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顯聖

  「……小夥子，你是……有什麼事兒嗎？」

  走在那老農身後不遠，走至這院子邊，聽著隨著陣陣寒風在耳邊響著的話語聲，

  再看了眼重新埋下頭，剝著手裡苞米的老太太，廉歌再挪開了腳，走進了這院子里，

  老太太似乎才注意到廉歌，先是轉回頭，緊跟著放下手裡剝了一半的苞米，站起了身，出聲招呼著。

  「過路人。」

  笑著，廉歌停下腳，看著老太太出聲說道，

  「聽說貴村子里鬧邪祟，需要請人。我勉強算是懂些鬼怪的事情，老太太看我行不行。」

  笑著，轉過視線，看了眼那村子里，廉歌再看著老太太出聲說道。

  「……小夥子你是位師傅？」

  老太太上下打量打量了下廉歌，在肩上小白鼠身上多看了幾眼，不禁再問道，

  「能抓鬼嗎？」

  「算是會吧。」

  廉歌微微笑了笑，再應了聲。

  老太太再打量打量了下廉歌，緊跟著，再出聲說道，

  「……小夥子你先等等啊，我去叫下我老頭子。」

  說著話，老太太再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邊朝著堂屋裡走了進去，一邊沖著堂屋裡喊著，

  「……老頭子，老頭子，出來下，有個先生路過咱們村，你快出來跟人說說。」

  「來了位先生？……等下，我扣好扣子就出來……」

  堂屋旁邊卧室里響起先前老農有些疑惑的聲音，緊跟著再應了聲，拉開了卧室門走了出來。

  那老太太則是走進堂屋裡，喊了聲過後，緊跟著，再搬了兩張凳子，重新走回了院子里，

  「……小夥子，你先坐下，老頭子跟著馬上就出來。」

  把其中張凳子擺在廉歌身旁，老太太再招呼著廉歌出聲說了句，再朝著堂屋裡走了進去。

  廉歌點了點頭，也沒怎麼客氣，隨意著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系好了外衣扣子的老農也從堂屋裡走到了院子里，看著廉歌，有些渾濁的眼底先是有些疑惑，再轉動著目光，打量打量了下廉歌，也在廉歌肩上小白鼠身上多停留了下目光，也沒多說什麼，朝著廉歌這側走了過來。

  「……小夥子，你是位先生？」

  有些猶豫著，在廉歌身前停下腳，老農再問了句，

  「算是懂些鬼怪之事吧。」

  廉歌微微笑著，再應了聲。

  老農再打量打量了下廉歌，在先前老太太從屋裡搬出的另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小夥子，我也不瞞你講，我們村子里，最近的事情邪門的有些厲害，現在雖然是還沒害到人身上，但村子里不少牲畜都遭了殃，死的也很邪門。先前已經請過不少師傅，不少師傅也是嚇得不輕。」

