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230章 就算忘了所有,卻還記得他
陸鋒愣了下,有些驚訝地說道,「少爺,那個卡爾曼不是墨家的敵人嗎?我們為什麼……」難道,他家少爺想幫人家毀了墨家不成?
這個問題太驚悚了!
穆奕凡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他是墨家的敵人,但是,他既然找上我了,我不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吧!」
「可是,墨家也是沈初夏小姐的,如果她知道的話,少爺您這麼做……就不怕她傷心嗎?」
「正因為她也是墨家的人,所以我才要跟卡爾曼合作,這樣,就可以拿到墨家了,反正,以她如今的情況,的確需要一股勢力撐腰不是嗎?」穆奕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陸鋒這會兒一聽,總算是明白了,他家少爺這是想黑吃黑,然後拿下墨家交給沈初夏,卡爾曼對付墨家,無非是看中了墨家如今四分五裂的狀況,再加上那麼多生意,如果吃嚇墨家,他卡爾曼不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北美洲立足了嗎?
不過,想的都是這麼容易,做起來,哪有那麼方便呢?
墨家是屬於沈初夏的,他穆奕凡怎麼可能任由他們分割?
所以,找上他合作,那是多麼不明智啊!
「是,我現在就回去準備準備!」陸鋒說道,剛想走,卻又被叫住。
「等等,我今天好像看到了墨傾城,她這會兒過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最大的可能就應該是為了卡爾曼這件事,你去查查,她和蘇瑾軒有沒有聯手。」穆奕凡一口氣說完這才讓陸鋒離開。
如果這次墨傾城真的是來找蘇瑾軒合作的,那麼,對於他來說也是個阻礙。
試問,他又怎麼會置墨家於不顧呢?墨家可是沈初夏的,他們同樣都是想為了初夏守護住墨家。
這京城,終究不是個好地方,看來,並不能久待!
……
房間里,唐源璟開始睡得有些不安穩,她的夢裡老是出現一個人的側臉,似乎在一個辦公室還是書房之類的地方,而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離她不遠的男人的側臉,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那張側臉儼然就是自己今天見到的那個人。
蘇瑾軒!
忽遠忽近,她想要走近他,可是總是走不到他的身邊,只能看著他漸漸地消失。
不一會兒,又是一個畫面,那是……
辦公桌上一片凌亂,她能看到正在歡愛的兩個人,看不清模樣,但是,她卻感覺到異常熟悉。
是誰?到底是誰?她走近,想要看清那兩個人,可是,卻在這個時候,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她蹲下身子搖了搖頭,抬眼看去,那兩個人依舊在繼續,啊……好疼。
為什麼她的頭好疼,什麼東西在扎著她的頭?
她看著那兩個人,隱約聽到嫁給我,而她更是痛得腦袋一片凌亂,從夢中驚醒!
「啊……」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頭疼的感覺仍然在,清晰無比,為什麼她的頭會痛?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越想這些,她的腦袋就越痛,越難受,可是,卻控制不住。甚至,甚至她的腦海里開始浮現起了一些她從未看過的畫面,那是誰,到底是誰在說娶她?
「啊……」
書房中,突然聽到聲音的穆奕凡猛地抬起頭來,起身,他離開書桌,臨走前帶了塊懷錶。
咔嚓――
門打開,穆奕凡疾步來到床邊,此時,唐源璟正抱著自己的腦袋不停地捶打著,「好痛,好痛……我的頭快要炸了,好痛苦啊!啊……」
穆奕凡抿了抿唇,到底是哪裡?哪裡刺激了她?「璟兒,璟兒,你看著我,抬頭看著我就不痛了,乖,來試試看。」他溫聲說道。
唐源璟卻不肯,只是抱著自己的頭,抵在膝蓋上,她的腦海里閃過好多片斷,都是她沒見過的,有一個的笑容一直劃過她的眼前,可是她卻看不清他的模樣。
到底是什麼,那些到底是什麼?
「夏夏,夏夏是誰,夏夏是誰,為什麼一直出現,夢裡有個人在我耳邊不停地叫著,頭好痛,好痛啊――」
穆奕凡臉色變了變,夏夏……
讓他如何啟齒夏夏便是沈初夏,便是唐源璟?
「璟兒,你抬頭看著我,我保證你不會疼了,好不好?」穆奕凡扶著她的雙肩說道,在顫抖著的人果然頓了下來,緩緩抬頭。
「璟兒……璟兒……天黑了,你該休息了……」穆奕凡拿出懷錶在她眼前開始盪了起來。
「璟兒,忘記今晚的夢,你從酒會回來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沒有夏夏,沒有頭疼……」
伴隨著他蠱惑般的聲音,唐源璟的眸子開始渙散起來,看著懷錶,漸漸地覆上了眼皮,穆奕凡連忙接住她將要倒下的身體,然後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被子有些凌亂,還有些碎發,在她的手之間也裹著幾根,他心疼地一一揀起來然後手裡打了個結,握緊。那上面還有著她的清香……
在床邊坐了良久,看著她呼吸平穩,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異常反應,這才放下了心。
呼……
他利用催眠埋藏了她的記憶,讓另一段記憶注入了她的腦海里,按道理來說,只要不是什麼太過刺激的,比如爆炸之類的事情,應該是不可能讓她想起之前,產生這種錯亂的。
但是,現在卻……
難道是她見到了什麼嗎?可是,除了帶她去酒會,似乎他們也沒去哪兒。
還是說,她看見了不應該看見的人?轉過頭,他看著在橘黃色燈光下顯得甜美安靜的睡顏,心思百轉遷回。
他想起蔡子博突然來找他的時候,也許是那個時候,他們遇上了,但是,她卻沒有說,況且當時也並沒有異常?
心,有些難受!
「他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男人伸手撫摸著她熟睡的臉龐,喃喃說道,「重要到你不記得所有,卻還記得他?」沒有想到,他這樣的催眠程度,還是不能夠讓她完全遺忘,
熟睡的人並沒有回答他,有的只是一室的寂靜,而男人,仍舊坐在床邊,直到天亮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