘴角,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發現他眼中是滿滿的溺愛。
又帶著她參觀了下其他地方,便帶著她上了樓,左拐第一間是他的房間,第二間是為初夏準備的房間,開門一進去,一切都是和她當初的房間布置一模一樣,甚至她喜歡的,她用的,都在這兒。
「這……」她鼻子一酸,「這都是你準備的嗎?」她抬眼看著這個儒雅的男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她明明跟他不熟悉,為什麼他卻知道自己的所有?
「還有別人嗎?」他故作疑問著,伸手用帕子將她的眼淚擦乾,「眼睛都紅了。」
沈初夏接過他的帕子,吸著鼻子,「我爸還對你說了什麼?」
「該說的,在酒店我都說了。」他又摸了摸她的頭,「乖,你先休息吧!我得去上班了。」他微微一笑,她竟然晃了眼。
原來,她這個哥哥笑起來這麼好看。
「哦,拜拜。」她低下頭,又掉了一滴淚。
沈南松低低地說道,「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找趙嬸。」說著,他轉身離去。
沈初夏坐到床上,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她還以為這是她從小睡的那間屋子,竟然連味道都一樣。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或者想幹什麼?
她可不認為,他會無緣無故地幫助自己,至少現在,她誰都不能相信。
往床上一趟,她拱進了被窩,迷迷糊糊中不小心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窗外的天空掛著幾顆零星,她起身將窗帘拉上,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剛下樓就聞見了一股香味,肚子很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哇,趙嬸,你做的飯菜好香啊!」
趙嬸在廚房聽到了一陣歡喜,「小姐喜歡就好,先生也喜歡趙嬸做的飯。」說著,她將做好的鱈魚端上來。
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小姐,洗洗手準備吃飯吧!」趙嬸又回到廚房給她盛飯去。
初夏點點頭,聽話地去洗手,回到飯桌前就開始橫掃了,她現在才感覺真的好久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趙嬸,你也一起來吃啊!」她吃了口鱈魚,果然好吃。
趙嬸看著她滿意的模樣笑了笑,「不用了小姐,等會兒我自己吃就行了。」越看越喜歡。
「沒事的,反正沈南松不在,我一個吃太孤單了,趙嬸就不用客氣了。」飯菜的美味讓她開心了許多。
趙嬸不忍打破她的笑臉,便遂了她的願,飯桌上初夏也沒停,一邊問著一邊吃著,心裡對這個趙嬸更是增添了幾分好感。
她看著她,她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個美人,儘管老了,可是那輪廓還在,溫柔的雙眼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只是不幸的是,她早點出車禍死了丈夫和孩子,如今只有一個人。
而且據她所說,她的家鄉似乎和她爺爺一個地方的。
「趙嬸,那你是怎麼遇見沈南松的?」她咽下口中的飯問著。
「我呀,五年前在家鄉的時候,意外遇到先生腿受傷暈倒在我家門口,然後就照顧了他一段時間,知道我的情況后,他說讓我以後就給他做飯開我工資,我那時一個人,想著有個工作也不錯,所以就被帶到這裡來了。說起來啊,先生真的是個好人呢!因為小姐你要來這裡,房間里的東西都是他一手準備的。」
沈初夏驚,都是他一手準備的?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好像跟她很熟似的,果然,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