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我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
「我在想,你到底要把我妹妹打扮成什麼樣。」沈南松站起身來,目光望向她身後緩緩上前的初夏。
被人注視著,饒是她臉皮挺厚,但是在此時也微微紅了起來,「怎麼樣?好看嗎?」
「很漂亮!」這是真心話,沈初夏一直都很漂亮,這一點他從小到大就知道。
歐亞美笑了笑,看著他,「對我的手藝還滿意嗎?你準備怎麼謝我呢?」
初夏挑了挑眉,這兩個人還真是……
「改天請你吃飯!」
「好,就這麼定了,你可別再爽約哦!」
沈南松尷尬地點點頭,上次他的確放她鴿子了,為此,他確實應該再賠禮道歉。
從時尚樓里出來時天已經黑下了,將近他們去赴宴的時間,其實,初夏心裡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接觸過這個圈子了,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太尷尬。
「在想什麼?」沈南松放慢車速,注意著她發愣的神情。
初夏回過神,抿了抿唇,「在想宴會的事。」
「什麼都不用想,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好!」
初夏沉默下來,沒聽到她的回應,沈南松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精緻的側顏,只是幾秒,卻彷彿延長了幾世般刻在了他的心裡。
正好七點,沈南松帶著初夏來到酒店,宴會大廳,他們進去的時候有一個中年女人搖曳著黑色的長款禮服大方地迎了上來。
大概是跟沈南松熟悉吧!見到他帶著自己,也頗為客氣,笑得溫和慈愛,這種語氣與表情,很難讓人對她不起好感。
「快裡面請吧!」中年女人對著他們笑了笑,。
沈南松點點頭,帶著初夏進去。
突然,她感覺到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注視著,天生的敏銳感讓她知道,那絕對不是錯覺。只是,這個時候,她不好尋找罷了。
其實,早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引得很多人的關注了。
比如……
「瑾軒,你在看什麼?」沈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沈初夏。
一身白色的唯愛禮服,高貴典雅,儼然就是個真正的大小姐。是的,真正的大小姐,她討厭的,就是她這點。
因為,她沒有她那樣的身份,從小她就被說成是私生女,她的媽媽是別人的二奶,而她的身份就更讓人恥笑。
儘管現在她已經是沈成唯一的女兒,有著比許多人尊貴的身份,可是,她還是討厭,討厭她自己的身份。而這個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沈初夏,正是她最最討厭的人。
憑什麼?憑什麼她能擁有這麼多?憑什麼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突然想起上次她似乎找他有什麼事,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你和她很熟嗎?」她問道。
蘇瑾軒低頭看著她覆在自己胸口的手掌,微微一笑,「上次不是見過嗎?」
聽了他的話,沈瑤放心地笑笑,「走!你哥哥來了,怎麼也得去打個招呼吧!」
打個招呼?沈瑤臉色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原色,走就走吧!雖然很不情願,但是誰叫她們是兄妹呢!
「沈公子?」一個人朝著她們緩緩走近,是一個高挑的男人,手中挽著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子,長相甜美,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正好看著初夏。
「陸少?真是難得,居然在這裡看見你。」
「今天特別而已!」
「是嗎?」
……
「沈公子?我能帶你的女伴去走走嗎?」笑容甜美的女子笑著問道。
沈南松看了下初夏,見她沒有意見,也就點頭同意,反正,他與這個陸成輝,陸大檢察官也有要事要談。
對於這些,初夏只是笑笑,任由挽著自己的女子帶走。
「我叫柳菲菲,很高興認識你哦,初夏。」
初夏挑了挑眉,兩人來到侍者身邊各自端了杯香檳,「柳小姐似乎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啦!只不過以前你站得太高,我接觸不到你而已。」柳菲菲笑眯眯地說著,不知怎麼的,讓初夏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是嗎?以前是以前了,如今的沈初夏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她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柳菲菲笑笑,剛要開口,卻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
「說的好,如今的沈初夏的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天之驕子了。」聞言,柳菲菲回過頭,初夏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那個人,便繼續抿著被子的香檳。
「沈小姐,好久不見啊!你過得還好嗎?」女人畫著精緻的妝容,一頭長發盤起,憑添幾分高貴與強勢。
柳菲菲扯了扯嘴角,笑了下,不著痕迹地往初夏身邊挪了挪,避開與突然出現的女人的距離。
這點,她不是沒有發現,「我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她疑問地說著,嘴角帶著絲淡淡的笑意,如果仔細看,還會發現那一抹嘲弄。
果然,那個女人聽了,臉色僵了下,不過,今天她不會讓自己失態,因為,今天將會有場好戲要看。
「喲,沈小姐的脾氣還是這麼大啊!真是的,父親不在了,就要懂得收斂,不然,恐怕以後連這種地方,都不會再常見了。」
一旁有人聽到聲音紛紛圍了過來,好奇心誰都有,八卦更不可能有。
柳菲菲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說話的女人,她居然……居然當這麼多人面說出這個……
初夏平靜的眸子對準這個一直以來都跟自己不對盤的女人。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家的事,用得著你來提醒?還是說……你是閑你弟弟坐牢不夠久嗎?」
「你……」女人瞪眼,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想撕碎她的那張什麼事都始終擺著高姿態的臉,根本就是個狐狸精,害得她弟弟坐牢不說,到了現在還擺出一副高姿態的樣子給誰看?她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沈家千金嗎?
不,她現在,只不過是個落魄的孤兒,無權無勢了。據她得到的消息,她跟自己的大伯也鬧翻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靠山了。
至於沈南松,她何須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