  老農坐在凳子上，看著廉歌，再出聲說道。

  「來得路上，已經聽說了。」

  廉歌點了點頭，應了聲。

  老農也再點了點頭。

  「……來，小夥子，喝茶……」

  這時候，走進堂屋裡的老太太端著兩杯茶水，再走了出來，招呼著，將其中杯先遞給了廉歌。

  「謝謝了。」

  接過茶水，廉歌道了聲謝。

  「小夥子客氣了。」

  老太太笑著客氣了聲，再將手裡另一杯茶水遞給了老農，站了站腳，重新走回了先前屋檐前凳子上坐了下來。

  「……那小夥子，你這是怎麼收費用的。」

  老農接過老太太遞過的那杯茶水，再看了看廉歌，沒再接著說什麼，而是直接問道。

  廉歌聞聲，看著老人笑了笑，

  「就收老人家一頓飯吧。」

  笑著，廉歌說著。

  「……那成，那我讓我老婆子先去做，小夥子你先吃完飯，我再跟你講講情況吧。」

  老農點了點頭，應了聲，再重新站起了身，朝著旁邊的老太太再出聲喊道，

  「……老婆子，你去把廚房屋頂上掛著的臘肉，臘腸取下來點煮些，再炒些菜過來吧。先讓小夥子再屋裡吃了午飯，我再帶他過去看看。」

  旁邊，老太太聞聲，站起了身，朝著這邊看了看，點了點頭，

  「……成，我這就去。」

  老太太應了聲，再抖落了下身上沾著的些灰塵，和干苞米的須，朝著屋子裡進了去。

  老農再轉過身，看向了廉歌，

  「小夥子，進屋坐吧，也能遮遮風。」

  看著這老農，廉歌笑著，也沒多說什麼，同著這老人往著堂屋裡走了進去。

  ……

  「……小夥子坐，做飯還要些時候，小夥子您先坐會兒。」

  走進堂屋裡，老農挪了張凳子放在廉歌身旁，招呼著，

  廉歌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在坐了下來。

  老農招呼了聲過後，跟著，也坐到了旁邊。

  堂屋后，廚房裡，老太太已經忙活起來，不時響起些水龍頭下接水的聲音，燃氣灶點燃了，燃著火的聲音，和切菜的動靜。

  廉歌肩上，小白鼠立起了前肢，轉動著腦袋，朝著堂屋后，那廚房裡不時張望著。

  「……小夥子你這白耗子挺有靈性的。」

  老農在凳子上坐下，轉過頭，看到了廉歌肩上的小白鼠，笑呵呵著出聲說了句。

  廉歌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小夥子你是從哪邊過來的啊……」

  轉回了頭，老農搭著話，再出聲問著，

  廉歌笑著，也沒多說什麼，隨意應著。

  老農也沒再提村裡的事情，只是和廉歌簡單說著話。

  ……

  「……屋裡沒準備什麼菜，就這些臘肉，臘腸，簡單炒了幾個菜，小夥子你別嫌棄。」

  端著個湯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老太太將湯放到了桌上，笑呵呵著招呼著廉歌出聲說道，

  「小夥子你先嘗嘗味道，看合不合口味，我就怕這臘肉這些有些咸。」

  老太太再說了聲，也再桌旁坐了下來。

  坐在桌旁，廉歌拿起了筷子，笑著，夾了筷子菜，嘗了口，再夾了片臘肉，遞給肩上眼饞著，眼珠一動不動盯著桌上盤子里菜的小白鼠。

  「味道挺好的。」

  笑著，廉歌出聲說了句。

  肩上，小白鼠捧著那片臘肉，也再戰鬥了起來。

  「味道合適就好，味道合適就好……」

  老太太拿著筷子，笑呵呵著應著。

  「……小夥子，我們村子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邪門。先前請過的那些個師傅過來看了，也都……小夥子你要是……」

  旁邊，老農也坐在桌旁，拿著筷子，看著廉歌，再出聲說了句。

  廉歌聽著，微微笑著。

  似乎是把他當成了騙吃騙喝的神棍，老農先前一直沒怎麼再提村裡的事情。

  不過卻，還是給做了頓還算不錯的飯。

  微微笑了笑，廉歌也沒多說什麼，再夾了筷子菜，繼續吃著。

  ……

  肩上，小白鼠肚子已經吃得滾圓，腦袋上，爪子上沾著些油，

  廉歌再夾了筷子臘肉，吃了口，放下了筷子，

  一揮手，廉歌對著自己和小白鼠施加了個拂塵術。

  小白鼠身上沾著的油緊隨著如塵般滑落。

  「飯也吃過了，報酬也算是收了，老人家給我講講，村子里的事情吧。」

  轉過視線，微微笑著，廉歌出聲說道，

  旁邊，老農看了看廉歌肩上的小白鼠，再看了看廉歌，先是止住了動作，再張了張嘴。